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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山铁人马万水

2021-07-16张立国

当代人 2021年6期
关键词:工友矿山

天,还是那样蓝,蓝得像水洗的一般。

暖暖的春阳在红石山的红色山峦中闪耀,山野的一切景物都很清晰。这里的地形,不但有一片一片的平坡,在色调上,也具有特异的格调。以红石山的山峦为核心,左右两侧不远的其他的山峦,都是青色的。唯有红石山这个地方,却是丹红的颜色,对于群山来说,它像是大自然特意在这里镶了一块红宝石;对这里的人们来说,像一顶美丽的红冠。

一尊巍峨的雕像,高高地矗立在红石山下矿山总厂南面半山坡黄土腰岭山梁的平台上,暖暖的春阳将一抹温暖罩在他身上。英雄的形象,在青天的背影里显得气势不凡。这尊雕像的英雄人物,就是被誉为冶金战线上的矿山“铁人”、开国劳模——马万水。

1949年,在新中国还没有成立之前,坐落在红石山脚下的龙烟铁矿,早早地就回归到了人民的怀抱。矿山解放了,在矿工眼里是改天换地、前所未有的新鲜事儿!而摆在接收龙烟铁矿的矿山领导干部眼前的迫在眉睫的任务就是,根据上级的指示,矿山必须加速动工修复生产。

这年的6月,国家从全国各地抽调了一批专业技术干部和工人到矿上工作。马万水抱着建设国家矿山的崇高理想,从门头沟煤矿也来到了龙烟铁矿。他们的到来,一下子轰动了整个矿区,矿工们称呼他们为“特殊工人”。

对于马万水来说,有着门头沟煤矿工作的经历,积累了丰富的矿山采掘经验和技术,矿上的活计,他样样干过,无论是打眼、放炮,还是铺轨、架线,也不论是开电镐、开电机车,或是机械修配,他样样内行。他有个特点,不管干什么活儿都爱动脑筋,搞技术革新。

刚办完报到手续,马万水就急切地找到矿领导说:“我的身子骨可硬实,经得起摔打,快给分派活儿干吧!”矿领导笑了笑说:“别愁没工作做,咱这么大个矿山,你有多大劲儿也施展得开,”接着又说,“如今矿山是咱们共产党人领导下的人民矿山,你们来的这些同志啊,一定要好好工作,用你们掌握的矿山技术,带动大家艰苦奋斗,尽早地修复矿山生产,为发展新中国的钢铁工业提供强大的资源。”话说得简单,但很有感情。马万水心潮激荡,在空中挥着紧攥的拳头说:“放心吧!我们就是来为矿山做贡献的,无论前面有多大的困难,我们也能顶得住,绝不退缩,坚决打好恢复矿山生产这一仗,让龙烟铁矿重见天日!”

为了更细致地了解矿山的状况,矿领导进行了安排分工,让所有人都分头下现场去调查研究,掌握情况。然后集中力量搞修复生产计划。

夏日的阳光把红石山照得金灿灿的。解放后的人们正在安排新的生活,他们三五成群地从家里出来,彼此打着招呼,精神抖擞地奔向各自的去处。在通向采掘区域的崎岖山路上,马万水等人在一位老矿工的引领下爬上了山。

每到一处矿井,他们看到的都是阴森森的巷道里,岩壁大面积塌落,棚梁和棚柱子的木头变成黑色,到处长了白花花的毛,散发着腐烂发霉的气味,且东倒西歪,相互交叉地挡住了出入矿井的路。老矿工在日伪统治时期就在矿上了,对矿山最熟悉,他一边同马万水等人爬山,一边向他们介绍情况。当年日本鬼子为了掠夺好富矿,在红石山多个山腰开凿了平峒,直插红石山心窝。听了老矿工的介绍,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美丽的红石山,阳光和暖,草木蓊茸苍翠,一股山泉下注,激在石上,发出淙淙的水响。这一切很快就消除了他们的沉重心情,尽管对矿山如何修复还没有數,尽管许多问题难以解决,尽管压力很大,但他们望着蕴藏丰富的红石山,仍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三更之时,夜阑、人寂、风停、云静,矿山上星星点点的灯光从矿区一直连到山顶。整个矿区进入沉睡之中。鸡不叫,狗不咬,连树上的鸟雀,也都沉浸在酣梦里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时刻,只有一个人仍然清醒着。他就是日夜辛劳,不眠不休,思考着修复矿山计划的马万水。经过这几天在各矿区的巡视,他把矿山的各方面情况都弄清了。此刻,那连日来的矿区观瞧,就像没有头的电影胶片,在他的脑海里循环地放映着。

为尽早出矿,龙烟铁矿成立了庞家堡采矿所掘进五组,任务是开凿三十号石巷。组织上分配马万水担任掘进五组大组长,兼工区技术指导。通过几个月的观察,组织上认定马万水具有一定能力,知道对他这样的人无需多说,任务一压在身上,他就会忘我地奋勇向前。

三十号石巷的状况,马万水是了解的。因多年废弃无人管理,巷口早已坍塌,洞边的岩石缝里和顶棚架上,不断地哗哗往下流水,浑浆浆的泥水漫过了铁道,几辆矿石车仰天翻地,矿石堆了一地。矿区外到处是残垣断壁,杂乱废墟。在马万水这个贫苦出身的硬汉看来,纵然有千般难,万重苦,也要在天大的艰难中杀出条路来。马万水是想定了就做的人。这一坚定的信念,促动着他带着掘进五组的十七名工人高举红旗,一路高歌地开进了这一采掘点。从此,多年沉寂的山沟,有了欢快的笑声,更响起了创业的隆隆炮声。

然而,万事开头难。打眼儿没有大锤钢钎,马万水就带领着工友们到矿区里的乱铁堆里去找。没有通风设备,井巷掘进粉尘污染严重,风钻打在坚硬的岩石上灰尘飞扬,像无数镜子的碎片。在这样的环境下作业,很可能让人得矽肺病。每次放炮后,巷道里浓烟滚滚,辣眼睛,呛鼻子,浑身上下盖满了矿粉。炮烟长时间排不完,为争取时间多进米,马万水带领着工友们用衣服往外扇,待炮烟离掌子面不到几米,他们马上开始打下一茬炮眼。

就在这个节骨眼,远离龙烟铁矿九十多里的烟筒山矿区坑下出现了特殊性质的矿体,这种矿体软中夹硬,常常造成飞炮,直接影响了采掘的进度。为了解决这一难题,矿上派马万水前去助阵解决。这一走就是近两个多月。没想到,掘进五组问题也来了。马万水走后,工友们就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他们大都是贫苦农民出身,不懂打眼放炮,钢钎凿在石英岩上,光迸火星子,不见进眼,爆破只听炮响,崩不下多少石头来。

12月的天气,山里气温已经很低。东北风刮得紧,被卷起的碎草落叶在山梁上飞舞,到山谷里才渐渐消失。掘进五组全体成员的心气,如同这山里的气温一样低,他们铆足了劲儿,整整苦干了一个月,掘进进尺才刚刚达到1.7米。大家原来那股精神焕发、兴致勃勃的劲头,一下子跑了许多。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马万水从烟筒山回来了,工友们好像找回了主心骨,高兴得一下子把他给围住了。

手工打眼离不开大锤,而马万水在打锤方法上有着自己的独到心得。他高大的身躯,刚健敏捷的动作,舞动起大锤,狠狠地落下,沉重的锤头,稳而有力地垂直落在钢钎上。钢钎“咚——咚——”地敲打着地壳,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入深处。搞爆破马万水更是得心应手,他在门头沟煤矿时,能根据每个采区的煤石变化,从什么颜色到什么性质,从什么性质到采取什么爆破方法,装多少药能崩下来多少煤石,甚至崩下来的煤石能飞多远,他心里都有本账。在他看来,矿石和煤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要认真探究,就能够掌握住它的成分结构与脆韧性质。

为让工友们熟练掌握打锤技巧,马万水以工代练,手把手地教,还亲自为他们把钎、扶锤。有时,工友没准头一锤砸在他的手上,他像没事人似的笑笑说:“不疼,接着打!”

头雁顶住风,群雁跟着冲,强将手下无弱兵。在马万水的亲身指导下,工人们把十八磅的大锤呼呼地抡起了风,爆破也有准了。

这天,马万水来到掘进巷道作业现场时,只见从顶壁和掌子面的岩缝里一齐往外喷水,像下大雨似的,作业场里雨雾茫茫,灯光昏暗。当时,矿上条件落后,劳动保护用品更是奇缺。马万水从食堂借来三条麻袋当“雨衣”,又四处搜罗来六双高筒胶鞋,工友们轮流披挂上阵,甩动着大锤,继续向大山的深处掘进……

巷道内一派朝气蓬勃的景象,冲天的干劲儿,让掘进进尺逐月上升……

1950年1月,掘进进尺由1.7米提高到5米,2月掘进5.6米,3月翻了一番,拿下12.2米。一季度评比,在全矿开展的劳动竞赛中,掘进五组一举夺得全矿“掘进先锋  生产模范”红旗,获得物质奖励,马万水还被评为龙烟铁矿一等功臣。

为减少打眼粉尘,在前苏联专家的倡导下,马万水开始率先琢磨在巷道内变干法打眼为湿法打眼。但工友们已经习惯了干法打眼,如果换成湿法打眼,操作中不时有水迸溅,觉得此举太麻烦。对此,他们有了抵触情绪,背着马万水继续使用干法打眼。马万水发现后,有些恼火,两条浓眉像矿量表上的箭头,不断向上跳动。他真想发作,像炸雷般训斥他们一顿,但他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急性子,严肃地说:“谁再这么干,我就停他的工。”有工友想不通,不服气地向他提出了意见。马万水并未回答,相反,他微微一笑,用反问的口气问大家:“咱们现在生活得好不好?”工友们虽不解他的意思,但回答得很干脆:“好!”马万水又问:“是不是国家的主人翁?”工友们仰着喜悦的挂满灰尘的脸,大声说:“是!”马万水抓住了关键问题后,决心首先要把人的思想调度好。他说:“这么大的粉尘太伤害身体,我们要相信科学,多用新工艺新技术,才能把党交给咱们的红旗保住。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话虽不多,字字千金地敲在工友们的心坎上。

打这以后,马万水发动工友们不断改进操作方法,提高工效,一个奇迹接着一个奇迹不断涌现,那些曾被认为难以克服的困难,都被他们想办法突破了。尤其是抑制工地新出现的断层,他们改变常用的“中心掏槽法”,先打较软的一面,后打硬的一面,这一切合实际的做法,扭转了生产的被动局面。为了加快进度,马万水把过去每天早晚放两茬炮,改为早、中、晚放三茬炮,中午放完炮下班,下午上班再清渣。在人员调配上,他总是把工友们的潜力充分地估算进去,做到三盘钎子七个人干,七人轮流休息,歇人不歇钎。工友们协调一致,像一架开足马力的机器一样,紧张而有秩序地运转。

在紧张的采掘进程中,马万水一个人跟三个班次劳动,夜以继日地同工友们并肩奋战,连宿舍也不回。实在累极了,就在坑下休息室躺一会儿,醒了再干。休息室是沿石壁搭起的一间狭长的矮房子,容纳不了多少人,在休息室的一角,隔开一个房间,这就是马万水在坑下的办公室。里面一张桌子、两条长条凳;桌上有一台电话机,一把水壶。

马万水从来不考虑自己,可是他却非常关心与他并肩战斗的工友们,哪个工友在晚上自动加了班,他三番五次非把他撵回去休息才罢休。有人病了,他一天几趟去看望,又是跑去请医生,又是送去病号饭,或者亲自把病人送到医院。马万水贴心的关怀深深地感动着工友们的心,更加带动着他们的积极性。6月,他们一举创造了全部手工操作月进23.7米的黑色金属矿山全国新纪录。

“23.7米,创全国纪录了——”工友们的欢呼声久久在巷道里回荡。凭着这一纪录,马万水带领着他的掘进五组,再次夺得第二季度全矿掘进竞赛红旗。

在今天的机器年代,这个纪录或许只需几小时而已。但那时的矿山开掘,是以最原始的人工力量推进的,每提高一米,每掘进一步,都是工人们挥动着手中的铁锤和钢钎,一点一点凿出来的!

23.7米的掘进新纪录,迅速传遍了各地的冶金矿山。“马万水”这个名字,开启了中国矿业开发史上的一段历史,也成为了这段历史中的一段传奇。

1950年7月,龙烟铁矿将掘进五组命名为“马万水小组”。

马万水小组的任务越来越艰巨了。他们朝着一个个更高的掘进数字不断地向上攀登。在党的教育培养下,马万水在工作中迅速地成长着。1950年8月24日,他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这年的9月,马万水小组当选为全国劳动模范集体,马万水代表小组参加了新中国第一次全国工农兵劳动模范、战斗英雄大会。在北京怀仁堂,毛主席和他亲切握手,祝贺小组对祖国的贡献,勉励他和同志们继续创造出更大的成绩。

更想不到的是,大会期间,朱德和康克清夫妇特地请他到家里吃饭。临走前,朱德忽然叫住马万水:“小马,等一等,我送你一样东西。”朱德回身进了书房。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照片,上面墨迹未干,那是朱德的亲笔签名。这张珍贵的历史照片,后來一直挂在马万水家的客厅,见证着一位共和国开国元勋和一位开国劳模的情谊。

从北京开会回来,工友们兴奋地把马万水围在了中间。他们的心是火热的,心情是舒畅的,他们渴望地问他:“组长,快说说,你和毛主席握手了没?”马万水笑着对大家伙儿说:“毛主席知道咱们小组,他握着我的手,祝贺咱们小组对国家的贡献,还说要戒骄戒躁,继续发挥带头作用,创造出更大的成绩。”马万水一口气把肚子里要说的话讲完了。“你呢,你跟毛主席说什么啦?”“我——”他憨厚地一笑。原来,他太激动了,只憋出了一句:“毛主席,我们永远记住您的话!”

一马领先,万马奔腾。一场永远争先进、攀高峰的竞赛运动,在新中国成立后的龙烟铁矿开展起来,在学马万水、赶马万水、超马万水的口号中热腾起来。

是时,马万水获得了许多崇高的荣誉,并且脱产当了干部,但他“身不离劳动,心不离群众”,始终保持着一个普通劳动者的本色。他不仅帮助解决采掘过程中出现的困难问题,督促采掘进度,检查巷道安全生产质量,而且哪里有了最艰苦、最繁重的任务,他就出现在哪里,和工友们一道战斗。有时候矿上开会,他经常是匆匆忙忙地从坑下赶到会场,穿着满身泥浆的工作服参会,会议一结束就又去了采掘工地。有时白天连续开会,他就抽空夜里到坑下去。

1954年8月,马万水小组承担国家重点工程龙烟铁矿一期扩建工程的一零八零平峒的开凿任务,马万水日日夜夜和小组的工友们并肩战斗,亲自开钻打眼、装车运渣,还主持试验,创造了大规格巷道一次推进的先进施工方法。马万水小组在三年的时间里,十五次攀登全国黑色金属矿山掘进新高峰,创造了中国现代工业史上的奇迹!1960年深秋时节,一个清晨,马万水正在去八五零平峒的路上,忽然两条腿疼得厉害。他勉强走了几下,实在支撑不住,只好停了下來。这腿疼的老毛病,是他十九岁在门头沟煤矿采煤时,因双腿常年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地下水里落下的。以前双腿疼的时候,他以为是受了风寒,就做了条羊皮裤子用于护腿。即便这样,他每天在山上山下行走的时间一长,腿还是会疼,疼得厉害了就吃止痛片,并极力装出没病的样子。这次,双腿疼得他难以忍受,矿领导和同志们都劝他赶紧住院治疗,但他自己却没有把病放在心上,坚决不肯。为了他的身体,矿领导不得不强制他停止工作,他这才勉强住进了矿疗养院疗养。疗养期间,他的心还是在工作上,总是想方设法地跑回坑下工地。一天,八五零平峒遇到一号流沙大断层,马万水闻讯,一再要求医生让他返回生产岗位。最后,他顾不得医生和院领导的婉言相劝,以惊人的速度赶到了工地,同工友们一起闯过这个流沙大断层难关。

正当大家伙欢呼胜利的时候,马万水的双腿剧烈地疼起来,几乎使他晕倒。他强忍着疼痛坚强地站立着,豆大的汗珠,一颗颗滚下来。再后,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倒在坑下运输巷道的铁轨上。马万水患有矽肺病,但最严重的,是他腿上的病况。医生告知,此病必须立即到北京大医院医治。1961年2月28日,在冶金工业部领导的关心下,马万水住进了北京积水潭医院。同时,冶金工业部还及时向周恩来总理做了情况汇报。在总理的关怀下,立即将马万水转院到北京肿瘤医院,找来了全院最有名的医学专家。经专家多次会诊,最后的诊断书出来了:骨癌。

在场的人都掉下了眼泪。起初,马万水并不知道自己病情的轻重,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哪一天才能回矿上。工友们不在身边,看不到掌子面的进展,不知道打到了什么样的断层,遇上了哪种岩石……这样的日子他过不习惯。

第一次手术后,周总理派人送来了两斤白糖。手术后的马万水,病情未见好转。锥心的疼痛折磨得他身形消瘦。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可能走到尽头了,精神好的时候,他跟妻子张淑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听党的话,永远跟党走。”有时,他也会安静地望着窗外,若有所思。只有一次,他欲言又止:“淑云,你还年轻,将来孩子们是个累赘……”妻子听出了话里有话,生气地打断他:“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要你来安排我的生活。”

马万水病危了!消息传到了龙烟铁矿,矿上不少同志赶来北京看望他。当马万水小组第二任组长郭进才、副组长高长坡来看他时,马万水急切地询问组里的情况,进尺如何,岩石打到了哪里……似乎只有说着这些,他才能忘了疼痛。马万水虚弱地靠在床头,拉着两位战友的手,一喘一喘地说:“回去转告大伙儿,要永远争先进,把党交给咱的红旗保住……”

一个垂危的病人,念念不忘的还是矿山的生产——党交给的红旗!

1961年8月12日,马万水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一个中国共产党优秀党员,为开发祖国矿业贡献了毕生智慧和力量的矿山铁人,走完了他光荣的一生。

那一年,他才三十八岁。

如今,开国劳模马万水安息在北京八宝山革命公墓。而他的英雄事迹、高尚品德,还有他那艰苦创业的奉献精神,勇攀高峰的拼搏精神,严细求实的科学精神,却永远地留在了红石山上。

(张立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冶金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在《鸭绿江》《山东文学》《延河》《散文百家》等数十家报刊发表作品七十余万字。著有散文集《故乡的情韵》。)

编辑: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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