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贝 赵湘莲

(南京航空航天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 南京 211106)

0 引 言

绿色金融是在国际环境复杂多变形势下发展经济的全新方式，也是推动构建国内国际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有效手段。绿色金融是一种产生环境效益、分散环境风险、体现绿色行为的投融资活动[1]，主要包含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绿色股票、绿色基金和绿色保险等工具[2]。绿色金融风险主要包含政府部门风险、绿色金融市场风险和绿色资金供需风险[3]，难以识别且难以管理。普通的金融风险具有快速传播性、系统性和危害性等特点，而绿色金融风险表现出更加明显的紧迫性、不确定性。

《国家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指出突发公共事件包括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和社会安全事件。2020年，世界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便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以疫情为中心的话题始终居高不下，造成了全社会的高度恐慌。供应链中断，金融资产泡沫破裂，失业率迅速提高，经济发展节奏被打乱。实体经济的风险让绿色金融市场受到了严重的系统性冲击，各类风险和叠加风险增加。绿色金融市场的恐慌情绪被成倍放大，负面预期持续发酵，其脆弱性进一步加剧了世界局势的动荡。通过整合优化应急力量和资源，应急管理能够提供应急策略，防范化解风险，发挥应急智囊功能，从而保障人民生命安全并推动社会、经济稳定发展。政府部门、金融机构和企业等对“非绿色”金融应急管理已经具备成熟的解决条件。而绿色金融在很多金融机构、企业部门等尚处于探索阶段，法律法规不够完善，市场活力不足，体制不健全，战略性发展规划没有完全展开。一旦发生危险事件，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完善的策略来应对。绿色金融应急管理将影响到我国金融业的巨大变革。因此，如何采取合适的应急方案并让风险降到最低是最关键的问题。而成功的决策取决于90%的情报和10%的直觉[4]，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显得尤为重要。

绿色金融安全是经济稳定发展的基础，包含了对绿色金融风险的防控。即可以通过绿色金融风险来解释和衡量绿色金融安全。维护绿色金融安全，才能避免国家经济陷入失控的局面。疫情暴露出我国绿色金融的短板，应急管理是绿色金融面临的重要问题，也是经济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情报学是一门提供决策服务的学科，对紧急事件的判断、预警、监控和防范等非常适用。情报的收集、分析和应用等有利于风险的识别、评估和防范等，有利于风险的早发现、早预警和早控制等[5]。因此，借助情报体系来保障绿色金融安全，对情报学的发展和绿色金融的发展均是有必要的[6]。

1 文献梳理

1.1绿色金融安全情报国际上对绿色金融安全的关注度日益增加，绿色金融安全已经成为各国争夺国际话语权的竞争筹码[7]。许多国家领导人指出，绿色金融安全是国家安全的重要组成部分[8]。国外学者也对绿色金融安全情报进行了研究，比如：Hens等认为风险偏好会影响风险决策，增加了绿色金融安全的不确定性。而融入新兴技术的情报服务所提供的决策方案更加客观，有利于控制混乱的局势[9]。Batrancea I等认为政府、金融机构、绿色企业和消费者之间的关系影响到绿色金融的可持续发展，需要更多的智力支持来减少投机行为，从而保障绿色金融安全[10]。Giglio S等建议通过数字学习和机器学习等提高情报服务对绿色金融安全的维护[11]。因此，在对绿色金融安全的研究中，学者们更倾向于借助情报服务对绿色金融安全进行早期预测、中期管理和后期预防等。

国内早期研究中，任福兵认为金融监管的有效实施离不开情报服务[12]。丁晓蔚等指出，情报学在金融领域的应用对于国家经济的平稳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并从国家战略、风险防控和技术条件等角度对金融情报研究的必要性进行了研究[13]。娜日等提出情报对金融创新具有重要的意义，并研究了情报在金融活动中的预警功能和决策支持功能[14]。兰立宏从反洗钱和反恐怖过程中的情报交换视角，指出了金融情报的合理性和必要性[15]。羌薇等梳理了情报服务在金融领域的发展历程，指出情报服务是保障金融安全的有效手段[16]。可见，国内文献更偏向于金融情报，缺乏绿色金融安全情报的系统研究。在全球大力推行绿色金融的时代背景下，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尤其需要情报提供智力支持。因此，将绿色金融和情报进行结合，具备广泛的研究前景。

1.2应急管理中的情报服务情报服务在智慧城市、体育赛事、生物医药、商业竞争、政府政务等不同领域的应急管理中均发挥着作用，如：李阳指出情报为智慧城市应急带来了新的思路[17]。王聃等指出情报能保障大型体育赛事的安全[18]。朱云霞指出情报能积极引导药品事件的舆论趋势[19]。Schlegelmilch J等提出情报服务为商业运营的紧急情况提供了新的思路[20]。Luo H研究了情报视角下的政务应急管理系统[21]。应急决策不能仅依靠个人经验，更需要科学的情报支持。对特定信息进行分析和研判，才能进行精准的预测和防范[22]。应急情报决策在事前预测、事中控制和事后评估等方面发挥着独特的作用[23]。而绿色金融安全面临着高度复杂性和高度不确定性的内外部环境，更需要情报服务发挥其决策优势。让情报服务助力绿色金融安全管理，有助于绿色金融的可持续发展，也能丰富情报学的理论体系。

因此，本研究拟在情报服务基础上，探讨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通过对直接参与过绿色金融的相关人员进行调研，了解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现状，以提升情报在绿色金融应急决策中的能力。该研究可能的创新点如下：一是国内缺少对绿色金融安全情报的系统研究，而本文将情报直接引入绿色金融安全管理并进行系统性研究。二是研究金融危机和风险防范的文献较多，而绿色金融推行时间较短且仍在少数城市进行试点，本文将探讨应急管理中的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能力，以对绿色金融安全进行更有效的管理。因此，本文的研究工作具有一定的创新性和贡献性。

2 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体系构建

情报服务流程源于军事情报和安全情报研究，指的是一项情报工作完成所必须经历的步骤和过程。根据不同的研究需求，情报服务流程的主流模型被划分为4环模型、5环模型和6环模型等形式：Kahaner L提出情报服务流程由情报规划与定向、情报信息挖掘与收集、情报分析和情报发布四部分组成[24]。Herring J P提出情报服务流程由情报规划与定向、情报信息处理与存储、情报搜集、情报分析与生产和情报发布五部分组成[25]。Simmer R提出情报服务流程由情报规划与定向、情报数据收集、情报数据分析、情报环境分析、战略分析和情报信息反馈六部分组成[26]。目前，情报流程还没有固定的范式。笔者认为情报研究一般分为情报需求、情报收集、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五个阶段。

绿色金融安全的困境或风险演化过程可以分为以下五个阶段：风险识别阶段、风险监测阶段、风险分析阶段、风险决策阶段和风险控制阶段。这五个阶段分别和情报服务流程的情报需求、情报收集、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五个方面对应(见图1)。因此，通过上述讨论，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体系包含情报需求、情报收集、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五个核心层面，五个层面相互影响，致力于保障绿色金融安全。

图1 情报服务助力绿色金融安全管理

2.1情报需求情报需求阶段，情报服务相关人员需要具备敏锐的风险意识，在危险的萌芽期便能及时捕捉到危险信号。通过对风险的识别和侦察，快速判断可能发生的风险类型、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以及影响范围和影响程度。以此确定需要从哪些信息入手，宏观把控绿色金融行业的整体市场行情和走向。精准的风险识别是要在充分了解外部大环境的基础上，对内部状态和变化趋势进行充分的研判，做到需求明确，才能对症下药。

2.2情报收集情报收集阶段，情报服务人员需要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各类型情报的收集，以便后期进行风险分析和预估。丰富的情报收集渠道、多样的情报类型、准确的信息以及在短期内保持足够新鲜度的情报等是风险预测的关键。绿色金融市场环境瞬息万变，大量情报虽然可以为决策支持提供保障，但如果情报掺假、情报不足或者情报缺乏效用等，将会对研判产生影响。

2.3情报加工情报加工阶段，情报服务人员需要对前期获取的情报进行不同维度、不同深度的加工。情报分析不仅对技术设备有很高的要求，也对技术人员的处理技术有较高要求。风险分析需要快速、高效和精准，才能把握时机，在可控范围内将风险控制到最低。如果硬件设备不达标、软件技术跟不上或者分析不到位等，将可能产生质量不达标的分析报告，直接影响到绿色金融的危机变化趋势，并可能造成不可预估的恶劣影响。

2.4情报应用情报应用阶段，绿色企业、金融机构和政府部门等可以进行数据共享，对局势形成更精准的把控。通过前期的情报收集和分析，已经形成多种应急方案，最终应急方案的选取和应用需要管理层领导层集体决定。尤其要注意情报方案的时效性，只有在合理的时机将决策方案进行合理的应用，才能稳住当前的混乱局势，解决各类突发风险。

2.5情报追踪情报追踪阶段，需要对应急方案投入应用后产生的效果进行观察和总结，验证情报收集的来源、情报类型和情报处理是否有效。若该方案有明显的效果，则可考虑适用于哪些特定的突发事件，以后能应用于哪些类似的场景。通过不断更新数据库、案例库和情景库等，能够不断丰富应急处理的经验，做到科学决策、科学应急，并提高绿色金融的市场适应力和风险耐受力。

通过上述分析，明确了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不同阶段的需求和功效。

3 实证分析

3.1处理方法多元回归既可用于分析各个因素之间是否存在相关关系及其相关程度如何，又可根据一个或几个变量来预测其余变量的值或范围，还能在多个影响因素中识别重要因素和次要因素等。因此，本研究选取多元回归作为数据处理手段。通过对突发事件中绿色金融情报应急的现状进行剖析，进一步提升绿色金融的应急管控能力。

3.2模型构建综合考虑指标的全面性、科学性、易获取性和可计量性等特点，形成了最终的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体系，并借助多元回归分析对解释变量和被解释变量之间的强弱关系进行研究。为了方便模型的构建以及便于后续讨论，对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分别赋予了不同的符号，见表1。

表1 变量说明

续表1 变量说明

全国绿色金融试点城市有赣江(GA)、贵安(AA)、广州(ZA)、湖州(HA)、衢州(QA)、昌吉州(CA)、哈密市(MA)和克拉玛依市(KA)，按照不同城市进行模型构建(见表2)。试点城市的绿色金融行为策略是全国其他城市的典范，调研对象的选取具备代表性和说服力，也能体现不同地区的差异性。

表2 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能力模型

3.3数据采集问卷设计涉及到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相关内容。为了满足研究的需求和提高答题的质量，在发放正式问卷前，进行了问卷的预调查，同时对初步调研的数据进行了信度检验和效度检验，再对最终问卷进行了完善。最终问卷主要包含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关于问卷背景和用途的介绍，第二部分是关于受访对象基本情况的调查，第三部分是关于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的调查。

调查对象为直接参与绿色金融的绿色企业人员、金融机构人员和政府部门人员。邀请这些人员(见表3)对应急管理过程中的绿色金融安全情报能力进行评价。根据李克特五级量表，设定打分规则：5分代表“非常重要”，4分代表“相对重要”，3分代表“一般重要”，2分代表“不太重要”，1分代表“不重要”。共计30道题，答题时间控制在30分钟内。收回问卷后，对问卷进行初步筛选，汇总有效问卷。

表3 调研对象基本信息统计

3.4数据分析为了保证数据的实用性以及在后续研究中不出现问题，提前对数据进行了各种检验，确保不会在自相关性、多重共线性和异方差性等方面出现问题，同时也对数据的稳健性和平稳性等进行了检验。当原始数据通过所有初步检验后，可进行基本的分析和处理。

3.4.1 描述统计 描述性统计是通过定量描述来解释数据集的总特征，可用来提前检验试验选取的数据是否符合基本要求。因此，将所有收集来的数据进行初步整理后，对其进行整体的数据走向分析。如表4所示，本研究所采用数据的总体特征良好，各指标均在合理范围内，无明显波动。可见，这些样本数据可以应用于下一步分析。

表4 变量描述性统计

3.4.2 信度和效度分析

a.信度分析。选取克隆巴赫检验对数据进行信度检验。当样本数据可信度良好或较高时，对于后续研究具备良好的保证。如表5所示，情报需求阶段、情报收集阶段、情报加工阶段、情报应用阶段、情报追踪阶段以及整体的信度分别为0.897、0.897、0.900、0.897、0.901和0.895，说明本研究变量的克隆巴赫系数均保持在信度较高的水平，可以应用于后续研究。

表5 信度检验

b.效度分析。选取KMO检验和Bartlett球形检验对数据进行效度检验。一般情况下，当KMO检验的最终结果大于0.5且Bartlett球形检验的最终结果小于0.05时，则数据满足基本的效度要求。如表6所示，KMO检验的最终结果为0.872，Bartlett球形检验的最终结果为0.000，均符合要求。故样本数据满足基本的效度要求，可应用于后续研究。

表6 效度检验

3.4.3 回归分析 如表7所示，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在部分绿色金融试点城市受到了关注，表明情报服务在绿色金融应急管理中未能完全发挥其功效。因此，从绿色金融安全考虑，借助情报服务进行应急管理，是有必要的。而目前的应用现状表现出参差不齐、经验匮乏等现象。因此，通过这次调查，希望能挖掘情报服务在绿色金融安全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并探索问题的根源，尝试提高情报服务能力，规范应急管理。

表7 回归结果

续表7 回归结果

全国五个绿色金融试点省份、八个试点城市，分布于全国的东部、中部和西部，具备代表性。从全国绿色金融试点城市看，情报需求、情报收集、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在全国绿色金融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追踪的效用不明显。表明试点城市更关注如何快速解决困境、降低风险，而对于后期的总结和梳理工作缺少关注。当再次面临同相似的危机时，可能依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做好决策。

a.赣江。赣江的主要目标是探索形成有效服务实体经济的可复制、可推广经验。然而，赣江新区成立时间较短，产业基础薄弱，尚未形成有规模的绿色产业集群。从调研结果看，情报需求、情报加工和情报追踪在赣江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收集和情报应用的效用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更关注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如何解决问题以及问题的效用等，却忽略了不同方案的效用等。虽然危机的解决很重要，但情报服务流程中的每个环节都不可或缺。情报的收集关乎着事实和预期的误差以及后期采用策略的适用度，不能盲目进行。情报的应用不是简单地实施方案，而应考虑在不同的情景下采取不同的方案。

b.贵安。贵安的主要目标是初步形成辐射面广、影响力强的绿色金融服务体系。发展绿色金融，贵安不仅具有生态优势，更具有产业基础。从调研结果看，情报收集和情报加工在贵安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需求、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更偏向于情报的收集和加工，贵州省的大数据中心为绿色金融安全管理提供了强大的保障，相关数据的全覆盖和精准处理为应急管理赢得了时间。虽然有了丰富的数据支撑，但最终的应用和反馈也不能忽略。显然，贵安在情报应用和追踪方面的投入力度不够。

c.广州。广州的主要目标是建立风险防控稳健有序的绿色金融服务体系。在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和绿色发展过程中，探索绿色金融发展模式和成功经验。从调研结果看，情报收集、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在广州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需求和情报加工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更关注方案实施后产生的效益，以及从长远看该方案是否适用于类似事件的危机处理。但忽略了情报需求是对危机的精准把控，合理的情报加工是应急方案产生的前提。

d.湖州。湖州的主要目标是构建基础设施完善、稳健安全运行的绿色金融体系。由于生态文明建设具有长期性、艰巨性和复杂性的特点，湖州面临的形势依然十分严峻。从调研结果看，情报需求和情报应用在湖州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收集、情报加工和情报追踪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更关注问题是什么以及如何处理问题，而忽略了处理危机需要一个过程，需要严谨的分析和谨慎的判断。任何一个合适的方案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并考虑各种可能出现的错误，至少不能让危机扩大。

e.衢州。衢州的主要目标是探索形成路径特色鲜明的绿色金融发展经验。生态优势是衢州最为独特的优势，也是最大的优势。从调研结果看，情报需求和情报追踪在衢州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收集、情报加工和情报应用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既关注当前的危机是什么，也关注应急方案实施后的总结。而情报收集、情报处理和情报应用等处理危机的过程似乎受到了较低的关注。衢州的问题和湖州的问题存在相似点，可能因为浙江经济较发达，风险机制相对完善，处理危机的方式较成熟，故无需过多考虑如何进行情报的分析和处理等。但绿色金融安全是国家重点关注的，种种风险不可预测，不能忽视。

f.昌吉州。昌吉州的主要目标是构建具有区域特色的组织体系完备、产品工具丰富的绿色金融体系。在传统产业绿色化改造、绿色产品交易上闯出一条具有特色的绿色管理道路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需求、情报收集和情报应用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较关注情报的分析和方案的普遍适用性。昌吉州在我国西部，经济相对落后，情报来源相对匮乏，情报处理技术不够先进，故更关注方案实施后的效应。每一次突发事件都可能让昌吉州面临较长时间的困境，每次都采取全新的方案并不可行。而从相似事件中吸取教训，对于未来的应急管理是事半功倍。但随着昌吉州绿色金融的全面开展，从长远看，仍不能忽略情报服务的其它流程。

g.哈密市。哈密市作为推动金融改革创新的试验田，已经成为推动经济绿色转型发展的强力引擎。然而，金融业态单一、产品体系不够丰富以及专业人才匮乏等问题，已经严重阻碍了绿色金融的有效推进。从调研结果看，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在哈密市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需求和情报收集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对情报服务的重要流程给予了足够的重视，而情报服务的基础性工作存在短板。哈密市的情报服务问题比昌吉州突出，但体现了两个城市共同的弱点，即缺少相对权威的数据途径，前期的预估工作做得不够。虽然哈密市在情报加工、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方面精益求精，但如果情报不完善或者存在虚假情报等，仍会给应急管理带来阻碍。故在保持已有优势的条件下，哈密市需通过其它途径尽快补齐短板。

h.克拉玛依市。克拉玛依市作为典型的资源型城市，重点在处理含油污泥、废弃物的综合利用等方面。其绿色发展推进机制基本形成，绿色发展水平保持全疆前列。从调研结果看，情报需求和情报加工在克拉玛依市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发挥了一定功效，但情报收集、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的需求不明显。表明多数试点城市在对突发事件进行初步了解后，能够形成初步的需求认知，并能对收集到的情报进行不同层次的剖析。通过新疆三个绿色金融城市的对比，发现情报收集是共同的薄弱环节。而对于克拉玛依市，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的功效未能得到发挥，可见缺少强大的平台。

上述八个试验区分别分布于中国的西部、中部和东部，它们的绿色金融发展目标存在差异。目前我国西部、中部和东部地区的绿色金融框架体系已基本形成，部分领域取得初步成效。但总体而言，我国绿色金融发展仍处于起步阶段，绿色金融激励约束机制尚不健全、环保信息沟通机制尚不完善、绿色金融基础设施不配套等导致绿色金融服务能力不足，在实践中仍存在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此外，不同地区的绿色金融发展存在明显差异。绿色金融安全管理中的情报服务能力在西部地区显得非常重要，但我国西部地区数字资源发展受限制，情报收集渠道和情报加工能力远远落后于东部地区和中部地区。这种缺陷严重影响了西部地区绿色金融安全的有效管理。东部地区经济发达，先天的金融优势为其带来了发展优势，相比于西部地区，东部地区更关注情报需求、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中部地区在情报服务各方面的需求介于西部地区和东部地区之间，自身发展基础和发展条件不够完美，绿色金融安全管理效果不理想。

通过对绿色金融试点不同城市应急管理过程中情报服务的分析，发现不同省份的薄弱点存在差异。广东省和浙江省的城市很少关注情报的加工，新疆的城市在情报收集方面存在短板，而贵州的城市在情报应用和情报追踪方面相对薄弱。情报服务体现的差异和各个城市的经济差异、技术差异、资源差异和体制差异等有关，不能一概而论。若从绿色金融试点城市的长期发展考虑，情报服务对于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至关重要。无论是情报需求、情报收集，还是情报加工、情报应用，或是情报追踪，都不能忽视。因此，将情报服务引入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中，有利于风险的最优控制。

4 结 论

4.1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本体层面的建议第一，情报需求方面，既要了解整个绿色金融市场环境带来的冲击和影响，也要了解所在机构环境带来的冲击和影响。在充分考虑内外部环境的基础上，才能更快解决问题。

第二，情报收集方面，拓宽更多的情报挖掘渠道，尤其是西部地区。情报中心的建立或情报资源的共享等都能让收集到的情报资源更加丰富，也有利于后期的判断。尤其要注意情报的真实性、多样性和价值性，更要关注情报的生命。

第三，情报加工方面，情报分析的硬件和软件需同时兼顾，可成立情报服务中心，专门处理情报、分析情报。各种先进的数字技术为情报加工提供了更多可能性，专业的情报人员能够进行专业的分析，提出专业的判断。

第四，情报应用方面，即使是已经成型的方案，也可以进行共享。方案是情报智慧的结晶，是情报服务的最终成果。如果能够将不同的方案进行融合，取其精华，对于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处理是有利的。

第五，情报追踪方面，针对市场环境和危机演变等，进行方案的评估，以验证情报服务的实用性和可靠性。通过对不同事件的演变和处理方案的对比分析，总结规律，为以后的类似事件提供决策参考。

4.2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战略层面的建议第一，拓展情报获取来源。瞄准绿色金融安全战略需求，理清绿色金融国家战略和绿色金融安全情报之间的供需关系，丰富情报获取渠道，开展针对性的前瞻研究，实现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的现代化、专业化和规范化转型。

第二，完善数据共享机制。在不同绿色金融城市间建立跨区域的协同平台，充分发挥不同区域间情报互联、互通、共享的优势，提高情报的利用率。同时树立正确的情报价值观，加强情报共享和使用的评估和监督。

第三，提供技术支持服务。东部和中部地区对西部地区提供技术帮助，通过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和云计算等先进的技术手段，从传统情报服务向智能化情报服务转变，实现不同区域情报服务的高质量发展，促进绿色金融安全的专业化管理。

第四，培养情报专业人才。创新绿色金融安全情报领域专业人才培养，壮大绿色金融领域技术人才队伍，为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的实施提供智力支持。同时开展不同形式的高水平、深层次的交流活动，激发人才活力。

第五，健全情报法律法规。根据情报的收集、加工、交流、使用和存储等制定标准的采用流程、披露程序和协调规范等，尤其要考虑不同地区的实际情况，因地制宜地制定相关制度和规则，充分发挥情报服务绿色金融安全的作用。

5 结 语

本文将情报服务引入绿色金融安全的应急管理，构建了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体系，对国内绿色金融试点城市的情报服务现状进行了梳理和分析。研究表明国内的绿色金融安全情报服务存在许多问题，需要政府、金融机构和企业等积极探索并全面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