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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与非血缘

2020-10-22吴佳怡

锦绣·上旬刊 2020年7期
关键词:血缘后现代

提 要:日本传统家庭制度中奉行父权至上、男尊女卑,女性在传统家庭中地位低下,毫无尊严与人权。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日本受西方后现代思潮的影响,女性意识开始崛起,女性地位开始提升。日本社会各界开始寻求新家庭模式的突破,但历经尝试卻始终不离血缘二字。吉本芭娜娜提出的非血缘家庭概念,从根本上突破了血缘桎梏,对家庭模式进行了升华,便于人们进一步理解日本后现代家庭观念,给人以启迪。

关键词:血缘;非血缘;后现代;家庭观念

引言

古往今来,家庭一直都是人们生活的重中之重,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经济得到了突飞猛进的发展,社会发展日益成熟,人民生活水平日益提升,日本一跃成为经济十分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1]。生活在这一时期的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家庭”是幸福的代名词,人们开始追求如何填补自身精神世界的空虚,后现代主义小说家逐渐登上历史舞台,与此同时女性文学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期,有着“日本近现代文坛天后”之称的吉本芭娜娜就诞生在这个时代,其作品《厨房》更是将这一时期人们渴求的家庭模式表现的淋漓尽致。

一、日本传统家庭的特点

日本传统文学作品中几乎所有的家庭特征都象征着被抽象成原则的家庭本质,都是过去时代所赋予家庭的符号和代码,这些符号与代码鲜明地呈现出时代的烙印和痕迹。对于传统的家庭观念来说,家庭是建立在婚姻的基础上,与诸多社会生产关系相随,且由少数或者多数近亲构成的一个团体,大多数由夫妻与子女构成,血缘关系是家庭构成的最重要因素[2]。日本传统的家族制度深受中国古代儒家文化的影响,以伦理纲常、教条礼节为重,主要表现为:父权至上、长幼有序、男尊女卑。

日本传统家庭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家庭系族分支按照辈分,父亲掌握家族的绝对大权、权力专制,男性能够单方面抛弃妻子另取其他多名女性成为妻妾,甚至可以肆意处死、贩卖子女。子女必需按照父亲的意愿完成嫁娶,女儿也不得不由父亲定义且敲定她们的“意中人”,女性只能被动地在社会中广为流传的“招婿婚”、“嫁娶婚”、“一夫一妻多妾制”中等待婚姻的到来,她们在完成嫁娶过后必须要谨记恪守职责,生育子女,服侍丈夫,组成家庭这些教条式教导。对于女性来说,她们的爱情与婚姻仅仅是为父母寻求开心所尽的责任与义务,她们也不得不需要在一定的年龄内通过结婚、生子的方式获取家庭的稳定与社会上的承认。

日本的传统家庭中,无不深受父权与夫权社会风化的影响,女性从出生那天起就被时刻提醒着要牢记女德、注重礼仪、性情温顺,社会上对于女性的教导更是要求她们如何去做一个贤妻良母,如何更好地服务家庭。这时期的女性毫无自由可言,在家庭中的地位更是十分低下,女性甚至可以说是丈夫进行泄欲与交易的工具,在满足丈夫情欲的同时,又不得不包容丈夫的放荡野蛮与随时的寻花问柳。由于日本社会对母亲形象要求严格,这就导致女性必需要担任好妻子以及好母亲的形象,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全身心奉献于丈夫与家庭。女性将自己的性格与个性全部收敛起来,全力扮演好妻子与母亲的角色,专职在家照顾子女的生活并操持、料理家务日常。

这时的社会上普遍处于“男工作、女守家”的氛围,在公司中部门对待女性孕产假的管理制度很薄弱,对于女性来说,她们的职场不是社会而是家庭。女性直接成为了男性的附属品,丝毫没有经济主权,仅仅负责生儿育女与家庭劳作,处于极其弱势地位,在职场备受歧视,更有甚者可以被男性肆意践踏尊严,生活十分凄惨。《菊与刀》中讲述了杉本夫人与未婚夫订婚后,就在母亲和祖母的教导下,多次练习为未曾谋面的未来丈夫烧菜煮饭,并被要求恪守女德,绵延子嗣。日本女作家樋口一叶也曾在《十三夜》中描述了传统以血缘为纽带组建的家庭中女性的凄惨生活。女主人公阿关因难以忍受丈夫长期家暴逃回了娘家,她的父母在同情她的遭遇后并没有替她讨个公道,相反却劝其返还家中,因为当时宪法里规定,阿关需在父母、兄弟的同意下才能离婚,她不能为自己做主,无奈她只能回到丈夫家里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女性对丈夫及家庭牺牲一切,这是对通过血缘组建家庭的传统家庭的真实写照。

虽然日本女性深受性别制度的限制,但女性们依旧欢迎政府重视孕产,因为这种方式为提高她们谋求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和价值提供了一种手段。尽管传统的儒家家庭秩序已被现代观念所掩盖,但女性对生育抚养子女的天生要求继续对当代女性产生重要的影响。

二、以女性为主体的后现代非血缘新型家庭形式

受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影响,日本社会发生巨大变化,女性地位产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无论是在婚姻方面,还是职场方面,亦或是家庭方面,女性的地位直追男性,她们追求自由,独立自主,突破传统社会原本的女性世界,冲破男权至上的封建思维,她们不断追寻自己的位置,将女性地位提升至家庭主体位置,充分发挥自身的价值。亲—子、家长—嫡子、婆—媳三世同堂,嫡长子继承权,继承后与父母同居的种种父权制大家庭发生变化,甚至在法律上也作出了婚姻必须建立在男女两方自愿的基础上的相关规定,女性同男性享有同样的权利,处于同等地位[3]。这彻底颠覆了日本原有的家庭关系,以往由父母、子女以及配偶所组成的“大家庭”被破坏,淡化了传统家庭中的血缘纽带,将家庭从原来的“直系”转向了“核心”,不仅出现了由一对夫妻、一对夫妻与未婚子女、夫妻一方与未婚子女组成的核心家庭,还出现了以女性为主体的后现代非血缘新型家庭形式,原本以血缘关系为核心组建的家庭观念发生转变,女性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对婚姻有了自己的看法,晚婚、不婚、离婚的女性所占比例大大上升,跨国婚姻越来越多,爱情成为了她们婚姻的第一要素,传统家庭的功能逐渐淡化消失,两性情感需要互相满足,女性不再被强迫承担绝对养育子女的责任,对于老幼病残的照看也从女性群体身上转而实现社会化,直系家庭内的传统因素也得到了修正。津岛佑子在《沉默的集市》中就描绘出了自尊自爱、坚韧不屈,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女主人公形象,表达出对女性生育机能的正视,对女性生命意义与价值的崇尚。

同居家庭逐步在社会中浮现,有着同居经验的人数在慢慢上升,人们对于家庭的观念开始多元化,不再遵循殉道式的爱。社会中衍生的非血缘新型家庭形式突破天然的血缘关系,放下传统习俗中的成见与芥蒂,触碰直系家庭与核心家庭之外的敏感郊区,不以婚姻进行捆綁,无血缘关系的男女以爱为由共同组建新的家庭,家庭成员可以由年龄相仿的同龄人组成,也可以由年龄相差悬殊的两代人组成,彼此之间不以婚姻关系、血缘关系、收养关系等进行约束,组建的新式家庭以志趣相同为纽带,成员间相互协作,经济自由,自愿承担共同生活的支出,家庭责任实行分工协作,女性权利受到尊重,无专权专制现象,家庭成员之间彼此相互理解,配合默契,在同一个大家庭里面安身立命。

非血缘家庭成员不存在因财产纠葛而产生的怨恨与隔阂,无加害与受害的情绪延续,成员之间相互进行精神支撑,一起经历、共同成长。家庭内部智慧与爱心共存,家庭成员热爱世界,能够实现真正的家庭和睦,使长者能够安度晚年,幼者也能够安心工作与学习。非血缘新式家庭解决了部分社会中存在的伦理、养老问题,被人们普遍接受,进一步代替了传统家族功利式婚姻。至此,由血缘关系作为纽带连接的家庭与家族制度已不再适用于此时的社会发展与人们的期望,愈发走向消亡。众多作家在作品中也一直在不断思索、研究全新的家庭模式转变。柳美里在小说《命》以及《魂》中着重突出了这种现象,女主人公同与孩子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男人一起抚育孩子,与不是夫妻关系的男人一起经历生死,这给读者打开了“家庭重构”的崭新大门。

三、《厨房》中的新式家庭

(一)传统家庭结构中血缘的突破

吉本芭娜娜在《厨房》中引入了非血缘家庭这一概念,推翻了传统家庭生活关系模式,用死亡来寓意传统家庭的解体。美影在《厨房》一开篇就是一个孤儿角色,父亲的缺失、母亲的死亡、相依为命的祖父、祖母的相继去世都将她从传统家庭中一步一步脱离了出来。孤独无助的美影受到陌生人雄一的邀请,同雄一和惠理子一起生活。雄一的家庭超出了传统家庭的观念与生活模式,由于母亲的意外离去,深受打击的父亲经变性手术将自己的性别由男性变为女性,这一人物设定彻底颠覆了传统家庭中男性至高无上的地位,也推翻了以往社会中女性的附属关系,打破了丈夫离世后女性对丈夫殉道式的爱。吉本芭娜娜在《厨房》中全面提升了女性的地位,进而塑造了一个男女平等的家庭环境,她利用人物的特殊经历,向读者展示了非血缘新式家庭的生活现状。

在日本的传统家庭中,餐桌与被炉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每逢吃饭时,由母亲在封闭的厨房内将菜品烹饪完成,然后放置餐桌上摆放整齐,家人们会根据家庭地位的高低进行排位并依次落座。然而在吉本芭娜娜笔下的小说《厨房》中,厨房是完全开放式的,厨房同客厅进行了合并,形成了一个半封闭半开放的大空间,位于客厅与厨房之间有着美影睡觉的大沙发,家里没有特定的餐桌,也没有茶几,餐桌反而被沙发所取代,吃饭时雄一、美影可以肆意将食物摆放在地板上,铺块坐垫倚靠在沙发旁享受着他们的美味。家庭中没有餐桌的束缚,也就少去了依次落座的紧张感,这样更能显现出他们的自由自在。在三人组建的新家庭中,他们三个人协同合作,共同享受着家庭内的舒适感与安全感。同时在《厨房》一文中由于少去了真实母亲的形象,由变性人“母亲”惠理子、美影与雄一三人随意完成食物烹饪工作,食物也少了传统家庭内的繁琐感,可以不用提前准备好烹饪的食材,吃饭时半倚躺在沙发上,边吃饭边透过窗帘能感受外界宽广的天地。这时的女性不再是围绕在厨房工作的形象,她们在家庭内也没有了苦难、忍受以及顺从,不再以血缘关系为纽带来连接成员,家庭成员无婚姻关系,他们也不用将希望寄托给来世的婚姻,可以快乐随心的过着像样的日子。吉本芭娜娜从女性最熟悉的厨房这一角度出发,进行描写、刻画,着重体现女性地位的变革。美影摆脱了传统家庭与雄一一起步入了新式家庭,厨房不再是女性的战地,女性从家庭中解放了出来,实现了意志自由,女性忍气吞声式传统的血缘系家庭进而被解构了。

(二)非血缘新式家庭的建立

七、八十年代的日本经济高度发达,社会现状发生巨大的变革,与此同时人们的精神世界却愈发空虚,人们渴望获得精神上的救赎,受后现代女性主义的影响,日本女性有了自己的思想与意识,对自己在家庭中唯唯诺诺、温柔顺从、服侍丈夫的完美妻子形象产生了怀疑,这对日本的家庭造成了巨大影响。人们对家庭模式的研究正是从这一时期开始,时至今日依然没有终止。传统以血缘维系的家庭的地位不断遭到撼动,家庭内部的结构、功能、形态、家庭成员等家庭中的各种关系冗杂,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女德思想受到质疑与挑战,女性开始不拘泥于纲领,开始寻求能顺从自己内心的灵魂伴侣,社会各界对探求多元模式家庭的呼声愈发高涨,吉本芭娜娜深受这种氛围的影响,《厨房》应运而生。

社会的变化推动了非血缘家庭模式的发展,世世代代低眉顺眼,恭谦有礼的日本女性,今日已经有了新的发展趋势,她们追求弹性工作至上,她们就高职拿高薪,在选择工作时符合自己的爱好、能发挥自己的价值成为了她们的首要目标;生孩子已经不再是女性的专职,家庭中的家务由夫妻共同分担,女性甚至让男性陪伴子女、打扫屋子、上菜市场买菜......而她们却可以早出晚归;女性开始把控金钱,重视投资,学习理财知识,学会把钱放在股市、公债等金融产品中;女性逐渐加大对自己的提升,她们崇尚“做没有价值的工作就是在浪费生命”,她们热衷于参加人才沙龙活动,尽全力学新知、学技能、掌未来成为了她们生活的追求与乐趣;女性更喜爱享受生活,不断体验多样化的休闲娱乐活动,诸如划水、潜水、滑雪、射箭等运动都是由女性兴起的。第一次为日本拿下芭蕾舞女演员大奖的森下洋子、第一个环游宇宙成功的女宇航员向井千秋、第一个登上珠穆朗玛峰的38岁家庭主妇田部井淳子、第一位女性政党领袖土井多贺子......这些都意味着女性意识开始全方位的觉醒,正是因为女性的这种自我意识的变革,女性在家庭中才有了绝对地位,并拥有了极具分量的话语权,对原来存在问题的家庭模式大胆说不,敢于实行自己的主张,坚持改变家庭内部的陋习,家庭内的相处模式才有了实质性的突破,一些无性婚姻、丁克家族以及自愿结合的援助式非血缘新式家庭模式层出不穷。

《厨房》中美影所在的新式家庭,由于成员之间出门时间各不相同,一家三口每天聚在一起很难,但他们彼此却不缺少亲和力。新式家庭以人性最纯真的内心交流来代替传统家庭中的血缘凝聚力,雄一、惠理子理解美影失去祖母后融入新家庭的局促不安,他们通过梦境与真实的半真半假的对话来告知美影留下来,让她觉得自己很重要;美影理解惠理子的变性行为,理解惠理子为家庭做出的牺牲以及惠理子热爱生活的态度,这种理解大大增进了成员间的情感,成员间慰藉、理解和精神依靠也减少了不必要的摩擦。美影与雄一在新家庭里存在着十分自然的亲密感,在惠理子死后,雄一同美影一样成了孤儿,但他们有着相似的经历,彼此能更好的宽容、理解,两个人没有因为孤单不知所措就将彼此视为救命稻草,反而冷静思考,找寻彼此心灵中的契合处,相互打气,这也正是联系他们之间情感的纽带。

而美影在得知惠理子的死讯后,表现出“不明白、无法理解、说不出话、喘不上气”、“像被剜去了心头的肉一样”[4]。这种触及心灵的身体反应,通常情况下是对自己亲近的人、重要的人做出的下意识反应。美影显然已经同惠理子建立了如亲人一般的深厚情感,雄一与美影之间的关系亦是如此,最初二人几乎完全是陌生的,仅有祖母生前雄一帮助祖母搬了花盆的一面之缘,一起经历了同居生活后,逐渐诞生了亲近感。这种新式家庭的诞生,把家庭原有居住功能转向了心灵港湾。血缘关系不在是家庭中的必要因素,情感的联系在家庭中作用愈加强烈,没有了血缘的羁绊,非血缘新式家庭的建立方式更加自由、开放。

(三)非血缘新式家庭的特色

在非血缘新式家庭中,各成员间彼此安慰、彼此理解、彼此激励,通过情感紧紧相连。《厨房》中,在受邀来到雄一家中共同生活的最初,美影甚至对雄一的好意持有怀疑态度,

但当见到惠理子自信阳光的面容,并得知雄一的母亲惠理子是变性人后,她这种不安情绪在雄一家这种温馨开放的家庭氛围的包裹下慢慢消融。美影睡在雄一家的大沙发上,一方面被沙发的柔软紧抱怀中,另一方面美影通过厨房来寻找家庭气息,对美影来说厨房这一词汇其实就象征着家庭,有了厨房才会有炊烟,有了炊烟才会有生活的气息,故事中不断穿插美影与祖母一起生活的回忆,补充说明厨房是能够让美影安心的场所,非血缘新式家庭并不是严格上中规中矩的,最大的特点是让其内部成员获得最大程度上的安心,通过各色各样的生活气息来使成员获得生活幸福感,美影对雄一家厨房的格外喜爱,正是因为这些生活气息对她的吸引所致,这些都大大使美影少了对死亡的提心吊胆与独身一人面对未来的恐惧,她自己本身所携带的孤独感也瞬间消失,美影在沙发上睡得这一觉可以说是她这段生活中最为踏实的一觉,也正是这种非血缘新式家庭在慢慢治愈美影,慢慢使她走出迷茫,奔向光明。

雄一因为美影的事在学校被前女友扇了耳光,美影知道后内心十分愧疚,但雄一表示不关她的事,与雄一交谈的过程中,美影觉得会慢慢爱上他,但后来的故事发展过程中却没有展现出两人恋爱的端倪,二人的关系既不是传统血缘家庭中的血缘至亲,也不是单纯情侣间的男欢女爱,而是处于二者之间的一种微妙的暧昧状态。日本著名教授上野千鹤子在分析吉本芭娜娜的《厨房》中曾用了“食缘家庭”这一概念,指出维系家庭的不是“床笫之欢”而是“餐桌饮食”[5]。

惠理子在新式家庭中是家长、长者的角色,美影初见惠理子时,惊讶于她的美貌,在清晨醒来后同惠理子、雄一一起共进早餐,惠理子和蔼、诚恳的态度使得美影心里一股股暖流流过,美影同惠理子迅速建立了一种家人才会有的亲近感,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惠理子就相当于美影的母亲或是姐姐,惠理子的遺书中表示她早已将美影当成亲生女儿进行看待,美影已真正融入了这个新式家庭中,新式家庭为美影提供了温暖与力量。

从美影融入新式非血缘家庭中的过程中来看,这种新式家庭的成员具有多变性,他们可能是遇到了困难需要援助与慰藉的求助者,也可能是为他人解决问题的援助者。这彻底颠覆了传统家庭中,父亲角色一人把握话语权的模式。新式家庭成员之间彼此从陌生到亲近,逐渐彼此依赖,产生深厚的情感。这种非血缘家庭为每一位成员提供心灵的港湾,给予他们怀抱与希望。

四、总结

新式非血缘家庭因爱而生,能够给予每位家庭成员最大的心灵慰藉,让其得以成长,走向成熟。非血缘家庭中存在着真正的自由平等,每位成员都能在其中发挥作用,实现自身价值,这彻底推翻了传统家庭以男性为尊的陋习。这种新式非血缘家庭对人们走出苦痛,寻找前进方向有着重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吉喆. 从“第三新人”文学作品看日本战后家庭关系的变化[J]. 黑龙江教育:综合版,2014.

[2]望月嵩.结婚与家庭[M].牛黎涛译.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2002:2.

[3]潘汉典.日本国宪法[J]. 2014.

[4]吉本芭娜娜. 厨房[M]. 李萍译文.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4:63.

[5]上野千鹤子.食缘家庭[J].朝日新闻.1989,(6):19.

作者简介:

吴佳怡(1995—),女,广东珠海人,哈尔滨理工大学硕士,从事日本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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