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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杆上的鸟儿(外二首)

2021-10-12何明清

福建文学 2021年10期
关键词:昏鸦桅杆皮球

何明清

佩服这只鸟儿

眼睛如火,翅膀如铁

在秋天的烈阳下伫立,跳动

像一只奋动的皮球

海风萧萧,海浪喧哗

它环视周围,爪儿撬动桅杆

想冲进苍茫的海天

看惯了过眼云烟

胸中没有奢华冲撞

欲望已变成干瘪了的皮球

它一会儿梳理着羽毛

一会儿陷入了沉思

大海喧哗着由东向西

夕阳也落在了桅杆的头顶

它危险的生存理念

摩挲着岩石拍出的油画

顷刻间吞没整个大海

入夜,它等待着善良的星辰

从崦嵫山送来的光

期盼诗人惬意的吟咏

带它进入平静的安眠

忧伤

把酱铜色的帆

举起来,忘却一天的气候

帆托起云的瞬间

暴雨瓢泼而下

云一样的忧伤

从远望的那岸上石屋

传来,从蟹爪的深沉有力传来

从黎明的谚语中传来

帆离岸,心早已飞到母亲斑白的发际

忧伤是一层薄纸

已然在途中摇晃

疲惫的帆,和母亲一样无力地垂下双手

微黯的灯光

母爱和向上的铁锚相触

泊不住从心海里剥去的帆

缠绕在我的心中

爬上四季天然的墙壁

風雨洗礼增加粗壮而坚忍的躯干

阳光朗照历练着惆怅沧桑

它匍匐着,牵着朋友的手

那泥土已经纷纷落下

抓紧凌晨的露水

吐露一下老朽艰难的梦想

却也有风景如画

媲美夕阳的壮丽

根须虽然浅薄

但要咬定青山笑傲归属

赞美你啊,老藤

你不与老树昏鸦同伍

为的是破壁飞腾的神话

照亮人间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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