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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宗的“灵”

2021-08-03呢喃

艺术启蒙 2021年5期
关键词:孝经书体开元

呢喃

用时髦的話讲,唐玄宗李隆基是位“宝藏皇帝”;他二十八岁君临天下,励精图治,诗圣杜甫曾用“稻米流脂粟米白”“齐纨鲁缩车班班”的诗句盛赞他开创的开元盛世;他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成为后世文人的“剧本原型”,最著名的恐怕是白居易那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他的羯鼓敲得非同凡响,连知名乐师李龟年他都不放在眼里,誓要与之一决高下;他酷爱钻研书法,传说他曾在写字时见过纸上的“墨精”……在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唐玄宗却因《石台孝经》中的“朕略萌”又火了一把,引得众人开始关注起他的书法才华。

《孝经》开头三句写道:“朕闻上古,其风朴略,虽因心之孝已萌……”原文中的“萌”乃“萌生”之义。古代碑文书写顺序是从右至左、自上而下,所以第一行恰好呈现出“朕略萌”三个字。

“开元应乾,神武聪明,风骨巨丽,碑版峥嵘,思如泉而吐风,笔为海而吞鲸。”古人对唐玄宗书法的称赞虽说有点儿拍马屁的意思,但不可否认,是唐玄宗对隶书的喜爱才使这一书体得以复兴。唐朝四大隶书家史惟则、韩择木、蔡有邻、李潮的出现是最直接的证据。

唐玄宗为何偏偏选中了十三经中的《孝经》来刻碑呢?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到“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孝经》明晰地阐述了“孝”的三个阶段:“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也就是说,从善待父母,到效忠国家,再到做一名人格完善的公民,都是“孝”字的应有之义。

为了达到以孝劝忠、巩固统治的目的,唐玄宗下诏要求百姓人人自备《孝经》,还亲自为其作序、书丹(用朱砂直接将文字书写在碑石上,属于碑刻的第二道工序),刻碑时批注道:“孝者德之本,教之所由生也,故亲自训注,垂范将来。”这座碑石收藏在西安碑林博物馆,上面留有唐玄宗和其子唐肃宗用篆、隶、楷、行四种书体书写的碑文。因为碑石置于三层石台之上,所以上面的碑文被称为《石台孝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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