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药材苍术的传承创新与高质量发展研究

2020-08-11孙元鹏程正吴喆

湖北农业科学 2020年11期

孙元鹏程正吴喆

摘要：介绍了苍术（Atractylodes）的药用价值，总结了与苍术相关的主要文化遗产类、创造类、标示类知识产权，分析了苍术生态适宜种植贫困县域、优势县域和生产基地建设等。从农业知识产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道地药材生产基地建设等方面探讨了中医药发展战略与乡村振兴战略背景下中药材苍术在传承精华与守正创新中高质量发展的策略。

关键词：苍术（Atractylodes）;道地药材;传承创新;中医药发展战略;乡村振兴战略

Abstract： The medicinal value of Atractylodes was introduced.The main cultural heritage， creative and labeling intellectual property rights related to Atractylodes was summarized. Ecological suitability for planting in poor counties， advantageous counties and production base construction of Atractylodes were analyzed. Mainly based on agricultural intellectual property， important agricultural heritage and production base of genuine medicinal materials， the strategy of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Atractylodes in the inheritanceand innovation were discussed，in the context of the strateg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development and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Key words： Atractylodes; genuine medicinal materials;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习总书记对中医药及其文化给予了高度评价，提出发展中医药思想[1]。2019年10月对中医药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强调“要遵循中医药发展规律，传承精华，守正创新，加快推进中医药现代化、产业化”;2020年对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简称新冠肺炎，COVID-19）人类命运共同体疫情防控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

中医药在新冠肺炎防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经临床筛选，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印发了《关于推荐在中西医结合救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使用“清肺排毒汤”的通知》。以“清肺排毒汤”[2-4]为中医药核心治疗方案，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完善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北京市新冠肺炎中医药治疗总有效率为92%[5]，北京市中医管理局印发了《北京市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中医药防治方案（试行第四版）》。另外，湖北、天津、浙江、广东、四川、河南、江西、陕西、湖南、山东、甘肃、云南、宁夏、黑龙江、海南等省（直辖市、自治区）也发布了新冠肺炎中医药防治的本地方案。

中医药学是中华民族的偉大创造，凝聚着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博大智慧，其传承创新发展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内容之一。2019年10月20日国家出台了《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促进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的意见》;同年10月25日以国务院名义召开的全国中医药大会，吹响了中医药传承创新发展号角。中药材是中医药传承精华、守正创新、高质量发展、现代化发展的物质基础，道地药材是传统优质中药材的代表。

《湖北省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提出要推进“药谷”建设，做大做强荆楚农优品，发展壮大中药材等超百亿的农业全产业链等。湖北省政府印发了《湖北省推进中药产业振兴发展五年行动方案（2018—2022年）》。湖北省深化医疗改革领导小组印发了《湖北省道地药材“一县一品”建设实施方案》，并确定英山苍术、潜江半夏、利川黄连[6，7]等11个县（市）14个品种为首批湖北道地药材“一县一品”建设试点。

苍术是华中、华东、东北3个道地药材产区的优势道地药材品种，为北京市治疗新冠肺炎（COVID-19）正虚受邪、疫毒袭肺证、内闭外脱证等病症的主要中药材之一。因此，本研究主要探讨中医药发展战略与乡村振兴战略下，中药材苍术传承精华、守正创新、高质量发展的策略。

1 苍术的药用价值

南苍术[Atractylodes lancea（Thunb.）DC.]和北苍术[Atractylodes chinensis（DC.）Koidz.]均为菊科苍术属多年生草本植物[8，9]。南苍术又名茅苍术，主要分布于湖北、江苏、浙江、安徽、河南、陕西、重庆、四川、湖南、江西等省，其中江苏省镇江市茅山地区历史上曾是茅苍术道地药材的主产区。北苍术主要分布于黑龙江、内蒙古、辽宁、吉林、河北、山西、陕西、甘肃、山东、宁夏、青海等省（自治区）。

中药材苍术为菊科苍术属南苍术或北苍术的干燥根茎，是一种常用重要的大宗中药材，为华中、华东、东北3个道地药材产区的优势道地药材品种。依集散地不同，苍术历史有不同的商品名称，集散于南京的茅苍术被称为“京茅术”“京苍术”;湖北（尤其是英山、罗田、大悟等大别山区）、安徽、江西所产南苍术多集散于汉口，故亦称“汉苍术”; 河北各地所产的北苍术，多集散于天津，故有“津苍术”之称。

苍术是清上蠲痛汤、养胃汤、完带汤、除湿胃苓汤等古代经典名方的组成药材之一，并为全国多地新冠肺炎中医防治方案中的主要中药材之一[10-13]。

该中药材味辛、苦，性温，归脾、胃、肝经，具有燥湿健脾、祛风散寒、明目等功能，主治脘腹胀满、泄泻、水肿、脚气痿躄、风湿痹痛、风寒感冒、夜盲等病症。

2 苍术的知识产权

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强化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见》，要求 “探索建立药品专利链接制度、药品专利期限补偿制度”“研究制定传统文化、传统知识等领域保护办法，加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等。加强文化遗产类[14]、创造类[15]、标示类[16]知识产权的保护和运用，推进知识化与知识经济发展[17]，推动道地药材产业在传承创新中高质量发展，是新时代的重要任务。

2.1 传统知识

传统知识主要有传统农业知识、传统医学知识等方面，包括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传统种植的土地利用系统、农业景观），地理标志与道地药材的人文因素，相关的传说与民俗，传统种植、传统炮制、传统配方等知识，经典名方与民间传统药方等。

苍术相关的传统知识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利用尚未得到应有的重视。江苏茅山苍术传统农业生产系统已毁，湖北英山苍术生产系统、河北青龙北苍术生产系统、黑龙江依兰北苍术生产系统等尚未被列入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与苍术相关的主要传统医学、传统技艺等尚未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和《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对英山蒼术、罗田苍术等地理标志的人文因素研究不够深入和全面，“汉苍术”昔日苍术商品美名几乎被世人遗忘。基于苍术相关传统知识的发明专利与实用新型专利不多。尚未编制可检索苍术的传统中医学数据库。清上蠲痛汤、养胃汤、完带汤、除湿胃苓汤等古代经典名方以及基于传统的新冠肺炎中医药防治方案中，苍术有效成分的细胞生物学与分子生物学机理仍不十分清楚。《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两项世界记忆文化遗产中有关苍术传统知识的传承、创新和发展是新时代有待完成的任务。

2.2 生物遗传资源

苍术属（Atractylodes）仅分布于东亚地区，是菊科中的一个小属，但是在中国分布较广，植物形态变异很大，存在众多的过渡类型[18，19]。该属是一个重要的药用植物类群，除鄂西苍术[A. carlinoides（Hand.-Mazz.） Kitam. ]因其根茎不发达而未见其药用的文献记载（在民间也有用其根茎作祛风利湿药用）。茅苍术、罗田苍术[A. lancea （Thunb. ） DC.Subsp.Luotianensis Hu et Feng in ed. ]、北苍术、全叶苍术（A. chinensisKoidz.var.simpli-cifolia Kitag. ）、朝鲜苍术[A. coreana （Nakai） Kitam. ]、辽东苍术（A. chinensis var.liaotungensis Kitag. ）、关苍术（A.japonica Koidz. ex Kitam. ）、赤峰苍术（A. chinensis var. quinqueloba Bar et Sk. ）以及白术（A. macrocephalaKoidz. ）均有地下不规则膨大或结节状根状茎入药。

近年来，由于人为因素及苍术自身的生物学特性如授粉障碍及种群自身恢复能力差等原因，中国苍术分布区及种群数量呈现明显的衰退倾向，生物遗传资源日趋枯竭。其中，江苏省镇江市茅山周边苍术野生品种几乎消失，茅苍术被列为江苏省级珍稀保护植物，为该省4种濒危药用植物之一。

2.3 植物新品种

植物新品种是指经过人工培育或者野生植物被人类发现并加以开发，具备新颖性、特异性、一致性和稳定性等特点，并有适当的命名的植物品种。中国植物新品种权保护有两个系统：农业农村部的农业植物品种系统和国家林业和草原局的林业植物新品种系统。

苍术植物新品种权应属于农业植物品种系统。然而，自1999年以来，农业农村部和原农业部共公布了11批《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植物品种保护名录》，其中既没有包含苍术属，也没有包含南苍术、北苍术、朝鲜苍术、关苍术、鄂西苍术等种。鉴于中国尚未正式授予苍术农业植物新品种权，该属药用植物新品种权只能用国家发明专利保护。

2.4 专利

迄今为止，涉及苍术且已授权的国家专利有23 569项，其中，23 150项发明专利，占98.22%;417项实用新型专利，占1.77%;2项外观设计专利，占0.01%。其中，实用新型专利、外观设计专利（用于设计包装材料的图案等）相当少。这些国家专利主要是最近7年授权的，其中2016年度最高，达3 048项。截止2019年3月31日，2019年已授权涉及苍术的国家专利238项。

在苍术重要生产省（市、自治区）中，安徽、江苏、河南、四川、浙江获得涉及苍术的国家专利较多（表1）。南苍术主要生产县域涉及苍术的国家专利均相当少（表2）。显然，苍术主要生产县域苍术农业科技创新能力与知识产权保护都有待提高。

2.5 商标

1995年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标法实施条例》中，首次将集体商标、证明商标纳入法律的保护范畴。苍术证明商标与集体商标不多，仅有1件证明商标与4件集体商标，其中依兰苍术为国家地理标志商标（表3）。该中药材尚无省级著名商标与中国驰名商标。

2.6 地理标志

中国地理标志保护有3个系统：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地理标志产品保护，国家商标局的地理标志商标（证明商标或集体商标）注册和农业农村部的农产品地理标志登记。

中药材苍术仅有湖北罗田苍术一个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其地理标志保护范围为湖北省罗田县胜利镇、河铺镇、九资河镇、白庙河乡、大崎乡、平湖乡、三里畈镇、匡河乡、凤山镇、大河岸镇10个乡（镇）以及天堂寨、薄刀锋、青苔关、黄狮寨4个国营林场。2019年3月18日，英山苍术通过农产品地理标志品质鉴评和现场核查，尚未正式公布其国家农产品地理标志。

道地苍术地理标志保护范围主要涉及湖北、黑龙江2省。但是地理标志苍术均无地理标志产品的国家标准。中国苍术有《南苍术规范化种植标准操作规程》《北苍术栽培技术规程》和《大兴安岭地区北苍术生产标准操作规程》等地方规程，以《中国药典》代标准，尚无相关国家标准，更无国际标准。

3 贫困地区苍术生态适宜种植县域

依据全国中药资源普查及种质共享数据，中国中医科学院中药资源中心提出了《贫困地区生态适宜种植药材推荐目录》[20]。参考此推荐目录，本研究总结了生态适宜种植南苍术、北苍术的贫困地区，主要有大兴安岭南麓山片区、大别山片区、秦巴山片区、燕山-太行山片区、吕梁山片区以及原国家贫困县，主要涉及湖北、安徽、河南、陕西、黑龙江、内蒙古、吉林、辽宁、河北、山西等10个省49个县域（表4）。

4 苍术优势县域与中药材基地建设

南苍术优势县域主要有湖北省英山县、罗田县、红安县、麻城市、大悟县、孝昌县、郧西县、保康县、郧阳区、丹江口市;安徽省霍山县、舒城县、岳西县、金寨县;河南省信阳市平桥区、浉河区、沈丘县、镇平县、光山县;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丹凤县、商南县、太白县、镇安县;江苏省句容市、南京市溧水区;重庆市涪陵区、巫溪县、城口县。

北苍术优势县域主要有黑龙江省依兰县、林口县、尚志市、延寿县、逊克县、孙吴县、东宁县、宝清县、抚远县、宁安市;内蒙阿鲁科尔沁旗、牙克石市、古突泉县、开鲁县、宁城县、凉城县;辽宁省西丰县、新宾满族自治县、清原满族自治縣、岫岩满族自治县、宽甸县;吉林省柳河县、通化县、抚松县、安图县;河北省青龙满族自治县、隆化县、赤城县、围场满族蒙古族自治县、丰宁满族自治县;山西省和顺县、屯留县、大宁县、榆社县、平陆县。

湖北省英山县为全国最大的茅苍术产区，英山苍术已占据全国苍术销售市场70%的交易份额，并开辟了苍术国际化之路。日本津村株式会社建有湖北英山茅苍术中药材专业化种植基地，该种植基地获得日本GACP（Good agriculture and collection practices ）认证。

中国在湖北省罗田县、英山县、孝昌县、重庆市城口县等地建设了苍术GAP（Good agricultural practice）基地。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宣布通过了196个中药材基地GAP认证，其中苍术GAP基地仅有1个：黄冈九州通中药材有限公司的湖北省罗田县草盘地镇韩婆墩村、黄沙河村、星光村、孙家垸村苍术基地。另外，英山苍术种植基地通过了国家药监局专家组国家GAP认证的现场检查。

2019年湖北省确定英山苍术为道地药材“一县一品”建设的首批11个县（市）14个品种试点之一。2020年1月，河北省评定青龙北苍术特色农产品优势区为其第二批省级特色农产品优势区。但全国尚未创建苍术的国家级特色农产品优势区[21]。

5 苍术传承创新与高质量发展策略

5.1 收集与整理苍术传统知识

从中医古代经典名方、中医经典处方、国家处方、民间偏方、老中医、老药农、世界记忆文化遗产《本草纲目》《黄帝内经》中，收集与整理苍术的传统中医药知识与传统农业知识等，尤其是传统炮制技艺、传统药方、传统药理等，争取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编制可检索苍术的传统中医药数据库。

5.2 传承重要农业文化遗产

调查苍术重要传统产区与苍术相关的独特土地利用系统和农业景观（尤其是茅山苍术传统农业生产系统、英山苍术传统生产系统、青龙北苍术传统生产系统、依兰北苍术传统生产系统等），分析其活态性、适应性、复合性、战略性、多功能性、濒危性等特征，研究这些系统与景观的农业生物多样性、传统知识与技术体系、独特的生态与文化景观等，揭示其历史渊源悠久性、产品独特性、生物资源丰富性、知识技术体系完善性、美学与文化价值性等，争取中国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项目，传承苍术相关的重要农业文化遗产。

5.3 保护苍术生物遗传资源

结合全国第三次、第四次中药材资源普查资料，在大别山片区、秦巴山片区、大兴安岭南麓山片区、燕山-太行山片区调查湖北、安徽、河南、陕西、江苏、黑龙江、内蒙、辽宁、吉林、河北等省（自治区）的苍术生物遗传资源与品种资源，并利用世界自然遗产、世界地质公园、国家自然保护区、国家植物园、国家森林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国家地质公园等建设机会，保护苍术生物遗传资源，维护该药用植物的多样性。

5.4 推进新品种培育与植物品种保护

充分利用苍术种质资源，推进苍术特色品种提纯复壮，加快选育一批道地性强、药效明显、质量稳定的新品种，建设标准高、规模大、质量优的道地药材种子种苗繁育基地，提高苍术道地药材供种供苗能力，并争取农业农村部早日将苍术属列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植物品种保护名录》。

5.5 提升苍术标准化生产加工水平

组织湖北、安徽、江苏、黑龙江、内蒙、河北等苍术生产重要省（自治区），编写与制订苍术国家标准和国际标准，并组织地理标志苍术原产地制定《地理标志产品罗田苍术》《地理标志产品依兰苍术》等地理标志产品国家标准，将苍术的生产、炮制程序规范化与标准化，建立健全生产技术、产地初加工、质量安全等标准体系，提高其标准化水平。

5.6 开展欧盟GACP与中国绿色中药出口基地认证

建立和实践欧盟GACP（Good agriculture and collection practices）标准，即中药材施行种植和采收质量管理规范，是从源头上控制中药材质量，以满足市场上对植物药的高标准质量要求。通过对包括选种、育苗、栽培、田间管理、采收、加工、仓储、包装、运输在内的一系列流程进行严苛的管理和控制，从而最大程度地保证苍术内在质量的稳定性。利用欧盟GACP认证，推动苍术等级质量标准的出台，提高苍术的准入标准和价格，增强苍术在国内外市场竞争力，并结合中国绿色中药出口基地认证，打开通往欧洲等国际高端市场的大门。

5.7 强化知识产权对苍术科技创新的激励

按照《关于强化知识产权保护的意见》，加强苍术的农业知识产权的创造、保护、运用和管理;充分利用发明专利、实用新型专利、植物新品种等激励农业科技创新;加快推进苍术初加工发展，提升精深加工水平，推进综合利用，从而推进优势县域苍术产业的质量变革、动力变革和效率变革，推动苍术优势产业的经济竞争力提高与高质量发展。

5.8 发挥知识产权的品牌培育功能

以地理标志产品、农产品地理标志、集体商标与证明商标（含地理标志商标）、道地产区等为基础，遴选具有区域代表性意义和价值的苍术区域公用品牌;切实提升品牌管理水平，实施品牌营销战略，充分利用标示类与文化遗产类知识产权，全面培育与打造苍术区域公用品牌。

5.9 建设苍术道地药材生产重点县域

按照《全国道地药材生产基地建设规划（2018—2025年）》的要求，坚持标准引领、绿色发展，坚持道地特性、优化布局;坚持保护开发、产业融合;坚持创新驱动、质量优先。选定苍术道地药材生产基地，提升道地药材生产科技水平、标准化生产水平、产业化水平、质量安全水平等，建设道地药材生产基地，建设苍术道地药材生产重点县（市、区）。

5.10 创建中国特色农产品优势区

按照全国《特色农产品优势区建设规划纲要（2017—2020年）》和《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的要求，建设标准化生产基地、加工基地和仓储物流基地;完善科技支撑体系、品牌与市场营销体系和质量控制体系，在优势县域创建苍术国家级特色农产品优势区，形成苍术特色农业产业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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