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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听之如是我闻

2021-12-06戚芮铭

科学与生活 2021年23期
关键词:人儿梧桐麻烦

戚芮铭

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

匆匆那年,又碌碌這年,几年前都还是几个小糊涂蛋,没想到又过了几年,糊涂蛋傻瓜依旧不变。我们将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彼此,心里懵动,互相记恨,然后又在大笑中彼此安慰,拥抱。

我期待有一个美好的明天,我们依旧重逢于此,见见老友,配上一壶老酒,说说话,聊聊回忆,想想那为青春褪下的残装。本想这一个人过,时间静好,却偏偏遇上你们这群鬼东西,硬生生拉我上了贼车,甚是欢喜。

青春是一句说不出口的情话,青春是明里暗里的勾心斗角,青春是一场难以启齿的孤独旅行。很难得,能能共处这么一段时间,很难过,总要离别但终究是快乐的,难免难受,那就哭出来,难免后悔,那就继续后悔下去,毕竟时间永远回不来,即使青春依旧,人却已不在。

来一场烂醉吧,不要感情深,一口闷,我们慢慢喝,可别洒了酒,里面全装的是泪啊。那天,我说,还早的,不急,现在,我说,没事儿,以后还有机会能再见。真的吗?我许诺给你一颗真心,你答应还我一场陪伴,那要是我许诺不够,你偿还不及,我们还能一直在一起笑,一起闹,你伤心,我安慰,你开心,我们都开心吗?

要说我们一起走过的路,要说我们一起通宵过得网吧,要说我们一起睡觉的课堂,那点不是刻骨铭心。生活不是电视剧,没那么多过程曲折离奇结局又皆大欢喜,虽说做不到处变不惊,离别终是离别,宁愿矫情着挥泪告别也不要强忍着分道扬镳,宁愿死缠烂打抓着不放也不要遗憾万分说大家都散了吧。

说好的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别天真了,要走早点走。你走,我不送你,你来,多大风多大雨我都来接你。高晓松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没有你们,哪来的田野和诗,不过是读不懂的诗和去不到的远方。

后来心不思而不乱。那故事执笔起与某个夜晚,伴随着两头尖尖中间弧形的月亮,锋芒对外,温柔对你。一开始心动,便控制不住而魂牵梦萦,爱如潮水,不过如此。千万个瞬间,只要有你,一颦一笑皆是风景。天也不知道,人的执念竟会深到如此,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没有矛盾,那必定是有的,但在你柔情下也不值一提。你一定记得,那个曾经在墙边故作试探的男孩。今后的月亮会是那么圆,圆内有你,今晚夜色真美。

可能是莫名的惊鸿一瞥,也可能是有意的埋下种子;这种感觉看似毫无头绪,却存在于过去,延续至今。在你来我往的人群中,春夏秋冬的交替里,隐隐约约显现出的情愫,让本该平平淡淡生活变得说来话长。

不是什么芳华绝代,也不是什么清新俊逸,芸芸众生中不可思议地相遇。你怀着自己的梦半梦半醒,我守着身旁的南墙似撞似离。寻找那么一张船票,做着梦去那盼首期望的远方,见那魂牵梦萦的人儿。从前书信很慢,车马很远,一生只爱一个人,如今车水马龙,万水千山,也拦不住我背上行囊踏上在心里走过千千万万遍的路。

心不思则不乱,奈何情郎多巴胺耐不住靶细胞的诱惑,将早以你情我愿的思念发酵得愈发浓郁。本来平平常常的一场雨在此时却显得格外特殊,伞等着雨,你等着我。谁的脸蛋儿如此冰凉,谁的心思如此复杂。绵绵小雨催人回,总有人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时刻。

我愿意舍弃一切,以想念你终此一生。像南方的人见北方的雪时的不可思议,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告诉春天,桃花不必开了,因为,我等的人已经来了。那满地梧桐遍布我们的足迹,是雨打落了叶,是我的心潭惊起波澜。

再将你提起,已不再是连名带姓;再将你拥抱,已不再是心情复杂;再和你说话,已不再是支支吾吾。比作清风,再化若水,我姗姗来迟的脚步来寻你曾遥不可及的温柔。是谁,是我。少了些言语,多了些碎碎念。

又恰逢那个未雨绸缪的夜晚,淅淅沥沥的雨,零零散散的人。一把雨伞承载不住两个人的小心思,一场小雨也打不灭落在梧桐叶上的热情,滴滴答答…两座城市也同样拦不住被拷上爱情枷锁的人儿。一次奇妙的旅行就此开始。且行,旦遇,共执。有人眼里漫天风沙,有人流浪只为一个家,常觉孤独听不到真心话,常觉对方就是不开花,傻乎乎的不愿回答,不想过分的讨价,只不是怕小雀受到弹弓弦子的惊吓。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思不言,言不尽,我们经常在沉沦在自己的世界,而冥冥之中自有联系,总能把彼此连接在一起,或多或少有些分歧,却又总能在不经意间将各自的想法袒露出来并找到共同点,心有灵犀也可见一斑。

多多少少有一些想法,奈何你眼里有光,让得这急性子在这深情面前低了头。自小生许一腔骄阳似火,得小姐那双眸柔情似水。不骄不躁,不吵不闹,有你有我。

梧桐在雨夜中盛衰反复,叶落在你我来往中记录行迹。四季交替,叶未落尽。凌迟的云,麻烦你别着急逃走,有人还要把你存成风景;雨城的雨,麻烦你落得轻点,别打累了撑伞的人儿的手;慵懒的试剂,麻烦你勤快一点,可苦了等待的人儿;冗长的梧桐大道,你踩着我们的步伐,悄无声息走进我的心里。这故事则还不算完。

如果有一天,孟德尔的豌豆苗全都一模一样,我就不再喜欢你了;白菜和甘蓝都能跨越种族在一起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分开呢?我想用DNA连接酶将我连进你的心里,即使我有三道防线,也不能将你免疫。

你的名字我的故事,小生至此二十来载,从懵懂无知到青年正壮,从两小无猜到你侬我侬,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开始偶遇都分外脸红,现在我思你则心诚意暖恐不及,喜相逢便心花怒放乱了麻。欢颜时现浓情眼眸他人羡,你见却我面羞桃红惹人疼。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识多年,即相隔多年,距离没能打败我们,时间没有击溃我们,前路漫漫,我们都是大海里的鱼,逃不过潮汐更替,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看到第二天的朝阳。我们没有翻江倒海的能力,没有一望无际的野心,只想平平淡淡做那无忧无虑的小鱼,但这又何其难?何其不难?我们心里都有一条河,有很多人在沿岸生活,他们不曾想过,眼前的河为什么那么奔波,他们只想春天播种,秋天收割,我们甘于平淡,又在平淡中爆发,驰骋于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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