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继升 王显 李海松 冯隽龙 邓省 王璐 李海燕 李祎铭

1.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男科，北京 100700；2.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医院心血管内科，北京 100700

勃起功能障碍（erectile dysfunction，ED），中医又称之为“阳痿”“阳不举”“筋痿”等[1-2]。作为最常见的男科疾病，ED 的出现给夫妻双方生活质量及感情状况带来了巨大的考验。冠心病（coronary heart disease，CHD）又被称为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主要是指人体内部冠状动脉在发生粥样硬化之后，能够引起管腔内部狭窄、堵塞或者功能障碍[3]。CHD 与ED 有很多相同的危险因素及发病机制[4]。因阴茎动脉比冠状动脉细，相同的脂质斑块对前者的损伤要大于后者，进而导致CHD 与ED 经常伴随发生。目前普遍认为ED 是心血管疾病，尤其是冠状动脉疾病的早期预警信号[5]。流行病学调查显示[6]，在经过年龄调整分析后，CHD 患者患有ED 的概率为39.0%，显著高于正常男性人群的9.6%；在40 岁的CHD 患者中，33.3%至少患有中度ED。CHD 与ED 不仅具有诸多相似的病理机制，在治疗上亦有共通之处[7-8]。所以CHD 与ED 的关系已经引起越来越多医学工作者的关注，但二者相关性研究的文献复杂繁多，亟须对该领域文献进行归纳分析。本文将通过建立在CiteSpace 和VOSviewer 软件基础上的知识图谱方法对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领域既往研究文献进行系统归纳分析，揭示其动态发展的规律，寻找目前存在的问题，并探讨未来的发展方向[9]。

1 资料与方法

1.1 数据来源及下载

通过将Web of Science（WoS）核心合集数据库设置为检索资料库，时间选取在2004 年1 月至2021 年10 月，检索方式：以“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冠心病”“勃起功能障碍”为检索词，检索策略为“Coronary atherosclerotic heart disease” OR “Coronary Heart Disease” AND “Erectile dysfunction”，共检索出相关文献601 篇，经人工排除会议通知、名医介绍、征稿通知、广告及明显不符合主题的文献，最终得到549 篇有效文献。将上述549 篇文献以“纯文本”格式下载，并导入CiteSpace 5.5 R1 和VOSviewer 1.6.15 进行信息整理、分析和可视化[10]。

1.2 软件设置

通过使用工具软件CiteSpace 进行数据可视化处理[11-12]，按照内容中的不同类型得到Author、Institution和Keyword 节点，分3 次绘制可视化图谱并各自进入分析阶段[13-14]。VOSviewer 主要面向文献数据，其优势在于图形展示能力强，适合大规模数据，且通用性强，适配于各种数据库的各种格式的来源数据。

2 结果

2.1 文献基本情况

经过全面查找，并严格按照标准进行选取，共计纳入文献549 篇，文献检索及筛选流程见图1。从2004 年1 月1 日至2021 年10 月31 日，2012 年前发文量呈波动上升趋势，2012 年后有下降趋势，但相对稳定。见图2。

图1 文献检索及筛选流程图

图2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年发文量分布情况

2.2 期刊发文量和被引情况

通过分析期刊发文量和被引情况可知，共有223 个学术期刊发表了有关CHD 合并ED 的论文，其中Journal of Sexual Medicine 杂志发表论文最多，共88 篇。同时，有3 本杂志所发表文章被引次数超过1 000 次，其中Journal of Sexual Medicine 被引用次数最多，为2 440 次。见表1。

表1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研究的前15 名杂志信息及被引情况

2.3 国家/地区和被引情况

通过分析国家/地区发文量和被引情况可见，美国发文量最大，为180 篇，同时中国发表相关文献28 篇。在被引次数方面，超过900 次的共涉及5 个国家，美国被引用次数最多，为8 705 次，同时中国学者发文累计被引913 次。见表2、图3。

表2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发文量前15 名国家及被引情况

图3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发文量国家分布情况

2.4 作者所在机构情况分析

通过筛选和分析统计后发现，发文机构前5 名依次为哈佛大学发表21 篇，台北大学20 篇，米兰理工大学20 篇，布朗大学16 篇，希波克拉底医院16 篇。见图4。

图4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发文发文机构数量及关联情况

2.5 作者和合著者情况分析

通过分析后发现，vlachopoulos,c.发表文献最多，为16 篇，核心作者之间形成了多个较稳定的合作团队，各团队之间存在合作关系，但各团队合作并不紧密。作者被引用次数方面，montorsi，piero 被引用次数最多，为1 246 次，反映了各位作者较高的学术权威。见图5。

图5 作者发文量及合作情况

2.6 关键词共现与突现分析

通过分析，共确定了2037 个关键词。涉及CHD合并ED 的主要关键词包括erectile dysfunction（406 次）、men（180 次）、prevalence（156 次）、risk-factors（149 次）、coronary-heart-disease（149 次）、endothelial dysfunction（104 次）、cardiovascular-disease（99 次）、heart-disease（77 次）、metabolic syndrome（75 次）、association（64 次）。见图6。

图6 关键词共现分析

通过对CHD 合并ED 关键词突现分析（图7），可知2004—2010 年，研究热点主要集中于对性功能和CHD二者治疗药物方面的疗效及安全性探索；2010—2014 年，研究热点为胰岛素抵抗、代谢综合征、人口因素和预防等二者的病因病机联系和预防措施等；2014 年至今，研究热点集中于结局指标、心力衰竭、荟萃分析和康复等文献研究、相关性探索和归纳总结。

图7 冠心病合并勃起功能障碍的关键词突现图谱

3 讨论

CHD 与ED 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相同的病因病机，在现代研究中具有重合的发病机制。Ma等[15]最近的研究指出ED 与CHD 的初次发作关系密切并且认为ED 将来可以作为CHD 的预测标志。Katsiki等[16]研究了300 例急性胸痛并由血管造影确诊的CHD 患者，发现49%的CHD 患者同时患有ED，并且在这部分人群中，70%的ED 症状比CHD 症状还要较早出现。

作者/机构是文献综述的关键观察指标，通过对核心作者/机构进行梳理，各个团队内合作强度较高，形成较多合作网络。但不同团队间的联系较弱，不同团队间学术交流有待加强。同时在排名前15 位的国家中，有12 个是欧美发达国家，仅有3 个国家位于亚洲、南美的发展中国家，这也提示发展中国家的医院及高校相关研究有待加强。

通过关键词聚类和突现分析发现CHD 合并ED主要涉及年龄、炎症、代谢综合征、糖尿病及运动、康复等方面，这与临床关注的问题是一致的[17-18]。Vlachopoulos等[19]研究指出，炎症导致内皮功能受损和血栓的形成，是代谢综合征、ED 和CHD 之间关联的重要因素。此外，在神经、循环、心理等多层次的合力影响下，阴茎才得以正常勃起[20]。男性的勃起功能离不开内皮细胞和一氧化氮（nitric oxide，NO）的作用[21-22]。而代谢综合征或糖尿病均对内皮功能和NO 产生影响[23-24]。Milani等[25]相关研究显示，规律有氧运动的人群与较少运动的人群比较，发生心血管事件的风险要显著降低，但不适宜的运动会一定概率导致更严重心血管事件的发生，包括性生活在内。这就要求临床医疗工作者要对患者进行细致的评估工作，若患者常规活动无影响，则可应用国际勃起功能评分表来评估患者的勃起能力；反之，应通过心理、生活方式和相应药物来改善病情，提高生活质量。本研究不仅体现了CHD与ED 相关领域整体的研究现状，而且以图谱的形式呈现当前研究热点及趋势，可为临床医生和研究人员提供更多的参考。

4 不足与展望

本研究可大致描述该领域的研究现状等，但也具有自身局限性。目前CiteSpace 软件难以跨数据库合并分析文献，所以本次分析仅限于WOS 核心合集数据库中现有文献。希望后续能随着软件的更新进一步分析CHD 合并ED 的研究文献，探索该领域的现状与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