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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豫章与王个簃先生问学经历研究

2022-03-17李志丹

江苏教育·书法教育 2022年1期
关键词:问学

【关键词】戚豫章;王个簃;书学;问学

【中图分类号】K825.72;J292.4  【文献标志码】B  【文章编号】1005-6009(2022)05-0028-05

【作者简介】李志丹,江苏省南通市教育考试院(江苏南通,226001)副院长。

因为要写一篇回忆戚豫章(1921—2006)先生的文字,所以,笔者想了解一些豫章先生和他恩师王个簃(1897—1988)先生的交往故事。豫章先生是什么时间拜王个簃为师的?什么时间蒙赐印文 “缶老再传弟子”的?他们师生交往过程或者说戚豫章与王个簃先生问学经历有哪些可考的文献资料?带着这些疑问,笔者认真查阅了王个簃先生的《王个簃随想录》(以下简称《随想录》)和魏武先生编写的《王个簃年谱》(以下简称《年谱》),想从中找一点他们师生交往的线索。但除了《年谱》中记录了一条“题《戚豫章印稿》”(《年谱》316页,准确时间是 1983年中秋节)6个字外,一无所获,这与我起初的期望相距很远。

于是,笔者产生了研究的兴趣,并从三个方面进行了调研:一是从戚豫章先生的作品、藏品、遗稿中寻找线索,回忆笔者与先生20多年的交往,整理当年听到的点点滴滴,与相关文献资料进行比对;二是拜访戚豫章先生的家属和故交,听取他们介绍有关情况;三是从相关人员的资料中查找相关线索,寻求突破点,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有了一些进展。可以肯定的是,豫章先生与其师王个簃先生有两个时间段的问学经历: 一是1958年被错划为反革命分子以前;二是1979年至1980年平反落实政策以后。

一、戚豫章先生简介

豫章先生曾经在篆刻书画展的个人简介中这样寫道:

戚豫章,别名米玉夫,南通市人,1921年生,幼从季华伯父习字,入学后经丁吉甫启蒙,继得海门黄祖谦、无锡宋云荪二师指点,艺事日进,曹勋阁、仇淼之先生乐为引荐,拜海门王个簃先生为师,蒙赐印文曰缶老再传弟子;曾于女子师范、南通师范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工作。抗战胜利,在南京举办个人艺展;1958年前,在省市各种美展屡有作品展出;1981年退休,以书画自娱,欢度晚年。

经查,豫章先生履历简述如下:1937年,任卫生所文书;1940年始,任县民众教育馆干部;1945年,任县民众教育馆馆长;1946—1958年任通师教师(含女子师范);1958年错划为反革命;1979—1981年回校(1979年4月平反,1980年5月落实政策,1981年退休)。

邱丰编著的《南通地方书画人名录》有戚豫章一条,80余字,其中“是王门弟子,个师曾婉言规劝”一句,提及与王个簃先生师生关系。

二、伯乐引荐,拜入王个簃门下

豫章先生在回忆拜师经历时曾动情地讲,南通地区正式拜个老为师的就两个人,一是曹用平,一是戚豫章。先生所谓的正式拜师,大概是指的旧时拜师仪式:烧上一炷香,点上一支红蜡烛,再呈拜师帖,叩拜先生等。他在个人简介中提到是经曹勋阁和仇淼之两位先生引荐后拜入个簃先生门下的。

王个簃(1897—1988),原名贤,字启之,号个簃,有“霜荼阁”“暂闲楼”“千岁之堂”等斋名,江苏海门人,现代著名书画家、篆刻家、艺术教育家。16岁到南通城区求学,27岁由诸宗元介绍,赴上海为吴昌硕西席,兼从吴学书画篆刻,为入室弟子。曾任上海美专教授兼国画系主任。新中国成立后,任上海画院副院长,西泠印社副社长,上海文史馆馆员等职。

曹文麟(1879—1951),字勋阁,号君觉,江苏南通人,近代学者、诗人,与徐益修、顾贶予、顾怡生并称为“南通四才子”,曾编注《范伯子联语》《点定范伯子文集》,1900年进上海广学会格致书院读书,1904年赴日本留学,回国任教通海中学、南通师范,著作《觉未寮文存·诗存·联语存》共十卷、《校定苦行楼诗文联语集》《觉庵联语乙编》(1940年夏刊印)等。

仇淼之(1906—1946),别号苦藐居士,生于扬州,与李苦李、习苦行被尊称为南通“三苦”。仇淼之自幼学习书画,后入杭州美专学习,宗扬州画派。仇淼之曾任南通大咸盐栈经理,客居崇川十余载,他的“梦栖桐馆”是南通文人画友雅聚的重要去处,与王个簃、黄幼松交好。

《年谱》所载王个簃先生与曹、仇二位先生交往情况:一是王个簃与曹文麟诗来诗往,尊称曹文麟“曹师君觉”。如《寄曹师君觉》(1939年)、《曹师君觉》(1940年)、《呈君觉师》(1941年)等诗。曹文麟先生住在长桥之前(老南通人称长桥之前为城南),望仙桥西,大约是西寺路一带。王个簃在诗里写道:“落落住城南,门庭百尺岚。”据此诗可推测王个簃对曹文麟寓所印象深刻,两人一段时间交往甚密。 豫章先生也住在望仙桥,与曹文麟先生是邻居,曾为曹刻印,《戚豫章印稿》(以下简称《印稿》)中有“文麟”“觉未寮”等印,其中“我安应待汝”有边款记载“此为曹勋阁夫子与解放区子侄通信之专用章”。曹文麟之所以引荐豫章先生给个簃先生,一方面是对豫章先生的认可,另一方面则可视为提携乡邻后辈的善举。二是王个簃与仇淼之为书画之交,有过多次合作。抗战胜利前夕,个簃先生回海门探亲数月。1945年冬仲,王个簃与仇淼之合作《牡丹玉兰》图、《芋藕图》(另有严敬子、陈曙亭)、《山家清味图》(另有黄幼松)等作品,曾为仇刻“苦藐居士”白文印。豫章先生曾为仇淼之刻“指头蘸墨”,此印后为同道之人于旧货担得之,并嘱豫章先生为其治印,豫章先生没有磨去旧印,并留印蜕于印谱之中,还在边款中记载此事。此印应为仇淼之殁后流入市场的。豫章先生与仇淼之有交往,他诗书画印多方面的才华,使得仇先生把他引荐给王个簃先生,不啻为艺坛一桩美事。

《随想录》和《年谱》记载,大约1943年开始,上海美专停办,王个簃失去工作,“只好在家里靠课徒卖画为生”。豫章先生的母亲在南大街有家经营砖瓦建材的店铺,家庭经济条件也允许他拜师学艺。

根据豫章先生简历所述曹、仇二位乐为引荐之事,再结合以上资料推测,先生拜入个簃门下最迟当为1946年(仇淼之先生去世之年),很有可能是在民众教育馆工作期间,即1940年至1945年期间。

三、蒙赐印文 :“缶老再传弟子”

缶老即吴昌硕(1844—1927),晚清民国时期艺术大师,能诗,书、画、印都登峰造极,海派艺术家中影响最大的人物。南通李祯(苦李)、王个簃等人都得其亲炙。王个簃先生得其真传,在诗、书、画、印等方面均有非凡建树。

豫章先生曾经两次刻“缶老再传弟子”印。一次是1948年,白文,石鼓文入印,三列之间有格,边款文字“戊子正月初四日倚醉作此”。一次应是1980年以后所刻,朱文,典型的吴派风格,篆字镕石鼓之意,边框则三面大破,底线厚实,用刀大胆老辣。我所知道的蒙个老赐印文“缶老再传弟子”的至少有两位,一位是刘伯年先生,一位是戚豫章先生(可能还有其他艺术家有此殊荣)。这是个老对这两位弟子综合素养的肯定,可堪传承吴派熔诗、书、画、印于一炉的衣钵。有意思的是,这两位再传弟子有着差不多的人生际遇,1958年同年被错划为反革命,1980年同年落实政策。

1986年,刘伯年先生在给豫章先生的印屏上题写了一首绝句,并作了说明:

与君相别三十载,各有遭逢历坎坷。

金石同源君独步,猛龙老子尚婆娑。

个师九十高龄,健壮如昔,故末句及之。豫章同学兄寄示近作印章,琳瑯满目,皆佳治也,勉成一绝题之。丙寅十二月既望。伯年八十四岁于今是楼。

这个题跋说明两个问题:一是30年前(1956年前后)两人同在个师门下,二是后来各有遭遇。诗中用“君独步”肯定同门师弟的篆刻进步,并勉励豫章先生向老师王个簃学习,重振精神,向“百歲进军”。

豫章先生的篆刻书画艺术在继承了吴派风格的同时力求变法,晚年还学习齐白石,并刻了一枚“八十学齐”闲章自勉。在篆刻上讲究以刀代笔,重笔意书写的表现;在书画工具上尝试创新,以兔尾代笔,所作书画线条更显得自然拙朴,并治“豫章兔尾书”一枚钤印在作品上;所作草篆、魏楷等书法作品别具个性,卓然一家。在篆刻书画艺术之外,豫章先生少年时期就开始进行诗歌创作,1941年左右在南京求学时,于清凉山扫叶楼与寄龛和尚(善庆寺住持)结为诗友。豫章先生和原南通诗词协会名誉会长陈冠球也为诗友,常常与之切磋请益。笔者记得先生书房里常年挂着一幅陈冠球的书法中堂,是题赠豫章先生的一首诗,具体内容已记不清了。先生在画作上每每有自拟或次韵前人的题画诗,他常常自嘲为打油诗。刘子美先生去世时,先生一口气拟了数联,深情怀念这位亦师亦友的美术教育家:

双桥垂画史,一塔赋招魂。(刘子美住三元桥、启秀桥之间,号双桥老人;又位于文峰塔西,所以用“一塔”对“双桥”)

亦师亦友,朋辈凋零,更何从促膝谈艺;知人知心,忧危与问,最难得掬诚相交。

天与一支笔,艺高胆大,子则美矣,赞苍天有眼;地容百世才,命舛时乖,君非璇乎,嗟大地无声。

从事美术教育数十年,桃李阴成堪自慰;毕生辛勤创作如一日,山城画遍史留芳。

这些文字足见豫章先生的诗人情怀。笔者以为,正是豫章先生诗、书、画、印等多方面的能力表现,加之曹、仇二老的引荐,才使个老将其纳为入室弟子,并在1947年与1948年之交赐豫章先生“缶老再传弟子”光荣称号的。

四、书印寄语,谆谆教诲师生情

根据豫章先生幼子戚幼慈提供的王个簃致豫章先生信函一共有3封,均为1980年代以后手迹,具体内容如下:

函件一:

豫章老弟:顷读来函,详悉你记牢和你谈话情况,甚为懽慰。但中年人要奋斗图强,不能常有一些消极情绪,你要好好振作精神,勇敢前进。作品甚好,在自己优缺点多看多想,增加力量。邓小友篆刻有造就,写件略差,我已面告,不存敷衍,直言相谈,认为好事。专此顺颂,起居佳胜。                                 王个簃顿首

此函无日期,无法考证具体年份。信函中的邓小友曾经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随豫章先生学艺的邓建荣,根据信函的意思,应是豫章先生写了推荐信给个老,请个老指点邓建荣的篆刻和书法一事。此函件一直压在豫章先生写字台的玻璃台板下,先生曾经说,这是为了能时时提醒,日日鼓励,见信如见师长。

函件二:

豫章老弟鉴:题印稿字,书奉。你对于家庭社会要细细思考,万勿有自满自尊情味。我总感到,多一份成就,就得认认真真学到老,改造到老。盼将你逐步转变过程随时见告。起居珍重。                      王个簃顿首  十月五日晨

此函件1983年10月5日所写,函中“题印稿字”是指王个簃先生在1983年9月21日(中秋节)题写的“戚豫章印稿”(《年谱》亦有记录),此函是在题写印稿字两周所写。信件直至1986年2月份才挂号寄出。寄信地址为:上海淮海中路1759/202,寄件人是个老长公子王公助,收讫日期为1986年2月8日。信函中的谆谆教诲,溢于言词,短短数句反映的是几十年的师生之谊。

函件三:

豫章老弟:承讬徐霖同志赠我北瓜一枚,盛情可慰。我今年曾赴日本游览,最近到新加坡十几日,那地风俗甚好,比日本更加亲切,言语一无阻隔,近日飞返上海。承念。特此函复,近来起居如何?    王个簃顿首  十月二十三日晨

根据《年谱》记载,王个簃先生1985年4月去的日本办展、讲学,9月底去的新加坡举办书画展。此函件应为1985年10月23日书写。函中提及的徐霖(1929—2009)同志为梅庵琴社创始人徐立孙先生之子,1980年以后,徐霖为梅庵琴社复社尽了不少力量。

王个簃先生曾经两次为豫章先生书写“印稿”题签。第一次是1953年8月题写的“御臧印稿”,这次题签是鉴批印章同期写的,豫章先生1958年之前多用“御臧”二字作为字号。第二次则是1983年中秋节题的“戚豫章印稿”。两次题写正好相差30年,蹉跎岁月,物是人非,一枚北瓜,寄托着师生友谊。

在《王个簃篆刻集》(魏武主编)中收集了一枚 “生活中来”的印章,边款内容为:“个簃刻为豫章,丙申七月。”印章是1956年所制,寄寓艺术要从生活中来。这方印和刘伯年所刻印章原为一对印石,曾经常年摆在先生望江楼寓所的写字台上,为防印面磨损,印章下面有硬卡纸折成的防护套保护着。

1985年,王个簃先生为豫章先生一条印屏题过字。篆书六个字:金石乐、书画缘。旁边题款:“豫章老弟寄示近作,比以前有进步,可喜也。”王个簃八十有九岁。大约也是这一年,个老还为豫章先生题写了“戚豫章篆刻书画展览”会标。

从豫章先生仅存的这些个老遗迹中,可以深切体悟出先生同他的恩师王个簃先生长达40多年的情谊和金石书画的缘分。

五、大匠引绳,孜孜不倦学到老

1988年12月18日,王个簃先生于上海华东医院与世长辞。豫章先生闻讯甚为悲痛,翻检先生书画印集,重温个师昔日教诲,几度彻夜难眠,最终创作了堪称其代表之作的“大匠引绳”巨印,大气磅礴,激情澎湃,毕见其以刀代笔的技巧。何以能为之?一个“情”字。1989年1月5日,豫章先生在“大匠引绳”边款中刻道“引沙孟海先生跋个簃师印集中语,刻之以志哀思。戊辰小寒节戚豫章谨记”,第二天又刻下“又,大匠者,匠人之长也。孟子曰:‘大匠者,不为拙工改废绳墨。’此处乃云,大匠但引以绳也。一九八九年一月六日戚豫章又记。”方寸之间,洋溢着悲痛之思、感恩之意以及奋发图强的复杂情绪。

1953年暑假,豫章先生将自己的80方印作装订成册,请个老批阅,个老都一一点评。印章右上角有一个小圈的,有两个小圈的,也有不少三个小圈的,小圈越多,说明个老越满意。其中的48方印蜕下还有个老的批注:“窦少毅”批注“古穆”;“为人民服务”批注“刀法挺健”;“杨明”批注“破碎处有心得”;“庞宁”批注“别饶风味,以汉砖瓦当文字入印,自有妙造”;“黄复珣印”批注“得汉印三昧”;“徐瑞仁”下直接写了“瑞仁”二字建议稿……面对这些批注,可以想象,个老课徒之用心日月可鉴,印学传承就是在这样的一笔一画中完成的。

豫章先生珍藏着一张《文竹兰花图》。文竹盆景是豫章先生所写,而两枝粉色兰花则是个老的补笔,二者珠联璧合,恰到好处。1987年,豫章先生在此画中作了长跋记录此事:

五十年代,恒于寒暑假期赴沪个师寓所,随侍就教。一日,见画案庐山松草生意盎然,然而潇洒出尘之姿态,尚未见前人有此笔墨,方即兴写成盆草,适值个师访友归来,见之大喜,连呼“好!好!”急命余停笔,乃欣然调脂研粉,补花两枝,并嘱曰:“选材重在搭配相宜,否则一着之失,全盘皆输矣。”四十年来,虽历遭坎坷,而个师教诲却无时不在念中,惜刼后疏懒,实有负老师厚望。往者已矣,羊亡补牢,犹未为晚。记此画之史实,有意自励于来兹。丁卯中秋之夜,题时年花甲过七。

1956年12月底,南通市举办第一届国画展览会,邀请王个簃先生来通指导,陪同的有唐云、曹用平二位先生(《年谱》第200页)。自己恩师来了,豫章先生自然又有了当面请益的机会。那一次,留下了一张合影,前排中间是个老,右边为刘子美,左边是唐云。后排依次为刘嵩樵、黄幼松、戚豫章、曹用平。照片(见《刘子美纪念文集》第275页)虽然有些残缺,但是目前笔者找到的唯一一张豫章先生同他恩师王个簃先生同框的照片。

20世纪80年代初,豫章先生为画家刘子美刻了两方印,一枚白文“刘璿(同璇) ”,一枚朱文“子美常吉”,豫章先生在边款中提道:“此二印原为个簃师刻,‘文革’中被抄去,嘱重刻。”据豫章先生回忆,这两方印与原印几可乱真,他们用银行查验印鉴的方式对比,无丝毫差别,刘子美先生甚为佩服。20世纪80年代后期至90年代,豫章先生还意临过个老的几方印,如“学到老”“八十大可为”“百岁进军”等印,既惟妙惟肖,又能出己意,也是豫章先生用以自勉的金石佳作。

1981年,豫章先生书赠字画装裱师邹鹤林的书法作品,正文为“鹤寿千岁”4个篆字,落款:“个簃师参用石鼓文暨琅琊台石刻笔法作篆,背临一过,为祝鹤龄先生寿,辛酉重逢,豫章书于不足惜斎南窗。”对照个老的这四个字原作,形意都能逼真,可谓一脉相承。

1998年4月中旬,豫章先生在如东丰利“天放楼”绘制了一幅六尺整张的《九色牡丹图》,同年8月赠予笔者“补壁”,并告诉笔者:这幅画是根据四十几年前个老《五色牡丹图》画的,要画出九色牡丹难度更大,不仅要在牡丹设色、姿态上注意变化,要使用没骨、双钩等不同画法,还要注意花瓣造型变化和花蕾花朵的搭配,花叶、花枝要符合牡丹生长规律,也要为整体构图服务,画面要协调。先生还告诉笔者,两朵纯白牡丹是用的牛奶所画。试将豫章先生的《九色牡丹图》与《年谱》189页所载《五色牡丹图》相比较,构图与画法都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而设色和画法技巧上则似乎有自己的想法。据《随想录》记载,为迎接新中国成立后在上海第一次举办的大型画展,1953年8月,王个簃先生在其学生曹用平家画成《五色牡丹图》,观画者有刘伯年、曹简楼、曹用平和陈革非等人,时值暑假期间,豫章先生很有可能也在现场。

2021年,正值戚豫章先生100周年诞辰之际,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以及用实证说话的研究态度,笔者基本厘清豫章先生与王個簃两个时间阶段、跨越40多年的问学历程,这既是给戚门同道和世人一个相对清晰的回答,也为南通地方美术和美术教育史料收集尽了一份微薄之力,倘若先生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有些许慰藉。光阴石火,豫章先生离开我们已经15年了,而豫章先生的艺术和艺术教育思想仍在继续传承,他与恩师王个簃的问学经历以及他们的师生情谊也在不断影响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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