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楠 李勖

一、前言

市政公用事业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直接关系到社会公共利益、居民生活质量和城市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改革开放以来，市政公用事业进行市场化改革，其中核心问题是政府部门加强对公共产品和服务价格的管理问题。本文以A 市市区餐厨垃圾收运、处理定价机制研究为契机，充分发挥注册会计师的专业优势，建立了公用产品和服务定价模型，借鉴调研城市餐厨垃圾收运、处理价格确定思路，运用A 市市区现有餐厨垃圾处理企业成本数据，对收运、处理价格进行实例分析并得出研究结果，为相关主管部门确定餐厨垃圾收运处理补贴标准及监管提供依据。

二、项目背景

天津倚天会计师事务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倚天事务所）在近年来积极开展管理会计相关咨询业务，涉及公共产品和服务定价、制订标准成本、搭建全面预算管理体系、为集团搭建以下属企业为主体的业绩考核体系并实施考核等多种业务。

在本项目中，A 市餐厨垃圾行业主管部门为推动本市餐厨垃圾处理设施建设，规范餐厨垃圾收运、运输、处理全链条的运行监督管理机制，委托倚天事务所科学合理地制定餐厨垃圾收运处理补贴定价模型，测算本市餐厨垃圾行业补贴标准。

本项目主要按以下程序开展：第一，对全国其他省市出台的相关政策及餐厨垃圾处理运营模式及定价机制进行调研分析；第二，基于调研分析，结合A 市餐厨垃圾处理企业运营环境、运行特点、生产工艺，选择适合餐厨垃圾处理运营模式设计财政补贴定价模型；第三，参照A 市市区及环城四区现行垃圾处理企业经审计后成本数据，结合A 市餐厨垃圾项目未来规划的数据，对餐厨垃圾收运及处理进行实例分析，测算补贴价格。

三、调研结果

1.东南沿海某一线城市B 市调研

B 市餐厨垃圾处理项目一般采用政府购买服务模式，七个行政区现有六家餐厨垃圾处理厂，各区独立招标。不同的行政区执行不同的收运财政补贴标准，2017 年各区的收运补贴标准为170 元/吨～190 元/吨；餐厨垃圾处理财政补贴参照统一标准110 元/吨执行，待处理设施稳定投产1 年后再行评估核定处理财政补贴标准。

据了解，该市后续将会针对处置部分重新定价，价格调整后，补贴综合单价大约在400 元/吨以上。

2.北方某地级城市C 市调研

C 市餐厨垃圾废弃物资源化利用和无害化处理项目于2016 年7 月1日开始对全市餐厨废弃物统一收运处理，每日收运处理量超过200 吨。目前政府补贴单价320 元/吨，其中运输成本85元/吨，处置成本235元/吨。

据了解，C 市目前补贴标准按照计划投资1.8 亿测算，但因为后期工艺调整、车辆升级等原因实际投资额已达到2.3 亿，增加0.5 亿投资对应的收益未包含在现有补贴中。

四、定价模型设计

通过比较分析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建设部发布的《市政公用设施建设项目经济评价方法与参数》（以下简称《市政项目方法与参数》）中规定的价格测算方法，并参照《城镇市容环境卫生劳动定额》中规定的定额数据，选取适合餐厨垃圾行业的方法，针对A 市目前情况，进一步设计出适合A 市市区及环城四区的餐厨垃圾处理价格测算模型。

（一）方法选择

《市政项目方法与参数》综合篇中规定，市政公用设施建设项目有四种定价方法：成本加成法，合理收益法（也称价格反推法），类比价格法和现价调整法。定价方法的选择需根据行业特点和项目运作模式确定。

成本加成法适用性分析：餐厨垃圾处理项目通常特许经营期20 ～30年，成本加成法仅考虑成本、税金及利润，计算出的价格未考虑资金的时间价值因素，无法保证项目具有财务生存能力，以及社会资本获取合理收益，因此成本加成法存在缺陷。

类比价格法适用性分析：餐厨垃圾处理价格会因为建设规模、工艺种类、经营成本以及餐厨垃圾处理量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不同餐厨垃圾处理项目很难完全相同，因此不适用类比价格法。

现价调整法适用性分析：A 市发改委、财务局目前并未对政府采购餐厨垃圾处理服务的补贴做出相关规定，餐厨垃圾处理价格不明确，因此不适用现价调整法。

合理收益法（也称价格反推法）适用性分析：目前，污水、垃圾处理行业主要采用合理收益法，即价格反推法。餐厨垃圾处理价格、运营成本以及餐厨垃圾处理量相对稳定和可预测，考虑资金时间价值的基础上，通过折现现金流量测算基于产品生命周期的价格：即在设定财务内部收益率下，通过使整个特许经营期内的净现金流量现值合计为零，来确定餐厨垃圾处理价格。这种价格能保证项目具有财务生存能力，其收益能为政府以及企业接受。

（二）测算模型

依据上述价格测算方法的选择，本项目财务测算选用的定价模型为财务内部收益率定价模型。财务内部收益率是指能使项目计算期内净现金流量累计等于零时的折现率，即FIRR作为折现率使下式成立：

式中：CI---现金流入量

CO---现金流出量

(CI-CO)t---第t 期的净现金流量

n---项目的计算期，即项目建设期与运营期之和

（三）数据收集

本项目收集的基础数据包括政策法规类、行业类、企业类数据。政策法规数据包括国家统计数据、国家经济数据、国家税务数据等；行业类数据包括行业统计数据、行业收益率等数据；企业类数据包括企业投资、成本费用等数据。企业运营数据经过了事务所的审计，基础数据样表如表1。

（四）主要运营数据口径

1.运营收入

本项目运营收入主要包括补贴收入（收运补贴收入、处置补贴收入）和产品销售收入，其中，产品销售收入主要包括餐厨垃圾处理副产品沼气、粗油脂的销售收入。

2.成本费用

本项目成本费用主要包括两大类：垃圾收运成本、垃圾处置成本，具体如下：

表1 基本数据表

（1）收运成本费用＝运营成本费用+折旧费+摊销费+财务费用

运营成本费用＝职工薪酬+燃油成本+修理费用+其他费用

其中，职工定员、餐厨垃圾车定额、员工工作时间根据《城镇市容环境卫生劳动定额》相关规定确定；修理费用、折旧费用、其他费用根据《市政项目方法与参数》相关规定确定；税金根据税收相关法规确定。

（2）处置成本费用＝运营成本费用+折旧费+摊销费+财务费用

运营成本＝药剂费+外购燃料、动力费（电费、水费、汽油费）+职工薪酬+修理费用+其他费用

其中，其他费用中残渣处理费＝餐厨垃圾处理规模×残渣综合产出率×残渣处理费用/吨+残渣运输费用。

（五）调价机制

公共产品和服务项目具有资本沉淀性强、资金占用大、经营期长的特点，在项目全生命周期内，宏观经济环境、任一成本费用、财务费用、通货膨胀率、财务内部收益率等因素的变化都会影响公共产品和服务的价格，因此有必要设计调价机制，以便能够反映餐厨垃圾处理的真实成本并保障餐厨垃圾处理企业的合理经营收益。

调价机制的构建以总成本费用表和项目资本金现金流量表为基础，通过建立测算模型全套表内数据间的勾稽关系，在基础表中调整任一参数都会生成一个新的价格。

本项目中，设计每两个运营年度对餐厨垃圾处理价格调整一次。当以下事项发生时，可以即时对餐厨垃圾处理补贴价格进行调整：（1）企业进行改建、扩建、更新改造等项目建设，增加投资时；（2）国家财税政策发生变化时；（3）国家对餐厨垃圾处理工艺提高要求时。

五、测算模型具体分析

（一）餐厨垃圾处理技术路线

由于餐厨垃圾成分较为复杂，为保证后续厌氧消化工艺的良好运行及提高产气率，需首先对餐厨垃圾进行预处理，该过程除杂工序产生的大块杂质等，需外运进行焚烧或填埋。

餐厨垃圾中含有油脂，在进行厌氧消化之前一般先进行提油，提油工序提取的粗油脂和厌氧消化工序产生的沼气可作为产品，产生一定的收益；餐厨垃圾厌氧消化后应进行固液分离，产生沼渣和污水。

沼渣中含有较全面的养分和丰富的有机物，可用于生产腐殖土，用于园林绿化等。但经调研，国内大部分餐厨垃圾处理厂沼渣生产的腐殖土，产品销路普遍不好，大多数仍需运往填埋场或焚烧厂进行处理。因此，本次测算餐厨垃圾处理成本时，考虑将沼渣外运填埋或焚烧。

对于处理能力为200 吨/天的餐厨垃圾处理厂，加上车间冲洗、生活污水等污水总处理规模大约为200 吨，根据污水处理程度的不同，所需的污水处理成本差异较大。经调研，国内大多数餐厨垃圾处理厂为减少投资及运营成本，普遍将污水处理至三级排放标准后，排入市政污水管网进一步处理。因此，本次测算餐厨垃圾处理成本时，考虑将污水处理至《A 市污水综合排放标准》三级排放标准进行测算。

餐厨垃圾处理技术路线如图1。

餐厨垃圾作业服务涉及从收集、运输到处理3 个环节的服务，每个阶段均涉及到不同的项目消耗与费用支出，由于车辆资源经常交叉使用，一般收集运输由同一单位作业。另外，餐厨垃圾财政补贴一般分为收运补贴和处置补贴，因此，结合实际情况，本项目中餐厨垃圾处理按收运、处理2 个环节测算成本。

（二）补贴单价测算（详细数据见附件）

按照A 市十三五环卫设施规划，综合考虑市内几家餐厨垃圾总体规划，分别测算A 市市区及环城四区近期及远期餐厨垃圾处理单价，具体按投资1.2 亿，处理规模餐厨垃圾200 吨/天，产生废弃油脂2 吨/天；投资1.8 亿，处理规模300 吨/天，产生废弃油脂3 吨/天两种情况进行测算。项目全生命周期为30 年（含2 年建设期），根据规划处理厂的建设规模、选址、服务范围，确定运距（以某处理厂为例）。项目基础数据和参数如表2所示。

表2 项目基础数据与参数

1.项目总投资

（1）项目总投资金额为分别为12，720.98 万 元（200 吨 规 模）、19，080.77 万元（300 吨规模），其中建设投资分别为12，000 万元（200吨规模）、18，000 万元（300 吨规模）。资本金比例为30%即3，820 万元、5，737.98 万 元，融 资 比 例70%即8，900.98 万元、13，342.79 万元，由企业根据自身优势采用股东借款、金融机构贷款、基金等多种方式筹措。

（2）收运阶段投资

餐厨垃圾收运车辆：一般可选用3 吨车、5 吨车和8 吨车相结合的方式进行收运。交通顺畅、干道、收运半径远尽量配备8 吨车；交通曲折、辅路甚至巷道内尽量安排3 吨车、5吨车。经调研，在实际操作时，为便于收集、运输，餐厨垃圾收运企业多配备较小车型，本次测算按全部选取3 吨车型考虑，并配备一定的备用车辆，200 吨规模配收运车数量为38 辆，300 吨规模配收运车数量为56 辆（车辆配置数量及单价参考C 市情况）。

根据《建设部关于印发<城市环境卫生专用车辆管理规定>的通知》，在城市环境卫生专用车辆场（队）内，应当设有车库（停车场）、油库、车辆通道、试车站、汽车胎库、配件库、洗车台、修理车间、办公室及职工福利等设施。因此，参照本规定，将冲洗设备、机修设备、储油罐及加油机、洗车棚、机修间等投资划入收运固定资产。

综合考虑以上情况，200 吨规模收运阶段固定资产投资为1，500 万，300 吨规模收运阶段投资为2，000 万。

（3）处置阶段投资

处置阶段投资包括厂房、办公用房及设备，200 吨规模处置阶段固定资产投资为10，500 万，300 吨规模处置阶段投资为16，000 万。

（4）重置成本

车辆使用年限为8 年，分别在第11 年、第19 年发生二次、三次购车成本各1，500 万元（200 吨规模）、2，000 万（300 吨规模）。

设备使用年限为15 年，在运营期第17 年发生资产重置成本4，020万元（200 吨规模）、9，900 万元（300吨规模）。

（5）收运时间：餐厨垃圾收运一般每日两次，即午餐高峰后、晚餐高峰后各收运一次。收运时间一般定为下午14：30 到16：30，晚上为22：00 到23：30，加上路途时间，运输时间为下午13：30 到18：00，晚上为21：30 到凌晨1：00。

图1 餐厨垃圾处理技术路线

以下数据主要以200 吨/天规模为例。

2.项目收入情况

（1）餐厨垃圾提油的比例

各地餐厨垃圾成分不同，含油率不同，一般在1%-3%，结合A 市饮食习惯及餐厨垃圾特点，本次测算餐厨垃圾提油率取2%。

另外，在收运餐厨垃圾过程中，企业会从肯德基等餐饮机构收集部分废弃油脂，经简单工序处理可提取粗油脂产生一定的收益。该部分废弃油脂的收集数据参考了A 市现有餐厨垃圾处理企业的数据。本次测算按每天收集2 吨（200 吨规模），提油率90%，暂不考虑收集费用。

（2）粗油脂的销售价格

粗油脂可外售给生物柴油等深加工企业，产生部分收益。但目前国内粗油脂的售价波动较大，最低时达到1000元/吨，最高时达到4600元/吨，参考国内部分餐厨垃圾处理企业情况，本次测算取2800 元/吨。

（3）沼气

根据行业经验，每吨餐厨垃圾厌氧消化可以产生约60-80m³的沼气（沼气中甲烷含量大约55%-70%），沼气价格大约1.38 元/m³，由于餐厨垃圾预处理提油过程需要蒸煮，厌氧消化过程厌氧罐需要保温，厂区职工生活等需要提供热水，因此，本次测算按65m³/t 产气量，沼气价格1.3 元/m³，产生沼气厂内自用考虑，未计入收益，同时，燃气消耗也未计入成本，两者相抵。

（4）测算结果

处理工艺流程产生的出售产品为粗油脂、沼气。粗油脂每年收入408.8 万元。（不含税收入352.41万元）。废弃油脂每年收入183.96万元（不含税收入158.59 万元），经测算每年产品销售收入为511 万元。

本次测算数据基于同行业同期标准，两年后仍需根据同行业平均水平进行调整，以体现政府补贴鼓励企业不断提高垃圾处理经济效益的导向作用。

3.收运成本

收运成本主要包括人工成本、柴油成本、运输设备的日常使用折旧成本等，处置成本包括处理厂固定资产折旧成本、土地成本摊销、维修成本、直接材料和动力成本等。具体如下：

（1）职工薪酬

每辆车配一名司机，一名跟车人员，共计76 人，根据《城镇市容环境卫生劳动定额》，管理人员、专业技术、服务人员比例为20%，共计19 人。收运阶段职工人数为95 人。

根据2018 年《A 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关于2017 年度全市职工平均工资及2018 年度工资福利和社会保险缴费基数标准等有关问题的通知》，2017 年A 市职工月平均工资为5，607 元。本次测算社会保险及公积金计提比例设定为39%，经测算每年收运人工成本为888.49 万元。

（2）燃油成本

①收集燃油成本

经测算收集燃油费成本70.97万元。

②运输燃油费成本

经测算运输燃油费成本152.20万元。

经测算全年燃油总成本为223.17万元。

（3）修理费

修理费＝车辆及垃圾中转站固定资产原值×修理费率

修理费率1.5%，总金额45 万元。

（4）折旧费用

车辆按8 年计算折旧，残值率为4%，每年金额为159.6 万元。

（5）其他费用

其他费用＝(燃料费+职工薪酬+修理费+折旧费用)×提取比率

其他费用提取比例为10%，每年金额为166.25 万元。

经测算垃圾收运阶段平均运营成 本 为1，293.17 万 元，总 成 本 为1，533.97 万元。

4.处置成本

（1）职工薪酬

车间工人45 人，管理人员、专业技术、服务人员比例为20%，共计11 人。处置阶段职工人数为56 人，平均基本工资5，607 元，社会保险及公积金计提比例39%，每年垃圾处理职工薪酬总额为526 万元。

（2）外购燃料动力及其他

2018 年7 月国A 市电力公司网站公布的A 工业最新电价为0.8 元/千瓦时（不含税价0.69 元/千瓦时）；水价8.1 元/升（不含税价6.98 元/升）；汽油价格7.02 元/升（不含税价6.05 元/升）。

外购燃料、动力为可变成本，本报告参照A 市市区及环城四区现行垃圾处理企业日处理能力300 吨项目可行性研究报告中的发生额，按比例减少三分之一。

（3）残渣处理费

一般餐厨垃圾前分选产生不可利用残渣比例为10-15%（塑料、瓶子、筷子等）；餐厨垃圾厌氧消化后经固液分离，产生含水率80%的沼渣，经螺旋压榨后含水率达到60%以下，理论上可以做腐殖土，但因产品没有销路，大部分城市包括本项目调研的两个城市都是直接就近填埋或焚烧，产生沼渣的比例大约为15%。

同时，参考了A 市市区及环城四区现行垃圾处理企业的运行数据，该公司前分选加上末端出渣，总共出渣比例大约在22%。由于两部分残渣均需外运填埋或焚烧，本次测算暂按总出渣比例为20%进行测算。

A 市M 垃圾焚烧处理厂生活垃圾处置费用为96.06 元/吨，A 市N 环保有限公司生活垃圾处置费用为145元/吨，本方案垃圾残渣处置费用暂定为120.5 元/吨。

残渣运输费用参照本方案餐厨垃圾收运费用，因未发生收集运输费，残渣运输费用暂定为15.29 元/吨。

经测算每年残渣处理费用为198.25 万元。

经测算垃圾处置阶段平均运营成本为1，267.31 万元，总成本费用1，832.06 万元。

5.测算结果

经测算在6.5%的投资收益率水平下，日处理200 吨规模的补贴价格为483.21 元/吨，其中垃圾收运价格220.73 元/吨，垃圾处置价格为262.48 元/吨。

经测算在6.5%的投资收益率水平下，日处理200 吨规模的补贴价格为471.62 元/吨，其中垃圾收运价格214.54 元/吨，垃圾处置价格为257.08 元/吨。

六、项目经验总结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不断放开公共产品和服务的投资领域，大力引导社会资本进入公用事业，保障了居民对公共产品和服务日益增长的需求。引入市场机制，改变了市政公用事业的经营方式，转变了政府职能，也对公共产品和服务定价提出了挑战。公共产品和服务价格要统筹考虑各方面利益，要兼顾企业、居民和财政多方面利益，如何选择适合的定价方法，选用合理的参数，成为公共产品和服务定价的关键所在。

公共产品和服务的定价遵循“保本微利”原则，“保本微利”原则中的“本”不是企业个别成本，而是社会平均成本；“利”不是企业个别收益率，而是社会平均收益率。一方面，公共产品和服务的提供和消费具有显著的地域性特征，另一方面，不同项目投资、处理规模、处理标准等不尽相同，不同地域、设计不同的项目数据可比性不强，不同行业、不同规模的社会平均成本、社会平均收益率需要有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