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霞 张晶晶 张炜光 刘小峰

【摘 要】 文章分析了工期、成本和人員管理等差异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的影响，构建了基于风险管理框架和现代信息技术的风险审计模型，研究了雄安电网朱河变电站项目风险审计案例。主要研究结论有：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工作前移可能导致工期延误风险，设计和采购上的新要求可能导致成本超支风险，现场装配中高要求可能导致协调风险;风险审计模型包括识别风险点、确定风险等级及可能性、评估和模拟风险和审计应对;智能化和数据化等信息技术运用可以有效模拟和评估风险，预警和防范风险，辅助实现风险审计目标。

【关键词】 装配式建筑; 风险审计; 雄安电网; 风险模拟

【中图分类号】 F239.6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4-5937（2022）08-0132-08

一、引言

自2016年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大力发展装配式建筑的指导意见》（国办发〔2016〕71号）以来，装配式建筑全国新开工面积近四年年均增长率达55%，已成为工程项目建设的主要方式[1]。《“十四五”建筑业发展规划》提出要大力发展装配式建筑，构建装配式建筑标准化设计和生产体系，提高装配式建筑综合效益。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典型案例是2020年武汉火神山和雷神山医院，作为面对新型冠状病毒而临时搭建的医院，两座医院均采用标准化设计，工厂化预制，现场模块化拼装，大幅减少现场作业工作量，实现了效率最大化，从开工到交付历时仅约10天。近年来，我国虽积极探索发展装配式建筑，但离国家绿色发展和供给侧改革目标还有较大差异，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存在一系列难以管控的风险，要求更高的风险审计水平。

风险审计是继账项基础审计和制度基础审计之后的现代审计模式，是强化内部控制、防范和化解风险的有效手段[2]。已有研究从模型、准则、策略等方面进行了积极探索，如郭伟昌等[3]运用调查表法进行风险定性分析，基于综合风险系数法进行风险定量分析，定性定量相结合构建了风险审计模型;刘雷等[4]基于故障模式及影响分析方法构建了公共工程风险审计模型;王经绫等[5]研究认为，政府的出资人和公共事务管理者的双重身份对政府审计造成了困扰，需要构建以风险审计为导向的PPP项目审计准则;孟庆霖等[6]以能源互联网工程为例，探索了风险导向的工程项目审计策略、流程和实践路径;颜功达等[7]考虑了资源、成本、流程等因素，基于多主体建模对复杂工程项目进度风险进行仿真研究。但总的来说，鲜有文献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风险审计问题进行探讨，现阶段装配式工程项目风险管理体系尚不完备，风险审计的内容和方法有很大差异，很难照搬照抄已有做法和模型[3]。如何建立适合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特点、具有可操作性的风险审计模式是需要进一步研究的内容，为此我们结合实践进行了探索。

二、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诉求

（一）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含义

风险审计是内部审计和风险管理的重要组成部分，担负着监督和服务的职能。就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而言，风险审计目的在于揭示工程项目现在和潜在的各种风险因素，降低和防范各种风险，采取有效措施，协助决策者和管理层达到预期目标。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内涵为以风险评估为出发点，以改善风险管理为最终目的，利用内审部门在工程项目的特殊地位，收集各业务部门和管理环节的海量数据，建立分析模型，挖掘信息价值，发现问题和风险，完善工程项目治理及防控风险[8]。

（二）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诉求

从工程管理角度看，装配式建筑是工程项目建造方式的重大变革，在工期、成本和人员管理层面涌现出了特有的风险审计诉求。

第一，工期管理方面，装配式建筑模式采用非现场浇筑方式施工，虽缩短了施工周期，但把工作重心进行了前移，增加了工程设计和物资采购管理等难度。这种前移不是简单的工作内容变化，而会带来一系列的工程管理挑战，包括设计图纸要求更加精准、工程物资要求新的技术参数等。传统的设计机构和供应商可能在要求的时间内无法满足相应的要求，这种新的设计风险和采购风险会导致工期延误。

第二，成本管理方面，装配式建筑尚处于推广阶段，规模效应难以体现，设计院和设备部件供应商选择有限，一方面供求关系失衡，导致设计与采购成本增加;另一方面，多方参与主体存在目标、利益和技术要求方面的不一致，沟通与协调成本随之增加。传统的成本控制手段可能会无法满足装配式建筑的要求，会引发新的成本超支风险。

第三，人员管理方面，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对现场施工提出了极高要求，如需要高级管理人员拥有更强的综合集成管理能力，尤其是对工程设计、物资、施工和运营的协调能力;需要施工人员拥有更高的装配能力，包括丰富吊装经验以及高精度的现场安装能力。

三、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模型

开展风险审计的重点在于构建合适的风险评估模型，关键在于对风险进行识别和分析[9]。一方面，遵循风险管理过程设计装配式建筑工程风险审计过程，包括识别风险因素、确定风险可能性和影响程度、风险评估和审计应对;另一方面，运用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现代信息技术辅助风险审计实现。

（一）识别风险

对风险进行识别和分析是风险审计模型设计的关键[3]。除了关注工程项目普遍存在的风险点之外，更重要的是需要结合装配式建筑行业的特点，识别出其特有风险。已有研究重点关注施工质量[10]、现场安全[11]，供应链风险[12]和设计变更[13]等装配式特有风险，本文在已有研究基础上，基于风险管理整合框架[14]，系统识别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具体而言，可以分为工程项目管理层面和社会影响层面，其中，工程项目管理层面包括资金损失、资金偏差、规模偏差、工期偏差;社会影响层面包括法规影响、廉政影响、舞弊影响、健康安全和环保影响等。社会影响层面的风险事件一旦出现，将对整个投资项目产生重大影响，可能将放大整个项目的风险，甚至导致公众抗议以及项目停工等重大风险[15]。

隨着工程项目信息管理水平提升和大数据分析技术的应用，工程项目数据可视性不断增强，为工程项目的风险识别带来了新的工具和手段[16]。与审计风险相关的数据有很多，本文按照给定的风险点，将可能的数据源分为历史数据、供应链数据、参与人数据、政府数据、项目实时数据（见表1），建立风险识别与评估的数据库。在此基础上，对于工程审计风险应用数据发掘技术进行识别，对于特有风险结合专家判断和数据关联进行识别。

（二）确定风险等级和可能性

为便于理解，风险审计中需要对风险点造成的影响程度和发生的可能性进行分类。参照国家公共安全事件管理和工程项目管理技术要求，本文把风险影响程度划分为重大风险、高风险、中风险和低风险4个等级，把可能性划分为极大、较大、一般、较小、极小5种类型。

风险等级的界限值设置是判定风险等级的关键，运用分级评价研究中的物元分析理念[17]，在已有界限值基础上，对各指标进行动态调整。对于传统风险点发生可能性，本文对历史数据进行综合分析给出，主要逻辑是参考风险的历史发生频率和发生时间加权而定，计算公式为：ρ=∑μimi/∑μini，式中ρ为风险点发生的可能性;∑μimi为历史发生风险事件的加权总和;∑μini为历史工程项目的加权总和;μi为权重，发生年份越近权重越大;mi为第i年该项风险发生的次数;ni为第i年该类工程项目数。对于特有风险，基于概率分析方法构建审计风险分析流程[18]，主要包括：（1）给出该项特有风险点的影响因素;（2）工程项目专家在工程数字化管理平台基础上给出风险参数的概率分布;（3）基于概率逆算法和工程管理数据计算出该项风险点发生的概率;（4）随着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数量增加，累积一定风险数据后可根据历史风险发生频率进行加权调整。

（三）评估与模拟风险

根据具体风险可能产生的损失和后果，对某项风险的风险发生可能性和风险影响程度进行定性或定量评估后，给出每种风险的风险水平。基于《GB/T27921-2011风险管理—风险评估技术》，给定风险水平的计算方法为：风险水平=风险影响程度×风险发生可能性，其中风险影响程度根据风险点特性进行定性或定量计算而得，风险发生可能性用发生频率来替代，该数据依据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数据库动态统计而得。

随着信息和数据技术的发展，计算机模拟已经成为了风险分析的重要工具。在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数字化管理平台基础上，依托风险数据库，对于潜在审计风险进行模拟与评估。主要思路为建立模拟审计清单，将审计风险点相关的资料、数据、信息以及数字化管理系统的关键控制点梳理出来，并通过系统智慧自动匹配相应风险要素，最终测算每个风险点的风险水平。

基于上述理念，本文构建如下风险评估与模拟模型。

1.构建审计风险评估与模拟综合模型。考虑到装配式工程项目审计风险的复杂性特征，运用综合集成的思想[19]，在风险特征分析基础上建立项目审计风险评估的指标体系，基于适应性评价方法建立“风险评估-数据匹配-主体决策”三层体系，并确定风险评价指标权重，基于多主体建模方法模拟评估项目审计风险的可能趋势（图1）。

2.确定风险评估流程与方法。首先，分析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在工期、资金损失、规模偏差和社会风险等方面的影响因素;然后，通过问卷调查和理论分析相结合的方法，系统确定项目风险审计的综合评价指标体系;最后，针对评价指标的多样性和层次性，综合运用多目标决策、模糊评价、价值工程等方法，确定评价方法和程序。

3.审计风险评估。提炼影响主体适应性决策的关键因素，结合评价模型度量指标与方法等，从经济、社会、环境等角度，构建项目决策方案适应性的度量指标和流程，并以计算实验、数据耕耘和可视化等技术实现对决策方案的适应性的系统评价。

4.社会风险评估与模拟。突破单纯的账项基础审计和制度基础审计方法的局限，结合装配式建筑项目在当前社会经济中的重要作用，从利益相关者、项目全生命周期、社会责任等多维角度构建动态项目社会风险评估模型，并给出相应流程与方法。

5.大数据核验。对于特有风险，为消除群体的认知偏差，从群体认知偏差研究出发，确定认知偏差的判断标准，通过收集同类案例数据，结合特定风险点的相关数据，基于同类参考预测法和参考情境预测法给出评估方法与流程。

（四）审计应对

风险应对包括事后应对和事前控制。如果风险事件发生，则启动审计任务，对相应风险进行评估，直接采取风险处置措施，对风险负责人采取告知、处罚、处分等不同级别的行政管理，同时给出相应的决策咨询，实现审计风险的闭环管理。如果风险事件尚未发生，则进行风险预警，依赖于工程项目数字化管理平台，对管理方、业主、监理及施工根据所提供的风险点信息进行实时检测与监控，落实风险控制措施，保障审计风险处在可控范围。

对于审计风险预警，应当结合审计项目时间和任务情况，确定审计项目的重难点。在工程数字化管理平台增设审计预警纠偏管理模块，在模块中设定预警指标，以数据持续分析中的疑点数据为基准，查找出偏离、超过阈值或符合预警条件的风险内容，建立固化的具有动态预警功能的分析性复核测试程序。该模块具有指标导入、导出、变更记录和报送等功能。当数据发生新增或删减变更时，预警指标随之发生变更并自动报送至云端服务器。审计机关通过导入预警指标获取数据，通过数据的动态监控实现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审计全覆盖。

传统风险审计实务中，往往注重发现和揭露问题而忽视督促整改，风险闭环管理不足。基于现代信息技术的智慧审计模式，设立辅助决策模块，综合分析项目的审计情况、风险水平、纠偏情况、整改情况，显示项目风险登记、风险趋势和风险分布，借助定量化的决策支持模型辅助审计人员进行决策。同时基于包含以往大量电网投资项目的案例库，运用大数据手段，使工程项目风险审计效率和质量得到实质性提升，通过非现场的数据挖掘与分析，发现风险并给出咨询决策建议，有效提升现场审计的针对性和准确性。该模式明确整改台账登记，动态跟踪审计问题，可实现现场审计整改和风险管理的咨询决策，促使现场审计项目参与人员数量和项目周期大幅度降低，审计成本全面下降。

四、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应用案例

为树立管理典范，国网雄安新区供电公司打造装配式建筑管理样板，一方面构建了集数据中心站、通信基站、多功能智能型展示厅于一体的“多站合一”的数字化管理平台;另一方面推动建造方式创新，不断提高装配式建筑在国网工程项目建设中的比例。朱河变电站是雄安电网中的城市能源综合体示范工程，该工程项目以变电站为核心，综合利用光伏、储能、热能等多种能源互补方式，以泛在开放的电力信息网为基础，探索城市“变电站+”新型服务模式，建设“光、储、充、配”高度融合的多功能互补能源系统。从行业特点看，建筑行业属于风险行业，加之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自身的复杂性，建设环境和各种外部条件存在较大的不确定。如何构建风险审计体系，主动化解和转移风险，已成为雄安电网亟须解决的重要课题。

（一）风险审计环境

雄安电网构建的数字化管理平台为工程项目风险审计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持。该平台部署在河北省电力公司，数据及文件服务器放在内網隔离区，与应用服务器强隔离。通过省公司内网获取全业务数据中心数据，与工地现场通过公网（千兆光纤强通道）+VPN方式连接，获取智慧工地系统数据。用户使用公网+VPN方式访问（图2）。在审计模式上，雄安电网公司基于大数据技术和数字化管理平台构建了业审融合审计新模式[20]，为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应用提供了重要的专业支持。

（二）风险识别

1.梳理工程项目风险点，构建风险审计基础数据库

基于上一部分风险识别的设计理念和方法，征求有丰富管理经验的集团高管人员意见，在已有审计实务基础上，共梳理出工程项目层面13类，业务层面276项风险点。进一步，将国家电网河北电力所有工程审计实例中的风险点导入数字化管理平台，构建装配式工程项目风险基础数据库，字段包括实施阶段归属、问题分类、审计问题定性、审计风险描述、问题判定、数据规则、数据来源、关联系统、实现方式、审计风险、损失和后果、原因分析、管理建议和纠偏措施等。

2.识别重要风险点，汇总风险调查表

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特有风险点进行专家调查，共向集团领导班子成员、工程项目管理人员、业务人员、供应商和具有高级职称的工程管理研究人员五类人群发放调查表120份，回收120份，合格106份，合格率为88.33%。根据统计分析，按风险因素发生的可能性、造成的影响，汇总出风险调查表，按照重要性和可能性综合排序，筛选出70个重要风险。

3.识别特有风险点，关注装配式建筑新风险

由于装配式建筑在国家电网工程项目尚处于推行试行阶段，风险审计工作处于探索阶段，特有风险识别成为风险审计的难点。本文采取非结构化的专家访谈法对该问题进行求解，共进行了3轮访谈，访谈专家48人次，经过反复比对、现场勘察，最终达成一致意见，总结出装配式特有风险点15个（表2）。

（三）风险等级与发生频率确定

根据《GB/ T50326-2017建设工程项目管理规范》和《电力行业内部控制操作指南》等要求，对于资金损失、资金偏差、规模偏差和工期偏差四个方面，根据管理者对风险的接受程度，确定风险等级的标准（表3），给定风险发生频率的等级（表4）。主要风险指标的计算方法为：工期偏差=（延迟工期-计划工期）÷计划工期;资金偏差=abs（初设批复金额-可研批复金额）÷可研批复金额;规模偏差=abs（初设批复变压器容量-可研批复变压器容量）÷可研批复变压器容量;资金偏差=abs（初设批复金额-可研批复金额）÷可研批复金额;公式中的abs为绝对值函数。对于社会影响层面的风险等级，参照社会稳定风险评估方法给予相应的风险等级和确定标准。

（四）风险评估与模拟

依托雄安电网数字化管理平台，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来实现风险评估和审计模拟。将工程项目划分为立项决策、设计、构件生产和运输阶段、施工与运营等环节，每个环节建立一张梳理表，梳理的内容包括影响因素、内控风险点、风险评级、历史资料、历史数据以及对应的管理信息系统、文件依据以及条款等方面，关联工程项目业务、内部控制、风险管理和信息系统，建立全生命周期的装配式建筑项目审计风险评估体系。主要步骤有：首先，导入85个风险点信息，包括传统工程项目70个风险点和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特有的15个风险点;其次，通过对已有1 600多个工程项目审计案例进行智能配对，给出每个风险点的历史发生概率分布;再次根据现实情况实时更新数据，依据上述研究给出的计算方法动态评估现阶段风险点的风险水平;最后给出风险模拟结果，预警并防范风险发生。

在朱河变电站工程项目风险管理平台基础上，本文对Y扩建工程项目管理层面风险进行评估与模拟，包括资金损失、资金偏差、规模偏差和工期偏差。模拟结果如图3所示，其中子图1-1和子图1-2显示的历史项目风险水平和风险发生频率，子图1-3和子图1-4显示的是扩建项目模拟风险水平和风险发生概率。受限于篇幅，主要显示了前期主要风险点，包括前8项风险水平和前20项风险发生频次或概率。此外，社会影响层面风险主要通过触发机制来实现风险管控，当风险点相关内容发生变化，平台将修订其与工作分解结构系统的挂接情况，并通过弹窗、短信和APP提示等功能告知管理层。

（五）审计风险应对

雄安电网工程项目审计风险应对主要是加强审计风险的闭环管理，实现审计风险发现到快速整改，完善智慧审计管理流程和资源配置，打造电网公司总部与各电网投资项目综合审计体系，建立“审计问题发现—风险核查与评估—问题整改—管理咨询建议”的有效闭环管理工作机制（图4），部署后续工程跟踪审计，通过风险派单实现风险、问题过程可监控，实现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审计的结果可跟踪、内容可追溯、效果可评估。

（六）模型评价

通过案例分析发现，本文构建的风险审计模型可以找到制约装配式工程项目发展的重要风险因素，评估出重要风险点的风险水平和发生概率，归纳总结审计问题及其数据特征，给出审计应对范本。模型中的模拟审计功能，实现了设计风险和采购风险的事前预警和控制，发挥了内部审计的增值服务作用，为装配式工程项目风险管理明确了审计关注的方向和重点，促进了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管理水平的提高。

五、结论与建议

针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风险审计问题，本文主要研究结论有：

第一，梳理归纳了装备式建筑工程项目的风险特征，指出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在工期、成本和人员要求上的显著差异，可能会导致成本超支、进度拖延、资源浪费等审计问题。

第二，构建了装配式工程项目风险审计模型，包括风险识别、风险等级和可能性确定、风险评估与模拟、风险应对，认为审计模型应该充分考虑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特有风险，遵循风险管理框架，有效运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技术。

第三，研究了朱河变电站项目风险审计案例，梳理了该项目70个传统主要风险点，甄别了15个特有风险点，模拟了该项目的审计风险特征，给出了相应的风险应对策略，发现雄安电网风险审计在数字化管理平台基础上发挥了智慧审计特点，为装配式工程项目风险审计树立了雄安样板。

针对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的风险审计，本文给出以下建议：

第一，重视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风险的事前审计。装配式建筑的特有风险主要都是由于前期規划和设计导致的，应该重点关注设计的合理性、关键构配件供应商的可选择性、装配式建筑人员经验以及项目计划可实施性。

第二，从风险防范角度思考审计风险应对策略。考虑到装配式建筑在我国尚处于推广实施阶段，供应商可能无法采用大规模生产方式来进行生产，这就很难控制生产成本以及提升生产效率，更难吸引大量的制造供应商，应该站在战略高度从风险防范角度对供应商实施培育策略。

第三，积极运用大数据推行智慧审计。在各个业务信息系统基础上，建立装配式建筑工程项目审计大数据仓库，固化与风险点对应的审计清单数据库，通过数据的实时共享与分析，开展业务异动预警、在线审计、专题审计以及管理审计。

第四，增强审计风险的可视化水平。充分利用数字化管理基础设施，构建可视化的风险监控系统，结合风险点和风险因素，实现移动终端或者电脑终端的风险展示，实现审计风险的实时精准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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