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安徽省古、新八景传播特征比较与景名审美机制研究

2022-02-11朱文娟王盼盼

云南地理环境研究 2022年6期
关键词:八景美的景观

朱文娟,杨 钊,王盼盼

(1.安徽师范大学 地理与旅游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2.安徽师范大学 旅游发展与规划研究中心,安徽 芜湖 241000)

0 引言

八景是指一定地域范围内景观(景点)的组合,数量不定,以八景居多,统称八景[1]。八景文化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发源于先秦,萌芽于魏晋,成熟于两宋,繁荣于明清[2],并逐渐衍生出了一系列八景诗、八景画、八景集会等。八景是地方名胜精华,充分挖掘了地方旅游资源,高度概括了地方的景观魅力,反映了地方文脉和风物传统[3],同时也展现人们对景观人文内涵的追求,体现时空分布规律[4]。文化景观都具有时代性[5],八景文化自然也不例外。如今,八景文化已然进入大众生活,小到景区,大到省市,都评选出当地八景,形成了独特的新时代八景文化。时过“景”迁,不同时期的地域景观在自然界的运动变化及人为影响下大有不同,人们的审美情趣和标准、价值取向及精神境界也有所变化[2],故古、今保留下来的八景自然有诸多不同。作为一种“中国式城市意象”,八景有深厚的文化底蕴,对当前的城市和景观建设有较强的现实意义[6]。因此,探讨古、新八景的传播特征和景名的审美机制对塑造城市品牌具有重要价值。

名胜组景是中国传统的文化标志,可作为旅游资源进行开发和利用[7],伴随着环保理念的深入以及传统文化地位的提升,有关八景的研究也逐渐丰富起来,主要从以下4个方面展开。第一,探讨不同地区八景内容的起源、发展和演进。周琼认为,云南八景文化起源于明代,发展于清康乾时期,繁盛于嘉道时期,咸同后衰落,其发展历程在边疆民族地区极具典型性[2]。吴水田等揭示了赣南八景文化的圈层式扩散、随城市空间扩展等时空演变规律[4];第二,对八景内容进行分类。大多学者的分类围绕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两类[8]。也有其他的分类方式,例如李开然等区分了有特色的自然风光、宗教场所等9种基本资源原型[9];王先龙从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时间觉、联觉六个角度区分八景[10];第三,分析景名的构词方式与艺术特色。贾文毓指出中国名胜组景涵盖了“名词/偏正短语+偏正短语”等10种构词方式[11]。刘宗林等结合景观语言体系,从“景名+诗+画”对桂林元、清两代八景进行全景式解构,分析八景景观语言的构建方式与语言特色[12];第四,深入探讨景观的不同价值。秦柯归纳和提出中国古代城市人居环境“八景”模式的嬗变路径、特点,为城乡建设中加强历史文化保护传承提供参考[13]。刘金柱等认为士人描写《八景诗》是对地方心理认同基础上的一种宣传和推介方式,具有乡土意识和极强的功利性[14]。张自永指出八景对于统治阶层的价值,认为其本质是在社区精英主导下完成的利益诉求[15]。通过梳理发现,学者多于21世纪初期采用定性的方法分析古八景内容的起源、发展与演进、分类、构词、景观价值等方面。但是目前的研究多是以古八景为切入点,少有涉及新八景与古八景的对比研究。因此,有必要拓宽研究方向,为该类研究提供新的思路。

安徽省南北跨度大,地形复杂,气候多样,水文条件优越;历史悠久,文化底蕴厚重,拥有多个历史文化名城。2018年安徽省旅游接待入境游客371万人次,国内游客7.2亿人次,实现旅游收入7 241亿,同比增长分别为5.6%、15.2%和16.8%。旅游产业增加值对国民经济贡献率达10.4%,旅游直接和间接就业人数占全省就业人数的10.2%。2019年,旅游业在安徽省内的支柱性产业地位初步确立[16]。因此,本文选取安徽省地级市的八景作为研究对象,基于“三元传播模式”对比古、新八景传播特征,探讨新时代下的景名审美机制,为八景的建设与宣传提供理论参考。

1 理论基础

皮尔斯认为符号学研究的最根本目的就是要探究符号传播的规律与机制,并基于此提出了“三元传播模式”。三组三元模式包括传播主体的“发送者—解释者—符号”、符号自身的“符号—对象—解释项”以及传播意义的“意图解释项—效力解释项—共同解释项”[17]。巴尔特认为符号学适用于景观的研究[18],这为研究景观提供了新的范式。因此,本文将八景视为一种符号文本,并从“三元传播模式”的各个角度对比古、新景观的传播特征差异。发送者即八景的创作者;解释者是传播的接收者,即八景的欣赏者;发送者与解释者之间以符号为中介,即八景的传播载体;对象是符号所代表的东西,即八景所描绘的内容;解释项包括符号对发送者所产生的意图解释项与符号对解释者所产生的效力解释项,它们在传播过程中通过相互对话,彼此融合,进而形成共同解释项[18]。八景名称对创作者产生了积极肯定的意图解释项,欣赏八景名称是景名对新时代旅游者产生效力解释项的过程,欣赏者通过对景名的感知,认识到文本带给人带来的真正含义,与八景产生互动与交流[19],此时的意图解释项与效力解释项若能达成一致,即对景名产生积极情感偏向和审美结果,则意味着出现共同解释项。

2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2.1 研究方法

基于“三元传播模式”,从创作者、传播载体、欣赏者及景观内容4个方面对比分析古、新八景传播机制差异。利用扎根理论的编码技术,在原始资料的基础上,与被访者在自然情境下互动,对被研究者的生活情境、情感和行动的描述进行解释性分析和人为构建理论[20-21]。对于访谈所收集的内容,严格遵循建构扎根理论的编码思想,按照“开放性编码—主轴编码—选择性编码”的程序进行维度构建和层次划分,不断比较与连续抽象,直到样本饱和。在此基础上,参考曲颖[22]的研究步骤,利用ROST CM 6.0通过社会网络分析法揭示各维度的内在关系和作用逻辑,构建景名审美机制模型。

2.2 数据来源

2.2.1 八景资料

以地级市为统一尺度,通过检索论文和地方志得到古八景的内容、出现时间、创作者和传播载体等信息;查询各市文化旅游局政府官网等网站,合肥晚报、安徽日报等媒体报道,以及官方公众号“最蚌埠”“淮南文化与旅游发布”的推文收集到新八景的相关信息。景名共19组,其中古八景11组,包含单景90个,新八景8组,包含单景90个。

2.2.2 访谈资料

2019年,凯度联合腾讯发布的《Z世代消费力白皮书》显示,Z世代(出生于1995年—2009年)月均可支配3 501元,而2018年上半年中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4 063元(相当于月均可支配2 344元),Z世代月均可支配收入比全国平均值高出49.36%。未来,Z时代将成为消费主力军。因此,研究选择大学生群体为访谈对象。将所有景名按组排列,随机抽样大学生进行深度访谈,在征求同意后对访谈内容录音,被访者通览景名,选择“喜欢”和“不喜欢”的景名,通过以下问题引导被访者对选择原因进行解释性描述:(1)为什么喜欢这个景观;(2)为什么不喜欢这个景观;(3)看到这个名称,你想到的场景/事件;(4)如果来到这个景点,你的状态会是怎样的。每次访谈的时间为0.5~1.0小时,直至未再出现新的编码,样本饱和,最终整理出9篇访谈记录。

表1 古、新八景出现时间、创作者及传播载体

3 研究结果

3.1 发送者—创作者

对比古、新八景的创作者,发现古八景创作者是以统治阶层为主的文人墨客,包括本地或宦游寓居的文人士子,具有一定审美及文学素养。明清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得到较大发展,是八景创作逐渐普及并走向繁荣的阶段。因此,古八景是经济文化及审美旨趣高度发展状态下出现的一种国民文化及精神素养上流化的表象[2]。新时期八景的产生不再仅是个人思想的表达,而是城市建设驱使下集体愿望、共同审美的产物。新八景多采用“政府引导—公众参与—专家评审”的创作模式,创作者由普通民众和社会精英分子共同组成。因此新八景是多元联动下文化和审美大众化的表现,反映了地方政府发展的需求,也体现了各类人群对地方的美好祝愿和审美取向。

3.2 再现体—传播载体

古八景中,地方志是最普遍的传播载体,文人志士偏爱用诗、文、图、画等儒雅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情感与思想,同时,受到明清时期“志名胜”观念的影响,八景的影响扩大,这些“语言”通过地方志得以记录[1]。新八景的载体更加多元,多是借助现代科技或与现代产品达成效果,包括依托互联网技术而传播的视频、图片等,以及融合艺术与技艺的景观柱等。创作新八景以传播为主要目的,因此载体的选择更加贴近生活,利用最普遍的科技和曝光度高的场所更容易被欣赏主体感知。

(三)聊天法。该方法指的就是在教学中教师通过和学生唠家常完成作文教学。教师需要提前准备网络热门内容与视频片段营造轻松的聊天氛围,每一名学生都可以在这个环节发言,讨论大家之所想。在轻松沟通、互相交流中锻炼学生动手能力与语言组织能力。

3.3 解释者—欣赏主体

古八景创作于信息交流滞后的时期,由于交通条件的限制,八景多分布在城市周边地区,当地的文人学子利用春游踏青、秋游登高等户外休闲,或携友聚会、吟诗唱和等场合,命名和修改地方八景,吟诵八景诗,营造八景观光赏玩氛围[3]。创作初期重于表达私人情感,欣赏者多为创作者本人或者创作者所属的“朋友圈”内人,属小范围互相欣赏。在现代传播工具的助力下,广大人民群众既是新八景的创作者,也是传播的对象。公众的参与展现了大众审美,创作者的审美影响了作品的文化性,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欣赏者的层次。且新八景的创作以宣传城市形象为主要目的,群体共鸣是考虑因素的重中之重。

3.4 对象—景观内容

在古八景的塑造中,文人士大夫往往选取具有典型意义的场景等来表达情感、生活理想与价值观念,选取能营造典型意境的景物满足审美需要[1],新八景同样如此。人类在进化过程中不断选择所偏好的景观、逃避厌恶的景观,这是适应环境、选择环境甚至改造环境的前提[23]。借助NVivo11.0软件得到高频字列表,挑选出名词性景物,复核该字在景名中是否作为景物而存在,例如“柏”字为植物景观,但在景名“柏子灵湫”中应为柏子龙潭这一地名,剔除类似高频字,最终得出表2。

表2 古、新八景高频字及所属类别

古八景到新八景的内容变化主要有以下3点。首先,内容由具体到概括。古景观较具体,描绘得很细致,发展到新八景时,出现了概括性景观。如水文维度中古景由“湖”“江”“溪”等5个具体的水域或水流组成,而新八景中出现了“水”这一概括的、抽象的景观。其次,景观范围由小到大。古八景中的“楼”“塔”“钟”“舟”等聚焦在具体建筑上,空间范围小。至现代,旅游业的兴盛与建筑技术的发展,推动了建筑景观数量与规模的增加。新八景中出现了“园”“道”和“城”等大空间尺度的景观,不局限于具体景观,而是描绘了景观的集中地。最后,新八景是对古八景的融合创新。新八景中不仅有诸多现代元素,也保留了古景观。例如新景中的“钟”和“塔”同时属于古景观,古钟与名胜有缘,它以形和声象征吉祥、公正,有着丰富的内涵[24]。从古至今,人们在创建八景时所表达的对好运与吉祥的追求是一脉相承的。同时,建筑遗产作为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内容,也是城市不可或缺的文化元素[25],建筑遗产的保护与可持续发展既是民族特征的保护,也是人类科学文化的延续[26],人们通过修建传统建筑表达对古景的尊重与保护。

3.5 解释项—审美

为对比古、新八景的审美差异,提取新时代旅游者对两类景观的好评和差评高频词,以及好、差评频率差最大的词,进行比较分析(表3)。

表3 古、新八景高频评价词(前5)

古八景积极评价的高频词集中在景观意境中,文学作品在审美时起到桥梁作用。古八景大多出于诗词等文学作品,字词选用和构词手法偏文学化,例如用动词增强代入感,采用动静结合、视听结合和修辞等手法,增强景名的可读性和想象性(F9-硖石吞舟:“吞这个字用得很好,拟人的效果达到了”)。同时许多文学作品在人们心中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欣赏景名时,这类作品的积极记忆被激发,从而产生积极联想(F8-睢阳古道:“我联想到了诗句‘古道西风瘦马’,傍晚的时候……很有意境”)。消极评价中,由于使用了大量古地名、古八景名,古八景的“理解障碍”和“知名度低”频率远高于新八景,障碍一在于生僻字对阅读和理解产生了负面影响;障碍二在于旅游者对地方和景观不熟悉,难免影响想象,对其知名度的判断就会下降(F2-天王富览:“我根本不知道它在讲什么”)。

新八景的积极评价反映了新时代旅游者的旅游偏好。好奇心是激发旅游行为的重要心理因素之一;具有文化底蕴和人文色彩的景观更容易受到青睐;新八景多为大众熟悉的景观,个体总是会基于以往生命历程中的经验对审美对象进行选择性理解[27],因此个人过往的经历也会对审美结果产生影响(F1-春申寻梦和舜耕凭栏:“都让我很好奇,想去了解,感觉很有文化底蕴”)。新八景消极评价中“体验差”和“被用频率太高”是高频词,旅游者对新八景熟知度更高。新时期多地模仿八景模式给景观命名,许多名称曾“红极一时”,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旅游者的审美发生变化,厌倦了被高频使用的名称,从而产生负面评价(F5-一柱擎天:“感觉就很土,不好听”)。

对比古、新八景的积极评价,发现受到创作方式和文学作品等的影响,古八景的意境塑造效果好于新八景;新八景对古八景进行融合创新,涵盖了诸多历史人文景观,迎合了旅游者的喜好;新时代旅游者对新八景更加了解,所以个人经历的影响力较大。消极评价中,“内容单调”“缺少特色”和“描述直白”均具有很高的频率,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景观单调、同质化、意境塑造弱的共性缺点(F6-塔影横江:“感觉就只有塔和江,太直白了,没有故事”)。

因此,古八景审美关注点偏向于“虚”的情感感知和理解,受文学性、意境和理解难度影响较大;而新时代旅游者对新八景更加熟悉,审美需求偏向于“实”的了解和体验,如景观偏好和过往经历。

图1 古、新八景“三元传播模式”特征比较

3.6 景名审美机制模型构建

3.6.1 开放性编码

开放性编码是对资料文本进行概念化和范畴化整理和分析的过程。经过多次分析语句、编码、修正和优化,整理出景观的积极和消极评价词,再将同类词纳入一个概念中,最终提取73个基本概念。继而根据研究主题和概念之间的逻辑关系,提炼出研究所需的11个范畴。

表4 开放性编码示例

3.6.2 主轴编码

在开放性编码的基础上对得到的范畴进一步比较和提炼,挖掘各范畴间的联系和逻辑关系。借鉴吴恒等有关于旅游审美心理的编码维度,即旅游者通过美的知觉、美的理解等6个审美维度完成美的生命体验[30],将本文的编码归纳到5个主范畴(表5)。

表5 主轴编码形成的主范畴

3.6.3 选择性编码与景名审美机制模型构建

选择性编码通过不断对比和分析不同主范畴的关系,找出能通令所有概念和范畴的核心范畴,再反过来把其它主范畴系统地、有机地联系起来,构成一个新的理论框架[31]。利用ROST CM 6.0软件,经过分析与对比,总结出本文的核心范畴是“景名审美”。根据程度中心性和词频结果,选取前20个节点构建社会网络,方块代表景名审美相关的主题词及主范畴,方块大小反映中心性,箭头表示影响方向。节点的出度代表该节点对其他节点的直接影响力,入度则相反,将节点数据进行归类统计,只保留作用大于等于2的关系来绘制模型(等于2的用虚线表示),以此得到5个主范畴间的互动机理,见图2和图3。

图2 景名审美语义网络图

图3 景名审美机制模型

美的表达是审美前后的言语和行为,即被访者对景观的审美结果,表现为言语上的“喜欢”“不喜欢”和“无感”,审美的过程首先产生于旅游者内心,再通过解释性描述表达出来,形成一种记忆,影响下一次审美。美的审视包括对景观内容多样性等特征的判断和对景观的情感输出,其中意境是影响审美结果的重要因素;美的理解包括个人审美偏好和审美流畅程度,审美流畅程度极具影响力,使得美的理解对美的审视反作用较大,在评价中,理解难易程度是高频词,若无法理解景名,则很难产生情感卷入的审美;美的共创融入了旅游者的主观能动性,包括务实的景物联想和务虚的状态想象[32],联想多是通过作品、人物、场景等有根据的共创,通常与过往经历有关,而想象是一种没有中介的架空共创,本文中多表现为想象中的人景互动。美的知觉包括视觉、听觉和触觉等感官知觉,受到“想”的影响,知觉多是在联觉作用下产生。美的转移包含了亲身感知或传播所形成的对旅游地的记忆、对类似旅游地的体验,此过程伴随景观审美不断产生与累积。

在景名审美的过程中,“美的审视”“美的理解”和“美的共创”的中心性值最高,成为了模型的核心节点,其中“美的审视”对“美的共创”具有直接和间接作用,整个流程通过“美的表达”达成循环,体现了八景景名审美“情理入—创想出”的特色,即审美源自于对景名内容的理性判断和情感感知,由于该体验是通过阅读完成的,因此审美都是凭借创造性的“想”而达成,最终进入人景互动所产生的想象或联想,通过表达形成记忆,影响下一循环。

4 结论与讨论

4.1 研究结论

时过“景”迁,时过赏“景”的机制和结果也会变化。本文在“三元传播模式”的理论基础上,对比安徽地区古、新八景的传播特征差异,总结提炼景名审美机制,得出3点结论。首先,古八景到新八景的传播经历了由上流化到大众化的变化,社区精英或组织等在景观传播中的主导性作用逐渐弱化,城市建设中的大众参与逐步加强,审美话语权的重心由官方转移至大众;第二,古八景审美需求偏向于“虚”的情感感知和理解,而新时代旅游者对新八景的审美重点偏向于“实”的了解和体验;第三,景名审美机制模型涵盖了美的审视等6个审美心理维度,其中“美的审视”对“美的共创”具有直接和间接作用,体现了“情理入—创想出”的特色。

4.2 讨论

八景的传播模式在时代的推动下不断变化,新时代的八景创作成为了大众话语的表达途径,大众参与促进了八景审美的改变,同时此文化活动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大众的审美,二者相互作用,以促进时代审美的进步。目前,古、新八景均存在景观单调、内容或名称同质、意境塑造弱的缺点,这是今后命名中需要重点攻克的难关之一。一个好的景名是综合的美的呈现。景观命名应在展示景观内容的基础上,寻找最合适的表达方式,力求展示景观意境,引发身临其境的“想”,进而激发旅游行为。同时景观的命名和宣传同活动体验和游后评价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为提高游客的游玩满意度,应在打造游客满意的景观的基础上,结合实际情况,对景观进行命名和宣传,以达到锦上添花的效果。

本文对名称的审美解释以单景为评价单位,暂未考虑组景内部的组合关系,且关注的旅游者审美结果具有共时性,并未对比不同时期的审美差异,在未来的研究中,以旅游者的审美取向为参考,探讨景观命名如何展现时代审美是可持续研究的课题。

猜你喜欢

八景美的景观
罗定新八景图案设计
书法作品欣赏
景观别墅
火山塑造景观
影摇江海,思结潇湘——第二届潇湘八景论坛在永州召开
沙子的景观
包罗万象的室内景观
打破平衡
好美的雾
溪南八景图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