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在皮肤科中的应用

2022-03-24谢丽萍郝平生

大众科技 2022年8期
关键词:类固醇指甲痤疮

谢丽萍 雷 敏 郝平生,2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在皮肤科中的应用

谢丽萍1雷 敏1郝平生1,2

(1.成都中医药大学,四川 成都 610075;2.成都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四川 成都 610075)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可以绕过皮肤屏障,直接对皮损产生抗炎、抑制免疫的作用,广泛应用于皮肤科疾病。注射的标准化对于优化治疗效果、改善患者预后和减少潜在副作用非常重要,文章对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应用于囊肿性痤疮、斑秃、盘状红斑狼疮、结节性痒疹、扁平苔藓、银屑病甲病变、瘢痕疙瘩皮肤疾病等炎症性皮肤疾病治疗的具体操作要点进行阐述,以期为帮助医护人员合理使用药物,规范操作方式,充分发挥治疗作用,规避不良反应提供参考。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曲安奈德;皮肤疾病;用药安全

引言

皮损内注射是一种使用低剂量药物,绕过皮肤屏障,使病变部位直接达到治疗效果的治疗方式。皮质类固醇(Corticosteroid,CS)作为一种具有强大的抗炎、抗过敏、抑制免疫的药物,常用于治疗皮肤疾病。多种皮质类固醇都可作为皮损内注射用药,其中曲安奈德(Triamcinolone Acetonide,TAC)使用最为广泛。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通过抑制白细胞迁移、干扰免疫成分等过程,对皮损产生抗炎、抑制免疫的作用[1,2]。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在皮肤科常被用于治疗炎症性皮肤疾病:如囊肿性痤疮、斑秃、盘状红斑狼疮、结节性痒疹、扁平苔藓、银屑病甲病变、瘢痕疙瘩皮肤疾病[3]。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在皮肤科应用广泛,但在药物选择、浓度剂量、治疗周期、操作技术、不良反应等方面,不同疾病存在很大差异,尚未有明确的指南或共识,临床使用较为混乱。注射的标准化对于优化治疗效果、改善患者预后和减少潜在副作用非常重要[4]。笔者检索、筛选了近年来相关疾病的指南、共识、临床随机对照试验等,总结了常见疾病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的具体要求和要点,为合理使用药物,规范操作方式,充分发挥治疗作用,规避不良反应提供可靠建议。

1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应用于各类炎症性皮肤疾病的治疗

1.1 囊肿性痤疮

痤疮(Acne)是一种累及毛囊皮脂腺单位的慢性炎症性皮肤病[5],其发病机制可能是在遗传因素背景下,雄激素活性引起的皮脂腺增生,过度分泌脂质,毛囊皮脂腺导管角化异常,痤疮丙酸杆菌定植及全程的炎症和免疫反应[6]。在中国痤疮治疗指南中,根据皮损的性质,痤疮被分为3度、4级,其中囊肿性痤疮(nodulocystic acne,NCA)为最严重的重度、Ⅳ级,口服异维A酸+/-过氧化苯甲酰、外用抗生素为一线治疗方案[5]。2016年美国皮肤病学会发布的《寻常痤疮治疗护理指南》[7]指出皮损内注射类固醇对单个或顽固的痤疮结节、囊性病变治疗有效,可减轻结节性痤疮的炎症和疼痛,可使患者病情迅速好转;但同时也提出,对于皮损内注射类固醇目前证据有限,证据水平不高,故推荐力度不大,仅为C级,需要更多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来进一步加强证据的可信度。Meister[8]报导了11例面部炎症性大囊肿,通过皮损内注射TAC(2.5 mg/mL,0.05 mL~0.1 mL/囊肿)和/或口服四环素类药物,巨大囊肿必要时切开引流等治疗方式控制痤疮炎症,治疗反应良好,避免选择复发风险高、疤痕形成的切除术。

常推荐使用的药物是浓度为2.5 mg/mL的TAC,建议0.05 mL/皮损[6]。Gallagher等[4]通过对100名皮肤科医护人员,就痤疮皮损内注射TAC的适应症、注射浓度、体积等,进行问卷调查,结果显示:皮损内注射仅应用于囊肿性痤疮或炎性丘疹,使用2.5 mg/mLTAC,平均0.05 mL/皮损,注射到病变的中心,当皮肤变白、感到压力或观察到硬结即停止注射。Lee等[9]介绍了一种使用胰岛素注射器,不穿破皮肤,直接从毛孔将TAC注入到皮损内的方法。由于痤疮是毛囊皮脂腺单位的炎症性疾病,这种注射方式可以直接透过毛孔,避免穿刺,直达病所,同时药物溢出到周围真皮乳头的可能性降低,有着无出血、疼痛轻,并发症发生率低等优点。

局部的不良反应有萎缩、色素改变、毛细血管扩张、多毛症等;反复注射可抑制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7]。副作用的产生取决于药物浓度、体积、注射深度,使用长效皮质类固醇,副作用可能更常见。减少药物浓度、体积,熟练掌握注射深度,将使并发症最小化[9]。

炎症反应贯穿痤疮疾病的全过程,皮损内注射TAC,通过抑制白细胞和单核细胞的迁移和吞噬来抑制炎症,同时作为强大的血管收缩剂,可以大大减少氧气和营养物质向皮损的输送,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是减少单个痤疮皮损炎症的有效方法[2]。

1.2 斑秃

斑秃(Alopecia areata,AA)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其特征是头皮或任何毛发表面,突然出现边界清晰的圆斑状无疤痕性脱发。发病机制尚未明确,常见的说法是免疫机制引起的毛囊免疫特权的崩溃,多种遗传和环境因素参与其中[10]。治疗指南及多项临床研究表明,得益于全面的抗炎及免疫抑制作用,皮质类固醇一直是成人局限性AA的一线治疗[11,12]。皮损内注射TAC是局限性AA(受累头皮面积小于50%)患者的首选治疗方案,这种方式克服了表皮屏障,药物可直达炎症区域[13]。有研究表明炎症活动的AA患者更适合进行皮损内皮质类固醇注射治疗[14,15]。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常选用长效制剂TAC或倍他米松[16]。在一项随机对照试验中,分别使用2.5 mg/mL浓度的TAC、0.375 mg/mL的倍他米松、1.75 mg/mL的倍他米松及0.9%生理盐水(安慰剂)干预12名AA患者,每4周在同一象限重复一次,共3次,对结果进行视觉和皮肤镜评估。2.5 mgTAC在剂量上相当于0.375 mg倍他米松,结果显示,同等剂量下,TAC能促进毛发更快的生长,效果更佳,而倍他米松想要取得相同的治疗效果,需要相当于4.6倍TAC的剂量,且TAC更早取得疗效,敏感度更高[17]。另外,由于TAC的溶解度低,全身不良反应发生的可能性较其他药物低。综合来说,TAC是最佳的药物选择。

多项临床、回顾性研究[10,17,18]均建议TAC浓度为2.5 mg/mL~10 mg/mL。一项荟萃分析总结了七项研究,包括543名局灶性AA患者,分别予皮损内TAC浓度范围为2.5 mg/mL、5 mg/mL、10 mg/mL,用药频率为每3~4周一次,疗程为6周至6个月。结果毛发再生的合并率分别为62.3%和80.9%以及76.4%,所有的浓度都是有效的,后二者疗效相当[20]。另一项临床试验表明2.5 mg/mL、5 mg/mL、10 mg/mL三种浓度的TAC对AA的疗效相同[18]。在相同疗效情况下,为降低局部、全身副作用,使用TAC浓度建议为2.5 mg/mL;2.5 mg/mL的浓度,在每个月最大总剂量不超过20 mg的要求下,可增加注射剂量至8 mL,增大治疗面积[17,18]。临床研究及指南[11-16,19,21]意见统一,均建议每4~6周注射一次,3到6个月内无反应则停止治疗。在操作方面,Ustuner等[12]建议选用30号针头,从皮损边缘开始,以1 cm间隔,注入深部真皮,0.05 mL/部位~0.1 mL/部位,出现类似荨麻疹丘疹的组织肿胀则停止注射。

局部可能出现皮肤萎缩、色素减退等不良反应,通常可自行缓解[14];剂量过高可能会有全身反应,所以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不用于广泛性AA[17]。儿童因为年龄小、注射痛苦大,也不使用本疗法;眉毛AA治疗时应小心,不可高浓度、大剂量、多次数治疗,皮质类固醇有导致眼压升高、青光眼和白内障的风险[14]。操作者注射时应通过低剂量、在正确平面注射来使副作用最小化[19]。

1.3 扁平苔藓

扁平苔藓(Lichen Planus,LP)是一种常见的慢性炎症性疾病,主要受免疫失调、遗传易感、感染相关和环境危险因素的影响[22],对皮肤、粘膜、指甲和头发有影响。对LP的治疗应从局部治疗循序渐进至系统治疗,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是指甲、皮肤LP的一线治疗,也常用于治疗粘膜、毛发LP。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对LP的作用机制可能是:皮质类固醇在体内稳定释放,形成类固醇受体复合物,与细胞核中皮质类固醇反应元件中的DNA结合,诱导炎症介质在细胞因子基因表达、T细胞增殖和T细胞依赖性免疫水平上的非特异性抑制[23]。

治疗LP关键在于持续地抑制炎症,由于药物渗透有限,短期疗效差,长时间使用可能产生副作用,故不推荐外用皮质类固醇软膏[24]。皮损内给药直接作用于病变,对炎症性甲基质或甲床靶向治疗,全身副作用发生率低,故皮损内注射TAC始终是LP的一线治疗[22]。专家共识[22]建议病变累及少于3枚指甲,仅甲基质受累,皮损内注射TAC 5 mg/mL~10 mg/mL为一线治疗,同时也作为病变少于3枚指甲同时累及甲床和甲基质、病变少于3枚指甲但伴有并发症、病变指甲超过三枚但无临床症状等情况一线治疗的一部分。结合当前指南与临床报道[25,26],在保证治疗效果、避免疼痛及萎缩等副作用的发生的前提下,指甲LP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处方如下:1%利多卡因稀释或外用麻醉喷雾减轻疼痛,选用高效皮质类固醇TAC,浓度为2.5 mg/mL~10 mg/mL,0.5 mg/甲~0.1 mg/甲,每两个月1次,注射点选取近端甲襞,将药物直接输送到甲基质。

高效的外用皮质类固醇,有抗炎、止痒的特性,是局限性皮肤LP的一线治疗[23],皮损内注射TAC则用于增生肥厚和/或无反应性病变(每2~4周5 mg/mL~20 mg/mL)[24,25]。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如TAC、氢化可的松、地塞米松和甲基强的松龙)可以促进口腔LP糜烂的愈合。但粘膜较皮肤薄,萎缩风险高,应将皮质类固醇稀释至10 mg/mL后使用[25,27]。毛发LP首选局部外用类固醇,可减少头皮瘙痒和灼烧感,控制病情,防止疤痕产生,避免永久脱发;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如每2~4周注射5 mg/mL~20 mg/mL TAC)至局部皮损较外用更有效,可提高缓解率[24,25]。

1.4 银屑病甲病变

银屑病据外观和受累部位分为点滴型、斑块型、红皮型、脓疱型、指甲型、关节型等各种临床类型[28]。银屑病的发生可能是因为T细胞介导免疫反应的发生,导致皮肤细胞过度增殖[28]。银屑病甲病变(nail psoriasis)可发生在50%~79%的皮肤银屑病患者中[29],尽管其严重程度与皮肤疾病严重程度不一定平行[30],但因为甲床和指间关节有共同的腱性插入,指甲的病变可能是潜在受累关节的同形反应,所以银屑病甲病变被认为是银屑病性关节炎发展的独立预后因素[29]。银屑病甲病变可累及指甲的任何解剖亚单位,多发生在甲基质和甲床。影响指甲基质时,出现凹陷、白甲、轮状红斑和甲板崩塌,甲剥离、“油滴”变色、碎片出血和甲下角化过度则是影响到甲床时发生的变化[29-31],因解剖结构不同,累及甲基质的银屑病甲损害更难治疗。临床试验反馈,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治疗银屑病甲病变,83%的指甲凹陷和73%甲下角化过度得到改善,仅20%甲板崩塌则对治疗有反应[31]。

对于银屑病甲病变的治疗,取决于皮肤和/或关节的受累情况,若患有银屑病关节炎伴甲损害,首先治疗银屑病关节炎;若以银屑病甲损害为主,治疗方案则由受累指甲数量及部位决定[29]。由于指甲独特的物理特性,局部用药渗透性低,长期反复使用有局部萎缩的副作用;全身给药不仅毒性风险大,药物仍有无法到达指甲或无法达到治疗效果的可能[32]。所以皮损内注射治疗银屑病甲病变,是最佳的治疗方式,而皮质类固醇是最有效的药物选择之一。有学者临床设计随机对照试验,分为TAC(10 mg/mL)、甲氨蝶呤(25 mg/mL)和环孢素(50 mg/mL)三种方案治疗银屑病甲病变,每枚指甲注射两次,间隔6周、24周后观察到TAC组和甲氨蝶呤组疗效相当,30枚指甲中有15枚(50%)的指甲改善>75%,在环孢素组中只有10枚,且副作用大[32]。

美国皮肤病学会发表的《银屑病甲病变的指南》[30]建议:受累指甲≤3枚,仅有甲基质受损时,皮损内类固醇注射是唯一的一线治疗;受累指甲≤3枚,仅甲床受累,或是甲基质和甲床同时受累,皮损内类固醇注射是一线治疗的一部分。有关指南和共识均强烈建议:在局部阻滞麻醉下,选择浓度为5 mg/mL~10 mg/mL的TAC,每个指甲象限注射0.1 mL~0.5 mL,直到甲床出现一个白色区域,每4~8周重复一次,取效后延长间隔时间,治疗3次后无效或出现副作用则停用。

在治疗操作方面,有临床实践建议,使用利多卡因对TAC稀释,同时发挥麻醉作用减少疼痛;从5 mg/mL的浓度开始尝试使用,病变活跃、受损严重可从10 mg/mL开始用起,每月注射一次,随着皮损改善,可降低药物浓度(2.5 mg/mL)、延长间隔时间[33]。通常选择30号针头,Ji C等[29]建议在甲周四个部位分别注射,确保药物向甲基质对称输送。也有文献指出近端甲襞是最可耐受的部位,疼痛较其他部位小[31]。总的来说,根据病变的解剖来确定注射位置、根据药物的渗透表现确定注射点数更为科学,如角化过度和隆起从深层基质注射,凹陷病变则从近端注射[28,34]。Clark[33]建议注射深度约在角质层下2 mm~3 mm,稍向上倾斜,有助于药物扩散。

由于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时浓度太高、剂量太大、注射部位太浅、间隔时间太短等误差可能会出现不良反应,常见手指疼痛、麻木、甲下血肿、色素减退、萎缩、毛细血管扩张等[30,31],注射TAC也有因药物沉淀,沉积在指甲基质中的风险[32]。但临床试验证明,上诉副作用都是短暂的、自限性的,根据指南指导、临床培训,有经验的操作者使用该技术时,不良反应发生率趋于零[34]。综上所述,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治疗银屑病甲病变是安全、有效、经济、简单的治疗方式。

1.5 瘢痕疙瘩

瘢痕疙瘩(Keloids)发生在原创伤部位,以爪状扩张为特征,表现为隆起的、坚硬的红色结节或斑块,通常会超出原始伤口的边界[35,36]。瘢痕疙瘩会给患者带来瘙痒、疼痛、挛缩、功能受限、影响美观等不适,影响患者生活质量和心理健康[37,38]。疤痕是因为至少到达网状真皮的创伤,伤口愈合异常引起的[39],伤口愈合分为炎症、增殖和重塑三个阶段;愈合在重塑过程中受到干扰,持续的炎症参与其中,成纤维细胞异常增殖和分化,导致胶原过度合成和无序沉积,从而导致瘢痕疙瘩[36,38,40],炎症强度和持续时间与最终疤痕大小呈正相关[38,41]。目前疤痕疙瘩的治疗方式主要分为抗炎、抗胶原合成及外科物理治疗:包括皮损内注射类固醇、硅酮薄膜、压力敷料、冷冻疗法、激光疗法、外科手术等[38,42]。多项临床研究及指南均建议将皮损内类固醇注射单用或联合其他方案作为治疗瘢痕疙瘩的一线疗法[35,36,43,44]。皮质类固醇通过强大的抗炎作用、诱导血管收缩减少氧气和营养物质输送、抑制成纤维细胞的增殖和生物合成以及诱导凋亡来实现治疗瘢痕疙瘩[45,46]。地塞米松、强的松、TAC等被临床广泛运用,其中TAC作为一种长效制剂,可减少成纤维细胞增殖,并调节关键因子的活性和胶原降解,是治疗瘢痕疙瘩最常用的皮质类固醇[43,47]。

由于注射时液体急速扩张,可发生明显的疼痛,在注射时通常需要局部麻醉,可选择冷冻喷雾技术[45]或2%利多卡因[47]。多项临床回顾性研究[35-37],一致建议TAC浓度从10 mg/mL~20 mg/mL开始,可增加到40 mg/mL,注射剂量取决于病变的大小和体积[36]。操作时,针头应从瘢痕与正常皮肤的边界进入瘢痕,瞄准瘢痕最深或炎症严重的部位[41],注射点距应超过1 cm,当观察到疤痕变白,则停止注射[47]。另外,由于疤痕疙瘩密度大,皮损内注射难度高,需要操作人员以持续较大的注射压力克服阻力[42]。在治疗频率上,研究报道的分歧较大,有研究建议间隔2周[41],有的建议间隔3周[45],也有建议间隔4周至6周[35,36]。作为长效制剂,TAC的半衰期达2周至3周以上,为用药安全,至少间隔3周,并应根据病变的实际需求及时调整,治疗取效后可适当延长间隔时间,确保用药安全。一般来说,疤痕恢复平整、治疗3次后疗效不佳或出现不良反应应立即停药。有研究建议,对于较小的疤痕疙瘩,注射1~2次后显著改善,后期可改用皮质类固醇胶带/膏药维持,无需进一步注射[41]。

临床上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常联合其他治疗方式治疗瘢痕疙瘩,联合治疗起到协同效应:不同作用机制,协同提高疗效;各药物用量减少,降低不良反应发生率[35,48]。据此,对于较大的病变,更应选择联合疗法。(1)冷冻后联合皮损内皮质类固醇注射疗效更快,表现为组织缺氧导致的微血管损伤,皮损早期变平;同时冷冻疗法可改变瘢痕疙瘩组织中的胶原合成,促进成纤维细胞向正常表型分化[44]。(2)5-FU可阻止成纤维细胞和胶原增殖,皮质类固醇抑制成纤维细胞和角质形成细胞增殖,减少炎症,二者联用在减少疤痕初始高度方面优于单独的TAC,而且反应更快,不良反应更少。在5-FU中加入TAC还可减少注射疼痛[42]。建议使用5-FU将TAC稀释至2.5 mg/mL至3.3 mg/mL,4周至6周注射一次;首次治疗、皮肤薄弱处浓度宜低,可逐渐增加;病变深大、皮肤条件允许,TAC浓度可达5 mg/mL~10 mg/mL[48]。(3)考虑到复发及恶化的风险,瘢痕疙瘩通常不使用外科手术治疗,但较大皮损需手术切除整形。外科手术后使用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可减少复发风险[35]。(4)皮损内皮质类固醇注射与脉冲染料激光或YAG激光协同治疗瘢痕疙瘩,在消除红斑、减少厚度方面比单用皮质类固醇更有效,还可能对先前耐药的瘢痕疙瘩特别有效[36,42]。在联合用药方面,仍需要更多的临床随机对照试验来验证其安全性及有效性。

药物误入或渗入健康皮肤、皮下脂肪,可导致局部健康组织萎缩[46];毛细血管扩张、色素减退,甚至可能出现库欣综合征等不良反应,低剂量用药可以降低这些风险[36]。另外,皮质类固醇治疗病理性瘢痕的长期随访复发率高(50%)[46],建议联合其他治疗方法如5-FU来降低复发风险。

2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注意事项

局部外用药作用于皮损时,经皮吸收受到角质层、病变性质、药物理化性质等因素影响,如病变为增厚的苔藓样病变,药物输送将受到极大影响[49]。而相同剂量下,皮损内注射的药物到达病变部位的浓度明显高于口服和静脉方式[3]。故皮损内注射有两个优势:一是将药物绕过皮肤屏障,直接到达皮损;二是较口服、静脉等全身给药方式,更低的剂量能达到治疗效果,二者都避免了全身吸收后出现不良反应[49,50]。

临床上TAC被广泛使用于皮损内注射,一是因为TAC属于长效制剂,作用时间持续,可减少注射频次;二由于TAC的物理特性,为微细颗粒混悬液,不易形成晶体,降低小血管栓塞风险,同时稳定性好,易在摇晃时再悬浮[3,50]。有文献指出,同等剂量下,需TAC4.6倍的倍他米松才能达到相同的疗效,且TAC更早取得疗效,敏感度更高[17]。

不同疾病选择浓度不一的TAC,有的疾病建议从低浓度(2.5 mg/mL)开始使用,以规避风险、增加注射面积,但病变深重的瘢痕疙瘩可能会用到40 mg/mL。可以使用注射用无菌水、0.9%氯化钠注射液等溶液将皮质类固醇稀释到所需浓度,也可以使用1%或2%盐酸利多卡因稀释,同时可发挥麻醉作用,减轻注射痛苦。注射前,必须将药物摇匀,保证其悬浮状态。注射时,将30号针头斜面向上,方便药物沿着表皮方向排出;注射深度建议在真皮乳头层,注射前回抽,避免药物注射到血管中。注射从病变边缘开始,间隔为1 cm[3]。局部出现荨麻疹丘疹的组织肿胀、发白、变硬则停止注射。治疗频率从2周/次到2月/次,也有治疗1次取得效果不再应用,应根据药物的半衰期、病变的特异性灵活选择,当取得疗效后,建议逐渐减少剂量,延长间隔时间。

由于吸收、疼痛、皮质类固醇本身禁忌症等原因,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不应用于皮肤菲薄、手掌脚底、伤口未愈、感染部位,也不宜用于未得到控制的感染、病毒感染、活动性肺结核、消化道溃疡等患者[50]。

皮损内注射皮质类固醇,可能会出现疼痛、出血、感染和过敏反应等急性不良反应;局部萎缩、色素沉着、色素减退、肉芽肿等亚急性和慢性副作用;还可能有全身吸收,从而抑制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的严重不良反应[50]。Laisuan等[51]报告了一例罕见的皮损内注射TAC后出现IgE介导的超敏反应,患者因背部瘢痕疙瘩过去10年中接受了多次皮损内注射TAC,无异常反应。最近一次注射后15分钟患者出现面部麻木、荨麻疹、并伴有低血压(血压为90/60 mmHg)。后经检测,患者对TAC的皮肤点刺试验呈阳性,证实了是由IgE介导的超敏反应。这个案例提示医护人员要意识到多次皮质类固醇皮损内注射的过敏风险。Magri等[52]报道了一例增生瘢痕的患者接受两次皮损内注射TAC4个月后,出现线性皮肤萎缩和色素减退。出现线性表现可能是由于皮质类固醇沿淋巴传播,萎缩是由于类固醇直接阻止角质形成细胞和成纤维细胞增殖,并导致皮肤脂质合成和蛋白质代谢改变[53],同时类固醇使局部血管收缩,导致局部缺血缺氧,进一步加重萎缩。色素减退因为固醇可能会减少黑素细胞的数量或活性。患者未予任何处理,随访6个月后,线性病变有轻微改善和重新着色。根据临床案例提示,虽然副作用发生率低,多可自行缓解,但医护人员仍应提高警惕,通过选用低剂量、低频次、减少使用面积等措施来预防不良反应的发生。另外,出于医疗和法律原因,应在治疗前告知患者潜在的风险,规避医疗纠纷[4]。

3 结束语

病变内注射皮质类固醇是皮肤科安全、有效、经济的治疗方式,多用于皮肤慢性局限性病变,其局限性在于不能应用于广泛性病变,可能出现局部萎缩、色素改变等副作用。医护人员需严格掌握适应症、操作方式,禁止滥用,避免不良反应的发生。

[1] Kowalski E H, Kneiber D, Valdebran M, et al. Treatment-resistant prurigo nodularis: challenges and solutions[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 2019, 12: 163.

[2] Coppola M M, Salzillo R, Segreto F, et 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keloid scars: patient selection and perspectives[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 2018, 11: 387.

[3] Ffrooz A, Tehranchia-Nia Z, Ahmed A R. Benefits and risks of intralesional corticosteroid inje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dermatological diseases[J]. Clinical and Experimental Dermatology, 1995, 20(5): 363-370.

[4] Gallagher T, Taliercio M, Nia J K, et al. Dermatologist use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in the treatment of acne[J]. Journal of Clinical and Aesthetic Dermatology, 2020, 13(12): 41.

[5] Working group for acne diseases, Chinese Society of Dermatology. Guideline for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acne(2019)[J]. Journal of Clinical Dermatology, 2019, 48(9): 583-588.

[6] Eichenfield D Z, Sprague J, Eichenfield L F. Management of acne vulgaris: A review[J]. JAMA, 2021, 326(20): 2055-2067.

[7] Zaenglein A L, Pathy A L, Schlosser B J, et al. Guidelines of care for the management of acne vulgari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6, 74(5): 945-973.

[8] Meister H, Shihab N, Lebwohl M, et al. Large inflamed facial cysts in teenagers[J]. Pediatric Dermatology, 2020, 37(6): 1055-1056.

[9] Lee S J, Hyun M Y, Park K Y, et al. A tip for performing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jections in acne patient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4, 71(4): e127-e128.

[10] Zhou C, Li X, Wang C, et al. Alopecia areata: An update on etiopathogenesis, diagnosis, and management[J]. Clinical Reviews in Allergy and Immunology, 2021, 61(3): 403-423.

[11] Wasserman D, Guzman-Sanchez D A, Scott K, et al. Alopecia areata[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ermatology, 2007, 46(2): 121-131.

[12] Ustuner P, Balevi A, Özdemir M. Best dilution of the best corticosteroid for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localized alopecia areata in adults[J]. Journal of Dermatological Treatment, 2017, 28(8): 753-761.

[13] Rajan M B, Bhardwaj A, Singh S, et al. Identification of novel step-up regimen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 scalp alopecia areata based on a double-blind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 Dermatologic Therapy, 2021, 34(1): e14555.

[14] Strazzulla L C, Wang E H C, Avila L, et al. Alopecia areata: an appraisal of new treatment approaches and overview of current therapie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8, 78(1): 15-24.

[15] Ramos P M, Anzai A, Duque-Estrada B, et al. Consensus on the treatment of alopecia areata-Brazilian Society of Dermatology[J]. Anais Brasileiros de Dermatologia, 2021, 95: 39-52.

[16] Cranwell W C, Lai V W Y, Photiou L, et al. Treatment of alopecia areata: an Australian expert consensus statement[J]. Australasian Journal of Dermatology, 2019, 60(2): 163-170.

[17] de Sousa V B, Arcanjo F P, Aguiar F, et al. Intralesional betamethasone versus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 the treatment of localized alopecia areata: a within-patient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 Journal of Dermatological Treatment, 2020, 33(2): 1-11.

[18] Chu T W, AlJasser M, Alharbi A, et al. Benefit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 alopecia areata: An intrasubject pilot study[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5, 73(2): 338-340.

[19] Muhaidat J M, Al-Qarqaz F, Khader Y, et al. A retrospective comparative study of two concentrations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 the treatment of patchy alopecia areata on the scalp[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 2020, 13: 795.

[20] Yee B E, Tong Y, Goldenberg A, et al. Efficacy of different concentrations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for alopecia areata: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20, 82(4): 1018-1021.

[21] Working group for acne diseases, Chinese Society of Dermatology. Guidelines for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alopecia areata in China(2019)[J]. Journal of Clinical Dermatology, 2020, 49(2): 69-72.

[22] Iorizzo M, Tosti A, Starace M, et al. Isolated nail lichen planus: An expert consensus on treatment of the classical form[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20, 83(6): 1717-1723.

[23] Hunt K M, Klager S, Kwak Y J, et al. Successful systemic treatment outcomes of lichen planus: A single-center retrospective review[J]. Dermatologic Therapy, 2021, 34(3): e14903.

[24] Boch K, Langan E A, Zillikens D, et al. Retrospective analysis of the 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and patient-reported outcomes in vulval lichen planus: Results from a single-center study[J]. The Journal of Dermatology, 2021, 48(12): 1913-1917.

[25] Ioannides D, Vakirlis E, Kemeny L, et al. European S1 guidelines on the management of lichen planus: A cooperation of the European Dermatology Forum with the Europe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and Venereology[J].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and Venereology, 2020, 34(7): 1403-1414.

[26] Gupta M K, Lipner S R. Review of nail lichen planus: epidemiology, pathogenesis, diagnosis, and treatment[J]. Dermatologic Clinics, 2021, 39(2): 221-230.

[27] Husein-ElAhmed H, Gieler U, Steinhoff M. Lichen planus: a comprehensive evidence-based analysis of medical treatment[J].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and Venereology, 2019, 33(10): 1847-1862.

[28] Nirbhavane P, Sharma G, Verma S, et al. Nail psoriasis treatment: insights into current progress and future trends[J]. Critical Reviews in Therapeutic Drug Carrier Systems , 2020, 37(2): 135-159.

[29] Ji C, Wang H, Bao C, et al. Challenge of nail psoriasis: An update review[J]. Clinical Reviews in Allergy and Immunology, 2021, 61(3): 377-402.

[30] Rigopoulos D, Baran R, Chiheb S, et al. Recommendations for the definition, evaluation, and treatment of nail psoriasis in adult patients with no or mild skin psoriasis: A dermatologist and nail expert group consensu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2019, 81(1): 228-240.

[31] Boontaveeyuwat E, Silpa-Archa N, Danchaivijitr N, et al. A randomized comparison of efficacy and safety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injection and clobetasol propionate ointment for psoriatic nails[J]. Journal of Dermatological Treatment, 2019, 30(2): 117-122.

[32] Mittal J, Mahajan B. Intramatricial injections for nail psoriasis: An open-label comparative study of triamcinolone, methotrexate, and cyclosporine[J]. Indian Journal of Dermatology, Venereology and Leprology, 2018, 84(4): 419-423.

[33] Clark A, Jellinek N J.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for inflammatory nail diseases[J]. Dermatologic Surgery, 2016, 42(2): 257-260.

[34] Hadeler E, Mosca M, Hong J, et al. Nail psoriasis: A review of effective therapies and recommendations for management[J]. Dermatology and Therapy, 2021, 11(3): 799-831.

[35] Poetschke J, Gauglitz G G. Current options for the treatment of pathological scarring[J]. Journal Der Deutschen Dermatologischen Gesellschaft, 2016, 14(5): 467-477.

[36] Trace A P, Enos C W, Mantel A, et al. Keloids and hypertrophic scars: a spectrum of clinical challenges[J]. American Journal of Clinical Dermatology, 2016, 17(3): 201-223.

[37] Lee H J, Jang Y J. Recent understandings of biology, prophylaxis and treatment strategies for hypertrophic scars and keloid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018, 19(3): 711.

[38] Wang Z C, Zhao W Y, Cao Y, et al. The roles of inflammation in keloid and hypertrophic scars[J]. Frontiers in Immunology, 2020; 11: 603187.

[39] Ogawa R. Keloid and hypertrophic scars are the result of chronic inflammation in the reticular dermis[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017, 18(3): 606.

[40] Hawash A A, Ingrasci G, Nouri K, et al. Pruritus in Keloid Scars: Mechanisms and treatments[J]. Acta Dermato-Venereologica, 2021, 101(10): adv00582.

[41] Ogawa R, Akita S, Akaishi S, et al.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keloids and hypertrophic scars-Japan scar workshop consensus document 2018[J]. Burns and Trauma, 2019, 7(1): 40.

[42] Coppola M M, Salzillo R, Segreto F, et 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for the treatment of keloid scars: patient selection and perspectives[J]. Clinical, Cosmetic and Investigational Dermatology, 2018, 11: 387.

[43] Coentro J Q, Pugliese E, Hanley G, et al. Current and upcoming therapies to modulate skin scarring and fibrosis[J]. Advanced Drug Delivery Reviews, 2019, 146: 37-59.

[44] Lee Y I, Kim J, Yang C E, et al. Combined therapeutic strategies for keloid treatment[J]. Dermatologic Surgery, 2019, 45(6): 802-810.

[45] Saki N, Mokhtari R, Nozari F. Comparing the efficacy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with verapamil in treatment of keloids: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J]. Dermatology Practical and Conceptual, 2019, 9(1): 4-9.

[46] Sun P, Lu X, Zhang H, et al. The efficacy of drug injec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pathological scar: A network meta-analysis[J]. Aesthetic Plastic Surgery, 2021, 45(2): 791-805.

[47] Song H, Tan J, Fu Q, et al. Comparative efficacy of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injection during early and static stage of pathological scarring[J]. Journal of Cosmetic Dermatology, 2019, 18(3): 874-878.

[48] Zhou L L, Richer V. Treating keloids with intralesional 5-fluorouracil and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Aren't we there yet[J]. Journal of Cutaneous Medicine and Surgery, 2020, 24(2): 205-206.

[49] Ohn J, Jang M, Kang B M, et al. Dissolving candlelit microneedle for chronic inflammatory skin diseases[J]. Advanced Science, 2021, 8(14): 2004873.

[50] Callen J P. Intralesional corticosteroid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Dermatology, 1981, 4(2): 149-151.

[51] Laisuan W, Wongsa C, Dchapaphapeaktak N, et al. Anaphylaxis following intralesional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Kenacort) injection[J]. Asia Pacific Allergy, 2017, 7(2): 115-118.

[52] Magri F, Iacovino C, Vittori J, et al. Linear cutaneous hypopigmentation and atrophy associated with intralesional steroid injection: A rarely described adverse reaction[J]. Dermatologic Therapy, 2019, 32(4): e12941.

[53] Hernández Aragüés I, Villanueva Álvarez-Santullano C A, Suárez Fernández R, et al. Atrofia e hipopigmentación lineal cutánea por inyección intraarticular de corticosteroide[J]. Reumatologia Clinica, 2019: e72-e73.

Application of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of Corticosteroids in Dermatology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of corticosteroids can bypass theskin barrier and directly produce anti-inflammatory and immunosuppressive effects on skin lesions, and is widely used in dermatological diseases. The standardization of injection is very important for optimizing the treatment effect, improving the prognosis of patients and reducing potential side effects. This article expounds the specific operating points of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of corticosteroids in the treatment of inflammatory skin diseases such as cystic acne, alopecia areata, discoid lupus erythematosus, nodular prurigo, lichen planus, psoriatic nail disease, scar and pimple skin diseases, in order to help medical staff use drugs reasonably, standardize the operation mode, give full play to the therapeutic effect, and provide reference for avoiding adverse reactions.

intralesional injection; corticosteroids; triamcinolone acetonide; skin diseases; medication safety

R97; R751

A

1008-1151(2022)08-0083-06

2022-03-28

四川省干部保健科研课题(CGB2021141)。

谢丽萍(1995-),女,广西桂林人,成都中医药大学学生,从事皮肤病的临床研究。

猜你喜欢

类固醇指甲痤疮
超声引导腕管注射类固醇治疗腕管综合征及其对神经电生理的影响
人11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基因克隆与表达的实验研究
指甲钳的收藏
超声引导下局部注射皮质类固醇混合制剂治疗老年性膝骨关节炎的止痛疗效
三子汤配合放血疗法治疗痤疮病150例
给指甲贴一个机会
消风清热散治疗面部痤疮69例
痤疮的中医药治疗
针刺联合拔罐治疗痤疮50例
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