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翔 马 睿

(1.2.华中科技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4)

马克思列宁主义指导下的政党,自身就带有联合的属性。统一战线成为无产阶级政党的“制胜法宝”,与资产阶级政党的趋利性形成了根本对比。作为统一战线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统一战线在凝聚国家间共识、团结外部力量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发展历程中,持续促进统一战线理论融入对外工作格局,并随着国际局势变化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丰富了马克思主义国际统一战线的内涵,对于指导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实践发挥了积极作用。

一、中国共产党百年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实践历程

中国共产党百年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求独立、求和平、求发展的对外工作史。在大历史观的视角下,以党的主要领导人对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具体领导为切入点,把握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历史脉络,有利于理解其真正的价值意涵。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

早期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是围绕革命斗争展开的。毛泽东吸收了苏联十月革命的许多经验,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有了基本的认识,种下了中国共产党人最早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的种子。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从幼稚走向成熟,毛泽东清醒地认识到在中国的土地上要以中国革命为出发点,因而积累的国内统一战线经验为其研究国际统一战线策略奠定了基础。抗日战争时期,紧张的战局让毛泽东意识到必须联合国际上一切可以联合的力量,要“在现实愿意保持和平而反对新的侵略战争的帝国主义国家建立共同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关系”[1](P253),形成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并在中国利用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联合美、英、苏等力量对抗日本侵略者,争取和平。在此期间,周恩来一直带领中共南方局从事国际统一战线工作,向世界翻译毛泽东的著作、中国的抗日文章,争取到了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这个时期的国际统一战线策略不仅有效处理了“外患”,一定程度上也解决了“内忧”。中国共产党就多次利用国际舆论和同盟关系,有效地制约了国民党反共政策的实施。随着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因反抗侵略者而形成的国际统一战线开始动摇,美国、苏联等国家对待国共两党的态度不甚明确、左右摇摆。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加紧了外交活动,毛泽东多次在公开场合持续地向国际社会传递中共的方针政策,并揭露了美国对中国内政的干涉,得到了许多国家民主人士以及和平人士的声援和物质帮助。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对于国际统一战线的合理运用,为中国共产党的发展争取了有利空间,加快了人民当家做主的进程。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鉴于社会主义国家的性质和中国的实际情况,中国共产党推行亲苏政策。1950年周恩来就在全国政协会议的报告中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坚决地站在以苏联为首的世界和平民主阵营方面,并且与苏联建立了最亲密的兄弟关系。”[2](P35)在苏联的帮助下,“一五”计划取得重大成就,但中苏政策的分歧以及各自利益不同的两个隐患仍未消解。与此同时,美帝国主义仍然在对新中国进行经济和政治上的封锁,并持续给予台湾地区的蒋介石经济和军事方面的援助,以此阻挠新中国的建设和发展。面对国内国际的双重压力,毛泽东两次运用统一战线法宝,1956年,在同拉丁美洲一些国家党的代表谈话时他提出:“在国际上也一样,没有国际进步力量的支持,我们的革命就不能取得胜利。”[3](P62)随着美苏争霸持续升温,毛泽东在两极格局下所阐释的“中间地带”理论基础上,提出了“两个中间地带”理论。“两个中间地带”依照联合反帝的标准将世界上的国家进行了划分,作为理论来源有效支撑了“三个世界”理论的提出,也掀起了世界独立反抗帝国主义殖民统治的独立热潮。刘少奇在纪念万隆会议十周年的题词中说到:“亚非各国人民加强团结、互相支援,为争取和巩固民族独立、维护国家主权、发展民族经济和民族文化而共同奋斗!”[4](P617)中国共产党提出的“三个世界”理论,是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最好总结,稳固了新生政权的国际地位,展示了友好的形象。至1976年初,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已从建国时的18个迅速增长到107个,积累的良好的国际关系也成为下一阶段打开发展局面的重要基础。

(三)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改革开放使得外交工作局面迅速打开,国际统一战线亟待更大的发挥空间。邓小平对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领导主要聚焦在紧扣经济发展脉络,建设社会主义,营造和平与发展的世界大环境。认识到科学技术在现代化进程的重要作用,邓小平提出要通过开放向国外学习先进技术,最大限度地利用各种资源来推进经济建设。邓小平在同工商界领导人讲话时提出:“搞建设要拓展门路,可以利用外国的资金和技术,可以让华侨、华商回来办工厂,引进先进设备、先进技术、作为发展起点。”[5](P156)对待国际局势的看法上,邓小平国际统一战线思想继承了毛泽东“三个世界”划分理论的核心理念,强调独立自主不结盟,并鲜明地反对霸权主义。他认为中国是第三世界的典型代表,应该“加强同第三世界的团结和合作,或者叫联合和合作”[5](P415),以此来制约美国、苏联等超级大国的霸权主义行径。邓小平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注重团结和调动一切积极要素,为中国的发展争取和平空间,且在主权问题上,他始终保持非常清醒的态度,中国的利益得以维护。

20世纪90年代之后,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不断发展,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方略也在随之变化。江泽民一方面主张中国以发展中国家的身份参与国际事务,推进南南合作,改进南北关系,营造互惠环境;另一方面不遗余力地维护世界和平,参与制定公正合理的国际新秩序,以此来加强团结。江泽民在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指出:“西方敌对势力不愿意看到社会主义中国的统一和强大,利用所谓民主、人权、民族、宗教等问题,频繁对我国实施‘西化’‘分化’的政治战略。我们同西方敌对势力在渗透和反渗透、分裂和反分裂、颠覆和反颠覆方面的斗争,将是长期的、复杂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6](P139)同时,江泽民还在多个场合传递着“和而不同”是人类协调发展的真谛等思想,这些工作有效地提升了中国的国际话语权,展示了中国形象,也让中国得到了国际社会的普遍赞誉。江泽民还高度重视国际间的政党关系,扩大党际交往的对象,把过去只同外国共产党、工人党联系,扩大到同世界各国各类合法政党普遍交往,结交了许多新的朋友。[7]在江泽民的努力下,中国共产党的“朋友圈”不断扩大,成为世界无产阶级政党中最负责任的国际力量。

胡锦涛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同样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在联合国成立60周年首脑会议上,面对地区争端等情况,胡锦涛提出“努力建设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8]。“和谐世界”理念是胡锦涛“科学发展观”在国际统一战线方面的延伸,得到了世界各国的认同,将“以人为本”和人类的共同利益绑定,给充满纷争和矛盾的世界带来了人性的温情,也为虽有发展却又困难重重的时代注入了新的活力。[9]此外,胡锦涛将和谐推向更高层次,即世界人类文明和精神的和谐,倡导文明的兼容并蓄,并在文明的相互融合和促进中寻找新的合作机遇。随着中国的国际话语权不断提升,越来越多的台、港、澳人士及侨胞活跃在国际舞台上,让中共领导人看到了国际统战事业中民间力量的有效性,开始由单一的政府主导国际交流方式转变为各团体、社会各界共同参与的国际交流方式,通过民间力量和政府力量的双重配合争取更大的国际团结。这是对国际统一战线实践的一大创新尝试,也成为中国共产党所提倡的发挥国际统一战线效能的致胜秘诀。

(四)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

习近平点明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策略的新方向。在深刻把握人类发展规律基础上,习近平就世界未来新格局的构建积极建言献策,创新地提出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提出“各国人民同心协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10],更是系统地总结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国际秩序、国际环境的美好展望。围绕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理论核心,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在经济交流、国际合作、技术文化等方面形成了地区合力。这为中国和世界其他国家的发展和繁荣提供平台和机遇[11],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论在新时代的创新实践。习近平积极推动构建新型大国关系,促进世界持续稳定。这不仅避免了本国利益受到损害,也展现出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同时为全人类的解放和发展提供了有力支撑。习近平传递的思想,让越来越多的“中国方案”被世界所认同,成为发展中国家建设的样板。面对深度全球化和经济下行压力造成利益分配不公引致的持续大国博弈,习近平主张用对话协商与和平谈判的办法解决矛盾分歧。他提出:“沟通协商是化解分歧的有效政策,政治谈判是解决冲突的根本之道。”[12](P540)习近平新时代国际统一战线思想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出发,以相互尊重为主要合作前提、以友好协商为解决冲突的重要手段、以人类共同的美好未来为坚实基础,具有广阔的应用前景。

二、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实践经验

(一)坚持中国化道路,促进理论与实践相融合

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工作具有突出的传承性、创新性、实践性特点。由统一战线战略的思想基础、主要特征和基本原则可以看出,统一战线战略是做好统战工作的重要理论指引和方法论源泉。[13]实践推动理论创新,理论创新带动实践,中国共产党正是在实践中摸索总结出了国际统战工作的经验,丰富了党的国际统战工作的理论内涵。“反法西斯国际统一战线理论”“一边倒”“中间地带”“三个世界”等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思想是在抵抗外敌侵略、夺取国家主权、交友结朋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的。经历十年动荡后,中国共产党在邓小平的带领下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时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目标便是团结国际上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发展生产力。江泽民主政时期,中国共产党基本掌握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规律,开始根据发展要素促稳定、保和平、推动更多的国际合作,并以国际统一战线理论统筹解决香港、澳门问题。胡锦涛主政时期,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上升到文明的高度,和而不同、相互尊重的工作原则让国际统一战线的基础更加稳固。习近平兼顾全人类的未来,创新地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并持续丰富共同体的内涵,从宏观上理清了党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的理论源头。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国际统一战线焕发了新的生机活力。从解决现实问题到展望人类未来,从本民族到全世界,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创新成为处理国际事务的“重要法宝”,成为了中国共产党外交等工作顺利开展的有力保证,也给国际上很多国家树立了优秀政党的发展模板。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以马克思主义作为理论根源,特别注重与中国实践相结合,也正是不同历史阶段的中国化实践,赋予了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强大的生命力,成为了理论体系逐步完善的主要原因。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不是一时的、短暂的,而是在统战理论基础上具有自适应能力的科学理论。

(二)适应国内发展变化需要,服务国内建设

新中国成立后,社会主义改造积极推进,对资金、专家、技术的需求及对和平大环境的需要成为了当时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内核。有了苏联等国家的帮助,中国迅速脱离因常年战争导致的发展困境,第一、第二产业已经初具规模,经济发展逐渐走向正轨。彼时的中国开始团结国际政治力量恢复中国在世界上合理合法的政治地位。1971年,中国恢复在联合国的合法席位,代表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取得了重大成果,同时通过联合国搭建了国际外交桥梁,形成了有效正反馈。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重点随国家主要任务的变化而及时调整,开创了中国外交工作的新格局。改革开放之后,中国共产党的主要任务发生了改变,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祖国的和平统一成为了两大核心任务。中央书记处于1985年5月明确指出,统战工作应当开阔视野,走向世界,广交朋友,联络友谊,大胆开展海外统战工作。[14]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重心也开始向祖国统一和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变,迎来了香港、澳门的回归。进入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显著变化,让中国共产党人看到了人民在经济富足基础上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个时期的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工作为响应人才需求、科技需求、教育需求、文化需求而展开。国际统一战线能将全世界优秀的人才吸引到中国,使高层次人才能够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15]新时代党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围绕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各个方面,利用外交成果和人才交流优势搭建了文化和科技交流平台。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广泛开展,使中国具有独特的竞争力,为中国的发展持续赋能。

(三)依国际格局变化而调整,积极面向全球发展

当今世界正经历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一百年来,世界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国际殖民体系的崩塌,经历了冷战时期的两极争霸格局,经历了社会主义阵营的瓦解,迎来“一超多强”的世界格局。进入21世纪,伴随科技革命所带来的信息技术革命,互联网打造了一个互联时代、信息时代,促进了国际合作和交流,让经济全球化的特点在国际上越来越凸显。可以说,中国共产党成立的一百年,国际局势风起云涌,国际环境持续改变。在这种情况下,党的国际统战思想既灵活又带有持续性,抓住国家形势变化的主要原因,研判国际环境改变的主要矛盾,以此来适应国际形势的改变。技术革命和产业升级的迅速变化,让世界格局已今非昔比。人类虽向往和平的时代,但世界依然面临发展、治理等难题。中国在面临现实性挑战时,表现出负责任大国的形象,对世界和平与发展做出了极大贡献,国际地位显著提升。随着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影响力不断增强,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旧的国际秩序。[16]国际秩序的改变直接导致了新的利益分配格局。西方国家不断炮制香港、台湾、新疆、西藏等问题,企图破坏中国的稳定团结,遏制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美国、澳大利亚等国家还组成了“五眼联盟”,通过联合的方式阻碍中国共产党国际统一战线的扩大。同时,部分相邻国家和地区也在不断挑起领土争端,甚至爆发了武装冲突,造成了人员伤亡,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方针适时调整就显得尤为重要。特别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之后,各国之间的联系短时间难以恢复到疫情前的畅通,逆全球化的趋势开始凸显。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方略,也随着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出现开始调整,民间外交更多开始作为国家外交、党际外交的补充方式活跃在世界舞台上,紧张的国际局势被适度缓解,这也是对新型国际关系的再改造、再布局。

三、中国共产党百年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启示

(一)持续推动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与中国实践并进

中国共产党的一百年始终强调自我革新、与时俱进。当今世界正处于大变革大调整时期,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推动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及工作方式创新至关重要。历史证明,要想在中国所面临的变局中开新局,首先必须坚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国际统战理论的中国化是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伟大实践中,同时也是在中国共产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实践中形成和发展的。[17]中国共产党的历任领导人站在不断提升的理论台阶,审时度势提出了创新的国际统一战线指导思想,开拓了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新局面。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基本遵循,但中国共产党的国际统一战线理论绝不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生搬硬套,更不是机械地开展社会主义阵营外交,而是把马克思主义的联合属性和世界的多变性相结合,把理论用活了,在中国用好了。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统战理论基础上,要把国际统一战线工作放到党的全局和战略问题上来研究。现阶段党的国际统一战线与外交工作结合紧密,梳理外交工作的逻辑,在建党建国初期力量比较羸弱时,国际统战工作重点为争取更多国际力量,坚持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坚持广泛交友;服从经济建设这个大局后,工作重心调整为对外开放与助推经济快速发展;再到新世纪,随着综合国力的提升,强调“美美与共”的更高层次外交理论诉求。中国的外交实践向我们系统地展示了党的国际统战思想创新的必要性,形成具有创新性的中国特色国际统战思想,并能够在实践中与时俱进,是党在新时代统战工作的重点任务。

(二)持续提升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能力服务全球治理体系变革

党的十八大首次提出:“加强同世界各国交流合作,推动全球治理机制变革。”[18]党的十九大进一步提出中国共产党要为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提供“中国方案”。中国的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已经显示其优势。从对新冠肺炎疫情的处理及对世界控制疫情所作出的贡献可以得到结论,中国是全球治理中完全不可忽视的力量。“中国之治”与“西方之乱”的对比,也让许多国家看到了中国共产党的治理优势,这也正是中国共产党未来国际统一战线方略必须坚持的。新时代中国越是身处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越是需要体现自身的国家治理优势。[19]综合国力的竞争已经逐渐摆脱粗犷经济体量评价模式,转而向精细化竞争发展。合理的国际统战策略,能够有机嵌入世界精细化发展进程中。目前,国内改革逐渐进入深水区,外部国际分裂势力的“异化”意识形态渗透,极大地冲击着国家安全和国家利益,如何能够在尊重差异兼顾独立自主的同时,处理新型国际关系,将是对中国共产党国际统战工作的重大考验,也是党的国际统战工作治理效能的重要体现。将包容的精神运用于世界治理的方案设计之中,在不同时期就演化出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新型国家关系观、文明多样性原则等基本主张。[20]在新时代的全球治理体系中,中国共产党要展示治理经验,分享中国智慧,把握前进方向。同时,深化对国际统战思想指导下的工作机制改革,深入理解共同体概念中的核心矛盾,才是创造合作良机,提升国际地位,永葆青春活力,摆脱历史局限性的持续之道。

(三)持续利用党的国际统一战线工作现有基础开创合作共赢未来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外交方面更加积极主动,不附加政治条件的慷慨援助和国际责任分担赢得了更多国家的认同和赞誉,战略合作伙伴国不断增多,国际朋友圈不断扩大。[21]作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主要发起者,中国共产党不断架起合作的桥梁,特别是在新冠疫情之后逆全球化的背景下,中国继续推动签订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中欧双边投资协定,开创了经济合作新局面。此外,中国共产党作为无产阶级执政党,应有更高的价值追求,在深刻理解“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基础上,将站位提升到整个人类文明的高度。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超越种族、文化、国家与意识形态的界限,为思考人类未来提供了全新的视角,也为构建新时代国际统一战线提供了全新的价值引领。[22]党的国际统一战线思想应该从更高的维度看待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要变“利益共同体”为“命运共同体”,从单一维度的利益联系转变为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环境等多维度结合的有机整体。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无疑朝着“真正的共同体”的方向设定了一个阶段性的明确目标,为“真正的共同体”的实现提供了现实路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马克思“真正的共同体”思想在现实条件下的卓越发展。[23]新时代的国际统战工作,既要有互利互惠之实,也要有全面发展之虚。中国共产党应继续在现有工作基础上制定国际统一战线政策。例如,持续推广“一带一路”建设,建立更多的互联互通伙伴关系,坚持组织博鳌亚洲论坛、亚洲文明对话大会等经济、文明诸方面的有效交流空间,有的放矢的将更高层次的需求纳入政策考虑,促进世界各国的全方位深度合作,携手并进,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