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知,汤京花

(合肥职业技术学院 信息工程与传媒学院，合肥 230012)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乡村振兴战略，总体要求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让农村成为安居乐业的美丽家园。面对新时期的新的要求，艺术介入乡村建设、助推乡村振兴成为一条可行之路。[1]各地政府、社会资本及相关领域的艺术家纷纷加入到艺术村的建设发展中。早期的艺术村，如北京798艺术区、深圳大芬村等，大多数是艺术家们利用废弃的城市空间自发聚集形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艺术村发展起来，艺术村在经济建设和文化建设中的作用也越来越受到重视。近几年来在乡村振兴战略的引导下，“艺术+乡村”组合已经成为许多地方建设美丽乡村的新模式。政府部门和商业组织开始主动进行艺术村建设，艺术与乡村结合的发展模式才逐渐被大家认知。

艺术介入乡村建设并非占用乡村空间土地发展艺术文化，而是将现当代主流城市文化与具有本土特色的农村民俗文化进行碰撞、融合和发酵。[2]这是带动乡村经济发展、重置乡村闲置土体资源并推动乡村城镇化发展的重要途径。艺术村的建设，是在做好生态环境保护的前提下，赋予乡村独特的“文化性格”，展示乡村独特的“艺术魅力”，用艺术激发美好乡村的建设的内在驱动力。无论在生态保护、物质创收还是精神文明建设层面，艺术村建设都能够促进乡村可持续发展。在乡村振兴战略的要求下，2000年以后国内才开始出现艺术村建设，对艺术村建设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艺术家的实践案例和建设问题分析等方面。[3]然而对艺术介入乡村建设的具体方法策略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滞后于艺术村建设的实践活动。本文在研究崔岗艺术村形成、发展过程的基础上，分析艺术介入乡村建设存在的问题；进一步从艺术家、村民、政府三方角度出发，深入挖掘崔岗艺术村发展定位的方法、品牌价值打造升级的途径，对艺术村的可持续发展路径进行了展望与深思，为合肥市乃至安徽省其他“艺术+乡村”的健康发展提供经验和思路。

1 合肥崔岗艺术村发展概况

合肥作为“创新高地”，在全省的美丽乡村建设中起到了带头示范作用。合肥崔岗艺术村是安徽首个“文化创意村”，充分立足于当地特色，通过政策指引、政府规划，实现了“文旅相融，城乡共生”，并成功入选中宣部宣传思想文化工作案例，同时也是安徽省唯一入选案例，成为合肥市乃至安徽省特色文化街区的一张名片。

崔岗村位于安徽省合肥市庐阳区三十岗乡西北部，与肥西、长丰两县毗邻，属岗冲交错地带，地处江淮分水岭滁河干渠下游，市政大姚路、乡管崔谭路贯穿全村，交通便捷。崔岗村曾获得“安徽省首批森林村庄”称号，毗邻滁河干渠风景区和鸡鸣三县等历史景点，林木绿化率达70%以上，风光秀美。但在2012年之前，崔岗村是一个位置偏远、产业落后的贫穷村落，人口稀少、日渐没落。2012年谢泽因为偶然的机会租用闲置的农用房，成为首位进驻崔岗村的艺术家。2013年11月，谢泽策划的合肥艺术与设计展暨艺术村开村仪式在崔岗村举行，此时崔岗艺术村正式成为合肥市庐阳区政府投资立项的的项目。2017年后，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政策升级下，崔岗的艺术村发展速度加快。截至2021年已有53位艺术家签订了合同，36 位艺术家入驻村里，32 个工作室改造完成并且开始正式使用。密集的艺术展与艺术活动使游客保持了新鲜感，让崔岗村成为合肥网红打卡地带。由此带来的租赁经济效益和旅游经济效益使当即居民的人均年收入由最初的1.6万元提高到4万元以上，农村闲置房屋和土地得到了利用与改造，艺术家与当地居民的和谐共生也提高了居民的文化水平和精神面貌。经过多年的发展，目前崔岗村已经成为能够辐射全安徽的知名品牌艺术村，是全省艺术村建设发展的标杆。其发展历程，详见表1。

表1 崔岗艺术村发展大事记

续表1 崔岗艺术村发展大事记

2 合肥崔岗艺术村的发展优势

2.1 崔岗村的社会功能

经过近8年的改造，崔岗艺术村的经济和环境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受到政府、社会、艺术团体越来越多的重视。这与崔岗村能够实现的社会功能密不可分，这些社会功能是崔岗村持续发展的根基。

2.1.1 艺术创作功能

艺术家独自创作容易拘泥于自己的小空间，而崔岗村为艺术家提供一个互相交流、彼此沟通、共同创作的公共环境。崔岗艺术节暨崔岗论坛、崔岗艺术家作品联展已经形成了品牌效应，有相对固定的观众和游客；每次系列音乐节、崔岗市集等节庆活动都能制造合肥本地热点；全国首家乡村当代艺术馆崔岗艺术馆也成为了崔岗的地标性建筑。这些艺术活动的开展吸引更多艺术家入驻，使艺术家们能够在互相碰撞中产生新的火花、新的灵感，从而源源不断地创作出新的艺术作品。

2.1.2 经济增长功能

崔岗艺术村的经济增长的动力趋于多元化。均衡的经济增长结构能够为崔岗艺术村的长期发展提供持续而强劲的动力。首先，艺术家们能够通过文化群聚效应打造特色品牌、降低艺术成品的市场成本，促进艺术市场收入的增长。其次，崔岗艺术村的发展拉动旅游业发展、带动了配套设施建设和基础服务业的投入，促进当地居民的的就业、刺激了当地集体收入的增加。艺术家们的入驻，也能够使村民们闲置的房屋得到充分的利用。每年约7 000—8 000元的房屋租金和8万元的政府补贴是村民收入的重要来源，使村民人均年收入由1.6万元提升到3万多元。[5]崔岗的辐射效应集聚显现，年均吸引游客5.2万人次；崔岗村通过举办摄影画展、农耕体验、亲子娱乐、田园观光等研学游活动和开办农家乐、高端民宿等，提供就业岗位220多个，有效拉动了崔岗村的经济发展，刺激了集体经济收入的增长。截至2020年底，崔岗村完成集体经济收入81.3万元，同比增长53.4%。[6]

2.1.3 城市宣传功能

作为新一线城市的合肥，经济上蓬勃发展，文化艺术建设上也需要齐头并进。崔岗艺术村作为文化艺术集中建设的区域，知名度在合肥地区乃至安徽省内都是首屈一指，自然而然成为了合肥城市宣传的一张名片。崔岗艺术村的建设能够体现合肥具有充足的艺术情怀和人文精神，也展现出合肥这个现代化城市的包容性、开放性和吸引力。这些特性使合肥——这个长三角副中心城市在长三角一体化建设中具有更深层次的影响力。

2.1.4 空间增值功能

崔岗艺术村建设并未占用城市中的高档社区，而是租赁并改造了农村中的闲置房屋。各艺术工作室的设计改造既保留了传统农村建筑特色，又融入了符合现代艺术审美的设计方法。当地政府统筹规划室外道排、景观绿化、电力改造，建造了全国首个乡村当代艺术展览馆，并规划了咖啡屋、酒吧等娱乐建筑，让崔岗村既保留了原始的农业趣味，又融合了当代景观的艺术感和实用价值。崔岗村的建设也让原本经济价值较低的空间转变成为具有极高的旅游商业价值和文化艺术氛围的环境。

2.2 崔岗村发展的内在基础

2.2.1 丰富的生态资源

患者通过他汀类药物可以有效地起到降脂及多种作用，从而减少心血管病发生率，帮助改善心血管病的预后。而他汀类药物的抗炎作用对于患者有多样化的治疗效果，所以我们应该充分的发挥他汀类药物的治疗作用应用到临床帮助心血管疾病患者改善症状，提高治愈率。然而药物是一把“双刃剑”，在重视和应用他汀类药物时，也应充分的注意他汀类药物的应用禁忌，严格遵照医嘱，按照他汀类药物的使用说明应用该药物帮助患者恢复健康。

崔岗村地处拥有国家4A级景区的三十岗乡西部，位于合肥市两大水源——董铺水库、大房郢水库上游，全村绿化覆盖率近90%。境内水塘星罗棋布，风光旖旎，静美如画，这里已成为合肥的“城市后花园”，有着“天然氧吧”、都市生态园的美誉。崔岗村内传统建筑保存完好，白墙黑瓦的典型徽派建设错落有致。这种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使得崔岗的美景浑然天成，自然风光与当代艺术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崔岗村所在的三十岗乡是声名远播的“瓜果之乡”，其蔬菜、水果包括花卉草木种植业都相当发达，由此带来的农业文化与当代艺术碰撞出新的火花。每年的桃花节，就会吸引一批艺术家以此为主题进行创作；而农贸节也是各个艺术团体争相投放文化创意产品的重要时机；以体验学习农业科学的农科体验区则是崔岗艺术村的特色旅游体验项目；把农业、农村作为灵感的墙绘、涂鸦、装置、雕塑等更是随处可见。

2.2.2 和谐的城乡二元文化

崔岗村宁静祥和的乡村氛围、包容朴实的风土人情、实惠低廉的空间成本及自由开放的交流互动, 使得第一批原创艺术家在2013年自发入驻。所以，崔岗和北京宋庄、798等文化创意园不同，它并不是单纯的艺术家聚集地，而是艺术家与村民“混居”模式。常见情景是同一个院子的两间房里，一间房内艺术家“阳春白雪”开展文艺创作，另一间房内“下里巴人”仍然是普通的农村生活。这一墙之隔的独特模式，让城乡二元结构的文化共存、共生、共融。现代艺术文化与传统农业文化不知不觉地在崔岗村的日常生活中互相影响。在乡村社会城镇化发展的背景下，崔岗艺术村本身也成为一处极富合肥特色的“文化现象”。

2.3 崔岗村发展的外部支持

崔岗艺术村健康快速发展的地基是由合肥市、庐阳区各级政府出台的一系列文化、旅游、农业、体育产业等政策夯实的。合肥市人民政府印发的《关于印发合肥市扶持产业发“1+3+5”政策体系的通知》(合政〔2017〕62号)、庐阳区人民政府印发的《2017年庐阳区扶持产业发展政策的通知》(庐政〔2017〕16号)，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特色小镇建设的政策。庐阳区2017年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指出打造“最乡村”，提出在包括崔岗艺术小镇在内的合淮路以西片区加强市场运营，积极推动“商业、旅游、文化、生活”融合、城乡互动的全域旅游。这一系列政策的出台起到了指挥棒的作用，奠定了崔岗艺术村的健康持续发展的基调。

同时，政府部门还加强崔岗村的基础设施建设，改善崔岗村的人居环境，以此来吸引更多的艺术家们入驻。第一，庐阳区政府聘请建筑规划设计的专家为崔岗村进行了整体的设计规划，承诺坚持开发保护、原生态、原风貌的原则。第二，建设配套的停车场、公共区域、游客接待中心等设施，为文化旅游产业的发展打好基础。第三，投资779万元建设了崔岗艺术馆，这是合肥市第一家乡村艺术展览馆，不仅为崔岗村内艺术家们提供了展示空间，也满足了市民对于艺术的追求。

3 合肥崔岗艺术村的发展瓶颈

艺术村的发展也会遇到障碍，这些障碍甚至会导致艺术村的死亡。崔岗艺术村也有其自身的发展限制。[7]

3.1 传统文化底蕴不足

崔岗艺术村在传统民俗文化方面存在不足，没有深厚的文化基础，在宣传推广上缺少先天优势；入驻艺术家的创作风格也无法与当地风土人情紧密结合，缺乏当地的文化内涵，使得村民与艺术家之间融合困难。[8]如果不能对传统文化进行挖掘和传承，那么崔岗村会逐渐失去文化内核，与其他艺术村同质化，不具备可持续发展性。

3.2 商业投资偏离轨道

打造崔岗艺术村最初的目的是振兴乡村，提高农民收入，商业化是其必然的发展方向。但快餐化的商业模式会使乡村发展偏离原有的轨道。对于崔岗而言，为创造旅游经济价值而建造的部分建筑和设施，如咖啡屋、游乐场等，忽略了原著村民的使用需求和使用习惯，与原本的村落环境格格不入；农产品的销售能够带来长久的收入增长，但崔岗村的农产品缺少专业的销售公司参与、缺乏电子商务推广运用，没有形成完整的农产品产业链。对于艺术家而言，浓厚商业氛围使得房租和生活成本大大提高，挤压艺术家们的生存空间，使艺术家们不堪重负；同时随着商业化程度的加深，一部分艺术家的创作不再是纯粹的灵感表达，而是迎合市场成为追逐经济和社会利益的手段。长此以往，现有的商业模式会使艺术家们的艺术创作降级为工业制造，也会使乡村失去原本质朴纯洁的特色和风貌，对乡村发展造成巨大的伤害。

3.3 利益主体存在矛盾

从原住村民的角度来说，为了吸引艺术家“弃市进村”，艺术村必定要具备一定的优势条件，比如基础设施的建设和优惠政策的倾斜，这可能会影响到村民原本规律的生活；但当地居民又希望能在艺术村建设过程中获取一定的经济利益。[9]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说，艺术家进入乡村生活希望能够找到创作灵感，但与当地居民缺乏沟通、不了解村民的艺术需求，使得自己的艺术作品容易被当地居民忽视。艺术家和当地居民既是利益的矛盾体又是合作伙伴。从政府的角度来说，政府部门资金投入、政策扶持等方式建设艺术村，是希望能够在一定的时间内获得成效，但是乡村建设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破坏生态环境和乡村和谐，因而对崔岗村的建设规划要充分考略到多方的共同权益。

4 崔岗艺术村特色发展的实现路径

2019年10月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中，正式提出“乡村振兴战略”。“乡村振兴战略”诞生于“决胜全面小康社会、开启现代化建设新征程”的历史交汇时期，在“三农”发展进程中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根据战略提出“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我们要从更加科学的角度去设计崔岗村可持续发展的路径，打造崔岗村“和谐共生”的新格局与新风貌。[10]

4.1 文化自信，重塑文化生态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乡村文化因各地地理位置、气候环境、风俗习惯的不同而具有地域性特征，是人类历史发展史上最具多样性的文化资源。[11]在乡村振兴过程中，崔岗不能完全盲目复制和依靠外来文化，而是要让村民认识到本地传统文化对乡村发展的重要性，培养村民对本地传统文化的热爱、增强村民对当地乡村传统文化的自信。这就要求我们要传承优秀传统文化，培育乡村新文化，重塑本地乡村文化生态。首先我们要深入挖掘崔岗村当地的民间艺术、民俗活动和历史文化资源等，以本地的旧式景观和传统节日为载体，举办村民喜闻乐见的文化艺术活动，唤起村民对传统乡村文化的记忆和归属感。其次，在基层组织的引领下，村民可以构建起具有核心价值观支撑的乡规民约和道德体系，形成新时代优秀民俗文化的内核，加强村民对当地传统的文化认同和乡村凝聚力。

4.2 多元布局，发展特色乡村

崔岗村所在的三十岗生态农业旅游区是国家4A级旅游风景区，未来崔岗村可以作为一个生态公园的组成部分。目前，崔岗艺术村规划面积3.18平方公里，核心区域面积1.66平方公里，重点打造艺术中心区，完善配套旅游区基础设施建设，形成“一村一园三区”的空间布局。艺术中心区，即崔岗艺术村、音乐创意园，旅游配套区为农科体验区、体育休闲区、江淮民宿区。整体规划主旨是以艺术中心区聚拢人气，以旅游配套区扩大消费。

推动崔岗村的发展，还要不断完善小镇内研学旅游、住宿、餐饮等各项游服设施，丰富研学旅游体验，保障提供完善的吃住行游购娱综合接待体系，以艺术创意产业为主，生态旅游产业为辅，构建安徽艺术高地，全力打造“1/3艺术、1/3生活、1/3商业”的绿色低碳、特点鲜明的特色小镇。其特色发展，具体如图1所示。每月举办一次的崔岗市集；桃花节、农产品推荐会吸引流量，带动“田园野宴”、特色民宿等服务业的开展。

图1 多途径推动艺术村特色发展

4.3 四位一体，城乡融合共生

艺术村的发展需要找到符合当地实情的利益平衡点。这个平衡点指的是指“艺术家——当地居民——当地政府——当地生态”四位一体(图2)。

图2 艺术村发展的四位一体

乡村建设是一个漫长且艰难的过程，政府除了要平衡兼顾各方利益之外，还需持续地提供支持和帮助。相关部门可以利用崔岗村优越的自然条件，推进崔岗“文化创意村”与全区文化、旅游的深度融合，推动具有品牌效应的项目发展，形成一条完整的创意文化产业聚集链。[12]村民和艺术家和谐相处，对于艺术村来说是持续发展的关键。安徽省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丁力在观摩过崔岗文化创意村后说，在艺术家作品里，能看到诸多中国现代田园文化和崔岗地方性独特元素。外来的艺术家通过基层组织的引领，不定期举办各种活动。这些活动不仅能吸引艺术爱好者，还能熏陶、提高他们的艺术鉴赏水平，更能培育出新的乡村文化创意，最终使崔岗村获得持续发展的生命力。基层工作人员要积极引导村民正确看待艺术家，避免村民过多打扰，为艺术家创造良好的创作和生活环境；同时崔岗村可以设立艺术家开放日，通过为村民画像、拍照、看电影、入户交谈等多种形式来使艺术家们融入乡村环境，丰富村民业余生活，提升村民的文化修养和幸福指数，共同打造绿色、人文、和谐家园。这种模式以艺术为媒介，成就城乡二元结构下现代艺术文化与传统农业文化和谐共融。

4.4 因地制宜，文旅品牌专业经营

文化创意产业的发展需要以崔岗当地文化特色为根基，在保护传统文化多样性的基础上增加情境式的空间体验，将原生环境与人文、庆典、艺术完美结合，艺术与乡土文化的有机结合激发出乡村新的活力与生命力，创造出新的旅游观光价值。作为文化创意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创产品能带来巨大的经济效益和文化传播作用，其设计与开发也势在必行。文创产品的设计与开发，需要以乡村优势产业为支撑，如特色农产品的种植、加工、观光、品牌策划与包装等等。

同时，艺术村在建设过程中要坚持“政府引导、企业主导、村民参与、市场化运作”的原则。崔岗艺术村的运营管理，以合肥庐阳乡村振兴开发管理有限公司为建设运营主体，主导并联合多方企业投资建设的重点项目，形成具有特色的商业运营模式(图3)。各项商业活动和文创产品的营销可以在对口企业主导下井然有序地开展，村民可以在基层组织的指导下合理创造收入，艺术家也可以因创收的负担减轻而投入更多时间在艺术创作上。崔岗村可以通过这种专业性的运营模式，将崔岗打造成为“艺术创意旅游+历史文化景区(点)+观赏农业旅游+农家乐旅游”一体化的文化旅游品牌。在乡村文旅品牌打造的过程中，艺术家和村民的参与度是极其重要的。艺术家用艺术设计的新思路为传统产品赋能，村民成也为文旅品牌的开发者、受益方，才能提高村民的积极性。成功的文旅品牌能够提高产品的附加价值，形成特色生产、特色经营、特色发展，有效提升乡村发展的效益。[13]

图3 崔岗艺术村的商业运营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