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林

摘   要：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为线上教学提出了新的研究课题。因疫情而延迟开学期间实施的中小学网络学习，符合国家“互联网+教育”的要求以及国家信息技术发展已经具备的基础条件，能满足学生特殊时期的学习与心理需求。围绕“互联网+”背景下疫情防控期间线上教学“学什么”“怎么学”“如何管理”三个要素进行深入分析和研究，提出根据学校、教师、学生的实际，创新“学校录播”“教师直播”“学生点播”的线上教学模式。疫情防控期间的线上教学模式创新研究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和迫切的现实需求，能为今后因突发事件学生不能到校学习，对学生进行有效的线上教学指导提供理论和实践参考。

关键词：疫情防控;“互联网+”;线上教学;教学模式;创新研究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010X（2020）18-0008-08

一、研究背景

2020年初，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毒疫情爆发。为防控疫情蔓延，全国大中小学校被迫延迟开学。为解决好因疫情无法正常到校集中上课的现实问题，在教育部、地方教育行政部门相关文件指导下，2020年2月10日，新乐市各中小学正式启动线上教学工作。

本次线上教学是以教师为主导、学生为主体的教学活动，学生在由现代信息技术创设的、具有全新交互体制与学习资源的在线班级群中开展远程学习。在疫情防控期间采取线上教学虽是受形势所迫而采取的应急措施，但符合国家、学校、家庭互联网发展的实际。我国已经开始进入5G时代，教育信息化已基本完成“起步”向“应用”的转身，并逐步面临“融合”和“创新”的挑战。中小学“三通两平台”工程实现了宽带网络校校通、优质资源班班通、网络学习空间人人通，建设并完善了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教育管理公共服务平台。移动通信逐渐进入普通人生活，每个家庭基本具备能联网的电脑、手机、平板，或其中一项。可见，在国家、学校、家庭等层面已具备实施线上教学的基础条件。

在开展本次在线教学之前，教育主管部门、学校、教师、家长、学生都极少参与网络教学，社会、网络公司也未曾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网上直播式学习与工作，这对所有人、对互联网平台都是一次全新考验。基于此，这次线上教学对中小学来说是教学模式的创新，对“学什么”“怎么学”“如何管理”是一项新的探索。因此，开展疫情防控期间线上教学模式创新研究具有重要的社会意义和迫切的现实需求。

二、研究内容

（一）“停课不停学”的内涵和内容

本次线上教学提出之初，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因延迟开学国家课程不能按正常进度学习，必定会耽误学生的学业，所以负责教学指导工作的教研部门出台的指导意见、各学校制定的线上教学计划都是以文化课为主。如下面是石家庄市教育科学研究所指导性文件所附的教学进度、某中学安排的课程表：

由上述表格内容可以发现，在课时的时长上，许多学校按学生线下真实课堂的时长安排，忽视了学生线上学习过程中电子设备使用时间过长对视力的影响;在教学内容上，主要是安排新课教学，这让家长担忧孩子网上学习学不扎实，开学后学校若不补讲会影响学生的日后学习。另外，通过调研，在开课日期方面，有些学校由于担心学生耽误学业，在原定正式开学前已经开始组织学生进行线上学习，侵占了学生正常的假期时间;从家校合作看，学校提出家长监督、拍照上传学生学习图片、指导学生作业，无形中增加了家长的负担。

那么，如何正确理解“停课不停学”呢？2月6日，教育部《关于疫情防控期间以信息化支持教育教学工作的通知》中要求：原计划正式开学前不要开始线上教学，实施线上教学要合理安排授课时长，一般应少于线下课时。2月12日，教育部《关于中小学延期开学期间“停课不停学”有关工作安排的通知》中明确：把做好疫情防控工作放在首位，开通国家中小学网络云平台和电视空中课堂，免费提供有关学习资源，供各地自主选择使用，避免“一刀切”;要坚持国家课程学习与疫情防控知识学习相结合，注重加强爱国主义教育、生命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鼓励学生锻炼身体、开展课外阅读。因此，“停课不停学”网上教学工作，不能挤占学生的正常假期时间，不能普遍要求教师录播课程，不要照搬套用正常课堂教学方式、时长和教学安排。教学内容既要有新授课程，又要合理安排防护知识、心理健康辅导、主题教育等方面的学习内容。坚持教师线上指导与学生居家自主学习相结合，并帮助学生选择适宜的学习资源，限时限量合理安排，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及身心健康成长。

（二）“停课不停学”的开展方式

学校采用的线上教学模式，不应形式化和盲目跟风，应基于学校、教师、学生实际，慎重、深入分析后确定适合自己的线上教学模式。通过对新乐市一百多所中小学进行网络教学工作的调研，笔者总结出“停课不停学”的开展方式基本有以下三种：

一是“学校录播”教学模式。该教学模式是指学校组织教师深入研究教学内容，统一安排录制教学视频，并在互联网平台上播出，学科教师组织学生线上学习。“学校录播”模式中教师根据学生水平设计教学内容，适切性强;学生听本校教师的录播课，有自然亲近感，有臨场感，能使学生集中注意力。所以该教学模式，是信息技术教学条件较好、师资力量比较雄厚的学校应当积极采用的教学模式（见图1）。

该教学模式的实施，需要学校成立线上教学领导小组，负责对教学工作进行组织和调控，并下设四个团队负责相关工作的实施。

业务指导团队：由学校教导处、政教处协商组建以学科名师、骨干教师为成员的线上教学业务指导团队。本团队负责制定教学方案、录播计划，进行备课指导;遴选能胜任录制教学视频的教师组建线上教学骨干教师小组;负责与技术团队沟通、反馈技术问题;负责与教育局教研室联系教学指导相关工作。

教师团队：由任课教师组成，骨干教师小组成员在业务指导团队的指导下，进行个人备课、网上集体备课，并与技术团队合作录制教学视频。所有任课教师要加入学科或年级组网上教研群，积极参与线上教研活动，负责线上教学的组织、教学效果的反馈、答疑、作业批阅等。

技术团队：由信息素养和信息技术运用水平较高的教师组成，负责对全校任课教师进行线上教学专题培训及在线答疑，确保每位教师熟练掌握平台、工具等相关技术;负责教学视频的录制、及时上传到互联网平台;负责网络安全，确保录制、上传教学视频过程中不出现差错;关注互联网平台教学视频能否顺畅回放，遇有问题及时修复。

后勤团队：由学校后勤人员组成，保证录制教学视频所需的物资供应;做到对学校办公场所、录播教室每日消毒;坚持对参与录播及合规进校的领导、教师测量体温，做好详细登记。

“学校录播”教学模式实施过程中要遵照教育局的要求开展工作，在教学业务上接受教研室的指导和监控，确保线上教学方向、内容不出现偏差，尤其是非文化课教学内容，如疫情防控、心理辅导、宣传教育等内容，需接受审核，通过后方可实施。

二是“教师直播”教学模式。该教学模式是指教师利用钉钉平台、腾讯课堂、企业微信、QQ等组织的在线教学，是一种比较接近线下真实课堂的在线教学形式。相较于“学校录播”教学模式，该教学模式在设备、技术、后勤保障等方面都相对简便。直播模式适合师资力量、互联网教学设备、教师信息技术运用水平等较差的学校或教师，但要求学生家庭具备适宜的宽带网速、电子设备，保证学生能顺利开展线上学习。每位直播教师至少熟练掌握一种网络直播APP的使用技巧，具备网络直播条件。该模式的运用如图2所示。

学校组建线上教学领导小组，负责线上教学工作的整体调控。一般要组建、管理三个团队：业务指导团队、教师团队、技术团队。

业务指导团队：成员由教导处、政教处精选的业务骨干教师组成，负责文化课和非文化课直播内容的审核、指导，制定教学计划、确定教学内容、安排课程表等，并负责与教研室联系，接受指导和监管。

教师团队：班主任教师负责对学生进行网络学习设备使用方法的培训，积极与家长沟通线上教学要求，鼓励家长配合学校做好学生网上学习的监管工作。任课教师负责所教学科的教学直播，参与个人备课、集体备课、网上教研活动，相互交流经验、分享成功做法，部分教师还需承担非文化课的直播任务。

技术团队：由信息技术运用水平较高的教师组成技术团队，负责对学科教师进行网络直播技术培训与指导。直播对师生是一项新生事物，需要一个认识、了解、熟悉的过程，开课前需进行模拟演练，及时发现问题并逐步完善。

“教师直播”教学模式，因采用平台、工具不同又可分为三种主要形式：第一，教师通过钉钉、腾讯课堂、微信等上课直播功能组织线上直播教学。直播教师需提前做好PPT、微课等资源，面对电脑屏幕边播放、边讲解，师生通过评论区进行适时交流，学生可通过直播回放功能进行重新学习。第二，教师利用钉钉、腾讯和学习强国中的“视频会议”功能与学生一起进行网络学习。师生通过摄像头能看到对方的影像，并顺畅地进行语言交流，教师还可随机展示微课、PPT、小视频、纸质材料等。第三，教师利用微信或QQ学科群发送语音、文字、图片、微课、小视频等内容进行直播教学，同时学生也可通过语音、文字、图片、视频等形式与教师互动、提交作业，教师可即批即改，也可下载保存后批阅。以上三种形式，第一种形式中，教学内容作为显性材料，便于学生听、记，相对能吸引学生的注意力，但师生不能互相看到影像，中间连麦也耽误时间，影响教学进程;第二种形式中，师生能互相看到影像，临场感效果使学生注意力更集中，教师也能随机监督学生的学习状况;第三种方式简便易行，设备方面要求不高，易操作，但教学过程相对用时较长，且只有声音、图文交流。调研发现，许多学校经过一周的教学后，提倡教师采用形式二直播。

三是“学生点播”教学模式。“学生点播模式”是指学校、教师以国家网络云课堂中的内容为主，结合省、市、县优秀教学资源（教学视频、微课）推送给学生点播学习。此模式的运用还有一种特殊形式，考虑到部分农村地区和边远地区无网络或网速慢等情况，可指导学生收看中国教育电视台播出的有关课程和资源（见图3）。

“学生点播”模式适用于师资力量弱、信息技术运用条件差的学校或教师。此模式能减轻教师录制、直播负担，让教师全身心投入到备课、指导、管理学生、批阅作业等工作上来。但是对于学生来说，该模式存在教学方法、内容难易程度等是否合适的问题，所以需要任课教师加强对教学内容的甄别、筛选，并通过网络或电话做好反馈，及時掌握学生学习状况，并做好线上答疑、学习指导等工作。

以上三种基本模式，不是绝对的单一运用，通过对各学校的调研结果看，综合运用是普遍选择。

（三）“停课不停学”的保障

疫情背景下的线上教学实属应急之策，是对学校信息化建设水平和师生信息技术应用水平的检阅，是对近几十年来有关在线教学理论的实践运用。要想科学实施、提高成效，各级监管不可缺失。教育部、省教育厅和市教育局只是宏观调控，而县级教育主管部门是直接管理单位，必须加强监督、指导;各中小学校是直接实施单位，要对师生两个层面的线上教学行为加强管理;教师是班级线上教学的具体操作者，更要担负起学生参与线上学习行为的指导和随机管控。据此，笔者以新乐市（县级市）的实际操作为案例进行如下分析。

1.县级管理：教育局直接管理，相关科室分工合作。河北省教育厅要求，县级教育行政部门负责指导辖区各中小学校制定在线教育教学和管理方案，并监督执行。遵照省指示精神，新乐市教育局制定了《关于全市中小学、幼儿园推迟开学的工作方案》，对本市线上教学工作的实施进行了周密安排，明确全市在疫情防控延迟开学期间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组织网络教学。各中小学根据上级文件要求结合实际制定本校延迟开学工作方案、线上教学工作安排。

2月4日，下发《新乐市教育局关于疫情防控延迟开学期间教学指导工作方案》，精选优质免费网络教学资源向中小学校推荐，如教育部国家网络云课堂、国家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中国教育网络电视台在线精品课程、人民教育出版社“人教点读”APP、河北省教育科学研究所中小学基础性网络教学资源等，确保资源的权威性;建立了教研员包联制，全体教研员分工负责中小学线上教学指导和监管;为增强教学资源与本校、本地学生的适切性，鼓励一线骨干教师立即投入到开发网络教学资源行动中，并组织教学资源开发成果评比;教研中心每位教研员负责将各包联单位或本学科推荐的自主开发的教学资源进行审核，择优向其他学校推送，供其自主选择使用。

3月3日，在中央、教育部明确继续推迟开学的情况下，下发了《新乐市教育局进一步做好疫情防控期间线上教学工作的指导意见》，全面总结近一个月线上教学创新实践的经验与不足，结合教育部、河北省教育厅的要求对线上资源开发、遴选、审核，以及教学内容、时长、任务量、教学方法等方面提出新的管理意见。要求教研员深入班级群开展线上教学的巡课、评课、资源质量评估等工作，对线上教学质量和学习效果开展监督检查，及时调整线上教学指导策略。3月6日，为促进教师自主开发教学资源积极性，下发《新乐市教育局线上教学资源开发成果评比活动的通知》，明确自主录制的教学视频、微课、教学设计、在线教学实施策略等成果的评比办法，并规定评比结果计入各单位年终考核业绩。

教研中心根据教育局线上教学指导方案、意见，连续印发3期《教研员线上教学指导工作要求》，对教研员如何开展线上教学指导提出了具体、明确的要求，对督导包联单位工作规定了具体内容和工作标准;教研员要下沉一线，及时发现问题、解决问题。3月16日，对全市线上教学工作进行了问卷调查，根据调查数据撰写并下发调查报告，指导各学校改进、调整线上教学工作。教研中心实时监管与指导，对丰富线上教学资源、加强网络教研活动、创新网络教学形式、提高网络教学质量等发挥了积极作用。

为保障贫困家庭中的学生获得更好的线上教学服务，新乐市教育局经过全面摸排后，对排查出的20名不具备网络学习条件的建档立卡贫困学生进行精准扶贫，为这些学生免费提供智能手机、流量卡等线上学习用品，帮助他们顺利完成因防疫而延期开学期间的网络学习，实现了线上教学一个学生都不能少。

2.学校管理：学校领导小组统筹安排，业务指导团队负责实施。河北省教育厅要求，中小学校具体落实开展在线教育教学工作，并针对本校学生具体情况，提供适合的个性化网络教育教学服务。各中小学校遵照上级要求制定疫情防控期间在线教育教学和管理方案，报市教育局备案。

学校成立线上教学领导小组。根据本校教师的信息技术运用水平及学校、教师、学生家庭互联网基础条件，确定每个班级具体的线上教学形式，不能“一刀切”“齐步走”。

学校统一制定在线教学安排。从整体上规划，做到科学有序，充分利用各级线上教育教学服务平台及其资源，根据不同年级、班级学生的具体情况，制定具体的学习时间表和课程表。备课组长根据学校安排，组织集体备课、研讨疑难问题及网络平台操作技巧。

建立领导小组成员巡课制。每位成员都要加入班级授课群，进行巡课、听课，掌握教师的教学实况，了解学生的学习状况，实时指导线上教学工作。比如，有些学校领导在巡课中发现个别学生存在不认真听讲或中途离开的情况，为此建议教师使用视频会议的形式授课，方便监管学生。

建立交流制度。任课教师在班级群中相互观摩线上教学，并协助授课教师管理学生，课后及时交流讨论;学校适时组织网上教学经验交流会，根据出现的问题适当调整线上教学要求。

建立反馈制度。学校要掌握线上教学进度、效果、存在的问题，适时收集各方意见，保证反馈渠道畅通。例如，有些学校下发电子“反馈表”，教师、家长、学生都可随时填写，网上提交;有些学校发挥互联网优势，制定网上调查问卷，实现网上即时反馈、统计、数据分析。

3.班级管理：班主任牵头，科任教师协助做好班级管理。制定班级群内教学管理制度，规定学生每天上线时间、课前签到、课后签退，确定提问、回答问题的要求，明确作业提交、批阅指导的办法等;班级统一规定答疑解惑的时间，除各学科线上教学过程随机解答学生疑问外，各班统一设定答疑解惑时间，各科教师准时在线，学生提前准备好问题，力求省时高效;加强组织教学，注意发现学生学习不守纪、学习过程不专注问题。比如，有些学校发现学生建立反钉钉群，集体给钉钉打一星，上课时间QQ聊天、打网络游戏等，针对此类问题，任课教师要加强师生互动、创新教学方法，激发学生学习兴趣。线上直播中注意组织教学，关注学生在评论区的发言，不定时让学生回答问题，采用视频会议形式上课，教师要经常刷看学生上课状况;教师是学校和家长之间的桥梁，要与家长密切配合，抓实家校共育，家长应为孩子提供良好的学习環境、适宜的网络学习条件，卸载学生手机或电脑上的游戏、美图等不利于学生学习的软件，并做好督促工作，教师要在课后根据平台学习过程记录及时向家长公布学生出勤、听课、作业提交等数据。个性问题，单独与家长线上沟通;共性问题，召开网络家长会，明确要求或商讨解决方案。

三、问题讨论

由于本次“停课不停教”“停课不停学”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在线教学之初出现了诸多的不足，引起众多指责见诸报端、网络，这些指责有的反对上网课，有的反对上新授课，有的认为增加了教师负担等，甚至认为是防疫期间的“教育添乱”。为此，我们应正确看待这一现象。

（一）“停课不停学”受学生、教师、家长支持

笔者认为，不能选择个别人的观点、不良个案的负面影响来否定线上教学。线上教学的提出是符合教育现实、教育规律和社会需求的。

从心理需求看，学生经过一个多月的假期，已经开始期待校园生活;家长经过一个假期的亲子生活，已期盼开学让孩子继续学业。然而受疫情防控所迫，不得不延迟开学，家长难免内心焦虑，尤其学生在疫情压力下，易出现焦虑、恐慌、愤怒和烦躁等各种不良情绪。此时组织线上教学，无疑能安抚学生及家长的情绪，由教师引领、陪伴学习也符合家长、学生的内心需求。

从学习规律来说，如果长时间不组织教学活动，学生学到的知识逐渐被遗忘，认知能力得不到应有发展，而新知识教学安排又有一定的时间性，本学期推到下学期，下学期的教学内容又推到何时？所以组织学生适量学习新知也是不可或缺的内容。

从社会课程资源利用来看，疫情防控中的相关知识、事件、事迹本身就是宝贵的课程资源，如学习防疫知识，加强生命教育、公共安全教育和心理健康教育;学习防疫阻击战中涌现出的先进事迹，弘扬社会美德，增强学生热爱祖国的思想情感等。学校、教师需充分利用恰当的教育时机、优质的育人资源，给学生上好这场难得的人生“大课”。

从教师的态度看，一线教师积极响应在线教学（详见表1）。有人以增加教师负担、教师疲惫不堪为由，反对线上教学活动。其实大多数教师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育人的使命，对钟南山院士、李兰娟院士以及战“疫”一线的各位白衣战士们，内心充满了敬意，也愿意为全民战“疫”貢献自己的力量。国难当头，一个称职的人民教师自然要替国分忧，勇于担当。

（二）“停课不停学”取得了满意的效果

教育部广泛听取各方意见，积极解决线上教学中的问题。2月4日，教育部明确规定各级教育行政部门、中小学和校外培训机构，在各地原计划正式开学日之前，不要提前开始新学期课程网上教学。随后半个月内连续下发了几个相关文件、通知，就有序、有效、深入开展“停课不停学”工作提出了指导意见，都是随着线上教学进展，及时纠偏、逐步完善工作的举动，体现了教育部“高度重视，积极准备，认真组织，有效实施”的要求。

为了解线上教学进行一个月后的效果，新乐市在3月16日组织了全市中小学线上教学网上问卷调查，全市四至八年级、高一至高二年级共32521名学生、2942名教师参与了问卷调查。调查内容包含线上教学开课时间、教与学态度、组织形式、管理方式及教学效果等。表1、表2是对教师、学生线上教学态度、效果评价调查项目的统计（百分号前保留整数）。

从教师角度分析（见表1），在组织线上教学态度上，大多数教师在初期由支持或愿意试试看的（高中92%、初中92%、学区小学92%、市直民办小学94%）经过一个月的努力，在教学效果上，大多数教师给予了肯定，表示效果满意或可以（高中66%、初中70%、学区小学69%、市直民办小学83%）。

从学生角度分析（见表2），在参与线上学习的态度上，大多数学生尤其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能做到每节课认真听讲（高中58%、初中75%、学区小学88%、市直民办小学88%）;经过一个月的适应期，在教学效果上，大多数学生有很大收获或有一定收获（高中85%、初中94%、学区小学95%、市直民办小学97%）。师生调查结果基本一致，成正相关。

通过调查问卷结果分析可知，经过一个月的线上教学实践，教师们已能够熟练运用网络平台，取得了良好的线上教学效果，同时提高了信息素养和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融合的信心。2月27日，中央应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会议强调，将大中小学、幼儿园等开学开园时间原则上继续推迟，原来没开网课的上海、广东、江苏等地也相继通知3月份开始组织大中小学生开展线上教学，充分说明了疫情防控期间线上教学的可行性和必要性。

（三）“停课不停学”受到国外的关注

在我国实施疫情防控期间线上教学的同时，我们也看到国外对我们举国网课的期待与关注。西班牙《国家报》网站2月19日发表的戴维·巴斯克斯的题为《新冠肺炎疫情动摇传统学校模式》的报道称，新冠肺炎疫情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其中最明显的是在线教育突然在中国取得重要地位，约1.8亿中小学生因为疫情而延期开学，至少在疫情得到控制之前，他们要进行在线教学，无论如何，庞大的中国在线教育实验将会继续。文中提到的马德里康普顿斯大学教授马里亚诺·费尔南德斯·恩吉塔认为，中国可能会在促进学生之间协作的技术方面很快实现飞跃，一切将取决于如何利用这一机会。

中国正在进行的这场史无前例的教育大实验，世界都在关注，疫情下的线上教学，是应对疫情的明智选择，是“互联网+教育”的大胆尝试，是对信息技术与教育教学融合的积极实践。2020年，我们充满期待，信息技术革命浪潮带来全球“科技智造时代”。物联网、互联网、新材料、能源革命、人工智能、5G时代、航空航天等领域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蓬勃发展，成果令人眩目。而教育应顺应信息化潮流，迎头赶上。

“互联网+”时代疫情防控期间中小学线上教学模式创新研究，能为今后因突发事件学生不能到校学习，如何对学生进行有效的线上教学指导提供理论和实践参考。教师通过本次线上教学实践，将会有力推进探索网络环境下教研活动的新形态，更好地促进教师专业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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