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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中的纺织服饰考

2020-08-31李斌韩方静梁文倩李强

丝绸 2020年8期
关键词:织机诗经服饰

李斌 韩方静 梁文倩 李强

摘要: 《大学》中的相关句章蕴含丰富的纺织服饰信息,这些信息有丰富纺织服饰技术史断代和纺织文化的作用。文章结合纺织服饰考古,通过对《大学》之中的“斐”“缉”“孝”“机”进行字词训诂。研究认为:“有斐君子”之“斐”指服饰上的纹样,而“有斐君子”则是指君子着有纹样的服饰,起到规范行为的警醒作用;“於缉熙敬止”之“缉”乃绩茎皮纤维之意,而“缉熙”本意指纺纱之风蔚然,引申则是百姓知礼;“孝者,所以事君也”之“孝”与“教”形体有相同部分但却不同源,“教”的初形演变成今形是纺织技术技术进步但在社会生活中地位衰落的反映,深层次上与士人阶层兴起和孝文化的发展有关;“其机如此”之“机”初意并不是指织机,由此可推出中国古代杼与筘的出现应该是东汉后,远晚于传统文本的论述。

关键词: 《大学》;纺织服饰;“斐”;“缉”;“孝”;“机”

Abstract: Lots of information on textile and costume can be found in the relevant sentences of The Great Learning. The information helps to enrich the division of historical periods of textile technology and costume as well as textile culture. By making an exegesis of Chinese characters “斐” “缉” “孝” and “机” in The Great Learning as well as an archeology of textile and costume, the research drew a conclusion that: the word “斐” in “有斐君子” means the pattern on the costume, while “有斐君子” refers to a gentleman wearing clothes with a pattern, which plays a warning role of regulating behavior. The Chinese character “缉” in “於缉熙敬止” means bark fiber, while “缉熙” refers to general mood of spinning and extends to the meaning of civilization of people. The Chinese characters “孝” and “教” in “孝者,所以事君也” are similar in the form but have different origins. The evolution of the original form of Chinese character “教” into the present form reflects the decline of textile technology in social life despite its technological progress, which is profoundly related to the rise of scholar clas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filial culture. The Chinese character “机” in “其机如此” did not mean a loom originally, so it can be concluded that the shuttle and reed in ancient China should occur after the eastern Han dynasty, much later than the discussion in traditional texts.

Key words: The Great Learning; textile and costume; Chinese character “斐”; Chinese character “緝”; Chinese character “孝”; Chinese character “机”

《大学》相传为曾子(公元前505—前435年)所作,实为秦汉时儒家作品,自南宋大儒朱熹(公元1130—1200年)作《大学章句》后,从《小戴礼记》第四十二篇中独立出来,与《中庸》《论语》《孟子》并称“四书”,它对中国古代教育理论起到重要影响。一直以来关于《大学》的研究多围绕作者、成书、版本、篇名含义等问题展开[1],没有涉及技术史包括纺织服饰技术史研究,但《大学》中有一些关于纺织服饰的信息还是值得玩味,仔细推敲还是十分有趣的。为此,本文对《大学》中的“斐”“缉”“孝”“机”展开研究。

1 “有斐君子”之“斐”辨

《大学》有“诗云:‘……有斐君子……”[2]4-5,其实《诗经·小雅·巷伯》中并没有“有斐君子”四字,仅有“萋兮斐兮,成是贝锦”[3]。孔颖达疏:“《论语》云:‘斐然成章。是斐为文章之貌,萋与斐同类而云成锦,故为文章相错也。”可见,孔颖达认为斐是文章之意,殊不知古代“文章”本意并不是指论文,而是指织物上的纹样,如古代龙袍上的“十二章”正是此意。于是有些国学研究者据孔颖达的解释望文生义地将“有斐”引申译为“文雅”“有文章”等[2]5,显然这是有些不妥的。笔者认为“斐”为织物纹样之意。

那为什么“斐”和“君子”在一起呢?笔者认为只有理解《论语》中“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的含义,才能理解“斐”和君子的关系。笔者曾经著文说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乃是孔子谈君子的着装要让服饰上的纹样和地组织搭配协调,不能太炫,也不能太素,才能体现君子的中庸之道[4]。所以,一些注释本将《大学》中的“有斐”译为“文质彬彬”是有一定道理的[5]。笔者在此还要将“斐”的意思向更深处推进一步,即“孔子克已复礼”,其本意是以礼来规范人的行为,达到天下大治。斐作为织物上的纹样,应该和玉一样,起着警惕着装的君子注意言行的作用,否则不会有“有斐君子”一说。因此,“有斐君子”和“君子怀玉”是同义。

2 “於缉熙敬止”之“缉”考

《大学》中:“《诗》云:‘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有的译本解释“缉熙”为“光明”,源于《大雅》传曰“缉熙,光明也”,这是后世对《大雅》句章的解读。因而全句的解释为“《诗经》说:‘肃穆的周文王,归宿到光明庄敬。”[2]5笔者认为这一解释不太妥当,皆因不理解“缉”字的纺织之源。《说文解字》:“绩,缉也。”“缉,绩也。”可知缉就是绩。由成书早于《说文解字》的《诗经》中“不绩其麻”“八月载绩”可知,绩在春秋时期是指纺茎皮纤维为纱,可从《天工开物·乃服第二·夏服》中“取芭蕉皮析缉为之”证明其意一直在传承[6],“成绩”一词就是源于纺茎皮纤维为纱成功之意[7]引申而来。直到最早战国时期成书的《尔雅》“释诂”才有“绩,继也,事也,业也,功也,成也”,笔者怀疑现存《尔雅》“释诂”的相关内容一定晚于东汉时成书的《说文解字》的编撰时间,不然为何时间在前关于“绩”的解释多于时间在后的解释。此外,《诗经》中还有“维禹之积”常被人误认为“维禹之绩”,故“绩”在春秋时期成书的《诗经》中被人误解又有“功也”之另一层意思。这显然可能都是误传。从《诗经》中可知“绩”“缉”在春秋时期可能只有纺茎皮纤维为纱的意思。

笔者认为“缉熙”并不是光明之意,乃是“庶缉咸熙”的简略形式,因为“庶缉咸熙”的出处《尚书·尧典》成书于春秋时期[8],明显早于《大学》成书的秦汉时期,故才有后面《大学》中简略的表述。春秋时期“缉”(绩)只有纺的意思,这与后世对“庶缉咸熙”的解读又有不同之处。究其原因是对“庶缉咸熙”前面一句“允厘百工”的解读不同所致。很多译注者对“百工”中的“工”理解为手工业,故根据上下文“庶缉”理解为“各行各业”,全句的意思则為“各行各业都很兴旺”。笔者在此有些疑惑:1)根据上下文来解释难道没有错误吗?如果上句的解释是错误的,那么下句必定是错误的。历来对统治阶级而言,最重要的职业是官僚阶层,而手工业则是次之又次之,才有“士农工商”一说,“百工”的意思似乎为百官为好。此外,“允厘”之意是公平、公正,其修辞百官比各行各业要好些。如果“百工”为百官之意,则其下文解释为各行各业的繁荣是不妥的。2)《诗经》中反映“绩”(通“缉”)是纺茎皮纤维,而无成绩之说,那同为春秋时期成书的《尚书》不可能有成绩、成就之说。《尚书·周书·洛诰》中“万邦咸休,惟王有成绩”是被传最早关于成绩的表达,但笔者通过查阅线装本发现其“绩”是“续”,故不可作为“绩”在春秋时期有成功的一层含义。笔者认为,“庶缉咸熙”应该是指老百姓纺纱之风蔚然,由于“黄帝垂衣裳而天下治”反映的是服饰在礼中的地位,则引申为百姓知礼。因此,“缉熙”是指百姓知礼,全句的意思是“肃穆的周文王,使礼教治国成功而受百姓的敬仰”。

3 “孝者,所以事君也”中“孝”的另解

《大学》有“孝者,所以事君也”,其中的“孝”字与“教”有共同的部分,以致一些从事古文字艺术者将篆体“孝”写成篆体“教”的“孝”部分,当然这一做法受《康熙字典》中将篆体“教”的左半部分的字体作为与篆体“孝”的异体字[9]的影响。但这种研究方法是不对的,显然是对教的纺织字源与孝的形体关系字源解释忽视所致。

从甲骨文来看,“教”字源于纺织,而其今文中“老”(左边上部)形原本为网状,“子”乃小儿状,其反文形(右边)乃是手执教鞭状,其整个字的形象是教小孩子纺织,具体推导及论证过程参见笔者《甲骨文中的纺织考辨》[10]一文。为什么今“教”字演变为左边形体是“孝”的形体?因为这种转变是儒家对“教”的纺织起源的忽视,对“孝”的极端崇拜所致。理由一,从字形上看,手执教鞭学习“孝”,这不正反映儒家对“孝”的重视。理由二,从两字出现的顺序来看,“教”先于“孝”字出现(孝的行为可能早就出现),说明“教”字形体上的突变的人为因素较大。

“孝”字源于父与子的一种关系,这种关系既是字形的关系,也是关于孝最初理解为一种老与子的交互性关系。《说文解字》如是解释:“孝,善事父母者。从老省,从子,子承老也。”其中“子承老”是解释字的结构,并无他意,而有一些学者将“子承老”解释为具体的行为子驮老,这显然是有问题的。因为从金文和篆体的形体上看“老”形在“子”形的头上,这显然不对,“老”在“子”的背后才对。笔者认为“孝”的形体将“老”和“子”组合在一起,体现的就是老人与儿子的关系。之所以说是一种充满爱的人际关系,在《论语·阳货》中得到孔子的解释。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正是因为小孩婴儿期是在父母(注意包括母亲)怀中度过,父母之艰辛可想而知,为父母守孝三年就是报答父母之爱[11]。孔子这一思想并非是孔子之后的一些“父乃子之纲”迂腐思想所能比肩的,关于孝的理论自孔子之后,中国古代是在倒退的。

可见,“孝”与“教”之间今字形体相近,却在内涵上相差甚远。基于两字字体演变可见最初纺织技术对人们生活的重要性,从技术的普及性到其后的衰落,一方面说明技术的进步,其地位在下降,另一方面从深层次上来看与士人阶层的兴起和孝文化发展有关。

4 “其机如此”之“机”的初意考

《大学》云:“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一人贪戾,一国作乱。其机如此,此谓一言偾事,一人定国。”其中的单个“机”字的解读,在纺织史学界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认为“机”是指织机,因为机的繁体字“機”左边表木质,右边上部表示悬挂的整经的经纱,右边下部则是一个人脚踏踏板进行提综,这与东汉时期在画像石出现的综蹑织机形式相似(图1)。从形体上看似乎很有道理,难怪世界著名的中国科学技术史学家李约瑟也认为“在中国古代汉语中,机不只是指织机(笔者注:这表明李约瑟认为机是指织机),而且指机智及智慧”[12],甚至包括笔者曾经也认为“机”之初义是指织机[13]118。另外,《说文解字》中“榺”“杼”“椱”的解字却间接证明“机”是织机,如“榺,机持经者”“杼,机持纬者”“椱,机之持缯者”,此三处“机”只能作织机解。

但笔者对“机”的初意乃织机之论断还是有些疑惑。其一,从字形上看,《说文解字》中对“幾”的解读即可否定“機”为织机之论断。“幾,微也。殆也。从,从戍。戍,兵守也。而兵守者危也。”另外,从“一言偾事”可反推“其机如此”之“机”乃微小之意。可见,认为“机”是指织机观点的学者将繁体字“機”为织机的解读过于望形生义。其二,从“机”字的解字来看,“机,主发谓之机。从木,几声”,根本上没有织机之意。然而,在《说文解字》中“机”与“几”“榺”“杼”“椱”的解读就形成矛盾,为什么一个字在一本古代字典中会产生两种不同的解读呢?到底哪一个是对的或两个都是对的。笔者认为,“榺”“杼”“椱”字并非东汉时期出现,而是其后出现,后世对《说文解字》进行了增补,才形成今日此四字之矛盾之处。其三,一方面,西汉前期成书的《韩诗外传》和西汉末年成书《列女传》中记载孟母事迹时仅有“以刀断其织”而没有关于“机”所指织机的描写[14]。另一方面,《列女传》中关于“敬姜说织”内容时也仅有“尽在治经”而没有“机”之表述。最早关于“机”为织机解释除《说文解字》外的是东晋成书的《列子》中关于“纪昌学射”的“偃卧其妻之机下”的表述。可见“机”有织机之意最早应该在东晋出现[13]148。到宋代“机”又多了一个解释——织轴。宋代字书《集韵》中有“机以转轴,杼以持纬”[15],此处“机”仅指织轴,并没有代表织机之意。

如果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祖本中,没有出现与“机”相关的“杼”这个字。那么杼在中国出现时间又需要再审视了,主要原因在于杼(特指梭子)这一机件在《列女传·鲁敬姜说织》中没有出现,这似乎可证明“杼”字出现必定晚于春秋时期(敬姜是春秋时期的人),甚至可能晚于西汉时期(《列女传》成書于西汉)。但《诗经·小雅·大东》(小雅成书于西周)中“小东、大东,杼柚其空”中有“杼”,《左传》(成书于春秋晚期)中崔杼弑君中“崔杼”这一人名有“杼”一字,这是什么原因?然而杼的前身——斫刀出现的最早实物是江苏泗洪曹庄出土的东汉时期画像石织机图上的图像信息,东汉时期尚没有杼出现,难道西周或春秋已出现杼,显然这并不合理。笔者认为,“杼”出现在《诗经》《左传》中是后世误写的。另外,从技术进化角度来看,杼和筘应该是同时出现,从斫刀中分流出来。在《说文解字》中没有“筘”字出现,这是否从一个侧面说明《说文解字》中出现“杼”是不可能的,也应该是后世误撰。有些学者包括笔者也曾经相信长沙马王堆一号西汉墓中出土了有明显筘路的绢纱织物,证明西汉时期筘已出现[13]199。但笔者现在不相信这一表述,理由有二:其一,东汉成书的《说文解字》中没有“筘”字出现,它与“西汉有筘出现”这一表述相悖;其二,明显筘路出现,也有可能是织机的经轴上做了很多固定经线的小槽,是固定经纱所致。

所以,笔者认为中国古代的“机”的最初意并不是指织机,而中国古代杼与筘的出现应该是东汉以后。

5 结 语

通过对《大学》中的纺织服饰信息的分析,有利于弘扬国学和传统纺织技术与文化。两者互为载体,共同关照:1)儒家所追求的“内圣外王”“修、齐、治、平”之境界,需要在物化的形式——服饰的纹样进行提示警诫,以促进明君、贤臣的修为提升。2)君王所追求的“咸熙”盛世是以百姓安天命为前提,“庶缉”特指百姓户户安于纺纱,引申为辨等级知礼仪。因此,庶缉才可咸熙。3)士阶层所追求的“孝”和“教”,两者在形体上有相似之处,但“孝”是体现老与子的人际关系,而教则源于纺织。4)“机”之原义并非指织机,而是机发论。通过对“机”的词源分析,可对杼和筘出现的时间有较晚的再认识。总之,深入考察《大学》中的纺织服饰字词,会对纺织技术史及文化有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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