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们正在从传统社会进入现代社会。现代社会的基本标志我们称之为规则社会。本文基于规则社会的价值，研究如何构造社会规则理念，构造规则社会的路径和构造规则社会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本文的基本结论是我们通过研究规则的形成过程来探索构建规则社会的基本方式。我们研究的基本结论是规则社会需要以法律为基础，以社会观念引导为手段，通过不同方面的监督和执行来确保规则社会的运行。

关键词：现代社会，规则社会，传统社会，规则理念，惩罚机制、社会治理

一、问题的提出

现代社会规则具有重要的价值。生活中，过马路等常识告诉我们需要规则，才能有秩序。但是我们看到现实总有人过马路时不遵守红灯绿规则。生活中处理各种事务，有各种规定和规则。但总有人喜欢碰到事情以后，要么绕开规则，要么不接受按照规则形成的既定事实，找人打招呼，不遵守现有的规则做事，违反现有的政策和规则办成自己的事，否定已经形成的事实背后的规则，这种现象在不同行业都存在。在当前的防控形势下，针对防控的问题的程度不同，确定不同级别等级标准，从而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相应的处理。进行全局回溯发现，早期由于情况特殊，没有相应的标准和规则，因此导致问题出现局面严重情况。同时在社会领域中，早期没有建立规则，处于混乱状态，没有经得起验证的规则体系。如改革开放早期发展出现的很多问题大抵如此。

以上现象的背后呈现的问题都是跟规则有关。因此针对不同类的问题，如何建立规则，并不断完善和执行达到规则的目的，科学高效的解决问题。目前我国处于建立全方位规则时代，当前规则社会需要解决的问题，建立理念，路径和关键措施，据此完成构建规则社会的基本体系。这是本文的研究问题。

二、规则的基本内涵和价值

1.规则的内涵

所谓的规则，就是处理各种事件的相关参与人的行为规范和应当遵守的标准。规则是现代社会的基本治理特征。规则由于具有约束行为，建立秩序，具有重要的价值和作用。

2.规则的特点

规则是古老的概念。并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演变。具体来说，规则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规则早期是道德层面，逐渐发展成为一种社会层面。

在中国早期更多的是以规矩呈现。中国的古代强调道德的自律。规则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共同遵循的一种规范。规则作为我们研究的内容，一直是和政治紧密相连的。早期是体现领导者的意志，后期慢慢体现一种人群的概念。

规则在中国发育的不好。同时长期的大规模的人群聚集在中国往往表现为战争和大型工程的建设。因此中国往往是有纪律和领导的指令，而在规则方面的发展并不完整。在生活中规则变现为传统，习俗和节日等内容。这些内容的特点是个体坚持，家庭范围的执行。中国的现代规则的土壤没有形成，因此形成了一些潜规则的隐形的规则内容。

第二，规则可以调节人们的行为，规则是一种人们共同遵循的规范。

在社会中，社会规则是社会的运行方式。在社会正常运行需要有规则体系。规则和契约有关联性，但是不完全一样。契约往往是双方商定的条款，而规则是由大家共同约定俗成或者共同制定的规范。规则更偏重法律层面，而契约更偏更尊重于双方的一些意愿。世界性的契约起源于北欧的海盗精神，具有独特的演变过程。总之，规则的形成来源是多种多样的。规则的来源可以是约定俗成形成规则，也可以是通过法律形成规则，或是通过一定范围内的商定形成规则。

第三，随着时间的变化，规则会出现一些新情况。规则根据领导意志和社会需求制定，起到特定的作用。我们常说的立军令状就是制定规则的方法。同时随着社会的变化和需要的不同，规则也会发生变化。大多数情况下，规则的变化没有主动性，比如规则与现实情况不一致，没有推动力，出现规则落后的情况。只有特别的权利和特别实力，才能改变规则，或者出现一些破坏规則的情况。

第四，规则需要有人去维护，不断改良，规则背后要有惩罚机制。制定规则来自权威或者约定俗成。规则的维护如何需要强大的惩罚机制才能形成，历史和现实都证明这一点。这是我们对规则研究的基本结论。

3.总结

规则是时代的产物。必然随着社会的变化而变化。通过对现实的观察和分析，我们发现规则的变化特征是部分规则由于符合时代而继续有效，部分规则由于出现的各种情况，而使得原有的规则体系坍塌。有的时候新规则进行了替代，而有的时候新的规则没有建立起来，从而造成混乱局面。

以上这些现象，使得规则出现了复杂性，提出需要解决的问题。如何去建立现代社会规则、执行规则、确保规则的运行，达到现代社会的治理目标。

通过研究不同种类的社会问题背后所反映出的规则的情形，哪些出现体系不完善、规则有缺陷，哪些规则缺失等等这一系列问题，这是构建现代社会规则的基本内容。为此围绕规则的构建方法，包括理念的形成、规则的形成、规则的执行、规则的不断完善和规则的不断创新，这是规则体系的基本内容。

三、构建规则社会的关键要素

规则是生活必不可少组成部分。具体来说，无论是家庭还是社会，以及各种组织需要建立明确的规则，推行规则，从而维护正常组织的运行。

1.社会生活中建立规则，需要适应性理念

建立合理的规则是社会运行的需要。但是好的规则不是自然形成，而是需要一定的步骤。特别是从适应性理念开始。

社会生活中，就业招聘是重要的事情，需要规则。早期的招聘是招工，其实就是招人。在这个过程中，只需要基本健康，能干，有一些基于法律和约定俗成的规则。而随着对人员的技能的要求，出现了人力资源的概念，因此就出现了人力资源能力模型。这种基于新的人才理念形成的新的规则标准，为完成人才的筛选起到了作用。面对长期的稀缺权力岗位的招聘，需要新的公平性理念筛选稀缺岗位人次，体现公平性，需要明确的标准，公开方式，透明的面试，公众演讲等方式形成招聘规则，避免暗箱操作。这种做法能够遏制权贵对稀缺岗位的资源的占有，形成对资源的独占掠夺。

在互联网和数字经济时代、新社会阶层的出现，需要在一些领域内建立新的规则。这些需建立规则的新领域，需要的是一套规则体系，包括规则新理念，确定规则的标准和边界，形成规则，然后建立规则的执行，规则的调整完善，以及规则的惩罚机制等。

在更大的国际层面，也能看出来需要有规则的重构问题。冲突问题反映出一方坚守规则，一方对原有的规则的不满。于是理念的冲突导致维护规则的一方与具有反抗精神的一方进行对抗，产生破坏规则的举动，从而形成冲突。因此产生了进一步的规则的重新审视和调整问题。冲突结束以后，新的社会规则也会重新建立起来。

从这就能看出来社会生活中需要规则理念的确定，是坚持还是改变。然后才是执行和完善，对违反规则的人进行惩罚，以维护规则。随着新的社会秩序的建立，需要建立新的规则，需要针对出现的各种各样的新情况进行规则的调整。

2.构建规则社会需要规则确定要点和实现路径

规则理念确定，随之而来的就是确定规则的内容。明确需要解决一些问题。如何确定规则，形成规则的框架和内容。同时拥有对规则修改的逻辑和人选，谁有规则修改的权利？在规则的修改过程中，如何从传统规则中进行过渡。比如说前面提到的这种在生活中有人闯红灯，有人办事喜欢找人走后门，这样一些传统的破坏规则的行为，如何去制止呢？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协和医院研究生的复试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初试是笔试的过程，带有客观性的。而复试过程有口试，所以存在规则不透明的行为。这种情况如何去监督和规避？

因此通过分类的方式，我们研究发现构建规则社会有以下几个要点。

（1）在规则比较成熟的领域，规则的维护、坚持和惩罚。这是构建规则社会非常重要的内容。比如现在的市场监管领域，包括交通领域这些都属于规则比较成熟的领域。

（2）面对新情况，如何调整规则，建立新理念，对规则进行评判。然后基于完善的规则，进行规则的执行和调整的问题。此处能看得到规则会逐渐进入新阶段，原有的规则体系中哪些部分应该坚持，怎么去堅持，怎么惩罚，这是规则的执行体系。另外，出现一些什么样的情况需要去修改规则，需要建立新的规则体系，在新的规则体系之下建立一种新的规则执行体系，这是非常重要的内容。

在这个过程中，要解决以下两个问题。第一，谁有权利制定和修改规则，这是非常重要的内容。这个问题如果不明确的话，就会出现规则混乱现象，谁都可以制定，谁都可以修改。第二，规则制定下来以后，谁来对规则进行监督执行。如果出现了破坏规则的现象，怎么去惩罚？

（3）在一些边缘地方出现了规则不明的情况，需要明确规则的修改、执行路径。

在某城市的防控过程中，出现了这样一些问题。部分人在网上订购蔬菜，快递员向客户家中送菜的过程出现了问题。快递员到了小区以后，小区保安不让进。小区不让进的理由是定菜时没有进行报备，没有得到小区管理部门的同意，因此无法进入。这是规则冲突。小区规定有它的合理性，这是一方面问题。但是居民的各种生活需求如何满足，就是一种规则冲突的现象。市场化的行为，在特殊时期如何与监管结合，通过传统的审批方式解决。但是特殊时期，产生了难以审批的冲突问题。这就是典型的出现新情况但是规则不清楚，用原有的规则效率不高，从而产生矛盾的情况。这就需要去解决在新情况下谁来制定新的规则，谁对原有规则的不合理性进行评价，对不合理的规则进行改变。我们看到在现实过程中，通常制定规则和修改规则的权利还是在领导角色身上。

在此过程中能看得出来，来自上层的领导针对特殊情况，在征求专家意见的基础上，形成了较新的措施，形成实施的规则修改，满足了居民的需要。其实新的措施就是新规则、这就给出了新规则的修改、执行路径。

从解决问题的角度来讲，这种领导出面解决问题的方式有两个好处。第一个好处是效率高，领导能直接解决问题。第二个好处能够高效地执行，这是领导出面的好处。但是这种改变规则的方式也存在一定的缺陷，往往在领导不关注的问题方面，或者是出现问题无法反映给领导的情况，就无法启动领导制定规则、执行规则和完善规则和达到执行目的的效果。同时我们会发现这种模式的缺点是改变规则的效率低，这是问题的关键。

四、规则建立和运行的基本结论

以上我们总结了日常生活工作中，规则的形成方式和规则的执行体系以及执行过程存在的问题。我们的基本结论如下：

第一，理念引导是基础。

规则的制定和完善，以及修改，来自实际问题的解决，更多的来自于理念的引导。特别是领导的理念的不断完善和更新。这是问题的关键。因此提高领导的水平，关键提高领导的认知水平和理念提升。同时提高公众的认知水平合适规则建立和完善的关键要素。

第二，规则的执行来自检查。

日常规则制定了以后，需要有专人来执行，有专人来检查，形成团队。最近在很多领域出现这种加强督查，加强检查的强执行团队，从而保证规则的严肃性和规则执行效率。

第三，在一些新的领域中，会出现原有的规则不适应新情况，新的规则有缺位，使用原有的规则效率低下的问题，带来很多的负面影响。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如何形成一种制定规则，创新规则，稳定规则和执行规则以及保证规则正常运行的体系，就显得非常重要。针对这个问题，基本的做法是两个方面。一是建议启动领导制定规则，专家讨论形成规则的模式。二是建立长效机制，通过成立日常决策委员会，将日常的问题进行收集，定期形成评审机制。当形成专家庭审意见之后，提供给相应的决策部门进行阶段性评审，通过法律或条例的形式使规则得以贯彻执行。

在当前的情况下，由于互联网的影响和数字经济的广泛普及，给社会带来很大的变化。同时由于世界进入多变的时代，各国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变化，基于原有的利益平衡体系建立的规则可能就要被慢慢地打破，需要建立新的利益规则体系。现代的社会生态发生了变化，人们的生活方式也发生巨大变化，这些都给社会治理和生活方式带来一系列新的影响。因此对原有的传统社会的规则进行梳理，肯定原有的规则，对不适合的规则进行评价淘汰，建立新情况下的新规则，保证新的规则体系的完善，这是今后要做的问题，也是我们重要的努力方向。本文主要是分析传统的规则体系构成逻辑，给出规则体系的建立的逻辑是理念引导，建立规则要点和执行体系，建立必要的规则完善和修改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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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北京市社会科学院 管理所）

（责任编辑：李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