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寿 郝玲玲

“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1]百年以前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大地上诞生，正是由当时社会的无数成员的“力”共同作用而成的。深入建党历程不难发现，一批经受了五四新文化运动洗礼和五四运动锻炼的新青年脱颖而出，他们是建党的生力军，分别从理论研究、建党实践和对外联络三方面开展建党大业，作出了各自的贡献。

一、新青年群体是中国共产党创建的生力军

“谁也不像中国青年那样深刻而敏锐地体验到帝国主义的压迫，谁也不像中国青年那样尖锐而痛苦地感觉到必须和这种压迫作斗争。”[2]从五四到建党时期，经过五四新文化运动的洗礼和五四爱国运动的锻炼，一个崭新的青年群体脱颖而出。新青年群体是五四运动的先锋、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传播者，也是中国共产党创建的骨干力量。

首先，新青年群体是五四运动的先锋。毛泽东在1939年5月1日发表的《五四运动》中写道：“二十年前的五四运动，表现为中国反帝反封建民主革命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新阶段。中国的民主革命的完成依赖一定的社会势力，这些势力就是工、农、兵、学、商。”“五四爱国运动中，涌现出一批为追求民族独立和国家富强而积极探求救国救民真理的新的先进分子。数十万学生英勇地走在运动前头，成为运动的先锋。”[3]

其次，新青年群体是马克思主义的主要传播者。五四运动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兴起了一场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思想热潮，涌现了一大批宣传马克思主义的报刊，如北大学生许德珩等成立国民社，创办《国民》杂志；北大学生傅斯年和罗家伦等成立新潮社，创办《新潮》杂志；戴季陶等在上海创办《星期评论》；周恩来等在天津成立觉悟社，创办《觉悟》杂志；浙江一师学生俞秀松等创办《浙江新潮》杂志；毛泽东在长沙创办《湘江评论》等。新青年群体争相举起马克思主义的旗帜，进行广泛的传播，从而促进了中国青年群体的觉醒，引导青年走上了革命道路，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奠定了思想和干部基础。

最后，新青年群体是创建中国共产党的生力军。从党的上海早期组织5名成员的年龄看，陈独秀41岁刚入中年，李汉俊、俞秀松、施存统、陈公培等4人年龄均不超过30岁。从党的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13名代表的年龄来看，最年长的代表何叔衡45岁，最年轻的代表刘仁静19岁，与会代表平均年龄只有28岁。进入一大中央局的张国焘和李达分别只有24岁、31岁。党的二大代表除陈独秀43岁、李达和李汉俊32岁外，其他都是30岁以下的青年，而进入中央执行委员会的张国焘和蔡和森分别只有25岁、27岁。建党伟业的主体力量正是这批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完成党成立全过程的“两年三会”[4]都是以他们为主体的会议。

二、建党过程中的新青年群体类型分析

1920年6-8月，在党的上海早期组织成立过程中，新青年群体积极投身革命实践，寻求救国救民真理。从参与建党的活动方式看，新青年群体主要有三种类型：一类是以陈望道为代表的理论传播和研究型，包括李汉俊、李达、李季等；一类是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实践实务型，包括邓中夏、刘少奇、周恩来、李立三等；一类是以俞秀松为代表的国际交往型，包括瞿秋白、张太雷等。他们几乎涵盖了新青年群体的所有建党活动，分别在理论、实践、外事三个方面推动了党的创立，全面展示了新青年群体与党的创建之间的密切关系。

(一)理论传播和研究型新青年群体的代表人物——陈望道

“理论只要说服人，就能掌握群众；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5]。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思想理论先进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创建初期，最为紧迫和重要的就是到劳工群体中宣传先进的思想理论，教育和发动群众。《共产党宣言》是标志着马克思主义诞生的经典著作，被誉为“共产主义第一书”，是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利器。

《共产党宣言》问世170多年，先后被译成200多种文字出版，被公认为世界上传播最广，影响最大的政治文献之一[6]。它改变了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命运，改写了人类历史，影响巨大。最重要的是，它对于近代中国救亡图存道路的探索，指引了正确方向。20世纪初，先后有朱执信、宋教仁、叶夏生等向国人译介过《共产党宣言》片段，五四以后的相关译介虽然增多，但仍处于零散状态。为系统传授马克思主义学说，1920年3月，陈望道应《星期评论》主编戴季陶的邀约，根据英文本并参照日文本着手翻译《共产党宣言》[7]。《共产党宣言》内容博大精深，要翻译这部经典著作绝非一桩易事。为避免外界干扰，陈望道躲进老家破陋僻静的柴屋里，克服寒冷等多种困难，夜以继日地忘我翻译，异常艰辛。经过近一个月的不懈努力，在“费了平常译书的五倍工夫”后，陈望道终于翻译出《共产党宣言》首个中译本。书稿经陈独秀、李汉俊校阅后，8月8日，由上海社会主义研究社作为“社会主义小丛书”的第一本书正式出版，印刷1000册，迅即赠售一空，广受欢迎。为满足读者的需要，促进马克思主义宣传，9月重印再版。从1920年至1926年5月，《共产党宣言》相继印行17版，累计达10万册以上，足见其流传之广和受读者欢迎的程度。

陈译本《共产党宣言》极大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新青年群体在其引导下逐步走上共产主义道路。鲁迅称赞陈望道说：“大家都在讨论什么‘过激主义’来了，但就没有人切切实实地把这个‘主义’真正介绍到国内来，其实这倒是当前最紧要的工作。望道在杭州大闹一阵后，这次埋头苦干，把这本书译出来，对中国做了一件好事。”[8]2020年6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给以青年师生为主体的复旦大学《共产党宣言》展示馆党员志愿服务队全体队员的回信中指出：“100年前，陈望道同志翻译了首个中文全译本《共产党宣言》，为引导大批有志之士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投身民族解放振兴事业发挥了重要作用。”

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朱德等，都是在《共产党宣言》的感召下坚定共产主义信仰并毅然走上革命道路的。1936年毛泽东对埃德加·斯诺深情地回忆道：“有三本书特别深刻地铭记在我心中，建立起我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我接受了马克思主义是历史最正确解释，从此以后，从没有动摇过。这三本书是：《共产党宣言》，陈望道译，是由中文印行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书。到了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某种程度也在行动上——我成了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了。”[9]抗战时他又对延安马列学院的一位同志说：“《共产党宣言》，我看了不下一百遍，遇到问题，我就翻阅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有时只阅读一两段，有时全篇都读，每读一次，我都有新的启发。”[10]《共产党宣言》成为毛泽东获取先进理论和革命智慧的宝库。周恩来1920年阅读了陈译本《共产党宣言》后，更坚定了追求真理、救国救民的信仰。后来他远赴法国勤工俭学，成为一名共产主义者。刘少奇曾在上海外国语学社聆听过陈望道讲授《共产党宣言》，后远赴苏俄追求真理，成为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陈译本《共产党宣言》也是朱德入党的引路读物。

(二)实践活动型新青年群体的代表人物——毛泽东

参与建党青年群体中，毛泽东是典型的革命实践家。党的一大召开前，毛泽东就积极投身革命实践。如创办工人夜校、新民学会，投身五四反帝反封建运动。他认为“要改造中国，就要避免空发议论，空谈改造，而要研究改造的目的、改造的方法和目前从何处下手等最切实的问题”[11]。作为湖南青年赴法勤工俭学活动的组织者，毛泽东自己选择留在国内，深入了解国情，促进湖南工人运动的蓬勃发展。因为工作出色，在1923年党的三大上，年仅30岁的毛泽东成为党中央的核心领导成员之一。

1.首任中共湖南支部书记与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主任

毛泽东作为湖南代表出席了党的一大，是中国共产党创始人之一。他是首任中共湖南支部书记与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湖南分部主任。任职期间，他工作积极，表现突出。

党的一大结束后，毛泽东回到长沙，一方面着手组建中共湖南支部，另一方面大力发动劳工群众。“10月10日，湖南省的共产党组织正式成立。毛泽东被选为书记。他慎重地吸收学生和工人中的先进分子入党。首先是在一些学校里(第一师范、岳云中学、第一中学、甲种工业等)都有了支部。在铁路工人、造币厂、黑铅炼厂、第一纱厂、电灯公司工人以及手工业者工人中间也发展党员。中国共产党湖南地委(现在的省委)成立了，毛泽东任书记(地委后来改为湘区委，因为也包括江西省萍乡的安源)。”[12]安源路矿工人生活最为疾苦，毛泽东体恤那里的工人并对其多次调研，为后来成功领导安源路矿大罢工打下了坚实基础。1921年10月起，毛泽东先后两次到安源煤矿进行考察，回到长沙后又派李立三去安源创办工人补习学校。1922年2月，湘区最早的产业工人党支部中共安源支部成立。

2.深入工农，积极发展和壮大党团组织

党员是政党组织的基础部分。建党初期，中国共产党最急切的任务就是吸收先进分子，发展和壮大党的基层组织。在上海党小组成立之前，毛泽东就重视发展党团成员。“1920年，新民学会出现了分裂，在毛泽东领导下，那些热衷共产主义的人，形成了一个单独的秘密组织。”[13]这个“秘密组织”就是长沙共产主义小组。新民学会中许多会员在毛泽东的带领下走上了革命道路。1920年11月，在陈独秀指导下，毛泽东创建了长沙共产党组织。

就任中共湖南支部书记时，毛泽东深入工人群众中，积极慎重地发展党团成员，吸收大批先进分子加入党团组织，为党的壮大打下了坚实的组织基础。在毛泽东等人的积极努力下，1922年，湖南的党员人数从党的一大时的10人猛增到123人。陈独秀在中共三大报告中谈到：“今年入党的大约有200人，其中有130个工人。”[14]同时，团的组织也迅速发展起来。湖南党团组织的发展壮大，使得湖南工农运动发展迅猛，并有力保证了湖南工农运动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3.投身革命实践，领导湖南工人运动

党的一大后，毛泽东根据中共中央局和中国劳动组合书记部的统一部署，积极开展劳动立法运动。1922年8月，在全国组织劳动立法运动时，毛泽东担负领导职责，把工作重点放在组织工人、推动全省工人大联合上，将湖南的工人运动推向新水平。从一大到三大的两年间，他先后发动和领导10多次罢工，掀起了湖南工人罢工的第一次高潮。其中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长沙泥木工人大罢工、水口山铅锌矿工人大罢工在全省乃至全国都产生了重大影响。特别是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成为全国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中的一面旗帜。

经过两年实际工作的锻炼，毛泽东已成长为一个富有实践经验的革命家，他的工作得到党的肯定。陈独秀在党的三大政治报告中指出：“就地区来说，我们可以说，上海的同志为党做的工作太少。北京的同志由于不了解建党工作，造成了很多困难。湖北的同志没能及时防止冲突，因而工人的力量未能增加。只有湖南的同志可以说工作得很好。”[15]由于工作出色，党的三大选举毛泽东为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会后毛泽东被留在中共中央机关工作。这是毛泽东首次进入党的中央领导核心，这时他三十岁，刚好是“而立”之年。

(三)国际交往型新青年群体的代表人物——俞秀松

中国共产党是在共产国际和俄共(布)中央的指导和帮助下成立的，党自成立之日起就是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因此，党的早期组织与共产国际的关系就显得尤为重要，需要保持经常性的工作联络和人员交往。包括参加共产国际、少共国际的重要会议，直接接受国际的指导和指示等等。在此过程中，党的上海发起组成员和社会主义青年团首任书记俞秀松是开展国际交往的重要代表之一。1921年，22岁的俞秀松与23岁的张太雷共同前往莫斯科，出席共产国际二大和少共国际三大，新成立的中国共产党首次亮相于国际舞台，为党的发展争取到有力的国际支持。

1.参与创建中国共产党，首任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书记

1920年6月，21岁的俞秀松在上海老渔阳里2号参加了陈独秀主持的“社会共产党”(8月正式改名为共产党)成立会，成为中国最早的一批共产党员之一。1920年8月22日，在党的上海早期组织领导下，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俞秀松担任书记。上海社会主义青年团成立后一度承担了团中央的职能，推动全国组建社会主义青年团。

由于党在初创之时属于秘密组织，不便公开活动。因此，党的许多活动是以社会主义青年团的名义进行的。为掩护党的活动，在党的上海发起组的领导下，俞秀松带领青年团积极组织罢工、开展各种政治活动。在此过程中，一批青年脱颖而出，逐渐成长为优秀的共产党人。任弼时在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一次代表大会的政治报告中指出：“1920年成立的社会主义青年团对建党的工作在某种意义上是起了思想上和组织上的准备作用。”[16]

2.积极投身党的外事交流活动，代表中国共产党首次亮相国际舞台

1921年3月，22岁的俞秀松被派往莫斯科，与23岁的张太雷一起先后出席共产国际三大、青年共产国际二大和远东各国共产党及民族革命团体第一次代表大会。参会期间，俞秀松、张太雷等向共产国际介绍了中国共产主义运动以及中国青年运动的详细情况，表达了年轻的中国共产党的政治主张，代表中国共产党人在国际共产主义大舞台上完成了“首秀”。

7月9日，青年共产国际二大召开，俞秀松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代表身份参加了会议。他被授予了中国18名代表中唯一的“表决权”，并在会上作关于中国青年运动的报告。这次会议，客观上增强了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与共产国际之间的联系，也为1922年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一大的召开以及团的《纲领》《章程》的制定提供了革命思想来源[17]，促进了社会主义青年团内部思想和工作的恢复与整顿。除俞秀松和张太雷两位奉派从事国际交往的青年代表外，参加青年共产国际二大的青年一共有18人。他们有的是建团骨干，有的是早期党员。他们向世界展现了中国青年的形象和能力，也使中国青年接受了列宁革命思想的熏陶，融入世界革命的洪流之中。

3.揭露伪共产党组织，维护中国共产党的唯一合法性

俞秀松在国际共产主义大舞台上所做的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戳穿了伪共产党组织争取共产国际地位的阴谋。1921年6月，俞秀松等到达莫斯科时，发现以姚作宾、江亢虎等为首的两个伪共产党组织也受邀参加了共产国际三大。俞秀松等当即提交了《中共代表俞秀松为姚作宾问题致共产国际远东书记处声明书》，要求共产国际撤销对姚作宾所谓的“共产党”的承认，取消姚作宾的参会资格。最终伪共产党组织名称被共产国际从大会名单中全部删除，其参会资格被取消。6月29日，江亢虎无奈地向共产国际提出抗议称：“第三次大会开幕当天，我领到了具有决议权的代表证。可是，在出席大会四天之后，在没有任何解释的情况下，卡巴斯基同志要我交换代表证，并剥夺了我作为来宾的权利。我认为这是一种侮辱，表示抗议。”[18]这是中共首次亮相国际舞台所取得的胜利。俞秀松等与江亢虎、姚作宾等伪共产党组织进行的坚决斗争，维护了中国共产党在共产国际的唯一合法性，为中国共产党的诞生营造了良好的国际环境，客观上保障了中共一大的顺利召开[19]。

三、建党过程中新青年群体的特点优势与经验启示

(一)新青年群体的特点与优势

1.蓬勃向上，富有革命的朝气和决心

青年最富朝气和活力，蕴藏着巨大的创造能力。新青年群体最显著的特点是朝气蓬勃，具有鲜明的革命精神。他们勇于承担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历史重任。陈独秀一向寄希望于青年，认为“青年之于社会，犹新鲜活泼细胞之在人身”[20]。毛泽东、刘少奇、李立三等带着党赋予的重要使命，深入安源煤矿工人中开展工作，发动安源路矿工人大罢工；邓中夏、张太雷、张国焘等离开北京大学、北洋大学平静的校园，来到长辛店铁路工人中传播真理，发动群众投身革命；蔡和森、周恩来、邓小平等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前往法国勤工俭学，追求革命真理。所有这些都充分展现了建党过程中新青年群体优良的精神面貌。

2.思想活跃，能迅速接受并传播新思想

新青年群体一个鲜明的优势是思想活跃，易于接受和传播新思想。“中国先进分子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明显特点，是他们传播的主要目的不是单纯为了探求学理，不是在玩弄新的词藻，而是为了正确认识社会发展的规律，认识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为担负起改造中国的历史使命在追求和把握革命的科学理论。”[21]如五四前后出国勤工俭学的青年知识分子，他们把马克思主义的经典著作直接传回国内，使国人接触到原汁原味的马克思主义。他们虽远在异国他乡，生活艰难，但仍坚持学习、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22]。在经过反复比较和辨析思考后，最终大多数青年都选择了马克思主义，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3.不畏牺牲，具有彻底不妥协的革命精神

不惧牺牲是中国共产党人与生俱来的革命信念和高尚品质。李大钊说：“人生的目的，在发展自己的生命，可能也有为发展生命而牺牲生命的时候，因为平凡的发展，有时不如壮烈的牺牲足以延续生命的音像和光华，绝美的风景多在奇险的山川，绝美的音乐多在悲凉的韵调，高尚的生活常在壮烈的牺牲。”恽代英说：“我们常说青年是革命的力量。因为青年的感情丰富，气性刚烈，他们不知道隐忍羞辱，他们不知道躲避危险。所以他们见到应当革命，便会勇猛的革命而奋斗。”[23]建党初期就有一批不惧牺牲的英雄人物和经典案例，如陈独秀两次被捕仍坚持领导党中央的工作，“二七惨案”中林祥谦、施洋面对军阀的屠刀威武不屈，彰显了勇敢顽强、不畏强暴、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

(二)新青年群体成长发展的经验与启示

深入剖析新青年群体在建党伟业中的优势、特点与贡献，不仅对于全面认识其与中国共产党创建之间的密切关系，而且对于新时代党的青年工作以及青年的成长发展，都有重要启示。

1.青年的成长发展必须置于党的领导之下

一方面，无产阶级政党需要青年，党的事业离不开青年。百年党史的成功实践充分证明：一个政党想要在政治上长久发展，必须在整合社会资源的基础上，特别重视青年，注重培养后备力量。因为青年是推动历史发展和社会前进的重要力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中国青年运动的主题，新时代中国青年运动的方向，新时代中国青年的使命，就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同人民一道，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斗。”[24]另一方面，青年的成长也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青年作为社会中最先进最突出最具革命性的群体，他们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但只有将青年置于党的领导之下，用先进的理论引导青年，用光辉的事业凝聚青年，用良好的作风吸引青年，广大青年才能在正确的道路上蓬勃发展，才能成为社会主义建设者和合格接班人。离开了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青年将一事无成。

2.青年的成长发展必须与人民大众的实践相结合

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丰富实践，是青年磨砺意志、增长才干的最好课堂。只有投身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广大青年才能站稳最基本最扎实的政治立场，中国青年运动才能拥有强大深厚的前进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劳动人民是国家的主人，青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是国家的未来和民族的希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必须依靠劳动，必须依靠广大青年。这是我们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力量所在，也是我们事业成功的力量所在。”[25]广大青年“不愧为党和人民的宝贵财富,不愧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有生力量”[26]。只有与工人运动、农民运动密切配合，青年才能形成变革社会的巨大力量。青年运动只有融入人民群众的伟大实践，才能蓬勃发展，进而推动社会进步。广大青年要自觉接受党的教育和培养，主动积极地参与人民群众的伟大社会历史实践，把个人的理想追求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紧密结合起来，到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在实践的熔炉中增长见识、砥砺品质、强化本领，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青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