李欣怡 商建伟 陈晓珩 李哲 丁治国 祁烁

1.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甲状腺病科，北京 100020；2.北京中医药大学孙思邈医院甲状腺病科，陕西铜川 727100

甲状腺是人体最大的内分泌腺[1]。甲状腺激素对生长、神经元发育繁殖和能量代谢调控至关重要[2]。丁治国教授提出“甲状腺疾病症候群”[3]提示其与全身机体相互影响。国内甲状腺结节患病率为20.43%[4]，欧洲和美国甲状腺功能亢进患病率分别为0.7%、0.5%[5-6]。现代医学对桥本甲状腺炎正常甲功期及结节性甲状腺肿初期均暂不干预，而中药复方可有效降低桥本甲状腺炎患者抗体指数，缩小结节甲状腺肿[7-10]。

现今互联网信息暴增且杂乱无章，知识图谱可通过将应用数学、图形学等学科理论与方法结合，利用可视化图谱形象展示学科核心结构、发展历史、前沿领域及整体知识架构以达到多学科融合目的的现代理论[11]。故本研究选用CiteSpace 知识图谱软件，分析该领域发文量、核心作者及机构、重要关键词等。根据普赖斯定律[12]并结合图谱信息，核心作者最低发文数量为：N=0.749×nmax1/2，nmax指发文数量最高的作者发表的论文数量，可了解该领域作者发文情况；图谱的每个节点代表1 个信息，节点大小代表节点被引或者出现次数，节点间连线代表两者间的联系。由图谱可导出节点信息的频次和中介中心性，均为衡量节点重要性的关键指标：频次是节点出现的次数；中心性是节点链接其他节点的中介能力，≥0.1 提示较强的重要性[13]。由此，CiteSpace 通过多方分析可展示该领域核心结构、发展历史、前沿概况[14-16]，为后续研究提供一定方向。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

数据库选择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中国知网，检索方式为“主题”（精确），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检索策略为TS=[thyroid AND（TCM OR“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OR“acupuncture and moxibustion”OR“Integrated traditional Chinese and Western Medicine”）]；中国知网检索策略为SU=（甲状腺）*（中医+中医药+中药+针灸+中西医），检索年限为2002 年10 月至2021 年10 月。选择以甲状腺为研究目标且包括甲状腺组织功能及相关疾病的、以中医药为主要干预措施且可单独或联合其他方法诊治的临床研究、基础实验、硕博论文文献。剔除作者、关键词及年份等关键字段不全及重复文献。

1.2 研究方法

中英文文献分别以RefWorks、纯文本格式导出，命名download_***.txt 格式，编码为UTF-8，导出记录包含作者、研究机构等信息。用CiteSpace 5.8.R3 将导出文献转换去重以确定最终文献。年度发文量以Excel录入统计；作者、机构及关键词由CiteSpace 参数设置：①时间分区：2002 年10 月至2021 年10 月，时间切片=1；②节点类型：分别选择作者、机构、关键词行可视化分析；③阈值设置：Top N＝50，每个时间切片中引用量占前50 文献进行分析，突出重要文献；④剪切方式：选择关键路径法和修剪图形，突显重要节点连线图。其余阈值为默认值。

2 结果

2.1 纳入文献总数

共检索出文献4 793 篇，其中中国知网4 687 篇，Web of Science 核心合集数据库文献106 篇。按照纳入和排除标准，去除中文文献470 篇，英文文献44 篇。最终纳入文献4 279 篇，中文文献4 217 篇，英文文献62 篇，其中英文文献中有50 篇是来自国内研究机构的学者发表，12 篇是国外机构发表。

2.2 年度发文数量

图1 可见近20 年中文文献年度发文数量整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其中2002—2011 年波动缓慢增高，2013—2016 年、2018—2019 年2 个阶段上升较快，2019 年达到最高值为433 篇。而英文文献总发文量及每年发文量均较国内低，整体呈现低态势平稳发展，2018 年及2021 年均达10 篇以上。

图1 中英文文献年度发文数量分布

2.3 作者可视化分析

中文发文量最高为57 篇，中核心作者最低发文量分别为6 篇。中文文献发文量≥6 篇作者50 名，高天舒是发文量最多的作者（61 篇），见表1。中文文献作者共现图谱中每个节点代表1 位作者，节点大小代表该作者发文量多少，节点间连线代作者间的合作关系。该领域中主要以高天舒、左新河和陈如泉、倪青、魏军平为代表的4 个研究合作团队。而由于英文文献量较少，尚未形成较为稳定的合作团队。见图2。

图2 中文文献核心作者共现网络图

表1 发文量前10 位中文文献核心作者

2.4 研究机构可视化分析

辽宁中医药大学及其附属医院单位是该领域发文量最多的研究机构，山东中医药大学次之。整体该领域研究机构的合作形式多是中医药大学及其二级单位的合作为主，研究机构南北地域跨度较广，研究机构间也早已突破地域限制，出现部分中医药大学或医院的合作关系，比如早期合作的山东中医药大学和湖北中医学院、后期合作的成都中医药大学和湖南中医药大学等。见图3、表2。英文文献仅形成4 个主要的中国研究机构，分别为北京中医药大学、成都中医药大学、中国中医科学院和上海交通大学，见表3。事实上仍有个别国外研究机构，由于成果较少未能体现。见表3。

图3 中文文献核心机构共现网络图

表2 中文文献研究机构分布

表3 英文文献研究机构分布

2.5 研究热点与趋势

中文文献频次≥60 并中性中介值≥0.1 的关键词分别为中医药、临床研究、中医治疗等。英文文献频次≥2 并中性中介值≥0.1 的关键词分别为细胞、表达等。见图4～5、表4～5。

图4 中文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图5 英文文献关键词共现网络图

表4 中文文献高频核心关键词（频次≥60 且中性中介值≥0.1）

表5 英文文献高频核心关键词（频次≥2 且中性中介值≥0.1）

2.6 关键词突现分析

中文文献先后剧增关键词有他巴唑、肾阳虚、中医治疗、实验研究、临床研究、大鼠、甲亢、细胞凋亡、甲状腺素等；英文文献尚无剧增关键词。见图6。

图6 中文文献突现性关键词（前20 个）

3 讨论

通过对中英文文献年度发文量、发文作者及合作情况、主要研究机构及合作情况、关键词共现和突现情况可视化分析，了解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的研究概况和热点趋势，熟悉中英文文献研究的侧重点。具体中英文文献研究情况比较如下：

首先，年度发文量相同点是中英文文献年度发文量前期均不高，中文文献2002—2006 年发文量均小于100 篇，英文文献2002—2017 年发文量均小于10 篇。不同点有：①中文文献总发文量及年度发文量均高于英文。②中文文献年度发文量呈波动持续上升趋势，2013—2016 年、2018—2019 年2 个阶段上升较快，2019 年达到最高值为433 篇，英文文献整体上升不明显，近两年开始有增长趋势。由此可见，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研究中文文献呈持续发展并有快速发展的趋势，而英文还是缓慢萌芽阶段，可能与中医药在国外发展缓慢有关。

其次，发文作者和作者合作情况上，中文文献形成了多个合作团队，分别是以高天舒为代表的团队，主要研究中医药对碘缺乏模型鼠的作用机制[17-19]；以左新河、陈如泉为代表的团队，主要研究中西医治疗亚急性甲状腺炎临床研究、陈如泉治疗甲状腺疾病经验[20-21]；以倪青为代表的团队，主要研究中西医治疗甲状腺功能亢进诊疗思路及经验总结[22-24]；以魏军平为代表的团队，主要研究甲状腺功能异常、甲状腺炎的诊治理论探讨与经验分享[25-26]。合作多以研究院校和二级医院形式，同时存在跨校和跨地区的合作形式，合作尚可且研究者间有一定交流。而英文文献尚未形成较为稳定的合作团队，研究作者以本国学者间合作为主。由此可见，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研究国内合作较国外作者联系较紧密，国外研究较为分散且学术交流少。

再次，主要研究机构和机构合作情况，中文文献在该领域研究机构的合作形式多是中医药大学及其二级单位的合作为主，研究机构南北地域跨度较广，比如早期合作的山东中医药大学和湖北中医学院、后期合作的成都中医药大学和湖南中医药大学，提示各个单位对于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的研究较为重视，研究机构间也早已突破地域限制，出现部分各个中医药大学或医院的合作关系。而英文文献重要研究机构合作均属中国，且为中医药类大学和综合类大学。国内外情况比较可见，国内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研究明显较国外成熟，但研究成果逐渐开始得到国外的认可，同时中医药在其中的作用价值也得以发现。

最后，关键词共现和突现情况，中文文献在中医药甲状腺领域研究多倾向临床研究，以临床疗效、病因病机、辨证分型、中医体质等为主；热点经历了中医治疗到基础、临床研究，再到用药规律探索的转变；用药规律及不良反应是未来研究趋势。英文文献则偏向基础研究方面，以细胞实验、通路机制为主；但由于文献量较少，尚不能明显体现出热点的发展过程并由此推断未来研究趋势。

总之，国内文献甲状腺中医药领域研究较国外成果多、研究团队及机构形成稳定，且研究侧重点不同。但英文文献成果较少，国内研究者可增加成果国际性输出，增强该领域研究的影响力。本研究借用CiteSpace软件熟悉掌握中医药在甲状腺领域研究的核心作者、机构及研究热点,相较于传统综述的梳理方式，知识图谱更为系统直观高效地提取挖掘关键信息。但本研究研究仍存在一定局限性，中文文献量数较大，考虑可行性仅选择近20 年的文献，导致未能梳理观察该领域的全貌，未来持续关注该领域发展以求进一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