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　刘羽璇　仲君　黄湾　李诗楠　包金环　谢静

【摘 要】目的：分析揚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风湿病患者的心理状态及相关影响因素，为将来制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风湿病患者心理危机干预方案提供科学依据及参考。方法：使用智能疾病管理系统（SSDM）在扬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发放线上调查问卷400份，收回350份。问卷内容包括人口学特征、疫情对生活影响、风湿病相关情况及医院焦虑抑郁量表（HADS）；统计分析疫情期间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状态及影响因素。结果：扬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风湿病患者出现焦虑、抑郁情绪的比例较非疫情期间明显升高；单因素方差分析显示，处于隔离状态、每年看病支出> 3万元、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风湿病患者焦虑HADS评分更高，焦虑情绪更严重（P < 0.05）；文化程度在高中以下、年收入 ≤ 5万元、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风湿病患者抑郁HADS评分更高，抑郁情绪更严重（P < 0.05）；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会使用互联网是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保护因素（P < 0.05）；每年看病支出 ﹥3万元是患者抑郁情绪的危险因素（P < 0.05）。不同病种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情绪在人口学特征、疾病相关情况等方面表现存在差异（P < 0.05）；轻度焦虑风湿病患者和中重度焦虑风湿病患者的看病支付方式、年收入存在差异（P < 0.05）；轻度抑郁风湿病患者与中重度抑郁风湿病患者的文化程度、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存在差异（P < 0.05）。结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下，风湿病患者出现焦虑、抑郁情绪比例上升。焦虑和抑郁情绪受到年收入、每年看病支出、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受教育程度的影响。应针对处于隔离状态、受教育程度低下、年收入 ≤ 5万元、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患者制订干预措施，有助于减轻患者心理负担。

【关键词】 风湿病；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德尔塔变异株；焦虑；抑郁；扬州地区

Investigation on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During the Epidemic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Yangzhou in 2021

WEI Hua，LIU Yu-xuan，ZHONG Jun，HUANG Wan，LI Shi-nan，BAO Jin-huan，XIE Jing

【ABSTRACT】Objective：To analyze the psychological status and relate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during the epidemic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Yangzhou，so as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and reference for formulating the psychological crisis intervention program for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under public health emergencies in the future.Methods：The Smart System of Disease Management（SSDM）was used to distribute 400 online questionnaires during the epidemic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Yangzhou，and 350 questionnaires were recovered.The contents of the questionnaire included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impact of epidemic on life，related conditions of rheumatism and Hospit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Scale（HADS）;statistical analysi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of rheumatic patients during the epidemic period and their influencing factors was made.Results：The proportion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n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during the epidemic of 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 in Yangzhou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during the non-epidemic period;ANOVA showed that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who were isolated，spent more than 30 000 yuan a year to see a doctor，and did not use Internet hospitals had higher HADS-A scores and more serious anxiety（P < 0.05）;rheumatism patients with education level below senior high school，less than 50 000 yuan of annual income，and more than 30 000 yuan of annual medical expenses，and those who do not use Internet hospitals had higher depression HADS scores and more serious depression（P < 0.05）;multivariate analysis showed that Internet use was a protective factor for patients anxiety and depression（P < 0.05）;spending more than 30 000 yuan a year to see a doctor is a risk factor for depression（P < 0.05）.There were differences in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disease related conditions and other aspect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 among patients with different rheumatic diseases（P < 0.05）;there were differences in the way of payment and annual income between patients with mild and moderate-severe anxiety rheumatism（P < 0.05）;there were differences between mild depressive rheumatic patients and moderate-severe depressive rheumatic patients in educational level and whether they would use Internet hospitals（P < 0.05）.Conclusion：Under epidemic of novel coronavirus，the proportion of patients with rheumatism who have anxiety and depression is increasing.Anxiety and depression are affected by annual income，annual medical expenses，whether using Internet hospitals，and education level.Intervention measures should be formulated for patients who are isolated，have low education level，have an annual income of less than 50 000 yuan，spend more than 30 000 yuan each year to see a doctor，and do not use Internet hospitals，which will help reduce their psychological burden.

【Keywords】 rheumatism;novel coronavirus pneumonia;Delta mutant;anxiety;depression;Yangzhou

2021年7月底，扬州主城区爆发了由新型冠状病毒德尔塔（Delta）变异株引起的疫情。相比于2019新型冠状病毒（COVID-19），Delta传播力更强，病毒载量高，对人体适应力强，更容易发展成重症［1］。风湿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systemic lupus erythematosus，SLE）、类风湿关节炎（rheumatoid arthritis，RA）、干燥综合征（Sj?gren's syndrome，SS）等需长期服用激素、免疫抑制剂等药物，免疫功能低下使得风湿病患者成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易感人群［2-3］。风湿病患者因病程迁延、慢性疼痛、长期服药、经济负担重等问题比正常人易发生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4-6］。此次疫情发展迅速，封控管理是保护人群的有效手段，风湿病患者的常规诊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以上因素都可能影响患者的情绪状态。本研究的目的是了解扬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情况，采用调查问卷进行统计，利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和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等分析相关影响因素，为将来制订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下风湿病患者心理危机干预方案提供依据。

1 资料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选取苏北人民医院风湿免疫科2015年至2021年确诊的风湿病患者400例。所有病例均符合2019年10月美国风湿病学会（ACR）和欧洲抗风湿病联盟（EULAR）制定的SLE分类标准，2009年10月ACR与EULAR联合提出的RA分类标准，1984年ACR修订的强直性脊柱炎（ankylosing spondylitis，AS）纽约标准，2016年ACR和EULAR发布的原发性干燥综合征（pSS）分类标准，2015年9月ACR和EULAR发布的最新痛风（gout）诊断标准。纳入年龄18～80岁，同意参加本次调查研究者。排除听力、智力、语言表达障碍者，既往有精神心理疾病史者，恶性肿瘤患者。本研究获苏北人民医院伦理委员会批准（2021ky323）。

1.2 方 法

1.2.1 研究工具 本调查研究主要运用人口学资料调查表和医院焦虑抑郁量表。①设计资料调查表对人口学特征进行统计，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文化程度、经济收入、宗教信仰、是否隔离、有无接触确诊/密接病例、疾病用药、就诊是否方便、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等。②采用医院焦虑抑郁量表（HADS）进行调查统计。HADS是一个能筛选临床上无明显焦虑和抑郁症状患者的量表，针对焦虑（A）和抑郁（D）各有7个，焦虑和抑郁量表的区分值为：0～7分属无症状；8～10分属轻度症状表现；11～15分属中度症状表现；16～21分属重度症状表现［7］。

1.2.2 调查方法 使用智能疾病管理系统（SSDM）在扬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发放线上调查问卷400份，收回350份。由调查员向研究对象解释本研究的目的、意义，指导患者完成。调查过程遵循保密原则。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IBM SPSS 26.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符合正态分布以表示，不符合正态分布以四分位间距M（P₂₅，P₇₅）表示，多组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One-way ANOVA）分析；计数资料以频数、百分比表示，采用χ²检验；将可能影响患者焦虑、抑郁评分的因素纳入多因素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分析。以P < 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 果

2.1 风湿病患者人口学特征及焦虑、抑郁状况 本研究共纳入350例患者，其中男73例，女277例；平均年龄（45.01±12.39）岁；已婚303例，未婚25例，离婚14例，丧偶8例；文化程度高中及以上197例，高中以下153例；居住地为扬州主城区169例，其他地区181例；所在小区有确诊/密接34例，无确诊/密接316例；同住人口数≤2人109例，3～4人183例，> 4人58例；有医保286例，无医保64例；会使用互联网医院165例，不会使用185例；病程≤1年40例，> 1～5年133例，> 5年177例；年收入≤1万元152例，> 1～5万元133例，> 5万元64例；每年看病支出≤1万元162例，> 1～3万元158例，> 3万元30例；单独使用激素0例，单独使用免疫抑制剂109例，联合激素+免疫抑制剂177例，单纯使用非甾体抗炎药（NSAIDs）19例，单纯使用生物制剂26例，未用药9例，其他（如小分子靶向药）10例。本研究根据HADS表中的数据信息，对患者一般情况、疫情对生活影响、风湿病相关情况进行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处于隔离状态、每年看病支出> 3万元、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风湿病患者HADS-A评分更高，焦虑情绪更严重（P < 0.05）；文化程度在高中以下、年收入≤5万元、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风湿病患者HADS-D评分更高，抑郁情緒更严重（P < 0.05）；不同性别、年龄、体质量指数（BMI）、婚姻状况、宗教信仰、居住地、同住人口数、病程、看病支付方式、有无接触确诊/密接的风湿病患者HADS-A和HADS-D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见表1。

2.2 不同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发生率 350例风湿病患者中，128例（36.57%）有焦虑表现，其中90例（70.31%）轻度焦虑，32例（25.00%）中度焦虑，6例（4.69%）重度焦虑；154例（44.00%）有抑郁表现，其中84例（54.54%）轻度抑郁，64例（41.56%）中度抑郁，6例（3.90%）重度抑郁；99例（28.29%）有焦虑合并抑郁表现。与2020年COVID-19疫情期间相比，222例（63.43%）患者近一年来情绪无明显波动，20例（5.71%）患者自觉情绪较前低落，108例（30.86%）患者情绪较前改善。不同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发生率见表2。

2.3 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无焦虑 = 0，存在焦虑 = 1，无抑郁 = 0，存在抑郁= 1为因变量，单因素分析结果中，对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为自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其中自变量赋值如下：①文化水平高中及以上 = 0，高中以下 = 1；②年收入≤1万元 = 0，> 1～5万元 = 1，> 5万元 = 2；③每年看病支出≤1万元 = 0，> 1～3万元 = 1，> 3万元 = 2；④未隔离 = 0，隔离 = 1；⑤会使用互联网医院 = 0，不会使用 = 1。分析结果显示，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是患者焦虑情绪的保护因素，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是患者抑郁情绪的保护因素，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是患者抑郁情绪的危险因素（P < 0.05）。见表3。

2.4 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情绪轻度与中重度比较 轻度焦虑风湿病患者和中重度焦虑风湿病患者的看病支付方式、年收入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49、P = 0.033）；轻度抑郁风湿病患者与中重度抑郁风湿病患者的文化程度、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00、P = 0.035）。见表4。

2.5 不同病种风湿病患者焦虑、抑郁情绪差异性分析 轻度焦虑的SLE患者和中重度焦虑的SLE患者受教育程度、居住地、看病支付方式、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20、P = 0.000、P = 0.013、P = 0.032），表明受教育程度高中以下、看病支付采用自费方式、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就诊的SLE患者表现出更严重的焦虑状态；轻度抑郁的SLE患者和中重度抑郁的SLE患者的受教育程度、是否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00、P = 0.002），表明受教育程度在高中以下水平、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就诊的SLE患者表现出更严重的抑郁状态。轻度焦虑的RA患者和中重度焦虑的RA患者，轻度抑郁的RA患者和中重度抑郁的RA患者在人口学特征、疾病相关情况等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轻度焦虑的AS患者和中重度焦虑的AS患者的婚姻状况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22），表明中重度焦虑的AS患者未婚者较多；而轻度抑郁的AS患者和中重度抑郁的AS患者在人口学特征、疾病相关情况等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轻度焦虑的SS患者和中重度焦虑的SS患者是否处于隔离状态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04），表明处于隔离状态的SS患者表现出更严重的焦虑状态；而轻度抑郁的SS患者和中重度抑郁的SS患者在人口学特征、疾病相关情况等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 > 0.05）。见表5。

3 讨 论

COVID-19是一种急性呼吸道传染病，其大流行对全球健康和经济造成了巨大影响［8］。Delta是新型冠状病毒变异株，因其潜伏期短、传播速度快、核酸转阴时间长，迅速成为目前全球流行的优势毒株［1］。2021年7月底扬州爆发了由Delta引起的疫情，單日新增高达58例，累计确诊570例，短期大规模的爆发增加了风湿病患者的心理负担。欧洲的一项研究发现，COVID-19大流行期间，1800例风湿病患者有57.3%焦虑，45.9%出现抑郁［9］。埃及一项360例受试者的病例对照研究（180例风湿病患者和180例健康人）显示，COVID-19流行期间风湿病患者较健康人存在更严重的愤怒、自卑、失眠等精神情绪问题［10］。与本文使用相同的应用程序SSDM，WANG等［11］根据HADS评分发现，在非疫情期间，国内10%～21%的风湿病患者存在焦虑或抑郁情绪。国外ANYFANTI等［12］研究表明，非疫情期间30.8%的风湿病患者会出现焦虑情绪，21.8%的患者会出现抑郁情绪。本研究显示，扬州地区在新型冠状病毒Delta变异株疫情下，风湿病患者出现焦虑情绪、抑郁情绪比例分别为36.57%、44.00%，较非疫情期间明显升高。

本研究发现，处于隔离状态、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的风湿病患者HADS-A评分更高，焦虑情绪更严重，文化程度在高中以下、年收入 ≤ 5万元、每年看病支出 > 3万元的风湿病患者HADS-D评分更高，抑郁情绪更严重。隔离是目前控制疫情传播的有效手段，自疫情爆发以来，扬州地区施行完全封闭管理共计35 d。至调查结束，本研究的参与者至少已居家隔离30 d。长时间的隔离会造成被隔离人员产生沮丧、厌倦等不良情绪，加重对感染的恐惧［13］。由于疫情而实施的封控管理，非紧急医疗服务严重减少或完全中断，停工停产带来的经济压力等诸多因素，更容易使患者产生焦虑、抑郁情绪。既往研究报道显示，受教育水平低下，生活质量差也是产生不良情绪的原因［14-15］ 。

本研究显示，本次疫情期间大部分患者存在轻度焦虑（70.31%）、轻度抑郁（54.54%）症状，与2020年武汉疫情期间相比，63.43%的患者近一年来情绪无明显波动，30.86%的患者情绪得到了改善。笔者推测可能是经过一年的疫情常态管控，风湿病患者相比之前能更好地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发生；疫苗接种的普及，风湿科的健康管理宣传也能让风湿病患者正确处理疾病与疫情的关系。本研究还发现，单独使用生物制剂组的患者比单独使用NSAIDs的患者及联合使用激素和免疫抑制剂的患者焦虑、抑郁评分更高，可能与生物制剂价格昂贵，患者经济负担重，担心不良反应等有关；但这些都需要后续进一步调查研究。本研究显示，SLE患者疫情期间产生抑郁情绪为44.70%，高于新疆地区疫情期间SLE患者的41.89%［16］。扬州和新疆作为中国东部和西北部城市，地区差异、种族不同可能是本研究结果不同的原因，值得后续研究。

据报道，在2020年疫情爆发后，风湿病门诊的就诊人数下降了15%～30%，而风湿病患者通常需要经常随访，以确保疾病控制和监测治疗［17］。SOCARR?S等［18］认为，远程医疗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能减少病毒的传播，使患者就诊更加方便，提高患者满意度。GHEITA等［19］研究显示，疫情大流行期间风湿科工作人员会通过社交媒体平台加强与患者的远程交流。本研究发现，不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风湿病患者较会使用互联网医院的患者焦虑、抑郁评分更高。多因素分析显示，会使用互联网医院是患者焦虑、抑郁情绪的保护因素，提示我们疫情期间使用远程互联网医院就诊有助于患者与医生的沟通，促进患者积极面对疾病及生活，对风湿病患者情绪管理有益。

本研究通过互联网在线问卷方式招募并调查参与者，这种方法最大限度地降低了研究人员和参与者感染的风险，并且允许扬州市不同居住地的患者广泛参与，增加了研究结果的普遍性。本研究为横断面调查，存在一定局限性，仅能反映扬州地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风湿病患者人口学因素、疫情相关情况、疾病相关情况和焦虑、抑郁情绪的相关性，无法推断因果关系；但本次研究结果仍具有参考价值。

综上所述，在新型冠状病毒Delta变异株引起的疫情下，风湿病患者出现焦虑、抑郁情绪比例较非疫情期间明显上升，随访干预为疫情下的焦虑患者提供切实有效的心理支持，降低患者的心理压力，并及时帮助他们解决實际困难［20］。在风湿病患者治疗过程中，医务人员应针对该人群给予适当的心理干预，如指导患者互联网医院的学习与使用，优化线上就诊平台，加强科普宣传，因人而异、按需给药以减轻患者的经济压力，帮助风湿病患者缓解焦虑、抑郁情绪，平稳应对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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