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燕 徐杭倩

摘   要：新一代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颠覆了传统企业的价值创造方式。企业如何通过识别自身优势和劣势，投身于商业模式创新中，成为学术界研究热点。数字动态能力是在动态能力研究基础之上，融合当前数字化背景提出来的新理念。所以，通过将数字动态能力作为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核心能力，理清其与商业模式创新的关系，运用SPSS24.0和AMOS26.0对刻意学习、数字动态能力和商业模式创新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研究表明，刻意学习、数字动态能力均有助于企业商业模式创新，并且数字动态能力三个维度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

关键词：刻意学习;数字动态能力;商业模式创新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22）02-0073-03

引言

随着新一代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商业模式创新逐渐成为各国政府战略布局中的重要一环，也成为全球企业的首要话题。许多学者从战略、技术等角度进行研究。例如，Luz[1] 研究认为，制造业的数字化和服务化战略可以给企业带来新的商业模式。Lin[2]提出了由动态能力驱动的商业模式创新的概念框架，确定动态能力的四个关键方面可以为企业提供动态指导，增强其面对不断变化的环境所需的能力。但是，学者们在提出这些一般性的观点时，并没有详细说明为什么动态能力对商业模式创新很重要，需要哪些特定的能力才能幫助企业创造和获取价值。

数字动态能力可以帮助企业在动态环境下解决内部数字能力与外部需求不匹配的问题。而动态能力源于组织学习，通过组织学习可以促进企业进一步发展，积极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与自主学习强调经验的积累不同，刻意学习强调在认知上投入大量的努力，从而帮助企业获得竞争优势。并且刻意学习对动态能力的影响本质上是非线性和复杂的，有必要进一步讨论其在商业模式创新中的作用。因此，为了进一步揭示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微观基础，本文在传统组织学习、动态能力与企业绩效的框架下，基于数字化经济背景，引入数字动态能力，构建了组织学习、数字动态能力和商业模式创新的新框架，试图理清企业商业模式创新的内在逻辑。

一、文献回顾与理论假设

（一）刻意学习与商业模式创新

商业模式创新是使用新一代的数字技术，使企业在价值主张、价值创造、价值分配等方面带来创新。Bingham[3]表示，在面对新的环境时，企业需要刻意努力来调整所吸取的经验，帮助企业获得市场竞争中持续发展的能力。戴维奇[4]发现，刻意学习可以将知识吸收、融合起来，从而生成技术能力和市场能力。工作组负责主动解决问题，通过集体讨论、问题解决和汇报会议进行根本原因分析，迅速实施解决方案，来对未来面对同类复杂的情况做应对。刻意学习使得信息、知识更加专业，从而促成企业能力的提高。由此，提出假设：

H1：刻意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有积极影响。

（二）刻意学习与数字动态能力

在追溯动态能力来源时，Zollo[5]首次提出“刻意学习”这一概念。与传统的自主学习不同，刻意学习强调从有意的活动中创造、获取或转移知识的过程。学者们对刻意学习对动态能力的塑造有不同的结论，主要原因是他们没有考虑企业所处环境以及自身战略的特殊性。Romme[6]表示，刻意学习对动态能力的影响本质上是非线性的和复杂的，当面临复杂的外部环境时，刻意学习可能不会带来“正确的”能力。Mittal[7]却认为，刻意学习开发了任务灵活性和环境灵活性，即动态能力的形成。Bingham[3]也强调有意识的学习对于发展动态能力是重要的。因此，提出假设：

H2：刻意学习对数字动态能力有积极影响。

（三）数字动态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

动态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存在着有趣的契合关系，能够在动荡的环境中帮助企业建立竞争优势，这是普通能力无法做到的。纵观当今市场，大多数企业无法

应对数字技术带来的颠覆性改变，其收入来源依旧是传统产品和服务，商业模式还没有得到质的变化。而这种质的变化需要利用数字技术进行快速创新和响应，从而激发新的价值主张和卓越的运营。比如，Netflix从传统的基于物理媒体上的电影租赁，逐渐向开发自媒体的路上发展，帮助观众制作自己喜欢的内容，实现价值主张的变化。Lin[2]提出了由动态能力驱动的智能制造转型的概念框架，发现感知和捕获能力可显著提升价值主张与价值创造的新颖性。因此，提出假设：

H3：数字动态能力各维度积极影响企业商业模式创新。

（四）数字动态能力的中介作用

数字动态能力是动态能力在数字化情境下的独特表现形式。为了深入了解数字动态能力在刻意学习和商业模式创新中的作用，本文借鉴Warner & Waeger[8]等人的研究，将数字动态能力划分为三个维度：数字感知能力，即识别、开发与客户需求相关的技术机会，将知识调动起来，识别出机遇与风险;数字捕获能力，在识别出机会之后，抓住数字化带来的增长潜力，利用数字化识别机会减轻威胁，并从中获取价值;数字转换能力，帮助企业重新塑造内外部资源，做到持续更新。Gomes[9]表示，数字动态能力能够促进企业将内部的知识充分利用起来，成为商业模式的创新的重要推动力。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4：数字动态能力各维度在刻意学习和商业模式创新中起部分中介作用。

通过上述的理论基础和概念，提出本研究的概念模型图，如图1所示。

二、问卷及数据

采用5点李克特量表进行问卷设计，刻意学习参考戴维奇[6]的研究，从知识扩散和知识运用两个角度进行量表修正。数字动态能力参考了Warner & Waeger[8]等人的量表，并结合专家意见对各维度进行设计。商业模式创新根据Barenfanger & Rieke等人的数字商业模式的框架。本次问卷调查共收回有效问卷235份，被调查者属于中层管理者的占74.5%，高层管理者占25.5%，他们了解企业的商业模式创新。

三、實证分析

问卷量表所有题项的CITC值均>0.5，量表整体Cranach’s α数值为0.929>0.7符合信度要求，三个量表的效度检验KMO值分别为0.826、0.865、0.833，均大于0.7，Bartlett球体检验的Sig值0.000<0.01效度符合要求。经过信度效度检验之后，用SPSS24.0对相关性程度进行检验，各变量均在0.01水平上显著相关。然后用AMOS26.0结构方程来检验相关假设，从模型拟合优度指标来看，χ2/ df=2.234，GFI=0.909，NFI=0.907，IFI=0.937，CFI=0.909均大于0.90，RMSEA=0.073，整体上模型拟合良好。从表1展示的各个变量之间的路径系数估计值可见，刻意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在0.1水平

上显著相关，假设H1成立;刻意学习对数字动态能力各维度均在0.001上显著相关，假设H2成立;数字动态能力各维度对商业模式创新均在0.05水平上显著相关，假设H3成立。采用Bootstrap法对数字动态能力三维度中介作用进行检验，在95%置信区间的上界和下界范围内没有包含0，假设H4成立。

四、研究结论

通过对前人的文献阅读和归纳，提出了本文的理论框架，即刻意学习、数字动态能力与商业模式创新的关系影响。研究发现，组织学习理论和动态能力是相辅相成的，系统的、刻意的学习是二阶动态能力。刻意学习可以帮助企业选择新方向，产生新的实践结果，在这个过程中，开发了任务灵活性和环境灵活性，即促成了数字动态能力的形成。其次，刻意学习对商业模式创新的积极影响说明，刻意学习可以塑造企业的战略灵活性和竞争战略的实施，从而带来新的商业模式。企业要充分利用学习能力，从而在动荡的环境中获得自身竞争优势，改变价值创造方式。最后，数字动态能力的三个维度：数字感知能力、数字捕获能力、数字转换能力都在刻意学习和商业模式创新中存在部分中介作用。因此，要增强企业培育和增强数字动态能力的意识，通过企业自身学习以及不断的培养，实现数字动态能力的构建，进而促进商业模式的创新。

参考文献：

[1]   Luz Martin-Pena M，Diaz-Garrido E，Maria Sanchez-Lopez J.The digitalization and servitization of manufacturing：A review on digital business models[J].Strategic Change-Briefings in Entrepreneurial Finance，2018，27（2）：91-99.

[2]   Lin T C，Sheng M L，Jeng W K. Dynamic capabilities for smart manufacturing transformation by manufacturing enterprises[J].Asian Journal of Technology Innovation，2020.

[3]   Bingham C B，Haleblian J. How firms learn heuristics： Uncovering missing components of organizational learning[J].Strategic Entrepreneurship Journal，2012，6（2）：152-177.

[4]   戴维奇，林巧，魏江.公司创业是如何推动集群企业升级的？——刻意学习的中介作用[J].科学学研究，2012，30（7）：1071-1081.

[5]   Zollo M，Singh H. Deliberate learning in corporate acquisitions： post acquisition strategies and integration capability in U.S. bank mergers[J].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4，25（13）： 1233-1256.

[6]   Romme A G L，Zollo M，Berends P. Dynamic capabilities，deliberate learning and environmental dynamism：a simulation model[J].Industrial and Corporate Change，2010，19（4）：1271-1299.

[7]   Mittal S. How organizations implement new practices in dynamic context： role of deliberate learning and dynamic capabilities development in health care units[J].Journal of Knowledge Management，2019，23（6）：1176-1195.

[8]   Warner K S R，Waeger M. Building dynamic capabilities for digital transformation：An ongoing process of strategic renewal[J].Long Range Planning，2019，52（3）：326-349.

[9]   Gomes G，Wojahn R M. Organizational learning capability，innovation and performance：study in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 （SMES）[J].Revista de Administra？？o，2017，52（2）：163-175.

The Impact of Deliberate Learning and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on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MO Yan， XU Hang-qi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Zhejiang Sci-Tech University， Hangzhou 310018， China）

Abstract：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new gener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has subverted the value creation mode of traditional enterprises. How to identify their own strengths and weaknesses and devote themselves to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has become a research hotspot in the academic community.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is a new concept put forward on the basis of dynamic capability research and integrating the current digital background. Therefore， by taking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as the core capability of enterprise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clarify its relationship with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and use SPSS24.0 and AMOS26.0， this paper makes an empirical study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deliberate learning，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and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The research shows that deliberate learning and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contribute to the innovation of enterprise business model， and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play a partial intermediary role.

Key words： deliberate learning; digital dynamic capability; business model innov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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