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郑朝辉

北宋 蔡襄 行书尺牍《澄心堂纸帖》又名《澄心堂帖》 纸本册24.7×27.1 cm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唐代开始，徽州成为文房四宝生产的重要基地，除歙砚、徽墨被推为天下之冠外，澄心堂纸更是受到宝爱。南唐后主李煜视这种纸为珍宝，赞其为“纸中之王”，并特辟南唐烈祖李节度金陵时宴居、读书、阅览奏章的“澄心堂”来贮藏它，还设局令承御监制造这种佳纸，命之为“澄心堂”纸，供宫中长期使用。澄心堂纸质量极高，但传世极少。

宋代士人对文房用具相当考究，他们的品味与追求，每见于诗文杂记中，其中南唐的墨及纸更是备受赞赏。蔡襄尝谓：“纸，李王澄心堂为第一。”

蔡襄写此一信札，便是为了委托他人代为制作或是搜寻纸中名品——澄心堂纸。澄心堂纸源自五代南唐，据说它“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在北宋已经是相当珍贵难求的名纸了。这幅书迹的纸质缜密光洁，很可能就是蔡襄用来作为澄心堂纸的样本……

这封短信书写之意不难明了，蔡襄除夸赞澄心堂纸质尤佳之外，更表达了索要之意。从书信的角度观此帖，赏析之中透出的消息极富文化视点。

蔡襄《澄心堂帖》，是蔡襄传世墨迹中最典型、最具有晋唐韵味的楷书代表作之一。信札署有“癸卯”（1063）年款，蔡襄时年五十二岁，正是他晚年崇尚端重书风的代表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