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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甜

2022-05-30顾语轩

中学生博览·文艺憩 2022年9期
关键词:灶膛酒曲甘甜

顾语轩

奶奶的米酒,能将一年的辛苦都酿成甘甜。

冬日的午后斑驳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枯枝柔和地散落在新米上,粒粒的新米在阳光下被照耀得越发晶莹透亮。我有些烦闷地撑着头坐在窗台前发呆,面对即将来临的中考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奶奶正趁着好太阳加紧晾晒大米,准备一年当中最要紧的事——酿米酒。阳光下奶奶弓着身子俯身捧起一把米粒细端详了下,又用手拨了拨最下层的米粒,复又点点头放回去。继而掸了掸手上的米屑对我说道:“快过来帮我把这些抬回家,咱们要酿米酒喽……”

“知道了,马上来。”我定了定神答道,放下手中笔又合起书后,我起身走了出去。来到厨房,奶奶将米粒慢慢地捧上蒸笼,我站在她身侧也依着她的模样,捧了把米粒,轻轻往笼上一放,再用手抹开,均匀地铺了一层。铺好米后,奶奶生了灶膛里的火,蒸气一下子就在厨间升腾,将大米的清香一层层挥发出来。“来,你坐这帮我烧火看灶台。”奶奶向我招招手。我挤进了狭小的空间中,两条腿只能别扭地伸出去,面前的热气不断翻滚到脸上,眼睛都有点儿难以睁开。奶奶叮嘱我要注意火候之后又转身去磨酒曲了,我便有些心不在焉地烧起了火。

“火候太过啦!”奶奶急忙越过我来到灶膛前,用火钳扑灭了里面熊熊飞舞的火焰,我有些内疚地望着奶奶气急败坏的身影,开口解释道:“我刚刚在想别的事,一时有些走神了。”余烬照耀在奶奶柔和的面庞上,她脸上的皱纹堆成了一抹慈爱的关切:“奶奶知道你担心考试。担心啥呢?你看这甘甜都是一点点酿出来的,哪能这么快就品尝到甜露呢……”我的眼神瞬时闪过一丝惊慌,反应过来后有些欣喜地回应:“嗯!嗯!”连尾音都扬起了希望。

温热的米粒复又入了掌心,映照着奶奶的慈祥,年复一年,从未间断。把煮熟的米粒放入瓦缸,拌入酒曲,合上稻草编成的盖子,便等那甜香慢慢发酵。那是一段绵长的等待,时间酝酿的甜酒,将一年的付出酿成甜蜜的希望。

再待我迫不及待地打开草盖时,酒笼中明媚的酒花打着旋儿,清凉剔透。奶奶取出瓷碗,舀了一大勺后递给我,浸润着酒香的米粒绵密香软,入口即化……最朴实的食材也可以酿出可口的甜露。

奶奶教我酿酒,何嘗不是教我把苦涩酿成甘甜?唯有真正学会将挫折熬成成功,才算是真正的香甜。

有一种甜,是奶奶年复一年的坚持,更是把苦光景酿成喜人的结果……

编辑 宁波

一点就通:开门见山,抓住读者阅读兴趣

成长之中我们都需要挫折来磨练,品味了苦涩,方懂得甘甜的滋味,这是一篇关于成长的文章。小作者在文章开头开门见山地写奶奶的米酒能将辛苦酿成甘甜,描写因中考的手足无措到看奶奶酿米酒而后领悟“唯有真正学会将挫折熬成成功,才算是真正的香甜”的人生哲理。小作者文章的开头写很特别好,简短而让人喜爱,引领着读者饶有兴趣地读下去,为后面写奶奶酿米酒内容的描写打下伏笔。此外小作者擅用动作描写,确切生动地表现奶奶酿米酒这一情节。结尾部分点题“有一种甜”,呼应开头,首尾圆润,使文章浑然一体,言有尽而意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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