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爱,赵嘉晋

(1.山东工商学院 经济学院,山东 烟台 264005;2.北方民族大学 商学院,银川 750021)

近几年我国GDP增速稳中有降,2019年达到6.1%。经济增长速度放缓,我国各地区发展普遍面临“调结构、保增长”的根本任务。当前在供给侧改革背景下,如何调整优化现有产业结构,如何通过改革加快经济高质量增长,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新常态。尤其是我国西部欠发达地区要改变资源型经济增长、产业附加值低和增长缓慢等问题,寻找新的增长极和增长路径,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位处西北地区的宁夏,虽然GDP总量逐年增加,但基本处于西部12省区后位水平。宁夏面临的经济发展问题具有普遍性,代表了中西部很多欠发达地区。如何通过产业结构优化加快经济发展,是本文研究的初衷。从地理区位看,宁夏地处西北核心地带,在国家经济发展中扮演着连接东西、贯通南北的角色,同时宁夏位于陆上丝绸之路的黄金地带,与阿拉伯国家具有共同的宗教文化基础,有利于加深贸易往来。因此,宁夏可以借助这一契机,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实现经济的快速发展,为欠发达地区的经济发展提供一种示范效应。

一、文献综述

通过产业结构变迁和产业结构优化促进经济增长,这方面国内外研究文献众多。Rostow(1960)提出,主导产业的发展和产业部门的更迭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Ngai and Pissarides(2007)、 Duarte and Restuccia(2010)运用结构变迁模型讨论了不同产业部门间生产率差异,带来各国间不同产业结构和经济增长规模。Acemoglu and Guerrieri(2008)运用生产函数和帕累托最优条件将资本密集度不同引入两部门增长模型,得出产业部门不同水平的资本深化带来劳动生产率差异,可以带来产业结构变迁,并促进经济非均衡增长。张培刚等(2007)提出,从动态的角度来看,产业结构变迁具有两个维度,即产业结构的优化(产业结构合理化)和产业结构的升级(产业结构高度化)。刘伟、张辉(2008)通过实证度量产业结构变迁与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发现1998年之前,产业结构变迁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更大,而1998年之后,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更大。郑若谷等(2010)基于随机前沿模型,得出产业结构和制度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在中国改革开放不同阶段作用不同,但毫无疑问的是产业结构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远比制度的影响要大。李瑞杰(2019)发现1998-2016年间,结构变迁虽然对经济增长有正向促进作用,但存在波动,具有时变特征[1-9]。

围绕宁夏经济增长的文献研究主要有两大类:一是研究人口与经济增长。马天龙、张会萍(2017)发现宁夏人口增长对经济发展起到反向作用,需要提高人口素质,积极应对老龄化问题来加快经济增长。鲁彦等(2017)通过对人口和经济分布的空间计量分析发现，宁夏人口分布不均衡,且人口集聚高于经济集聚，应重视区域经济协调发展,通过北部地区经济带动作用,加快南部地区的劳动力流动,分散其人口集聚。周潇君等(2016)通过研究发现,宁夏的劳动力供给增长缓慢,第二、三产业的劳动力需求较大。人口红利衰歇、老龄化人口上升,使得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急速减小。二是研究产业状况与经济增长。史成泽(2017,2018)认为,资本对经济发展的拉动作用明显,但全要素生产率不高,需要通过调整要素结构和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增长。张玉荣、尹忠明(2019)认为宁夏要充分利用“一带一路建设”契机,正视产业基础薄弱的事实,挖掘优势产能,发展特色产业来加快经济发展。陈亚东等(2019)通过实地调研,提出宁夏可以通过发展特色产业,将一二三产业有效融合,通过产供销一体化形成产业规模和品牌,从而真正的带动经济增长。赵翊(2019)认为宁夏第二产业比重过高,第三产业比重落后于全国平均水平。因此在供给侧改革背景下,要加强交通建设和人才、技术引进,优化产业结构和产业布局[10-18]。

通过梳理文献发现，对宁夏产业发展和经济增长的研究基本属于定性研究或案例分析,对产业结构调整和优化的实证类文献较少。本文运用产业经济学中的区位熵和产业结构优化等相关指标和理论,在较为全面的框架下通过与其他省份比较分析宁夏产业结构及其对经济增长的作用。

二、产业结构状况

(一)三次产业结构省际比较

2019年,全国经济总量还未达到1万亿元的有海南、青海、甘肃、宁夏、西藏五省区,其中青海、甘肃、宁夏三省区作为“近邻”在地理区位、自然资源、生产要素、经济基础等方面具有相似性,产业结构具有可比性。

由表1我们不难发现,甘肃第三产业发展相对较好,自2015年以来,比重超过第一、二产业总和。青海与宁夏产业结构非常相似,宁夏第二产业与第三产业比重相当,说明对第二产业的依赖性仍然较强,第三产业落后。宁夏可以以甘肃作为近邻榜样,学习甘肃如何依靠自身优势发展第三产业,比如依靠自然资源优势发展休闲旅游业。宁夏近几年经济发展较快,但能源型工业形成的路径依赖使得第二产业转型困难,已表现为弊大于利。同时,由于地理区位和历史原因,第三产业发展缓慢。宁夏需要借助当前“一带一路”和西部大开发契机,通过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快速发展。

(二)产业专业化水平分析

通过计算区位熵研究产业和行业的专业化水平,反映产业结构及其内部发展状况。区位熵用来研究地区某一产业的专业化水平高低,也可以表示地区某一产业的集聚水平。公式如下:

表1 宁夏与相邻省份三次产业结构变动情况

(1)

其中,LQij表示i地区j产业的区位熵;Yij表示i地区第j产业的总产值;Yi表示i地区三次产业的总产值;Yj表示全国第j产业的总产值;Y表示全国三次产业的总产值。当区位熵的数值大于1时,该产业在全国具有较高的专业化水平;反之当区位熵小于或等于1时,则该产业的专业化水平较低。

1.产业的专业化水平分析。通过计算2008-2018年宁夏三次产业的区位熵,得到图1。宁夏第二产业区位熵虽然偶有波动,但总体呈上升趋势,且都在1以上。第三产业区位熵虽前期呈现下降,但自2015年以来,转为上升趋势。2010年前后的波动主要在于受到国际金融危机波及,宁夏的特色产业受到较大影响,第二产业受到冲击较大。通过三次产业的区位熵分析,说明宁夏10年来,第二产业专业化水平比较高,且在不断提高,一直是宁夏经济发展的支柱产业。第三产业虽有上升趋势,但专业化水平较低,需要引起足够重视。第三产业要长足发展,除了政府部门对于现代服务业的政策支持之外,还要依托技术或资本带来的较高专业化水平。

二、三产业的主要行业计算区位熵,评价宁夏不同行业的专业化水平,试着找出经济增长的关键行业和主导产业。

图1 宁夏三次产业区位熵变动趋势

(1)第二产业主要行业专业化水平评价。宁夏地区第二产业41个中类行业中,仅有表2中10个行业的区位熵大于1。说明宁夏第二产业整体水平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生产技术水平较为落后。但采矿业和能源化工类的区位熵大于3,具有高度专业化水平,只是高污染、高能耗、低附加值的行业特点并不能给宁夏经济发展提供强有力、可持续的保障。因此,在产业结构优化的过程中第二产业的内部结构成为优化调整的主要对象。要想继续把能源类产业作为增长的关键行业,就要一方面处理好环境污染问题,另一方面通过技术和创新提炼产品附加值,延伸产品种类。

(2)第三产业主要行业专业化水平评价。在西部12省区中,西北5省区属于GDP规模较小、经济发展相对落后地区,他们有相似的地理区位和自然条件。由表3可见,宁夏只有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具有稍高的专业化水平,其他产业的专业化水平在西北5省区中都处于最低水平。说明在西部地区,宁夏第三产业的发展较为滞后,在相似条件和背景下,要快速发展就要充分利用交通运输优势,通过“近邻”省份的示范效应,走出一条适合自身省情的发展之路,利用后发优势加快经济增长。

表2 宁夏第二产业区位熵大于1的行业

表3 宁夏第三产业主要行业区位熵

2018年宁夏GDP为3 705.18亿元,在全国范围内仅高于西藏和青海,需要通过调整产业结构加快经济增长。通过以上多角度分析,宁夏产业结构有以下几个特点:第一,宁夏第二产业比重较高,对GDP贡献最大,采矿业和能源化工类行业专业化水平较高。但同时说明宁夏对煤炭等具有矿产资源优势的行业依赖性较强,如果在进行产业选择和布局时优先发展能耗高、污染重产业,经济增长的同时必然伴随环境问题。第二,宁夏第三产业占GDP比重持续上升,但增长速度较为缓慢,远低于江苏、广东沿海经济强省,也低于辽宁、甘肃这类内陆省份。表明宁夏正在不断调整优化产业结构,第三产业也在逐步发展,但发展规模和速度有待提高。

三、产业结构优化水平分析

产业结构优化包括产业结构高度化和产业结构合理化,基于此，本部分进一步对宁夏的产业结构进行深层次分析。

(一)产业结构高度化分析

产业结构高度化,指的是经济发展过程中产业结构的知识集约化和经济服务化过程。表现为技术进步和创新带来的要素节约或效率提升使得产业向高加工度、高附加值、高服务化转化的动态过程。对于产业结构高度化的评价,本为采用张宝光(2005)提出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标[19]。引入公式如下:

(2)

其中n=1,2,3。H为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标系数,H越大表明产业结构越高级。P1、P2、P3分别代表第一、二、三产业在GDP中所占比重。h代表权重,将h1、h2、h3分别赋值为1、2、3。按全国31个地区GDP排名梯队选出青海、辽宁、江苏三个省份作为代表,和宁夏一起绘制出2008-2018年产业结构高度化趋势图(见图2)。

图2 宁夏与其他地区产业结构高度化水平比较

由图2可见,宁夏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数从2008年的2.30到2018年的2.40,一直处于上升趋势,但增幅太小,十年间一直低于全国平均水平,体现了宁夏产业整体的加工深度、产品附加价值、技术集约化的水平较低。2015年之前宁夏的产业高度化指数虽然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和江苏,但是高于青海和辽宁,但2015年之后被辽宁反超。综上所述,宁夏产业结构的高度化趋势稳定但发展速度缓慢。

(二)产业结构合理化分析

产业结构合理化指的是产业的供给结构能够适应需求结构及其变化的过程,产业间协调能力增强和关联水平提高的一个动态过程。本文选用泰尔指数衡量产业结构的合理化水平,引入公式如下:

(3)

其中,TL表示泰尔指数,处于(0,1)之间,TL越小表示产业结构越合理。Yi表示第i产业的产值,Y表示国内生产总值;Li表示第i产业的从业人数,L表示总从业人数。通过计算整理,得到表7。

表4 宁夏与其他地区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比较

表4可见,宁夏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先升后降,说明产业结构不合理程度先扩大后缩小。从2012年起,泰尔指数开始下降,到2018年达到最低值0.36。可以看出,2011年之后宁夏产业结构愈发合理。此外,辽宁、江苏、全国的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数在2008-2018年虽然存在波动都呈现下降趋势。而宁夏泰尔指数远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说明宁夏三次产业结构不合理程度较高,供给结构不适应需求结构,导致产业结构发展不协调,阻碍产业结构优化。

四、实证分析

通过前面区位熵分析,可知产业的专业化水平影响产业结构优化,而产业结构的高度化和合理化水平必然影响区域经济发展。基于变量之间的结构关系,本部分通过联立方程模型,运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分析区位熵、产业结构合理化、产业结构高度化等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一)模型构建

Ht=α1+α2LQ2t+α3LQ3t+α4Xt+μ1t,

(4)

TLt=β1+β2LQ2t+β3LQ3t+β4Xt+μ2t,

(5)

lnYt=γ1+γ2TLt+γ3LHt+γ4Xt+μ3t.

(6)

方程(4)式为产业专业化水平(区位熵)对产业结构高度化的影响作用。方程(5)式为产业专业化水平(区位熵)对产业结构合理化的影响作用,方程(6)式为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合理化水平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作用。Yt表示宁夏的地区生产总值GDP,Ht和TLt分别表示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数和合理化指数,LQ2t和LQ3t分别为第二、三产业专业化水平(区位熵),μt为随机误差项。Xt为一组控制变量,借鉴以往研究文献,方程(4)采用研发投入强度指数(RD)和固定资产形成总额占GDP比重(INV)作为控制变量。方程(5)采用平均受教育水平(EDU,平均受教育年限=大专及以上占比×16+高中(中专)占比×12+初中占比×9+小学占比×6+文盲占比×1)和就业人口占总人口比重(EM)作为控制变量。方程(6)采用进出口贸易总额占GDP比重(TRA)和财政支出占GDP比重(GOV)作为控制变量。所用基础数据均来自于2009-2019年《中国统计年鉴》《宁夏统计年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

(二)实证回归结果

按照联立方程模型的性质,考虑模型识别和内生变量问题,我们采用三阶段最小二乘法(3SLS)。它优于二阶段最小二乘法(2SLS),更优于单一方程估计法(OLS),表5为回归结果。为了检验结果的稳健性,采用替换变量指标方法,借鉴干春晖(2011)[20]将产业结构高度化指标更换为第三产业与第二产业产值之比,通过表6可见,结果与表5是基本一致的,说明实证回归结果是稳健的。

表5 模型估计结果

表6 稳健性检验估计结果

通过对宁夏2008-2018年相关经济指标的分析,由表5可见,无论是第二产业,还是第三产业,区位熵对产业结构高度化有显著正向作用,而对产业结构合理化作用虽不显著,但系数为负。即专业化水平的提高,有利于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从实证角度说明了第二产业和第三产业区位熵对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具有促进作用。但目前宁夏第三产业发展缓慢。基于第三产业对产业结构高度化的较强推动作用,要通过学习和示范效应大力发展第三产业,比如前面提到的旅游业。同时也发现，无论是产业结构合理化还是产业结构高度化对宁夏经济总量增长均具有显著正向促进作用,而且产业结构高度化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更大。实证说明产业专业化水平可以通过促进产业结构高度化和合理化,对经济增长起到促进作用。鉴于产业结构高度化的重要作用,要重视产业专业化水平的提高,重视技术和创新对产业发展的作用。

另外,通过模型中的控制变量,实证结果也发现了其他对产业结构优化和经济增长有显著影响的因素。(1)固定资本形成对产业结构高度化有显著正向作用,这说明资本投入和资本深化能够带来产业结构升级,从而促进经济增长,这和大多数文献的结果是一致的。(2)平均受教育水平对产业结构合理化也有正向作用。说明受教育水平提高带来的人力资本积累可以促进产业结构合理化,这对于当前宁夏产业结构不合理的现状有重要意义。要提高人口的受教育水平,就要大力推行义务教育和高等教育。(3)进出口贸易总额对经济增长有反向作用。貌似不符合我国经济增长具有强外贸依存度的现实,但是2018年,相比我国33.7%的贸易依存度,宁夏贸易依存度只有6.7%,这也说明了贸易水平对宁夏经济增长、技术进步、就业带来的的作用较弱。

五、结论与建议

(一)结论

第二产业一直是宁夏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但对于煤炭等资源形成的路径依赖,使得第二产业急需转型。尽管第二产业总体专业化水平低于全国,但煤炭、矿类的专业化水平达到3以上,高于全国水平。第三产业比重过低且发展缓慢,即便在相对落后的西北地区,专业化水平也处于极低水平,只有交通运输业专业化水平在1以上,可以利用这一优势发展旅游业。从产业结构高度化水平来看,宁夏的产业结构高级化程度低于全国平均水平。第二产业需要通过科技创新向高附加值、高技术化的方向优化升级。从产业结构合理化水平来看,宁夏产业结构不合理程度在缩小,但仍然高于全国水平。通过实证得出,现阶段宁夏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对地区经济增长具有非常显著的促进作用,而地区产业结构的合理化虽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高,但仍然能够起到正向作用。当前宁夏产业结构正处于转型升级的起步阶段,通过优化资源配置与充分发挥市场的主导作用,最大化发挥产业结构优化效应对地区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

(二)建议

1. 提高第二产业专业化水平,提升能源类产业附加值。在区位熵分析中,电力、能源化工类产业产值在宁夏经济中占比较高,是宁夏经济的支柱产业。宁夏自然资源优势明显,以能源化工为主的企业发展良好,但大部分企业主要生产初级产品,处于微笑曲线的低端,技术和利润水平较低,无法为地区经济发展提供持久动力。既然产业专业化水平对产业结构高度化、合理化的作用显著,宁夏应当通过提高要素生产率或引进专业技术提高第二产业的专业化水平。通过延伸能源类产业的产品类型和服务范围,向产业高加工度和生产集约化发展,加快产业结构转型,带来经济高质量发展。

2.促进产业结构高度化,加快发展现代服务业。加快发展服务业,既符合产业结构升级要求,也服从经济发展的现实需求。主要基于三点:第一,根据模型分析结果,宁夏产业结构高度化对地区GDP的增长贡献大,而第三产业所占比重与产业结构高度化密切相关。第二,第三产业发展潜力大、附加值高,具有高增长的可持续性。第三,第三产业相对于第二产业具有灵活、高效、绿色等的特点,有助于宁夏地区实现高质量的可持续发展。宁夏可通过开发旅游业加快现代服务业的建立。随着宁夏高铁项目不断地落地和开工,宁夏即将接入全国高铁网,南部接通西安,北部接通包头,便捷的交通运输必将会带动宁夏经济的迅猛发展。宁夏应该利用自然和地理优势,借助全域旅游示范区这一战略,深度开发文化旅游和生态旅游,通过旅游业带动整个第三产业发展,创造宁夏地区新的增长极,加快经济发展。

3.优化产业结构,促进经济可持续发展。宁夏在能源化工产业上的优势应当与其他产业耦合,提高资源利用率和产业之间的关联性,发挥出支柱产业的带动效应。因此宁夏需要基于自身优势,着重发展既可以带来第二产业转型又可以关联第三产业发展的煤化工业作为主导产业。按照国家关于规范煤化工产业有序发展的相关要求,提高煤化工业的能源转化率和深加工度,带动第二产业发展,通过第二产业关联第三产业,从而促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最终实现宁夏经济的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