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敬楠

(桂林理工大学 商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0 引言

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是实现农业现代化的重要途径之一，并在学术界形成了共识。但从发展现状来看，我国户均农地经营规模与适度规模仍然存在较大差距，数量庞大的小农户构成了农业生产的主体之一，并且在未来一段时期内不会被消灭[1]。随着土地流转、土地入股、土地托管、代耕代种等多种形式助推农户适度规模经营，农户经营规模不断扩大，形成了不同经营规模的农户和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相互并存的现状[2]。扩大农地规模能否会带来生产技术效率的提升？除了农地规模差异外，哪些因素影响了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本文将对此进行实证研究，找出制约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症结，加快广西甘蔗产业的可持续发展。

国内外学者针对农户生产规模与技术效率进行了各种研究，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不同学者研究得出的结论存在分歧。有学者认为农地经营规模与技术效率两者呈现倒“U”型关系，Steven等[3]运用DEA方法对巴西中西部地区426个郡的农户土地规模与生产技术效率进行了实证研究，认为两者呈现倒“U”型关系。屈小博[4]利用随机前沿函数分析了不同规模苹果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差异及其影响因素，结果证实了经营规模与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呈现倒“U”型效应趋势。然而，有学者对农户规模大小与生产技术效率之间呈现倒“U”型关系持相反的观点[5-6]。此外，还有学者认为农业生产规模与生产效率之间存在不确定性关系。Hoque[7]发现，孟加拉农场经营规模与效率呈现动态关系；Steven等认为农场规模与效率并非呈线性关系[3]。这种观点也得到我国学者的认可，张忠明等[8-9]认为农户土地经营规模与粮食生产效率之间不只是简单的正向或负向的线性关系。

通过对农地规模与技术效率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对本研究具有一定借鉴意义，但测算技术效率所采用的方法、指标的选取及规模区间的划分都会影响结果值。首先，从测算方法来看，目前，学术界普遍倾向于使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SFA)和数据包络分析法(DEA)测算农业生产技术效率，针对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大多数学者更加倾向于随机前沿生产函数。其次，从指标选取来看，大多数学者均采用投入与产出指标的比率来衡量生产率，但生产率和效率并非是同一概念，仅仅用生产率难以衡量生产效率。对此，后来学者普遍采用技术效率来衡量农业生产效率。再次，农地规模区间划分不同也会导致测算结果出现不一致，多大的规模才算适度规模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若仅仅测算不同规模的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对解决现实问题不能起到实质意义，农户作为理性的经济人，其生产经营活动的目的是追求利润最大化。这意味着从农地规模差异的视角测算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分析其影响因素，通过提升农户生产技术效率，最终提高农户经营效益，实现农民增收才是研究问题的关键。因此，本研究将利用调查获取的数据，以促进蔗农增收为目标，采用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测算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及分位数回归模型实证分析影响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因素。

1 研究区域甘蔗生产概况、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甘蔗生产概况

广西作为我国最大的甘蔗主产区，甘蔗年产量约占全国产量的60%。目前，广西蔗农数量约2000万人，占广西总人口的近40%，对广西糖料蔗供给稳定影响重大[10]。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有效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11]，然而，以户为单位的小规模经营模式和“肥瘦搭配”的分地方式难以适应现代农业规模化发展要求，为此，广西在2014年启动了“双高”甘蔗生产示范基地建设工程，截至2017年底已建成16.67万hm2，任务完成过半。选择广西3个甘蔗生产典型县(区)作为研究对象，具有一定代表性，具体包括：柳城县、兴宾区和江州区。这3个县(区)既属于广西甘蔗生产集中区域，又各自代表了不同地区甘蔗生长地理环境的差异。

1.2 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的数据来自2016年7～8月对广西柳城县、兴宾区和江州区蔗农的调查。由于本文从规模的角度研究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为保证得到不同规模甘蔗农户调查样本数量，采用分层抽样和随机抽样调查相结合的方式，从每个县(区)分别随机选取3个乡(镇)，共9个乡(镇)。通过走访每个乡(镇)糖业工作站的工作人员，获取农户甘蔗生产规模基本分布概况，每个乡(镇)按农户规模大小归类后，分别从每个乡(镇)中随机抽取50～60户进行问卷调查。针对规模小的农户数量多而规模大的农户数量少的特点，本文仅对小规模农户按所在村(屯)采取随机抽样，较大规模农户则采取定户调查，调查问卷总数为530份，剔除无效问卷27份，最终获得有效问卷503份，问卷有效率94.90%。

1.3 研究方法

1.3.1 技术效率测算方法 农户生产技术效率测算方法主要分为两类：参数方法和非参数方法。参数法在估算农业技术效率时，首先需要设定生产函数形式，在测算农户技术效率方面，这种方法可以判断技术效率是否受到随机扰动因素的影响，非常适合用于估算甘蔗农户生产技术效率。因此，本文拟采用随机前沿超越对数生产函数(SFA)对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进行测算，分析农户规模大小与生产技术效率之间的关系。

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模型的一般形式[12]：

yi=f(xi)exp(vi-ui)

(1)

式(1)中，yi表示第i个生产者的产出，xi表示第i个生产者投入要素，f(·)为生产函数，表示生产前沿，vi为第i个生产者随机误差项，取值可为正值也可为负值，ui为第i个生产者管理无效率的相关非负随机变量。

1.3.2 影响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回归模型 实证分析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主要依据测算技术效率所采用的方法，参数法使用最广泛的是Battese和Coelli于1995年提出的“一步法”估计，并同时用于测算技术效率值及其效率损失的影响因素，非参数法是DEA-Tobit模型。然而，这2种方法在分析不同规模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时，需要根据划分生产规模区间并多次进行回归分析，其结果无法直接比较这些影响因素对不同规模的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差异。因此，本文拟采用分位数回归模型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进行实证分析。

分位数回归(quantile regression，简称QR)最早由Koenker和Bassett于1978年提出，目前，该模型应用十分广泛，尤其适用于关注不对称性研究。与经典回归模型显著不同的是，分位数回归可以观察到解释变量的变化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差异程度，能够更加全面地刻画对被解释变量的影响特征[13]。

2 变量选取及模型构建

2.1 技术效率测算变量选取

2.1.1 产出指标 根据随机前沿生产函数的一般形式，结合农户甘蔗生产实际投入与产出，本文选取农户全年甘蔗产量作为产出变量(Y)，单位是t。由于甘蔗收购价格实行统一定价，因此对于选取甘蔗产量还是产值作为产出变量几乎没有差别。

2.1.2 投入指标 首先，投入变量中，不同物质投入费用差异很大，甘蔗生产物质费用投入主要包括化肥费用、农药费用、种子费用及燃油费用等，其中，化肥是所有物质费用中投入比例最大的费用，一般占到全部物质费用的一半左右，因而选择化肥费用、农药费用、种子费用及燃油费之和来代替甘蔗生产物质费用投入，也是资本投入。其次，劳动力是甘蔗生产环节不可缺少的投入要素。在计算农户劳动力投入时，考虑到不同规模的农户在生产过程中实际投入的劳动力数量，包括雇工和自用工2种，对于没有雇工生产的农户来说，劳动力投入按自用工以每天8小时折算为工日；对于雇工生产的农户来说，劳动力投入除了自用工以外，还包括农户雇工的费用折算为工日。具体计算思路：(1)没有雇工生产的农户劳动力投入(L)=甘蔗种植面积×甘蔗单位面积实际投入工日，由于不同农户劳动力个体差异比较明显，因而不同的农户甘蔗单位面积实际投入的劳动时间不同；(2)雇工生产的农户劳动力投入(L)=自用工+雇工，雇工的计算方法为农户雇工费用除以雇工价格，自用工按农户实际投入工日计算。再次，土地要素投入，本文以农户当年甘蔗播种面积来计算，单位为667 m2。

在实际估算过程中，与随机C-D生产函数相比，超越对数随机前沿生产函数形式更加灵活，并且能够较好地估算生产函数投入要素的交互影响，因此，本文也采用该方法来测算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具体的函数形式为：

lnyi=β0+β1lnx1+β2lnx2+β3lnx3+β12lnx1lnx2+β13lnx1lnx3+β23lnx2lnx3+β11(lnx1)2+β22(lnx2)2+β33(lnx3)2+(vi-ui)

(2)

式(2)中，yi为第i个农户的甘蔗产量，β0为常数项，βi为各自变量的待估计系数，x1、x2、x3分别为农户资本投入、农户劳动力投入和农户土地投入，vi表示第i个农户的随机扰动项，ui表示第i个农户生产技术无效率项。

2.2 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变量确定

影响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因素很多，其中，农户自身能力与外界环境条件是影响生产技术效率的两大类因素[14]。根据已有文献中关于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分析及本文对广西农户甘蔗生产情况进行实地调查，拟选取如下指标作为分析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

2.2.1 被解释变量 本文以测算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值作为因变量。

2.2.2 解释变量 (1)农户个体特征。根据甘蔗生产技术效率个体特征的影响因素来看，学者一般从农户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健康状况及经济收入状况等因素来衡量农户个体特征差异状况。以上指标因素中，由于本文调查农户时，被调查者性别大多数为男性，并且大多数家庭劳动力性别都不是单一的，因此若把性别因素指标放入模型对实证结果会产生偏差。因此，本文拟选取农户年龄(x1)、受教育程度(x2)、健康状况(x3)3个变量来衡量农户个体特征。

(2)农地类型特征。不同的农地类型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不同，根据本文调查农户甘蔗农地状况，拟选取农地集中程度(x4)、农地地形(x5)、农地出入条件(x6)、农地灌溉条件(x7)4个自变量来衡量农地类型差异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

(3)机械化程度。在甘蔗生产机械化程度对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变量选取时，本文综合甘蔗种植的特殊性，考虑到被调查农户甘蔗收获基本上以人工为主，因此，没有把甘蔗收获方式纳入影响因素指标，拟选取犁地方式(x8)、搬运方式(x9)2个变量指标。

(4)种植模式。规模大小影响农户甘蔗种植模式选择。从甘蔗种植行距来看，不同规模的农户种植行距的宽窄也不尽相同。此外，很多农户不愿意在甘蔗地套种其他农作物，认为套种会增加甘蔗管理难度同时还会影响甘蔗生长。因此，本文拟选取甘蔗种植行距(x10)和是否套种其他农作物(x11)2个变量作为衡量农户甘蔗种植模式差异。

根据以上指标，经过对各指标变量进行分类及命名，所有解释变量指标均采用虚拟变量，被解释变量则用每个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值，该数据来自SFA模型测算得到的结果。各解释变量指标详细情况详见表1。

表1 解释变量名及说明

根据选取变量指标，构建具体分位数回归模型为：

(3)

3 结果与分析

经运行Frontier 4.1软件后，得到503份样本农户的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值(表2)。为了比较不同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差异，对所有不同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分别取平均值，结果见表2、表3。

3.1 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测算结果

根据本文确定农户甘蔗适度规模经营面积下限值为1.8 hm2户划分为2种不同规模，即分别为农地经营面积大于1.8 hm2的农户和农地经营面积小于1.8 hm2的农户。根据2种不同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值由高到低进行排序后，分别计算不同技术效率区间的农户比例，经过简单的统计后，得到计算结果(表2)。

表2 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统计结果

由表2可知，不同规模农户甘蔗平均生产技术效率有不同程度差异，其中，规模小于1.8 hm2的农户平均技术效率仅为0.751，明显低于规模大于等于1.8 hm2的农户，说明规模较小的农户存在较多的技术效率损失。当农户生产处于非适度规模时，其平均生产技术效率最低为0.533，最高达到1.000，两者差异十分显著；当农户生产处于适度规模时，虽然不同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也不同，但大多数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高于0.8，差异程度显著小于非适度规模的农户。

可见，适度规模的农户甘蔗平均生产技术效率高于非适度规模的农户，并且差异程度小于非适度规模的农户，适度扩大生产规模有利于提高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

3.2 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实证结果及分析

通过对503份样本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进行分位数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分位数回归结果

由表3可知，从分位数回归结果来看，解释变量对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不同。在个体特征方面，身体状况对中等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大于规模较小的农户和适度规模的农户。当农户甘蔗生产规模较小的时候，对体力的要求相对较低，种植规模扩大后，对体力的要求明显提高，其中，表现最明显的是农户生产扩大到一定规模时但缺乏必要的机械代替人工劳动，会出现过度疲劳等身体不适状况。当种植扩大到适度规模程度时，由于可能采用机械代替人工劳动，因而劳动量投入反而会出现下降，农户身体素质对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会降低。

农地集中程度对较大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大于较小规模的农户。对于规模较小的农户来说，农地集中布局对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不显著，随着种植规模的扩大，对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明显上升，当农户种植规模扩张到适度规模时，农地布局越集中对提高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越大，可见，农地集中程度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与规模大小呈正向关系。

农地地形对较大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大于较小规模的农户。当农户处于生产规模较小的时候，地形对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并不显著，解释了大量小规模的农户甘蔗种植在平缓的坡地，但技术效率并不低的原因。由于农户生产规模较小，各生产环节在不使用机械的情况下，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较小。当农户生产规模不断扩张后，地形坡度越大，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越明显，尤其是当农户生产达到适度规模时，在坡度大的农地上种植甘蔗，由于无法利用机械生产，因而对劳动力的投入将会大幅增加，但产出并没有同比例增加，因而甘蔗生产技术效率会出现大幅下降。

农地出入条件对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不同，但无论对哪种规模的农户生产技术效率都有显著的负向影响，且随着农户生产规模的不断扩大，其影响程度也逐渐增大。当农户生产规模较小时，农地位于非机耕路旁，对甘蔗生产的影响已经显现出来，由于农地不通机耕路，进出农地劳动很不方便，尤其是甘蔗收获环节，对甘蔗搬运出农地影响很大，因而增加了不必要的劳动力投入。对于适度规模的农户来说，农地若位于非机耕路，那么会大幅增加生产成本，对农户甘蔗生产收益的影响十分显著。

农地是否具备灌溉条件对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均产生显著的负向影响，并且对不同规模农户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差异较小，无论对于哪种生产规模的农户，农地都应具备灌溉设施，这样对提高蔗农种植技术效率有明显效果。农户种植甘蔗单产低的主要原因是大量的农地属于旱地并且远离水源地，广西每年秋冬季节时期经常会出现持续性干旱天气，若甘蔗长时间没有水分补给，会影响甘蔗株的发育，表现为蔗株短小，单产很低。

从农户生产机械化程度对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差异来看，采用大型拖拉机犁地对不同规模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并且随着农户生产规模的扩大影响程度也越显著。当农户生产规模较小时，可以利用水牛犁地，但生产扩张到较大规模时，用水牛犁地需要投入的劳动时间将会大幅增加，同时，水牛犁地效果明显不如拖拉机，表现在拖拉机可以完成深耕和细耕，土壤经过拖拉机多次翻滚后变得非常松软，对甘蔗生产十分有利，而水牛犁地很难达到这种效果。从甘蔗搬运方式来看，当农户生产规模较小时，采用人工搬运或者畜力运送对生产技术效率并无显著影响，随着农户生产扩张到较大规模时，影响程度开始凸显，由于规模大的农户甘蔗产量巨大，对于数百吨的甘蔗，若仅靠人工从甘蔗地里搬运出来，则需耗费很多的劳动力才能完成，生产雇工成本的快速上涨则会显著影响农户甘蔗的生产收益。

4 结论及政策启示

4.1 研究结论

本文利用广西3个县(区)503份样本农户数据，采用随机前沿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进行测算，并根据农户经营规模大小对不同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进行比较分析，在此基础上，利用分位数回归模型对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因素进行实证分析，得到以下研究结论。

(1)随机前沿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模型测算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得出，适度规模和非适度规模的农户甘蔗平均生产技术效率为0.894和0.751，这表明规模较大的农户甘蔗生产平均技术效率值高于非适度规模的农户。从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值来看，农户在生产过程中存在不同程度技术效率损失，尤其是非适度规模的农户存在较多的技术无效率。

(2)农户甘蔗生产规模与技术效率并非呈典型的线性关系，而是呈现不断上下波动特征，适度扩大农地经营规模有利于提高农户生产技术效率，但并不能说明农地经营规模越大的农户其生产技术效率就越高。

(3)农地生产条件对规模较大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大于规模较小的农户。农地是否通机耕路、农地细碎程度对适度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十分显著，设施完善的农地有利于农户扩大甘蔗生产规模，其生产技术效率也能得到有效提高，尤其是对规模较大的农户影响甚大。

(4)甘蔗机械化生产对不同规模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差异明显，机械化水平对规模越大的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的影响程度越大，在收获环节采取机械收获对提高农户甘蔗生产技术效率有显著影响。

4.2 政策启示

(1)加强甘蔗农地基础设施建设，继续稳步推进广西“双高”甘蔗生产基地，尽快成33.33万hm2标准化生产基地任务。落实甘蔗主产区“双高”生产基地资金投入，完善甘蔗地灌溉、排水和机耕路等基础配套工程，形成连片种植，提高甘蔗综合生产能力。

(2)在有条件的农地推广甘蔗全程机械化生产，尤其是要提高农户收获环节机械化程度，最大限度降低劳动力投入。甘蔗收获环节机械化偏低主要受到机械收割含杂率偏高进而糖厂拒收的不利影响，因此，尽快研制适宜农户使用的甘蔗收割机，降低甘蔗机收成本。

(3)鼓励农户扩大甘蔗生产规模，形成专业大户生产为主的适度规模经营，提高甘蔗生产要素的配置效率，大幅降低甘蔗生产成本，提高农户甘蔗生产效益。在资金方面，采取低息或免息贷款政策，拓宽农户融资渠道；在生产技术方面，积极引进甘蔗新品种，通过采取新技术来提高甘蔗单产和含糖量。

(4)完善农户甘蔗生产社会化服务体系，减少农户甘蔗生产后顾之忧。首先，应加强农业气象监测及预警机制建设，减轻自然灾害对甘蔗生产的影响；其次，为农户提供最新的农机租赁信息，减少农户搜寻农机的时间成本；再次，针对大型甘蔗机械等固定资产价格昂贵的情况，政府应采取购置补贴或者鼓励农户以租赁的方式解决农机生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