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兴颖　常悦　周涵妮　李端　黄明璨

中圖分类号 R95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1-0408（2022）07-0789-06

DOI 10.6039/j.issn.1001-0408.2022.07.04

摘 要 目的 了解贵州省DTP药房（即“直接面对患者药房”）在门店建设和经营管理方面存在的问题，为该省DTP药房专业化经营提出改进措施和发展建议。方法 通过查阅文献，自行拟定调查问卷，于2021年4-5月对贵州省全部11家DTP药房进行实地调研，并向其负责人（或店长）开展问卷调研。问卷内容包含DTP药房基本情况、互联网渠道建设、药品物流配送、药学服务、业务培训、药房管理制度建设、药品管理信息系统应用情况等，以分析贵州省DTP药房在市场经营管理方面存在的不足并提出建议。结果 共发放11份问卷，最终回收9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1.82%。样本药房均位于贵阳市，大多（77.78%）由贵州省本土医药经营企业建立，仅有22.22%的样本药房开通了线上购药渠道。在药学服务方面，仅有55.56%的样本药房提供基础指标检测服务，55.56%的样本药房对患者的生活方式进行干预，44.44%的样本药房进行用药不良反应监测，33.33%的样本药房开展健康教育宣讲，33.33%的样本药房制订慢病康复计划。在人员培训方面，仅11.11%的样本药房实施每周1次的业务培训，66.67%的样本药房培训前沿药学资讯。贵州省DTP药房管理制度建设基本完善，但在药品管理信息系统应用方面，仅有22.22%的样本药房能开展药品用药分析与监测。结论 目前，贵州省DTP药房处于起步发展阶段，在保障患者用药方面的便利性和可及性还需提升，互联网渠道建设缓慢，缺乏有效的医药物流企业选用和评估机制，药学服务能力和药学服务人才培养体系还需加强，信息化管理和行业认可度有待提高。企业、政府、院校和行业协会应共同协作，强化贵州省DTP药房的专业化、信息化、制度化和标准化建设，为患者提供便捷的药品购买渠道和优质的院外个性化药事服务平台。

关键词 DTP药房;药房管理;市场经营管理;药学服务;贵州省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existing problems about store construction and market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of DTP （direct-to-patient）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and to provide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for the improvement and development of professional operation of DTP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METHODS According to the literature review， the questionnaire was designed. Then the field survey of 11 DTP pharmacies and questionnaire survey for the person in charge （or store managers） in Guizhou province were conducted from April to May 2021. The questionnaire mainly included the basic information， online sales channel construction， pharmaceutical logistics distribution， pharmaceutical care， vocational training， construction of pharmacy management system and application of drug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 etc.， in order to analyze the inadequacies of market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of DTP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and put forward suggestions. RESULTS Totally 11 questionnaires were delivered and 9 valid questionnaires were retrieved， the effective response rate of questionnaires was 81.82%. The sample pharmacies were all from Guiyang， most of them （77.78%） were established by local pharmaceutical enterprises in Guizhou province， and only 22.22%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had opened online drug purchase channels. In terms of pharmaceutical care， 55.56%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provided basic testing and life style interventions respectively， 44.44%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provided adverse drug reaction monitoring， and 33.33%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implemented health education presentations and chronic disease rehabilitation program respectively. In term of personnel training， only 11.11%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implemented weekly business training， and 66.67%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received innovative and academic pharmacy information training. The construction of DTP pharmacy management systems in Guizhou province was completed basically， but in terms of application of drug management information system， 22.22% of the sample pharmacies conducted drug application analysis and monitoring. CONCLUSIONS The development of DTP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is still in initial stage currently. The convenience and accessibility of medicines for patient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online sales channel need to be improved; the internet channel construction is slow; an effective selection and evaluation mechanisms for pharmaceutical logistics enterprises need to be created; pharmaceutical care ability and pharmacy service personnel training system need to be strengthened; informatization management and industrial recognition of DTP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need to be promoted. Therefore， the enterprises， government， universities and associations should work together and strengthen the professionalization， informatization， institutionalization and standardization of DTP pharmacies in Guizhou province， in order to provide patients with a convenient drug sales channels and high-quality personalized pharmaceutical care platforms eventually.

KEYWORDS   DTP pharmacy; pharmacy management; market operation and management; pharmaceutical care; Guizhou province

DTP药房（direct-to-patient pharmacy，即“直接面对患者药房”）起源美国，也称为专业药房，它实行了一种新型药品零售模式：医药生产企业将药品的销售权转交给药房后，患者凭借处方在药店购买药品并获得药事服务[1]。近年来，“两票制”、药品“零加成”、药品集中招标采购、分级诊疗和“双通道”管理等政策逐步落地，加之我国医药行业创新能力不断提升，新藥及针对某种疾病的特效药（以下简称“新特药”）加速上市，使DTP药房的经营品种不断增加[1-7]。同时受居民健康保健意识增强、居民多样化用药需求增加和具有DTP药房药品支付能力的人群增长等因素影响，DTP药房逐渐成为承接医疗机构处方外流、诊疗外流的重要药品流通渠道[2-4]。

贵州省于2019年5月开展DTP药房试点工作，将贵阳市8家特殊药品指定药店作为第1批DTP药房，力求为患者提供专业的药事服务[8]。相比其他发达地区，贵州省DTP药房起步较晚，运营时间较短，专业人才匮乏，管理模式相对落后，消费者认知度及城市普及率较低，在推广方面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故以贵州省DTP药房为调研切入点，能更好地发现DTP药房在落地建设及经营管理过程中容易出现的问题。本文通过对贵州省DTP药房的基本情况、门店建设情况和经营管理现状进行调查，旨在分析其专业化经营管理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提出改善贵州省DTP药房市场经营管理水平、提高药学服务和健康管理水平的可行性建议，以增强贵州省DTP药房核心竞争力，更好地满足新特药市场和DTP药房自身发展的需求，发挥DTP药房在提供优质药事服务等方面的有益作用，适应医药流通环节变革以及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趋势。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本研究将贵州省全部的DTP药房纳入研究并进行全面调查，于2021年4-5月开展实地调查和问卷调研，每家药房发放1份问卷，指定药房负责人（或店长）为受访对象。

调查对象的纳入标准包括：（1）贵州省医疗保障局于2019年7月发布的特殊药品指定药店（共计8家）;（2）未列入指定药店名单，但具有药品经营许可证，且药店明确标识“DTP药房”或“专业药房”的其他药店（共计3家）。调查对象的排除标准包括：（1）无药品经营许可证，未明确标识“DTP药房”或“专业药房”的药店;（2）仅经营非处方药品、部分处方药，未经营新特药、处方药的药店[5];（3）受访对象拒绝接受问卷采访，且多次沟通无效;（4）回收问卷结果不清晰、不完整。

1.2 调查内容

本研究采用自行设计问卷进行数据采集。通过查阅理论文献，在我国DTP药房发展模式等相关理论研究的基础上[1-7]，结合中国医药商业协会公布的《零售药店经营特殊疾病药品服务规范》中提及的经营服务环境、人员与培训、药学服务管理、信息系统管理、制度建设等指标，以及贵州省DTP药房的实际情况，拟定《贵州省DTP药房市场经营管理现状调查问卷》。具体的调查内容包括3个部分：一是贵州省DTP药房基本情况（服务人群、企业类型、支付方式、员工数量、在售品种）;二是门店建设情况（药品种类、互联网门店建设、药品物流配送）;三是市场经营管理情况（药学服务、业务培训、药房管理制度建设、药品管理信息系统应用）。

1.3 数据收集与统计学方法

本研究的数据是通过实地调查8家特殊药品指定药店（贵州省医疗保障局于2019年7月发布）和3家新办的DTP药房（未列入指定药店名单），并征得药房负责人（或店长）同意后进行现场问卷调研采集而来的。调查前，调查组成员向调查对象说明调查目的，告知所填数据仅作为学术研究，不会泄露敏感信息。问卷填写过程中，调查组成员向调查对象说明问卷填写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并对问卷题目和选项进行解释说明，确保调查对象正确理解问卷。利用Epi-Data软件对样本药房的经营管理情况调查数据进行双录入，利用SPSS 25.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

2 结果

本研究面向贵州省所有的DTP药房进行调查，共计发放11份问卷。由于其中2家药房拒绝配合问卷调查，多次沟通仍无法获取有效数据，导致最终仅回收9份有效问卷，问卷有效回收率为81.82%。

2.1 贵州省DTP药房基本情况

贵州省DTP药房均开设在省会城市贵阳，服务人群以贵阳市区和周边城镇患者为主，均已开通个人现金支付和医保账户支付渠道。贵州省DTP药房大多由本省医药经营企业建立，占77.78%;国内知名上市连锁药品经营企业占比较少，仅占22.22%。66.67%的样本药房员工数量为6～9人，22.22%的样本药房员工数量为10人及以上，11.11%的样本药房员工数量为5人及以下。所有调查的DTP药房均配备了1名执业药师，但员工职能划分并不明确，例如执业药师通常同时担任审方复核、调剂发药以及验收保管等多项工作。

从药店销售药品（医疗器械、食品等）的品种类型来看，药房中不同类型的在售药品（医疗器械等）占所有药房数量的比分别为：靶向药88.89%、慢性病用药77.78%、新特药66.67%、中成药55.56%、医疗器械55.56%;另有33.33%的样本药房销售与在售品种关联的辅助用药，11.11%的样本药房销售特殊医学配方食品。关于样本药房在售药品的覆盖病种，主要包括恶性肿瘤、冠心病、糖尿病、高血压、慢性肾脏病、脑卒中、慢性阻塞性肺疾病以及精神类疾病（见表1）;现阶段暂无DTP药房实现了病种的全覆盖。

2.2 贵州省DTP药房互联网门店建设和物流配送情况

样本药房的处方主要来源于医疗机构，主要通过医院信息系统直接流转至DTP药房（占66.67%），其次为患者自行提供医疗机构开具的处方（占33.33%）。患者获得处方后主要通过线下渠道进行购药。建立手机APP和微信小程序作为线上购药渠道的样本药房各占11.11%，另有11.11%的样本药房表示正在建设但暂未开通线上购药渠道。

在药品的物流运输和配送方面，样本药房均配备了冷链运输和仓储管理的设施和设备。66.67%的样本药房通过自营物流进行配送，11.11%的样本药房通过外包物流进行配送，另有22.22%的样本药房通过自营物流与外包物流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配送，所合作的第三方物流企业主要是圆通、韵达和申通等快递物流企业。

2.3 贵州省DTP药房药学服务情况

从药房的经营服务环境来看，样本药房均在显眼位置设立了药学服务专区，主要用于药师进行咨询交流、开展基础指标检测和用药指导等药学服务项目，并在药学服务专区配备了药学服务专员，拥有配套的患者信息数据库。

在开展的药学服务项目方面，所调查的样本药房均为患者建立了个人用药档案，严格审核处方，并进行基础的合理用药指导。调查结果显示，88.89%的样本药房为患者提供用药评估，并对患者开展定期随访;55.56%的样本药房为患者开展基础指标检测服务（如体质量指数、血压、血糖等）;55.56%的样本药房会进行生活方式干预，例如指导患者通过饮食、运动等改善健康状态;44.44%的样本药房会对患者的用药情况进行药品不良反应监测，为患者制订详细的慢病康复计划（33.33%），并通过慢病专家讲座、患教会议、宣传手册等方式对患者进行健康教育（33.33%），结果见表2。

在患者用药管理和慢病管理方面，样本藥房均采用电话或微信对患者进行后续随访管理，随访管理内容主要是患者用药情况（100%），其次是患者康复情况（88.89%）、患者健康行为（77.78%）、治疗效果评估（55.56%），另分别有33.33%的样本药房会对患者高危因素控制情况和新出现的症状和病情进行随访。

2.4 贵州省DTP药房业务培训情况

为了解DTP药房对从业人员的能力要求和业务培训情况，问卷设计了“您认为DTP药房的从业人员应具备哪些岗位能力？”选项。调查结果显示，100%的药房负责人认为DTP药房的从业人员应当具备处方调配能力、药品仓储保管能力，88.89%的药房负责人认为DTP药房的从业人员应当具备药学服务能力，77.78%的药房负责人认为DTP药房的从业人员应当具备人际沟通能力，44.44%药房负责人认为DTP药房的从业人员应当具备一定的药品销售能力。为提升DTP药房从业人员的业务能力，在员工的业务培训频率方面，88.89%的样本药房的培训频率为每月1次，11.11%的样本药房业务培训为每周1次。培训的主要内容为药学服务能力和药事法规，开展这2项业务培训的样本药房所占比例均为100%;88.89%的样本药房会开展慢病管理知识、药学专业知识、职业道德教育这3项业务培训，66.67%的样本药房会培训前沿的药学资讯，44.44%的样本药房会对工作人员的药品营销与沟通技巧进行培训（见表3）。

2.5 贵州省DTP药房管理制度建设及管理信息系统应用情况

本次调研显示，贵州省DTP药房对于门店管理制度的建设基本完善，均建立了药品处方调配管理、凭证和记录管理、药品有效期管理、药品冷链管理、药学服务、人员培训考核规定、不良反应监测和突发事件应急等各项管理制度。电子处方管理系统具备了处方录入、审核、调配等过程记录，以及处方的保存和查询等功能。对于患者的个人信息管理，77.78%的样本药房采用计算机录入，22.22%的样本药房仍采用纸质台账记录患者的个人信息。

在药品管理系统应用方面，所调查样本药房采用的药品管理系统拥有药品入库、出库、盘点库存、退货以及药品报损等基础功能，部分样本药房采用的药品管理系统还具有生成药品台账（66.67%）、随时检索并生成药品明细（55.56%）、药品调拨入库（55.56%）及药品调价（44.44%）这类功能，少数样本药房（22.22%）采用的药品管理系统还具备开展药品用药分析与监测功能（见表4）。

3 讨论与建议

DTP药房为患者提供了更为便捷的购药渠道和专业化、个性化的药事管理服务平台，也为医药企业提供了全新的销售渠道。基于实地调研和问卷调查结果，笔者建议贵州省DTP药房在适应医药流通环节变革和医药卫生体制改革的过程中，还需从管理模式、药品供应能力、医保支持、互联网渠道建设、药品物流管理、药学服务能力、人才培养机制、信息化和标准化建设等方面提升其市场经营管理水平。

3.1 贵州省DTP药房处于起步阶段，在保障患者用药的便利性和可及性方面有待提升

本次调研发现，贵州省DTP药房仍处于起步阶段，运营时间较短，经营规模较小，区域分布和服务人群集中在省会城市贵阳，还未满足其余地区的用药需求。同时，国内知名连锁DTP药房（如华润医药、上海医药等企业[1]）占比较少，优质企业的品牌效益和专业化经营管理对贵州省DTP药房的带动作用还未凸显。针对以上问题，笔者建议药品经营企业优化贵州省DTP药房的市场布局，重视DTP药品的潜在市场和用户，注重DTP药房连锁经营，提高患者购药渠道的延展性和便利性。从战略规划层面加强对优质DTP药房的引进，带动贵州省DTP药房专业化和规范化经营，通过借鉴优质企业的管理模式，改善其经营管理水平，提升其市场竞争力。

由于DTP药房所售药品普遍为自费的新特药，药价相对较高，医保报销品种和比例有限，甚至完全由患者自费购药，笔者建议医保部门适度扩展DTP药品的报销品种和报销比例，为DTP药房发展提供政策支持，适当降低患者用药负担[5-6]。另外，贵州省DTP药房的商业保险支付渠道接入程度不高，暂时无法形成社会医保和商业医保的优势互补[9]，一定程度上制约了患者用药需求。贵州省DTP药房可以探索扩充支付渠道，为商业医保的患者提供购药便利，从而提升“双通道”管理下患者用药的便利性和可及性[9]。

贵州省DTP药房在获取优质药品品种、扩大经营范围方面还有一定的成长空间。在调查贵州省DTP药房所销售产品覆盖的疾病病种后发现，暂无药房实现疾病病种全覆盖。假设同一家DTP药房不能提供同一处方需要的全部药品，将降低患者购药的便利性，削弱药房的市场竞争力，甚至加重患者用药负担和药品流通过程中的安全风险[3]。因此，贵州省DTP药房应稳步扩展经营业务范围，获取优质药品品种，增加联合用药品种，在合理用药范围内增加药品关联销售，逐步推动DTP药房由专科药房转变至全科药房，提高DTP药房所售药品的供应能力[10]。

3.2 贵州省DTP药房互联网渠道建设缓慢，缺乏有效的医药物流企业选用和评估机制

通过调查贵州省DTP药房互联网门店建设情况后发现，贵州省DTP药房“线下+线上”购买渠道还未打通。在“互联网+”的背景下，DTP药房对线上购药渠道的重视程度和建设力度不足，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对外流处方的承接能力和互联网医疗的推进。相反，互联网医疗平台的普及率、问诊率和有效率不高，也会限制DTP药房的处方来源渠道[10]。笔者建议贵州省DTP药房重视互联网渠道和药房数字化建设，借助贵州省大数据产业优势，连通“线上+线下”的购药渠道，健全多元化的药品物流配送体系[11]，从购药渠道的便捷性和体验感上提高客户忠诚度。同时，政府应进一步推动医院互联网复诊平台、互联网医院或第三方问诊平台建设，持续完善处方流转信息平台，进一步扩展DTP药房处方来源渠道[10]。

随着互联网渠道的持续建设，DTP药房今后将不断承接碎片化的医药产品物流订单，这对药品流通环节的有效性、安全性和可靠性有更高的要求。从本次调研发现的第三方物流配送企业选用情况来看，贵州省DTP药房对医药产品流通的特殊性和风险性认识不足，缺乏有效的风险评估和控制方法，对承接药品配送业务的第三方物流企业缺乏风险评估机制。建议贵州省DTP药房选择优质的医药物流企业，强化药品流通过程中的质量控制[12]，尤其是冷链运输的药品，降低医药流通环节中各类风险事件的发生概率[13]，尤其是确保药品流通和使用环节全程可追溯。同时，要建立适宜贵州省DTP药房的医药物流风险评估体系，完善第三方医药物流企业准入资格评估和风险管理，强化药品经营企业医药物流管理能力体系建设。

3.3 贵州省DTP药房药学服务能力不足，药学服务积极性和主动性有待提升

从贵州省DTP药房的硬件设施来看，其基本可以满足各项药学服务项目的开展。通过调查贵州省DTP药房经营管理者对从业者的岗位能力要求后发现，经营者的管理理念已经从过去的“药品售货员”角色逐步向“药事服务提供者”转变，对药学服务能力的重视程度明显高于药品销售能力。但是，贵州省DTP药房的服务项目有限，对于专业程度较高、难度较大的药学服务项目开展较少，无法通过收取“药事服务费”来体现DTP药房的专业价值[14]，一定程度上制约了药学服务开展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难以形成个性化的药事管理服务和健康管理平台。

针对以上问题，笔者建议进一步优化门店和药学服务的硬件设施，为患者提供更好的购药环境和用户体验;优化从业人员的工作内容分配，将执业药师的药学服务能力切实发挥出来;借鉴医院药房的药学服务经验，观摩医院药师的诊疗情况，规范学习医院药师，特别是临床药师的药学服务过程，给患者提供高质量的药学服务[6-7]。此外，建议政府部门、行业协会和经营管理者强化DTP药房在药学服务和健康管理等方面的专业核心价值引领作用，引导从业人员正确认识“DTP药房的发展方向是通过药学服务竞争来赢得市场和消費者的认同”的观点[15]，为今后增收药事服务费、提高药学服务开展的积极性提供基础[6]。

3.4 贵州省DTP药房业务培训不够深入，缺乏药学服务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

贵州省DTP药房虽然对从业人员定期开展了业务培训，对药学服务能力和药事法规等方面的业务培训的重视程度逐渐提高，但是对于业务培训的内容、频率等方面缺乏相应的标准，培训项目的专业程度参差不齐、深度不够，难以通过业务培训切实提升贵州省DTP药房从业人员的药学服务能力。建议贵州省DTP药房重视从业人员专业核心素养培训，与高校、行业协会合作，通过多种形式定期开展专业医药学知识培训与考核[16]，尤其是新特药、专利药的药品知识，以及临床应用研究进展、临床指南和专家共识等。

贵州省DTP药房专业化经营和药学服务能力受限的根本原因，是缺乏药学服务人才培养的长效机制。故笔者建议从供给端强化药学服务人才队伍建设，将DTP药房从业人员的药学服务能力要求有机地融入药学服务人才培养过程中;高校也应不断调整药学服务人才培养模式、优化课程体系，增加能满足DTP药房人才培养需求的实训课程[17]，切实提升药学服务人才的专业实践能力;执业药师协会应充分发挥协会优势，加强执业药师管理，优化执业药师的继续教育[18]，成为药学服务人才培养体系中的补充力量。

3.5 贵州省DTP药房管理制度建设和管理信息系统应用程度不高，行业认可度有待提高

现阶段，贵州省DTP药房各项管理制度已经基本建立，但是制度的执行力度不够。对药品销售环节的监管较为严格和规范，对药品售后服务环节的监督和管理重视程度不够，例如22.22%样本药房仍未采用电子化设备记录患者个人信息数据，这直接影响了患者信息的准确性及后续的跟踪随访。另外，贵州省DTP药房的药品信息管理系统大多仅使用了基础功能，对“药物相互作用查询”“用药安全信息查询”“用药错误及不良反应记录”等高阶功能的运用程度较低，与中国医药商业协会《零售药店经营特殊疾病药品服务规范》中的要求存在一定差距，信息化和规范化管理水平不高。针对以上问题，笔者建议贵州省DTP药房应该参照目前中国医药商业协会发布的《零售药店经营特殊疾病药品服务规范》，加强自身制度建设和信息化建设，强化自我监督和管理;同时，建立政府职能部门、行业协会、社会公众多方参与的共同监管机制，建立严格的市场准入标准和监管制度，强化对DTP药房的现场检查，关注各项管理制度的落地情况和各项信息管理系统的实际应用情况，尤其是对处方审核、药品管理、患者管理、药学服务、冷链管理、物流管理、不良反应监测等过程的监督，保障药学服务质量和患者用药安全[1]。

此外，贵州省DTP药房的行业认可度有待提升。在中国医药商业协会公布的《零售药店经营特殊疾病药品服务规范》达标药店名单中[19]，未见贵州省DTP药房。在零售药店分级管理的大趋势下[20]，行业的标准化认证有利于带动DTP药房的专业化经营管理，从而提高药房的市场竞争力。因此，政府职能部门和行业协会应鼓励贵州省DTP药房积极参与行业认证，推动其标准化经营和规范化发展。同时，政府职能部门、行业协会和优质DTP药房经营企业，需合力推动以药学服务为核心的DTP药房质量认证和评估体系，形成政府、行业协会和经营企业三方认可的动态评价体系[16]。

4 结语

DTP药房采用的新型药品零售模式，对规范化经营管理和药学服务专业性要求较高。在医药卫生体制改革和药品流通渠道变革的大背景下，贵州省DTP药房核心市场竞争能力的提升，需要药品经营企业、药品监督管理部门、医保部门、行业协会以及地方院校的共同参与、积极协作，只有这样才能实现贵州省DTP药房专业化、信息化、标准化和制度化发展，最终形成优质的院外个性化药事服务和健康管理平台，为患者提供更为便捷的药品购买渠道和专业的药事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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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11-13 修回日期：2022-02-20）

（编辑：刘明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