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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非洲猪瘟流行现状与防控展望

2021-06-09周友

北方牧业 2021年7期
关键词:毒株猪瘟猪场

周友

(成都蓄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四川成都610000)

非洲猪瘟(ASF)是由非洲猪瘟病毒(ASFV)感染引起的一种危害性极强的病毒性传染病,该病的发生和流行对全球养猪业、猪肉食品供应及经济发展造成了巨大影响。自2018年非洲猪瘟传入我国以来,许多猪场采取生物安全、中药等来防控,目前我国的ASF流行情况出现了新的变化,临床中出现了“自然变异株”,临床症状不典型,检测拔牙防控效果降低等问题。充分认清ASF现状,采取切实防控方案已成当务之急。

1 ASF现状

1.1 ASFV毒株类型(见下图)

根据媒体的报道,ASFV毒株有I型,如疫苗毒株;II型毒株包括非红细胞吸附(non-HAD)类自然低毒力变异株,如HeB/Q3/20、HLJ/HRB1/20;红细胞吸附(HAD)类自然高毒力变异株,如HuB/628/20、HLJ/44/20;HuB/628/20和HLJ/44/20与最初确定的HLJ/18野毒株有完全相当的高致病力。另外,根据民间猪场反馈还有II型疫苗毒株。

1.2 ASF的临床表现

1.2.1 最急性型和急性型:目前已知的毒株有HuB/628/20、HLJ/44/20和HLJ/18。

1.2.2 亚急性型、慢性型、亚临床感染:目前已知的毒株有NH/P68、不确定疫苗毒、HeB/Q3/20、HLJ/HRB1/20等。

1.3 ASF潜伏期

潜伏期从急性型的2~4天到亚临床感染的数月不等,特别是疫苗毒。猪场的应激源往往引爆ASF的潜伏,如:分娩前后的母猪、断奶母猪、疫苗免疫(口蹄疫、圆环病毒等)、转群并窝等等。

1.4 ASF发病率和死亡率

ASFV不同毒株毒力有差异,特别是鉴定的II型非红细胞吸附(non-HAD)类自然低毒力变异株,如HeB/Q3/20和HLJ/HRB1/20,它们的致病力与猪(性别、生理阶段、免疫力、抗病力等)、传播媒介、传播方式(口鼻、伤口等)有很大关系,也直接影响了ASFV在猪体内的繁殖力和病理损伤程度。家猪感染后发病率0~100%(临床确实存在有病理损伤但不表现出明显症状的),病死率0~100%。

ASFV毒株类型

1.5 ASF流行病学特点

ASFV已在我国定殖并形成较大污染面,疫情发生风险依然较高,要有打好非洲猪瘟防控持久战的一切准备(养猪区域大面积污染,带毒拔牙常态化生产)。自然状态下,ASFV从口鼻而入至扁桃体定殖力增强,变异毒株传染性增强、致病力有弱有强,临床上出现了急性型、亚急性型、慢性型和持续感染(隐性感染)等。

2 ASF挑战

目前,ASF毒株多样性、毒力多样化、临床症状和病理变化复杂性这些特点直接导致了ASF监测、防控有效性降低。

2.1 ASF临床诊断困难大

最急性型和急性型通过感官就能很好确定,比如高热、嗜睡、乏力、扎堆、呼吸困难、皮肤发红发紫血肿、黄染、母猪流产等;但慢性型和亚临床感染往往易误诊、漏诊,症状不典型,如关节炎、皮肤坏死、母猪流产等非特异性临床症状。

2.2 ASF病理诊断困难大

急性型病死猪表现败血症典型特征,尸体易腐败,血凝不良或溶血,尸僵不全。主要病理损伤为出血性坏死性淋巴结炎、急性炎性脾肿(败血脾)、脑水肿、肺水肿和肺实变等。脾和淋巴结是非洲猪瘟病毒攻击的靶器官,病变最为显著,出现时间最早,持续时间最长,发生频率最高。病理变化以血液循环障碍尤为突出,包括水肿、充血、瘀血、出血、梗死和弥散性血管内凝血等多种病理表现,出血性病变为其最主要的特征,易确诊。但慢性型和亚临床感染多为纤维素胸膜炎、心包炎和关节炎,间质性肺炎和肺干酪样坏死等,难诊断。

2.3 ASF实验室诊断困难大

2.3.1 ASF病料采集难

强毒株感染的猪采集唾液、血液、大便等就能准确获取带毒病料;而弱毒株和疫苗毒株感染时,存在较长的潜伏期、间隙性排毒等特征,往往唾液、血液、大便中很难一次获得带毒病料,需要多次采样,咽部采样更是困难且易散毒,甚至要屠宰采集纵隔淋巴结、肺门淋巴结、骨髓、扁桃体等。

2.3.2 ASF免疫学诊断难

弱毒株、疫苗株的基因缺失多样性,准确诊断还是较难,陈焕春认为,检测抗体需针对基因缺失毒株研发相应的抗体检测试剂盒。随着猪场大量使用中医药等防控疫情,许多阳性带毒生产猪场,往往检测时抗体阳性,猪却很健康,很难确定就一定有ASFV。抗体检测特别是IgM(一般感染后7天左右产生)的检测,仍然存在特定抗原IgM的特异性(与常见病毒无交叉反应)、灵敏度、重复性(异系数)、符合率等问题。这是困惑。已报道,抗P54、P30的IgM抗体在ASFV感染后第8天开始产生,并可持续数周。另外,融合ASFV蛋白的重组酿酒酵母(基因工程改造的微生态制剂)也会激发猪产生抗体。

2.3.3 ASF分子生物学诊断难

弱毒株、疫苗株的基因诊断易漏诊、误诊等,临床反馈,猪场一旦确诊往往整个猪场不同猪群都感染了;同时核酸检测的阳性,并不一定确诊猪带毒、能通过口鼻、二便、分娩等排毒。这也是困惑。

3 ASF的防控

3.1 大环境防控

特别要管理好跨省活猪、猪肉的流通检疫;屠宰企业、猪肉销售的监管。

3.2 猪场与居民区分离

对有条件的猪场,选址时最好远离居民区,到山区、偏僻的环境中修建猪场,切断传播途径。可以采取“净化”模式。

3.3 无疫猪场的确认

对猪场管理措施有效、生物安全到位的猪场可以采取检测拔牙、切断传播途径等,积极引导无ASF猪场(抗原抗体双阴)申报、确认。

3.4 生物安全+中药的防控理念

在没有有效疫苗、特效药的前提下,要做好猪场内外生物安全措施(略),积极探索中药对非洲猪瘟的防治。对传染病的防控,一定要系统地从传染源、传播途径、易感动物三个环节入手,采取综合防控手段。如弱毒株、疫苗毒株感染的阳性猪场,往往ASFV潜伏期长,猪群相对健康(食欲正常等),积极采取中药来防治具有重要临床意义。当然不科学使用中药、免疫增强剂等也会“纵容”ASFV加速变异,使防控更加困难。

3.5 注意抗非复养极端观念

比如夸大生物安全、过度依赖检测、盲目使用中药、片面提高免疫、毫无节制消毒、畸形员工管理、唯疫苗防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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