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汉庆，唐 斌

（湖南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湖南 株洲 412007）

伟大的事业需要伟大政党的领导，伟大的党领导伟大的事业。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征程在百年难遇的大变局下，注定会更加艰难。为了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自身建设以提升执政兴国的能力和水平。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我们党要长期执政、永葆活力，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最重要的是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1]恰逢我党百年华诞，学界对党及党的建设展开了大量的研究，如丁俊萍指出：“百年来党的建设总要求的演进呈现出守正与创新相统一的特点：一方面，总要求中反映马克思主义建党原则的核心要素一以贯之；另一方面，总要求的战略定位、具体内容、话语表达等不断与时俱进。 ”[2]唐皇凤指出：“高度重视并持之以恒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是中国共产党作为百年大党永葆青春活力、能有效驾驭错综复杂的执政环境和现代化变革浪潮的根本和关键。”[3]齐卫平指出：“坚持科学化的建设逻辑，驱动着中国共产党在加强自身建设的探索过程中收获了丰硕的理论成果。”[4]但遗憾的是，学界对马克思恩格斯以其一生中所唯一经历的无产阶级专政的巴黎公社为蓝本所写的《法兰西内战》中所蕴含的政党思想的研究还比较少见。笔者认为，深入探析《法兰西内战》中马克思恩格斯关于政党建设的相关论述，把握其中的政党建设意蕴，对新时代推动中国共产党自身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导向。

一 《法兰西内战》马克思恩格斯政党建设思想的价值旨向

列宁在《怎么办》一文中指出：在阶级社会里，群众、阶级、政党是密不可分的。广大群众由于经济地位的不同而分为不同的阶级，阶级斗争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产生不同阶级的政党。政党是本阶级利益的集中代表，是阶级斗争的领导力量[5]。可以说，社会主义国家由工人阶级先锋队执政、领导，如同资本主义国家政权由资产阶级政党所掌握一样，毋庸争论。而执政党得以长期执政的关键在于其能根据不断变化的世情国情党情提升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以确保其竞争力与战斗力。巴黎公社中央委员会作为无产阶级专政的第一个执政组织，其执政之经验教训对无产阶级政党建设具有十分重要的启示意义。为此，马克思专门撰写《法兰西内战》一书，全面而深入地总结了巴黎公社执政主体的治理得失，恩格斯亦在《导言》中对马克思的观点进行了强调和补充，全文充分彰显了马克思主义创始人的政党建设智慧和价值追求。

（一）充分总结人民民主专政下巴黎公社治理的教训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巴黎公社投入了极高的关注。在他们看来，巴黎公社被其国内外的资本主义和封建主义势力联合绞杀，不仅仅对巴黎、对法国，更对全世界无产阶级运动造成了极大的震撼。对资本主义来说，这是资本主义对无产阶级的胜利；对工人阶级来说，这是无产阶级的一次重大的失败。马克思勇敢站出来，向全人类揭示了法兰西内战的实质与意义，正如恩格斯所说：“这一著作揭示了巴黎公社的历史意义，并且写的简洁有力而又那样尖锐鲜明，尤其是那样真实。”[6]45马克思撰写这本著作的旨向在于向世界呈现巴黎公社的意义，讴歌工人的光辉事迹，同时总结巴黎公社的教训。

首先，政党缺乏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布朗基作为巴黎工人领袖，同时也是执政中央委员会多数派——布朗基派的领袖，在公社成立前一天被资产阶级政府逮捕。公社成立之后，他仍被选举为公社领袖。但无论公社做出何种让步，都无法让反对派释放布朗基，所以公社在整个执政过程中都未能确立自己的核心。这就导致公社的两大执政派别在执政理念上的分歧进一步加剧，公社的实际领导集体不可避免地产生分裂。在分裂的执政主体带领下，工人阶级不仅不能进一步凝聚起更大的历史合力，而且其原有的力量也被严重削弱，从而导致巴黎公社最终走向失败。恩格斯也明确指出：“巴黎公社遭到灭亡，就是由于缺乏集中和权威。”[7]375他进而主张在一个集中的权威领导下把所有的健康的力量团结在一起，形成攻坚克难的历史巨力，人民的革命运动才能取得成功[7]375。

其次，政党缺乏科学有效的经济执政理念。巴黎公社的实际领导权主要掌握在布朗基派和蒲鲁东派手中，而这两派中鲜有人知晓阶级斗争的演变规律和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尤其是在蒲鲁东主义这个小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下，公社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正如恩格斯所说，“最令人难以理解的，自然是公社把法兰西银行视为神圣……这也是一个严重的政治错误。”[7]53公社丧失了对法兰西银行这一国民经济命脉的掌控，反而听任它为反动政府军队提供巨额贷款，这为反动派卷土重来提供了帮助，并导致无产阶级新生政权被其绞杀。这不仅仅是一个经济上的失误，更是战略上的根本性错误。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在1848 年的《共产党宣言》中就提出无产阶级政权应该以某种形式掌握国家经济命脉的主张；恩格斯也明确指出：“银行掌握在公社手中，这会比扣留一万个人质更有价值”[6]53，从而不会出现公社无论以何种条件、作出何种让步都无法换回其领袖布朗基的情况，也不会出现秩序党在公社口头的威胁失效之后便对俘虏进行大肆屠杀的悲惨状况。如果公社掌控了法兰西银行这一国民经济的命脉，不仅可以迫使整个法国资产阶级向凡尔赛反动政府施加压力，同时也可以大大改善公社自身的经济状况，因为“公社从没收教会财产上仅仅得到8000 法郎”[7]107，仅凭从旧社会没收过来的这点财产显然无法支撑一个新生政权建设所需。而此时处于被围城状态下的公社，又急需各种资源来保护和巩固公社的统治。历史最终证明，公社没有将法兰西银行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做法无论在政治上、军事上还是在经济上都是极其错误的，这是导致公社走向失败的重要因素。

再次，政党组成人员素质较低、战斗力不强。中央委员会的主要构成人员是布朗基派与蒲鲁东派，多数派的布朗基派凭借本能进行战斗，而少数派则秉承着回到农业时代的落后思想消极战斗。两大派别的人是社会主义者，也是无产者，但是他们并不是真正觉醒的、能够勇立于时代潮头的先进无产者。他们身上带着难以克服的致命缺陷，这些缺陷在他们与反动势力的斗争中不断暴露出来，最终被抓住弱点，导致革命失败。

最后，政党放弃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执政主体中的布朗基派坚持布朗基主义，少数派是蒲鲁东主义的信徒，放弃了真正的科学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指引。恩格斯曾指出国家治理的好坏与无产阶级觉醒的程度有很大的关联，但是无产阶级凭其自身力量是无法真正觉悟的，需要用科学社会主义来引领。如果只是无产阶级凭借本能的觉悟，最终只能形成各式各样的工联主义、小资产阶级改良主义，亦或是空想社会主义，这就会导致其自身存在着一些无可避免的缺陷，且无法真正发现其自身所肩负的历史使命与时代重任，无法看清自身所拥有的巨大潜力，更无法爆发出革命合力，进而无法有力推动历史前进以实现无产阶级自身的解放和人类的解放。

（二）激烈批判压迫人民的资本主义政党

马克思有力批判了法国的资产阶级政党。他抨击资产阶级共和党人在利用人民的帮助巧夺国家政权之后却利用该政权对人民进行疯狂屠杀（即“六月屠杀”）。恩格斯亦揭露并批判了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执政党在进入帝国主义之后所玩弄的权谋把戏：美国两大政党轮流把控政权，均拿联邦国会和各州议会的议席分配权和交换权作为牟利手段，将理应为人民服务的政治选举变成一种资本增殖的把戏。马克思和恩格斯分析了封建主义政党和资本主义政党的执政实质，并对这些落后的、腐朽的执政党展开了一系列批判：“然而我们却看到两大帮政治投机家，他们轮流执掌政权，以最肮脏的手段来达到最肮脏的目的……这些人表面上是替国民服务，实际上却是对国民进行统治和掠夺。”[6]54通过揭露和批判这些执政党的虚伪性和落后性，他们强调了无产阶级执政党践行公仆思想的重要性和打造廉价政府的合理性、科学性，将无产阶级执政党的先进性与资产阶级执政党的腐朽性、落后性进行鲜明对比，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主体性。

（三）完善发展《共产党宣言》提出的政党理论

受时代和客观历史条件限制，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在《共产党宣言》中对共产党执政后的政党自身建设作出特别详尽的说明。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所指出：“尤其是有了无产阶级第一次掌握政权达两月之久的巴黎公社的实际经验，所以这个纲领现在有些地方已经过时了。”[8]4随着时代的发展，马克思和恩格斯对无产阶级的政党理论有了更加深入的思考和体会。一方面，公社中央委员会执政面临着与《共产党宣言》撰写时不一样的时代条件，“所以第二章末尾提出的那些革命措施根本没有特别的意义，如果是在今天，这一段在许多方面都会有不同的写法了”[8]3。这就要求两位时代的提琴手紧跟时代的发展变迁，对《共产党宣言》中所提出的理论进一步完善和更新，以确保其能够与时俱进，更好地指导无产阶级追求自由与解放的运动。另一方面，在巴黎公社的实践中，执政的两大派先天畸形、后天不足，其所组成的中央委员会在治理过程中失误不断，最终导致了公社的失败。这反映了执政主体自身能力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所以加强执政党建设就显得尤为重要，对《共产党宣言》进行理论补充显得极为紧迫。因而马克思恩格斯在文本中所蕴含的执政党建设理念是其不断发展和完善政党理论的重要成果。

二 《法兰西内战》映射的马克思恩格斯政党建设意蕴

马克思恩格斯在《法兰西内战》中虽然未明确提出执政党应该如何确保先进性，但是他们通过深入总结和研究巴黎公社中央委员会执政过程中的经验教训，对无产阶级政党掌握政权后如何加强自身建设提出构想，并就如何通过制度建党以保障国家有序治理进行逻辑架构。

（一）树立坚强的领导核心以确保执政主体的先进性

巴黎公社建立后，通过普选和直接选举等方式产生的中央委员会作为实际执政的主体，初步构建了无产阶级政党的雏形。但此过程的重大不足是中央委员会未能选出真正的领袖担任最高负责人，这导致公社在革命的关键时刻缺乏强有力的领导核心。委员会内部的多数派和少数派在执政路径上存在根本差异，各自执政导致公社的各项治理漏洞百出，治理效能低下。而公社革命的对象——秩序党则在梯也尔带领下爆发出极其强大的反革命力量，并与俾斯麦反动势力勾结，最终绞杀了新兴的无产阶级政权。基于这一历史教训，马克思和恩格斯主张革命应该建立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就集中统一的组织体制而言，其关键在于党不是横向制衡性的权威结构，而是一种纵向服从性的权威结构。所谓集中统一主要在于统一于党中央，统一于党的核心，统一于核心的权威，由此确保全党上下一盘棋。核心如枪之尖矛，人民群众如枪之骨干。只有在坚强的领导核心带领下，执政党才能拥有灵魂与生命力，在革命和建设中不断发展，完成其历史使命。在社会主义国家治理中，马克思主义政党扮演最高政治领导力量和社会主义事业核心角色，其价值旨向在于团结各方力量展开国家建设，达成社会秩序。

（二）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以确保执政思想的科学性

中央委员会内部组成人员并未熟知或信仰马克思主义，绝大部分信奉其他各种所谓的社会主义理论，“因此可以理解，为什么公社在经济方面忽略了很多据我们现在看来是当时必须做的事情”[6]52。这使得公社不仅在经济方面，而且在其他诸多方面未能有效把握执政规律。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恩格斯就为无产阶级在执政之后采取何种治理措施提出一般性指导，但是公社却几乎未遵循这些原理。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中央委员会事实上放弃了用科学社会主义武装头脑，而信奉其他的社会主义。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8]41这些没有接受过马克思主义洗礼的工人领袖，缺乏科学的理论作为指引，无法正确把握革命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马克思和恩格斯认为，没有科学指导思想的政党无法认识自身所肩负的历史任务与现实使命，无法从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视角去认识世界、改造世界。在布朗基主义、蒲鲁东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引下的无产阶级执政党，无法彻底明晰其历史使命，更无法指导工人在巴黎公社的伟大事业上取得成功。

（三）制定科学的执政纲领以确保执政方略的合理性

政党的执政纲领承担着两大职能：对内是政党发展和行动的指南，对外是其展示自己性质与特点的旗帜。巴黎公社中央委员会分为两个派别，导致公社内部缺少统一且科学的执政纲领，致使公社在实际的治理中毫无章法。恩格斯态度鲜明地批评公社内部两个派别所采取的执政措施。他强调：“无论是蒲鲁东派或者是布朗基派，都做了恰恰与他们那一派学说相反的事情，遭到历史的嘲弄。”[6]52蒲鲁东派作为小生产者的社会主义者，主要负责了公社的经济事务，所以公社在经济治理过程中的得与失“首先要由蒲鲁东派负责”[7]52，而他们在经济上的失误可以说是整个巴黎公社执政过程中最严重的失误。正是因为其没有一个科学的执政纲领，公社失去了对法兰西银行的控制，不仅仅让处于内外困境的公社失去了最大的经济来源，反而让梯也尔的反动政府拥有了法兰西银行的经济支持。况且蒲鲁东派十分厌恶并坚决反对工人之间的联合，因为其所信奉的是小生产者的信条，然而当时巴黎的现实情况却是联合——工人之间联合劳动与革命，这就走向了蒲鲁东主义所设想的对立面[4]53。此外，作为主要负责公社政治军事建设的布朗基派，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执政纲领，导致其在治理过程中无的放矢，执政时被梯也尔反动政党牵着鼻子走，只能疲于应付日常琐碎事宜，无法充分发挥无产阶级政权的优势。加之布朗基派在政权的组织上信奉密谋独裁的集权主义，但在政治实践中却又要求建立自由的联邦，使得执政理念和执政实践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公社的两大派别在其所负责的领域失误不断，最终葬送了人民的公社、工人的巴黎。究其缘由，无非是两个实际掌握权力的派别都没有一个科学而系统的执政纲领。恩格斯通过对其批判，强调执政党必须有一个明确的执政纲领，才能将党内的不同意见统一起来，才能让党内外一切有利力量都朝着同一个目标奋斗，从而确保无产阶级的事业获得成功。

（四）加强党内组织纪律建设以确保执政过程的严肃性

公社中央委员会对组织纪律的严格要求，与秩序党形成鲜明的对比。马克思通过批判秩序党的执政理念和执政实践，从侧面展现出其对无产阶级执政党成员的严格要求，要求执政党必须时刻严抓党内组织纪律。因为一个政党，本就是有共同的政治目的、政治诉求，并通过一定的组织架构团结在一起的政治组织，执政之后更要有严明的纪律。只有这样，执政党才能保持其先进性，才不会在各种利益诱惑面前丧失初心。马克思主义政党的历史使命在于带领无产阶级解放全人类，进而实现无产阶级自身的解放。这是一个光辉而艰巨的任务，注定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此征程中注定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障碍，甚至致命的陷阱，这要求我们的执政党要有严格的组织纪律，以保证执政党的先进性，从而确保其能够带领人民跨过一个又一个的艰难险阻。但是，布朗基派作为公社纪律的执行者，在理念上主张严明纪律，在实践中却并非如此。布朗基派在现实和历史双重作用下，领导工人运动时采取了密谋形式，并且主张建立一个独裁的政权组织，即“把全部权力最严格地、独断地集中在新的革命政府手中”[6]53。不难看出，布朗基派所要求的纪律，实质上是抛弃了民主的独裁，而非真正严明的组织纪律。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最鲜明的特征就是民主、平等，而不是将严明等同于独裁。一个政党想要发展，不能仅依靠严明的纪律这一条腿走路，同样需要组织内部的民主，从而让每个组织成员都享有平等的权利，履行相应的职责，如此才能整合整个组织内的力量。只有在既纪律严明又保证民主的前提下，政党才能“两条腿”走路，真正充满战斗力，才能使执政的过程符合科学规律、符合人民的需要。

三 《法兰西内战》政党建设思想的时代价值

“重视历史、研究历史、借鉴历史，可以给人类带来很多了解昨天、把握今天、开创明天的智慧。”[9]《法兰西内战》作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一本重要的经典文本，其所蕴含的政党建设思想至今仍闪耀着不朽光辉。结合新时代从严治党的实践历程，深入研读并领会文本，能为党加强自身建设提供有益参考。

（一）坚决维护党中央领导权威，为全面从严治党打下坚实的基础

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中央委员会执政教训时指出，两个派别意见不统一导致执政过程中执政主体战斗力低下，面临各种困难挑战时无法把握先机，从而导致了巴黎公社的失败。为此，他们提出了从严治党的主张：警惕投机分子混入党内，执政主体必须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各级党组织和组织成员必须服从组织核心的安排。这就镜鉴新时代从严治党过程中，必须坚决维护党中央的权威。一方面，构建科学的理论体系。正如列宁所强调的：“没有革命的理论，就不会有革命的运动。”[10]政党组织所进行的各项事务，一般都是由上至下主动安排，想要取得预期的成果，就离不开理论体系的指引。新时代党中央为了应对“四种挑战”与“四种威胁”所采取的全面从严治党政策想要取得预期的效果，重要路径在于从严治党理论体系的构建。也正是在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指引下，全党上下才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党建活动从而取得了可观的效果。另一方面，构建有力的制度保障。全面从严治党源于党中央“刀刃向内” 的决心、“打铁还需自身硬”的觉悟，从严治党想要取得成功就必须将党当下存在的弱点加以强化、对弊端加以改正。这是党为了更好地引领中华民族重新屹立在世界东方的重大举措，是为了让中华民族永立于时代潮流的核心要义。这注定不是一阵风，而是为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为了中华民族的千秋大业所举行的一场久久为功的攻坚战。赢得这场战役的关键在于从始而终突出制度保障的重要性。唯有制度上的保障才能确保从严治党的效果长期有效。想要不断提升党执政的能力，确保党执政根基的稳定，就必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而从严治党的核心力量在于党中央，正如列宁所指出：“没有统一的领导中心，没有统一的中央机关报，党的真正统一是不可能的。”[11]新时代必须牢牢坚持党中央的权威领导，方能推动全面从严治党取得实效。这既是历史经验的使然，也是现实要求的必然。

（二）坚定马克思主义理想信念，为党的先进性建设提供方向指引

马克思恩格斯在《法兰西内战》中指出：要树立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要牢牢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核心指导思想不动摇以确保执政方向不偏离，需要坚持与非马克思主义思想进行斗争。这些主张对党的先进性建设有着重要的价值。一方面，党在执政中不能仅抓个别方面的建设。一个政党是一个阶级的代表，是由诸多要素构成的政治组织，其基本要素包括组织成员、政治纪律、指导思想、施政纲领、组织领袖等，所以要坚持联系的观点，坚持系统的观念，多管齐下，从组织建设、政治建设、思想武装等方面入手，通过多方面、多层次的建设以达到执政党先进性建设的目的。另一方面，执政党的先进性建设应坚持社会主义的道路。无产阶级执政党与资本主义执政党的价值旨向存在根本区别。资本主义执政党建设的核心要求是巩固资产阶级政权组织，即确保资产阶级对广大劳动者的剥削统治得以巩固与延续，其执政党的建设反映少部分的资产阶级的利益要求；而无产阶级执政党的核心要求是确保人民民主专政，其执政党先进性建设体现的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不动摇，才能让中国共产党在新征程上永葆初心。只有这样，才能使其在西方错误思潮的渗透中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强大的抵抗力，才能抵御住糖衣炮弹的袭击，彰显出强大的战斗力，带领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

（三）制定科学评价标准，为党组织建设提供衡量指标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政党建设最直接目的是提升治理主体的能力，从而更好地治理国家，其最根本目的在于更好保障最广大人民的利益，带领人民走向自由与解放。这就镜鉴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价值导向。马克思恩格斯在《法兰西内战》中批判资产阶级执政党的腐朽性与虚假性，进一步地诠释共产党的历史使命，阐述无产阶级政党保障人民利益的执政理念。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我们党成立一百周年上所强调的，“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与人民休戚与共、生死相依，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12]新时代党的建设出发点与落脚点是切实维护好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就要求我们党的建设以人民为中心，以提升执政党能力和水平为主题，以更好满足人民的需要为最终目的。坚持执政为民是无产阶级政党之所以能得到人民的拥护、得到人民爱戴的根本原因，这既是我们党的执政根基，更是政党合理性与合法性的源起。故而政党建设最核心的评价标准在于是否更好地满足人民的需要，是否更好地为人民谋福祉。

（四）完善党内法规，为党的活动提供基本遵循

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中央委员会执政失败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要构建完备的党内法规的相关理念。政党健康发展，不仅需要执政主体的内在约束，还需要科学合理的外在制度进行规范。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加强党内法规制度建设是全面从严治党的长远之策、根本之策。”[13]中国共产党是拥有超过9000 万党员、带领14 亿人口走向历史新征程的超级大党，完善的党内法规可以为党的活动提供基本的规范指引。一方面，科学的党内法规可以为党领导人民治理国家和发展自身提供基本遵循。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诉求就是为14 亿人民谋福利，为中华民族谋复兴。面对此种利益诉求，我们党势必会开展涵盖各领域的实践活动，而实践成效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党内法规完备与否。完备的党内法规可以在我们党开展各项实践活动时提供最基本的参考和规范，可以确保党开展的活动符合时代要求，符合人民期盼。另一方面，与时俱进的党内法规为党长期执政提供保障。时代的潮流永不停息、奔腾向前，党所面临的时代任务随着世情国情党情而变化，这就要求我们党要有与时俱进的能力，要求我们的党内法规必须具有发展性、前瞻性。与时俱进的党内法规，可以为党自身和党所采取的治理措施适时提供基本规范，以确保党在走向未来的新征程中不至于走上邪路和老路，让党拥有面向过去、面向现在和面向未来的长期执政能力，使党成为不同历史时期推动社会进步和人自由全面发展的先进代表，从而推动中华民族不断勇攀高峰，勇夺新的胜利。

马克思恩格斯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的创始人，一生都在为实现无产阶级和全人类的解放而奋斗，对无产阶级政党建设有着深入的思考。他们在《法兰西内战》中提出的主张，诸如加强党的组织核心、纪律建设、成员建设，党的执政纲领建设、党的指导思想建设以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核心指导地位等，对于新时代增强“四个意识”、做到“两个维护”，不断加强党内组织纪律建设，坚持并发扬民主集中制，以及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不动摇以确保我们党的先进性仍然有着重要的现实指导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