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磊滔 张学东

徽州竹雕作为徽州地区极具特色的传统雕刻艺术之一，其题材广泛，品类多样。目前来看，徽州竹雕虽然具有很高的艺术传播价值，但是其发展面临很多困境，设计理念滞后，产业需升级。徽州竹雕中的自然景观、植物花鸟、神话人物、书法字画等元素具有鲜明的艺术特色，对此进行分析，提出用情感化设计手段加以干预，制作成文创产品在市场上流通销售，为弘扬徽州文化贡献一份力量，并且为徽州竹雕文创的发展方向提出对策。

徽州竹雕；文创；造型；情感化

近些年来，旅游市场火热，也极大地带动了文创产品市场的发展。“民族风”“传统热”开始回归民众视野。文创产品作为地域特色文化的传播者，具有很高的市场价值。消费者对于文创产品以及旅游衍生品的需求日益高涨。把徽州竹雕造型元素融入当地的文创产品设计中去，打造独具地域特色的文化创意产品，逐渐成为一种新式潮流。徽州竹雕造型多样，寓意吉祥，承载了徽州地区的文化意涵。在文创产品设计中提取徽州竹雕中的艺术元素，运用现代艺术手段再加工，制作成迎合市场需求的文创商品，可以为徽州地区的旅游市场再添新的经济增长动力。

1.徽州竹雕发展之源

徽州竹雕的发展在明清时最辉煌。徽州竹雕一般以徽州盛产的毛竹为原料，用刻刀代替笔，根据材料的不同使用不同的技法进行雕刻，运用线刻、浅浮雕、深浮雕等工艺进行创作。徽文化几乎在各个文化领域都取得了辉煌成就，有的领域甚至发展到了独树一帜的地步，后世很难超越。徽文化水平之高，贡献之大，世所公认[1]。徽州竹刻是竹刻艺术的一个分支，徽州竹雕是形成并流布于古徽州境内的竹雕艺术[2]。明清时期，古徽州就已经成为著名的竹木砖石雕刻艺术之乡，而且以砖雕、木雕、石雕被称为“徽州三雕”，在国内外享有很高的声誉。此外，竹雕也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因此，随着各大艺术流派的兴起，“徽州竹刻”也迅速走红。徽州三雕艺术具有中国正统文化思想的典型性，又带有地域文化的烙印。在徽州三雕的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中国正统的文化思想和意识形态贯穿于其中，并决定着徽州木雕的内容、形式和风格。[3]2014年11月，徽州竹雕被选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扩展项目名录[4]，获得了进一步的发展空间。

2.徽州竹雕文创产品的发展路径

地域文化元素在文化创意产品中的运用不是随意的、盲目的。它注重一定的原则，强调意境的塑造、相关寓意的渗透、文化元素的融合与转化，或借助于具体的转化。徽州竹雕的主要产品载体是竹子，在方寸之间雕刻出精美的图案。一套完整的文创产品设计流程应当是先从需求入手，需求是原生动力。而后从本土文化环境中提取相关的元素进行艺术加工。这种艺术加工主要运用的是产品设计的一些科学的方法。在流程上，文创产品设计是以结果为导向，经得起市场的检验的才是好的设计作品，才更有说服力。为此，本文从自然风景、植物花鸟、神话人物、书法字画等具有代表性的题材进行分析，探索徽州竹雕文创产品设计的有效的途径，打造高质量的文创产品。

3.徽州竹雕的发展和造型寓意

徽州有竹雕之乡的美誉，徽州竹雕则是在明清时期达到顶峰。其造型寓意独特，工艺讲究。而后徽商崛起，促进了区域文化的发展，丰富了徽州地区造型艺术的题材，徽商商帮的流通也加速了商品的传播。《古玩指南·竹刻》中写道：“竹刻者，刻竹也。其作品与书画同，不过以刀代笔，以竹为纸耳。”竹雕的雕刻艺术与中国书画的艺术原理是相通的，因此竹雕的题材也比较广泛，有书法字画、山川风景、神话传说、珍禽异兽等等。作为功能物件，也有非常多的应用场景，小到笔筒、茶杯、收纳盒，大到屏风、楹联、椅子等。

徽州多山，故多竹，因其材料易得，工匠们对于竹子这种材料的特性易于掌控，故竹子与中国诗歌书画和园林建设关系源远流长，竹子也与中国普通大众生活息息相关。“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使人疲，无竹使人俗。”在中国人的传统文化中，竹子象征着虚怀若谷，代表一个人顶天立地、自强不息，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精神和气节，因此受到中国文人的广泛追捧。

其次，竹子也是岁寒三友之一，在中国文人中具有很高的象征意涵。在徽州竹雕的题材，也大多是文人集体意志的反映，风景山水、书法字画、生活场景等等。雕刻工艺高超，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徽州竹雕也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在艺术表现上有更迭。入清以后，中国封建时代的设计迎来了最后的辉煌，不论是家具设计还是园林雕刻，其装饰华贵繁缛，追求工艺的细致。

4.徽州竹雕造型元素的提取与应用

要在产品中体现地域文化，获取本地域在风俗习惯、人文历史、风景建筑等方面的印象与感受是关键。[5]造型是一件文创产品的卖点，是设计师设计创意的最终物化的表达，也是消费者最终看到的直观的外在形式。徽州竹雕产品的造型来源多与自然、社会相关，因此体现出一定的亲和力。徽文化具有的厚重感和秩序感，可以通过这些造型手段加以表达。

4.1 自然风景造型元素的应用

自然风景是自然界的客观实在，是人们从事生产社会实践的物质环境。

徽州地区自然风景优美，是人们进行艺术创作和生产生活直接面对的素材。同时，徽州地区多山多水，有“东方多瑙河之称”的新安江穿行而。山水相依的自然环境格局让徽州地区自然地理面貌独具特色，是名副其实的山水画卷。独特的自然风景也是徽州地区的一个文化符号。在徽州竹雕中，以自然风景为题材的作品数不胜数，且雕刻精美，不仅反映出工匠们高超的艺术水平，更是寓情于自然的体现。

徽州竹雕的设计师们从自然风景中提取元素进行艺术加工，运用多种雕刻工艺，使其达到多层次且有透视的艺术效果，整个作品看上去精美多元。在进行文创产品的设计时，可以运用这种精美的手法，达到完美的艺术效果。在应用自然风景造型元素的过程中，多元化的艺术处理手法也使得作品看起来丰富饱满。雕刻中运用了阴刻和阳刻交替的手法，极具趣味性，视觉上更加具有立体感。

4.2 植物花鸟造型元素的应用

如果说自然景观是一个宏大的场景，那么植物花鸟则是这个宏大场景中的某个元素。中国人注重用物来表达自己的志向，用植物的衍生来表达自己的意志。植物是赋予物以丰富文化信息的载体，常用于表达自我。比如松、竹、梅，被称为“岁寒三友”，它表示人们借由竹子来表达自我品格。竹是“三教”共赏之物，积淀着深厚的文化意韵。“未曾出土先有节，纵凌云处也虚心”，因此竹被视作最有气节的君子。植物被赋予文化内涵。

消费者购买文创产品时，其实是购买一种商品符号，以期获得身份品质的认同，此时文创产品的功能可能不是首要的。花鸟植物元素在文创产品中具有非常宽广的应用场景，它可以通过形变、萃取、加工、转换等手法运用在其他物体上，同样可以表达深刻含义。如图这套簪子文创产品，簪子的设计融入了植物元素，在尾部呈现出优美曲折的自然植物动态，虽是用竹子制成，但是其整体的造型把控很独特，具有强烈的艺术价值和市场价值。图5的一套勺子设计也是运用了同样的造型手法。它采用了植物叶子的造型，加以卷曲形成勺子的立面。赋予了人文含义，做到了兼顾美观和实用。当植物被赋予文化内涵，就要充分挖掘其背后的内在关系，包括结构特征、节奏韵律、故事渊源等，并运用现代设计手法将其深度整合、物化、以物传神，产生意料之外的感觉。[6]

图1 徽州竹雕文创产品发展路径分析（作者自绘）

图2 荷花景色的竹雕作品

图3 松树图案的笔筒

图4 用竹子为原料制成的簪子

图5 竹勺

4.3 神话人物造型元素的应用

故事具有深刻的文化内涵。在现代设计中直接去描绘这些故事是很呆板的，很难与现代人的审美价值观相联系，也很难得到现代社会的广泛认同。因此，文化属性的需求转化需要提取代表性的文化特征要素，通过设计转化开发符合现代审美的文创产品。[7]神话人物是经过历史的流传或者是经典古籍中记载的人物，有时也是被神化的历史人物。它主要是以人物为主题，描述一个故事场景，而这个场景通常是历史上经典的场景。这种神话传说式的题材，通常承担起人们的期望和寄托。人们对于这个神话人物本身具备品质的一种神往，深刻影响着艺术设计的走向。因此它们不仅出现在书画中，也经常出现在竹雕中。在我们的价值判断中，这种题材对神的褒贬则多以道德为准绳，这种思维方式深深地注入中国的文化心理之中。

近几年，神话题材的影视剧很受观众喜爱。在产品领域也是如此，消费者对于神话题材一直具有浓厚的兴趣，神话题材的作品在各大领域热度开始上升。神话场景具有虚幻性、夸张性，本质上说是人们对于平淡无奇的生活的一种反叛。我国是一个神话题材丰富的国度，在长期的历史积淀中产生了大量的神话传说，这些都是设计师进行创作的宝贵的素材。图6和图7均采用了人物场景，使得整个竹雕作品看起来具有层次感和趣味性，生动地表现了人物的动态和面貌，图6中的女性人物惟妙惟肖，不仅雕刻工艺高超，对于形体的把握也很独特，体现出炉火纯青的雕刻工艺。在文创产品设计中，这种生动的人物形象一直都是被广泛使用的，有的产品还延伸到了包装设计、插画设计领域。

图6 人物图案的竹雕设计

4.4 书法字画造型元素的应用

书法是一种文字艺术，是一种特殊的文字艺术形式。其风格多样，蕴含着丰富的形象含义，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是中华文化流传到现在的独具特色的艺术瑰宝。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书法反映一个人的品行修养和素质，故前人有“字如其人”的说法。书法源于汉字又超越汉字，具有强烈的艺术表现力。“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中国古代诗与画是分不开的。绘画作品也体现了作者的情感和思想，艺术家强烈的思想感情在画面中表达出来，因此艺术也深深地孕育在画中。

徽州人在如此浓郁的儒学氛围熏陶下，造就出了徽州商人的儒雅。《儒林外史》中就有体现徽商乐于与儒生交结的描述，在扬州等地的徽州商人招养食客，资助文人，从而在淮、扬、苏、杭一带形成“郁郁乎文哉”的文化气氛。因此手工艺产品与字画联系在一起，是非常普遍的处理手法，也非常具有市场。

文创产品具有文化传承与推广的使命，它背后的故事是传承的重点。设计师要熟知文化内涵，通过设计将文化的深度表现出来。[8]如图8和图9的竹雕作品中，将立意深远的古诗词雕刻中，表达了所有者的心境和气度，这些富有含义的书法雕刻无不展现了徽州人的内在品格和高尚精神。作为文创产品，消费者在购买这些产品时在心理建构上也是接受这种内涵，借以用来表达自我的品格。在满足产品实用性的基础上，增添书画的元素会带来很好的观赏性，这也是文创产品“文”的直观表达。

图7 神话传说场景竹雕设计

图8 雕刻书法的笔筒

图9 雕刻书法的镇尺

5.徽州竹雕文创产品的设计困境

设计上，徽州虽然蕴含着丰富的文化内涵，但是目前的设计手法较为单一，多为传统的工艺美术产品，市场活力小。虽然有一些工艺品生产公司开始引入机器生产，试图将传统文创产品批量化，但是徽州竹雕目前的设计制作和传承仍然是靠手工艺人，整体造型风格的把控、细节的处理还是依赖手工艺人的技巧。这一难题也是现在文创产品设计师所需要应对的。一般来说文创产品所挖掘的也正是这些手工艺的精华部分。从传承的角度来看，徽州竹雕手工技艺传承的典型模式是师父传徒弟的方式。求艺者经人介绍或慕名登门拜某位竹雕艺人为师，旧社会的做法通常要带上拜师礼，举行仪式，拜师学艺。[9]随着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传统的师徒模式逐渐式微，很多年轻人对于继承传统工艺的兴趣也在降低，其原因是多元化的，这种师徒制显然也需要变革。

作为地方传统文化的宝贵财富，它们都面临着失传的危险。前文谈到徽州竹雕的制作只靠手工，也没有形成集聚性的品牌。这也就导致它在商品市场中品牌效应小、 产品的竞争力越来越弱。如果不用设计前沿思维赋予其文化内涵，打好文化牌，徽州竹雕恐怕很难梅开二度。

6.情感化设计理论模型在徽州竹雕中的创新探索

情感化设计是将用户情感作为设计出发点,以人为本的一种设计，诺曼将它概括为本能层、行为层、反思层。“情感的鲜活性”设计手法也表现在语言文化上。从古至今，“文而化之”的关键在于“可传播”性。传播就是使人、内容和文化发生关系[10]。文创产品也不例外，如果不能用设计手段将文创产品的情感表达出来，那么它就无法实现真正的转化。徽州竹雕文创产品主要来源于生活，进行艺术加工创作，因而更加需要关注情感的因素。

诺曼认为设计应该注重用户的三种体验，即“本能的”“行为的”和“反思的”体验。为了实现这三个方面的体验，设计者必须关注设计作品本身的外观、产品使用中的愉悦感和考虑产品合理化和智能化。[11]本能层次牵涉到的人类的生物性本能，它几乎适用于所有人。比如对危险的规避，控高，对于美食的享受。本能是先天的。

一款充分继承传统、符合当代审美的文创产品，往往具有更大的附加值，与自我尊重和自我实现的心理层面相对应，让用户在使用过程中“品味”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的“文化成果”。[12]这就是情感化设计的魅力。运用好这个思维工具，可以让我们的徽州竹雕走向一个新的发展境界。

7.对策分析

在精神消费需求急速膨胀的今天，人们对于文创产品的需求已经进入到精神层面，初级的产品已经无法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时至今日，经过数百年的辉煌历史，徽州竹雕由于经济社会快速发展、设计力量介入不够等原因而大幅萎缩，徽州的传统技艺已经有了衰退的势头。如果不用设计手段加以干预，徽州竹雕只会加速失传。珍惜它、继承它是每个人的共同愿望。

（1）徽州竹雕的发展要注重工艺的创新

只有将生产工艺进行创新，才能引发产业化。在不断发展的竹雕技术和竹片拼接技术的创新运用下，传统的竹雕技术突破了原始尺寸限制，工匠可以在竹子上雕刻任意图形，主题更加丰富，充分体现了区域特色和精神风貌，从而推动了徽州雕刻产业化的发展，更展现了独特的徽州风貌。[13]

（2）政府引导、政策支持和引入创新设计理念

图10 情感化设计三个层次在文创产品设计中的体现

政府的政策导向是影响产业发展的重要因素。近些年来，国家大力扶持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和传承，并且通过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早在2012年2月2日，文化部以非遗发〔2012〕4号印发《关于加强非物质文化遗产生产性保护的指导意见》，我们可以通过政府引导的方式，让宝贵的徽州竹雕再次展现它的光彩。同时还可以加强对徽州竹雕传承人的培训，带动更多的年轻人加入到学习传承中来。前文谈到，传统的师徒制已经无法适应现代设计的发展。徽州竹雕想要破局重获新生，就必须对传承人的学习模式加以变革。我们可以通过兴办培训学校等方式将整个产业重新整合起来，让更多人能通过培训学校的学习掌握竹雕技术，壮大徽州竹雕的队伍，同时也能增强群众的文化自信。

（3）积极推动非遗与旅游融合发展

很多旅游产品实际都是文化旅游，在保护和传承徽州竹雕的同时，积极挖掘当地的旅游资源，扩大商品的流通市场，形成产业闭环，这才是徽州竹雕长久发展的根本之策。从生产、传承、销售、激发市场，这样的良性循环不仅是徽州竹雕，更是所有文创产品激流勇进的正确方向。安徽徽州地区作为旅游立市、皖南名片的典范地区，更是传承徽州文化，讲好徽州故事的重要地区。

8.结语

文创产品设计是一个地区文化艺术的发展水平的体现，更是关系到对本地区自身文化艺术的继承和发展，不仅体现其审美、修养，更是文创产业链的一环。如今的旅游不仅仅是景点的旅游，更是需要整体联动的产业链，形成消费的群聚效应。游客既需要“游”，也需要“购”，而文创产品正是旅游市场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大力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传承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大背景下，深入挖掘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物质载体，探索非物质文化遗产价值传播的有效途径，对于促进文创产品市场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设计师们要结合本地区优秀文创资源，大胆创新设计手法，革新文创产品设计理念，在开放中保守，在保守中开放，将最好的文创产品设计出来，承载更多的徽州故事，努力服务地方经济的发展。

注释：

[1]栾成显：《徽州文化的形成与演变历程》，《安徽史学》2014年第2期。

[2]《竹刻(徽州竹雕)》，《江淮文史》，2019年第2期，第2页。

[3]刘明来：《论徽州木雕艺术的文化内涵与美学特征》，《南京艺术学院学报(美术与设计版)》2009年第6期。

[4]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公布第四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名录的通知》，2014年11月11日，http://www.gov.cn/gongbao/content/2014/content_2792636.htm，2014年11月11日。

[5]王莲等：《地域文化产品造型多维评价模型》，《包装工程》2020年第9期。

[6]刘洋等：《文创产品的创新设计方法研究》，《包装工程》2020年第14期。

[7]葛畅：《文创产品设计过程中的需求分析及转化》，《装饰》2018年第2期。

[8]任成元：《“徽州”文创产品设计的鲜活性对策研究》，《包装工程》2019年第14期。

[9]陈发俊：《当前徽州竹雕手工技艺传承模式存在的问题及对策》，《安徽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6期。

[10]陈军：《徽式古建脊兽图形再设计研究——以亳州“花戏楼”脊兽特征与文创开发为例》，《艺术设计研究》2017年第4期。

[11]向帆等：《情感热潮下的冷思考：<情感化设计>评述》，《装饰》2019年第4期。

[12]郝凝辉：《文创产品设计理论研究和实践探讨》，《工业设计》2016年第9期。

[13]胡华北：《徽州竹雕产业发展的社会心理学思考》，《江淮论坛》2014年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