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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大侠行走江湖的经济来源

2022-02-22

新传奇 2022年6期
关键词:门客游侠大侠

无论是“守内虚外”的宋代,还是专制程度愈发强化的元明清,家底丰厚的大侠都不少。而对于穷苦出身的大侠来说,行走江湖的一大经济来源是他人馈赠。此外,不少大侠在走遍各地做生意的同时,也不忘行侠仗义。

在武侠世界中,大侠们行走江湖从来不会为经济来源发愁。郭靖第一次踏足江湖,就拿出了20两银子请黄蓉吃饭;萧峰走南闯北,银子都取自大宋官府;胡斐到了京城,更有凤天南想尽办法送钱送宅子。那么在真实的历史中,大侠们行走江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呢?

依靠自身财富

古代能成为大侠的人,往往家底都十分丰厚。比如西汉年间的“长安樊中子”“槐里赵王孙”“长陵高公子”“西河郭瓮中”等,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侠。他们名下有大量财产,门下养了成百上千的门客,动动手就是血雨腥风。比如大侠原涉出去杀人,动辄20余辆车的阵仗;大侠万章给京兆尹做侍卫,一亮相就吓得王公贵族纷纷行礼,反而把京兆尹晾在一边。这一类大侠“权行州域,力折公侯”。在汉武帝年间,还让“天子切齿,卫霍改节”,也终因太过招摇引发了血雨腥风。

在乱世中,一些大侠的身份也不断转换。比如东吴大都督鲁肃曾是名门豪侠,却散尽家财拉起队伍,做了东吴的开国元勋。类似的还有南北朝名将高昂、周敷、薛修文等人,他们或是“从大侠到名将”,或是“从大侠到名臣”。这一类人做大侠,凭着名门身份和丰厚的家底,“启动资金”都不成问题。

无论是“守内虚外”的宋代,还是专制程度愈发强化的元明清,家底丰厚的大侠都不少。比如宋代大侠方山子的宅院“园宅壮丽,与公侯等”;明代嘉靖年间,喜好行侠仗义的游侠周铠是一名资产颇丰的富商;清朝万历年间的游侠赵任有进士功名。

依靠他人馈赠

家底不丰厚的大侠,行走江湖的一大经济来源是他人馈赠。比如隋朝将领沈光,早年时家境贫寒,后来在江湖上打出了名气,很多人都给他送财物,时常有美食和华丽的服饰,使他不至于穷困潦倒。

明朝的大侠南宫生,早年时家产丰厚,后来行侠仗义一辈子,落得穷困潦倒。可他派头依然不改,经常呼朋唤友饮宴,酒肉都有人送。谁家缺钱救急,只要向他说一声,他郑重写1个条子,立刻有人送来财物。

最典型的应是宋代大侠兼名臣张咏,他年轻时虽然家贫,却练得一手好剑术,号称“两河间人无敌者”。他曾向一名隐士索取宅院枣树,一剑就把枣树砍成两半。行走江湖时,他住进黑店,一番搏斗把黑店店主的团伙杀光。有官员被恶仆勒索,他知道后一剑把恶仆杀死。因此,在入仕为官前,张咏便在江湖上杀出了名头。所以,早年他游历汤阴时,汤阴知县慷慨赠送他万钱。这类大侠行走江湖的“资金”,基本都是这么来的。

依靠做各种“生意”

除了他人馈赠,不少大侠还有自己的生意。比如明朝嘉靖年间的大侠王贤,早年生活贫困,便弃儒从商。他走遍各地做生意的同时,也不忘行侠仗义。他不但有了豪侠的名号,而且家累千金。还有明朝万历年间的大侠刘滋,原是穷书生出身,以20亩地为本钱做生意,凭着豪侠的名号“十余年致数万金”。

还有不少大侠做“非法生意”。漢武帝时,最有名的大侠名叫郭解。此人年轻时干过抢劫、盗墓甚至私铸钱币等不法勾当,以此发家致富。等年纪渐长,他开始良心发现,时常以德报怨、施舍他人,成为当时不少青年的偶像。于是,他开始收养门客,以自己的名望势力替当地和邻近郡国的人排忧解难,受到官府的尊重和百姓的爱戴。

郭解既要收养门客,又要四处替人办事、施舍他人,所耗金钱必然巨大,那么他的经济来源是什么?据《史记》记载,旁县的贤人豪杰经常拜访郭解,请求把他的门客带到自己家去供养,等到自己有求于郭解时,郭解可以出手相助,这也正是郭解这样的豪强之侠的生存之道。

后来,汉武帝让各郡国的豪富人家迁居,郭解也在名单中。人们为他送行,出了千余万钱,可见其名望之高、势力之大。郭解后来因其门客为其杀人而被判死刑,可谓因自身名望的影响力而死。

到了明末,大侠催生了潜规则:每当夜幕降临,就有大侠身穿驴皮打家劫舍。

和前朝相比,明清年间的大多数大侠更加流氓化,且没有显赫的社会地位。比如在明末经济发达的江南,当地的士大夫们富可敌国,名下田产动辄几十万亩。他们除了捞钱,也招大侠。这些人“便弓马,喜斗杀,多者百人,名曰家将”,还帮主人做“私铸”“走私”等生意。其身份角色比起汉唐来已是大不相同,不再有“行走江湖”的潇洒。这是几个朝代社会变迁的一面镜子,多少超越历史的回味,尽在其中。

(《侠客史》《中国游侠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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