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陈默

《古画新品录 ：一部眼睛的历史》

作者:黄小峰

出版社:湖南美术出版社

出品方:理想国

出版年:2021-7

页数:454

定价:128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作者简介

黄小峰，1979年生于江西南昌，祖籍湖南桃江。1998年进入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学习，2008年获得博士学位后留校任教。现为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人文学院副院长。主要研究中国美术史，致力于中国古代绘画的研究。著有《张萱〈虢国夫人游春图〉》《西园雅集：两宋人物画》等书。译有柯律格《大明：明代中国的视觉文化与物质文化》。

2021年，我们有幸见证了中国代表队在东京奥运会中的持续霸榜，中国无疑已成为体育强国。

体育的历史，也是文明的历史。

如果回到古代中国绘画世界中，你会发现体育运动也在诉说着中华文明的历史话语。

你甚至可以在南宋人的《蹴鞠图》里看到男女一起踢球的场景。

男女混赛”的原因是什么？

古画，你真的读懂了吗？

“中国古代绘画”是一个历史叙述，而“古画”则更像一个谜团。

今天，我们就为大家带来一部关于“古画”，也就是中国古代绘画的新书——《古画新品录》。除了历史，书里还有涉及风俗、山水、人物等多个领域的传世画作。

通过作者央美教授黄小峰的专业视角，我们将重新发现古画隐藏的内涵所在。

七个线索，三十五件佳作

《古画新品录》并不是一部大家所熟知的“中国绘画史”，打开目录你就会发现这一点。

三十五幅画作的数量自然算不上多，离“你必须知道的一百幅名画”这样的标题党都还差着不少。其中很多都不是耳熟能详的“名画”，甚至还有一些只能称得上是“艺林遗珠”，大家估计从未见过。

作者把它们分成了七个单元，皇宫、市井、生灵、山水、历史、眼睛、身体。通过7个不同的线索，作者希望能更好地展现它们与不同的艺术史问题的关联。“皇宫”与“市井”两个单元有呼应关系。前者与如何理解宫廷绘画有关，后者则涉及所谓的“风俗画”该如何来看待。“生灵”与“山水”两个单元也有呼应关系。前者是关于动植物的绘画，后者一般被定义为“山水画”。最后三个单元“历史”“眼睛”“身体”也形成了相互呼应的关系。“历史”单元大多是与历史人物有关的“故事画”。“眼睛”和“身体”单元中虽然多数也是“人物画”，但却剥离了具体所指。同时，“眼睛”与“身体”作为一对相互关联的概念，可以帮助我们观察古代绘画中对于视觉经验的表达。

打破名作的审美疲劳

那些已经被完善地编织进绘画史线索中的“名作”，和它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结果，要么是逐渐审美疲劳，要么是忽然在熟悉中发现陌生的新鲜感。必须承认，审美疲劳总是容易占得先机，对名作做出全新的观察不是容易的事情，我们总是需要一些新的刺激。

对黄小峰来说，新的刺激有时候就在于与其他一些名不见经传或者并不能被很好地编织进绘画史线索中的作品的接触。另外一种新的刺激也相当重要，那就是借助于越来越好的展览条件和日新月异的印刷与传播技术，很多经典的作品向我们展现出了过去所看不到的新面貌，那些看不清的画面细节、模糊的印章、不完整的题跋，现在都毫无保留地出现在我们面前，用新的问题震撼着我们的眼睛。

黄小峰：读画，只要带着自己的眼睛就行

最初，作者给书起名《古画的生命：读图记》是希望通过艺术史的解读，古代绘画能够在今天获得新的理解和认同。不过，富有诗人气质的李军教授在看了目录之后，脱口而出另一个名字《古画新品录 ：一部眼睛的历史》，让黄小峰为之一动。“古画新品录”，致敬的是著名的谢赫《古画品录》。“古”与“新”的交织，“品”画的方式，确实要比“生命”来得更准确，而且少有价值评判的意味。

为何最终定名为“眼睛的历史”呢？

首先，这是作者本人的眼睛的历史，是作为观看者、研究者和写作者的人，用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是个人的“看法”。

黄小峰直观感受到的一个显著变化，是“细读”逐渐成为大家的共识。甚至有学者提出“超细读”的概念。“读画”“细读图像”这类措辞已经成为学术研究中常见的表述，或者说，成了一种常见的“方法”。

对于“细读”，大家并不陌生。“文本细读”是文学研究中的重要方法，“语境”“情境”，或者说“上下文”，是十分重要的。同样的道理，在读画的时候，也有一个语境问题。由于绘画是视觉性的，所以这可以说是一个“视觉语境”。不夸张地说，艺术史的很多新进展，都是在“细读”上有了进一步的开拓。

北宋 郭熙《早春图》158.3×108.1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讲到“视觉语境”，就涉及“眼睛的历史”的第二个层面。在观看一幅古画时，我们其实并不是真的只在使用自己的眼睛，而是继承了许多不同眼睛的视线，包括涉及艺术品创作者的眼睛和不同时代的不同观众的眼睛。他（她）们层层叠加的视线，对艺术作品也会产生无形甚至是有形的影响。

不过，可千万别误以为看一幅古画需要这么多的前提。从理论上来说，只要带着自己的眼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