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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苗族童帽中的文化隐喻对现代服饰创意设计的可行性建构

2020-07-19尹文婷伍魏

湖南包装 2020年3期
关键词:苗绣湘西苗族

尹文婷 伍魏

Yin Wen-tingWu Wei*

(湖南师范大学工程与设计学院,湖南长沙 410000)

(School of Engineering and Design,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000)

湘西苗族童帽可归结为传统文化符号之一。传统文化符号不仅包括实物符号及造型艺术符号,而且包括在生产、生活制作过程中形成的文化成果、文化观念和文化现象[1]。赵维森《隐喻文化学》一书里提出过隐喻本体、隐喻生成及隐喻的社会功能,而在湘西苗族童帽的背后所隐喻的哲学观念、信仰渴求及巫术精神正是可以成为现代服饰设计用来创新的有力源头。

1 湘西苗族童帽的特征

湘西苗族童帽一般由母亲缝制,母亲缝制童帽时,往往会受到原始自然特征的原型启示而产生丰富的想象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这种力量使得她们不管是在童帽的造型还是图案上,总会让两种或两种以上毫不相干的事物联系在一起。童帽绣制的过程中,母亲作为主导力量,其审美以及寄托的精神是整个作品呈现价值的主要内在因素。在审美价值中,精神的适用要求受到材料、技巧、工艺、实用功能的制约,于是在精神的理性审美观念中,作品的实用价值成为不可忽视的重要部分[2]。

1.1 造型特征

1.1.1 实用性造型 湘西童帽的主要适用人群是年幼的小孩,加上湘西一带属于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四季分明。童帽因此有夏帽、冬帽之分[3]。夏帽主要用于春夏,其结构是一个镂空的圆形,上不封顶,前宽后窄(如图1)。这样的设计是为了保护幼儿的囟门一不受碰撞,二不受风寒之袭。少儿的皮肤都较细嫩,里外布料多采用柔软的棉布,中间缝制薄薄的棉絮以保证舒适性。冬帽适用于湘西低温时的秋冬季,采用与夏帽同样的布料,为了保暖中间所夹棉絮会相应地加厚。帽子上面的顶在制作前会单独绣花,顶的形状往往直接决定帽子的整体造型,大多有八边形、六边形、圆形等(如图2)。这些形状中,根据在湘西城步一带的田野调查,发现它常常会有中国传统文化观念上的深层隐喻性,例如,图片中的“冬帽”顶部的外圈是一个八卦图,中间是太极的造型,中国人一般在传统的器物中讲究“天圆地方”。太极图似相互契合的鱼首尾图形隐喻了阴阳与万物相生的理念,也创造了一种统一的秩序、美感。而八卦图在中国哲学观念中一直有镇宅、驱邪和免灾的意思。把这样的理念用在新生儿的帽子上再合适不过。

1.1.2 象征性造型 象征性主要是指通过某一特定的具体形象以表现与之相似或相近的概念、思想和情感(见《辞海》象征条)。通常考虑到小孩对一些卡通动物形象的喜爱,绣制童帽的绣娘们同样也为了达到赏心悦目的效果,会省略一部分的细节,抓住动物造型的主要特征运用在童帽的造型上。苗族母亲对孩子的爱意总是表达得含蓄又内敛,细腻且温婉。而动物造型的符号、比喻以及可暗示性是这些感情的释放出口。通过苗族保留已久的这些童帽造型进行分析:

湘西苗族是崇尚虎的,因此虎头帽是湘西苗族地区采用较多的一个动物象征造型,虎一般喻义可以辟邪驱灾和保护生灵。小孩穿戴虎帽可以受到虎的“爱护”,得以平安健康。同样可使得小孩在整体的穿戴上显得虎头虎脑,十分可爱,也是人中龙虎,可喻人中豪杰(如图3)。虎头帽一般配以正气阳刚的红色,寓意吉祥喜庆,配以虎头造型让整体的氛围更加生龙活虎。在调研的过程中,苗绣非遗传承人伍前金老师还向我们展示了一顶很少在生活中能看到的白色虎头帽(如图4)。伍老师说这种白色虎头帽一般只会用在已故小孩身上或者在至亲亡故的祭祀活动中小孩才会穿戴,平常的日子中忌讳小孩穿戴白色的帽子,寓意不吉利,会沾染晦气导致生重病。狗头帽根据《苗族古歌》一书里的记载:“风生雾,雾生云,云生雨。落到了地上长出了枫树。枫树长大后,引来两只鸟雀在枝头鸣叫。鸟雀的鸣叫声惹怒了树下的女神。女神将枫树砍倒后,树心化成一只蝴蝶。蝴蝶有一次和水上的泡沫游方(即恋爱)后生下了十二个蛋,由脊宇鸟艰难孵化了十二年。最终孵出姜央(人)、雷公、龙王、象、牛、羊、鸡、蛇、蜈蚣、山猫、虎、狗共十二兄弟,被苗家称为十二古祖神。[4]”因此可以看出,苗族人对狗的尊崇,制作狗头帽也是相信能够得到祖先的庇佑及爱戴(如图5)。苗族童帽的造型主要是为了表达一种对美好愿望的向往,取自植物外形的莲花帽也是一样。莲花,自古以来就在诗词歌赋里被注入了诸多美誉,如三国文学家曹植在他的《芙蓉赋》中就称赞莲花是“览百卉之英茂,无斯华之独灵”,把莲花比喻为水中的灵芝。再有周敦颐《爱莲说》里的“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品格。由于长期和汉族往来,因此受汉文化影响,苗族人家也称莲花帽有“连(莲)年有余”之意(如图6),总的来说,取莲花之形,可附莲花高尚的品格,一味灵药之意,愿小孩长大后做清廉的好官,一生平安顺遂。

1.2 纹饰特征

湘西苗族童帽上的刺绣往往繁密细腻、造型严谨,风格繁复而不失其秀丽。由于地理环境、经济的双重限制,湘西苗族的绣娘们在童帽刺绣图案的选择上往往是根据身边存在的一些植物、动物、几何、文字等为原型加上心中期盼进行再设计。以动植物图案居多,由于闭塞的环境,所接触的新鲜事物极少,有所限制了苗族姑娘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因此在图案的设计上形成了一定的写实性但较稚拙的特征。在湘西城步一带的考察中还发现,苗绣相较于其他绣种,它是粗犷又绚丽的,在服饰上或是一些可作为装饰品的绣布上面纹样构图显得相对自由紧密,但是,在童帽上的图案往往对称大于不规则构图的数量,特别是在孩子满百天,满周岁等这些特殊时日里小孩戴的帽子更加可以看出这一点。例如:

图1 夏帽

图2 冬帽细节

图3 红色虎头帽

图4 白色虎头帽

图5 狗头帽

图6 莲花帽顶部

植物纹,如图7 虎头帽上的牡丹花,分布在帽子的正面左右两侧,且讲究严格的对称,采用了牡丹花的大体轮廓,整体呈现代的扁平样式,无远近虚实,这样的纹样在视觉表现力上一般更具冲击性,迎合了这顶帽子在隆重热闹场合出现的局面。图8 中的植物纹也是根据帽子左右缝合的样式,纹样整体放在对称左右面的组合纹样,简单又不失整体性。上面的纹样是采用多雨天气的南方才刚崭露花苞的荷花,一簇挨着一簇整体呈欣欣向荣之势,这对于被寄予了全家之希望的小孩,戴上这样纹样的帽子,总是在含蓄表达着家人对孩子的情感。

动物纹,运用在童帽上的动物纹多数是飞禽,如苗民信奉的“蝴蝶妈妈”,与“幸福”中“福”字谐音的蝙蝠纹,以及百鸟之王能够象征吉祥和谐的凤凰纹。在苗民的心中,地上走的动物纹是不能出现在童帽上的,小孩头上戴着地上走的动物纹会有压迫感,有“低人一等”的联想。我们看到的动物纹极少会单独存在,一般会连带着植物纹及几何纹一同绣制,不突出任何一种形式,总是呈现平面的视觉感受。

几何纹,要说动植物纹在童帽纹样中是主流,几何纹就是实实在在的配角,几何纹一般在帽子的边缘及封口处出现,一是为了美化二是为了掩饰封口处的一些针脚线。几何纹的呈现方式有波浪、直线、二方连续、四方连续、重合、穿插等基本的几何排列方式。

2 湘西苗族童帽中精神文化的隐喻性

2.1 图腾崇拜、信奉鬼神的巫术精神

自古以来,湘西苗族人民的思想观念深受巫术、宗教的影响,形成了苗民们的丰富想象力和高度概括力。“夫人作享,家为巫史”,苗族祖先倡导创立的宗教观,即“人人可以通天,家家可以为巫”的政治宗教主张,使得湘西苗绣里的每针每线都浸透着巫教精神。从象征生命之源、人口繁衍的蝴蝶纹到象征祖先发祥地和迁徙过的江河、湖泊及山路的山川纹,无不是苗族人民凭借纹饰隐含的巫文化内容去认识历史、观察世界、了解人生乃至自身的途径。这种巫术意识代表着苗族人民对鬼神、灵魂的执着,对自由精神境界的追求[5]。

由此,可以总结出苗民不管是在童帽的造型、纹样、颜色等选择上,都根源于种族的长期迁徙,产生了将精神生活寄托于“万物”,有着根深蒂固的万物有灵观。英国人类文学家爱德华·泰勒在《原始文化》一书中说过:“事实上,万物有灵论是宗教哲学的基础,从野蛮人到文明人来说都如此。虽然最初它提供的仅是一个最低限度的、赤裸裸的、贫乏的宗教定义,但随即我们就能发现它那种非凡的充实性。因为后来发展起来的枝叶无不根植于它。”所以苗民将自己信奉的动物、植物、鬼怪等神灵转化为符号,经过时间的推移,从迁徙到稳定的生活状态,不变的是苗民心中信仰的图腾符号所带来的精神力量,这些符号从始至今就是童帽上一针一线的图案,符号背后所隐喻的精神力量不仅可以给苗民的心理上加以慰藉,在今天所倡导和鼓励的对非遗传统文化需创新继承的号召里,这种隐喻的文化也是可用来做重要宣传的手段之一,特别是对现代服饰的创意设计上。

2.2 阴阳交感、化生万物的哲学观念

苗民推崇中国原始的阴阳五行哲学观以及多子多福的生殖观念在童帽上深有表现。如图9 城步苗族八卦童帽,太极八卦图(图10)在苗民心中默认为它是抽象程度最高,最具有宗旨意义的原始哲学观念[6]。太极图的图形里似两条首尾追逐的鱼,一黑一白代表阴阳与天地,太极则是宇宙,沿着阴阳鱼散开的是8 个放射状的方阵,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季、东西南北四方。人们使用它的主要目的一是关于风水上的需要,二是为了达到祛邪免灾的作用。同样,在湘西城步八卦童帽上,为了美观,还要避免复制八卦图显得过于严肃和庄严,绣娘用莲花代替了阴阳鱼,用甘薯、杜鹃、茶花、旱伞草、虎耳草、牡丹、蔷薇、金银花8 种植物取代了两仪四象,但基本保持八卦图的阵列,为了迎合受用群体,每个方阵也被各种颜色填满,在肃穆中带些活泼可爱。这些植物大部分是授粉植物,且密密麻麻花苞饱满,易养活生长,在湘西一带随处可见,寓意子孙兴旺,隐含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生命、生殖等造型意识。

2.3 美好愿望、平安顺遂的信仰渴求

图7 虎头帽上的动植物纹

图8 童帽上的植物纹

图9 城步苗族八卦童帽

图10 八卦图

“美好”一词,始见于战国时期庄子所著的《庄子·盗跖》。其中有:“今长大美好,人见而悦之者,此吾父母之遗德也。”大意是说现今长大成人后生活得特别好,凡是有人感叹这件事的,这只是我沿袭了父母留下来的品德罢了。苗民把美好愿望隐喻在图案里,不仅有对孩子的希冀,也是在表达自己的生活态度。湘西苗民经历过几次大的历史性迁徙,一次是原始时期羌人南下,迫使苗族先民向东迁徙;二次是蚩尤涿鹿失败,无力再战只得从南往北迁移;三次是蚩尤战败后,九黎族的部署慢慢回到南方,建立三苗部落,湘西一带的苗民就是其中的一支。在这颠沛流离,又长期处在被隔离的文化圈的居住环境过程中,反而激发了苗民的潜力韧劲,同时也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逆反心理。越是生活困苦,心中对美好顺遂的追求就愈加强烈。这些朴素的理想也反映出苗民对待生活的态度始终是乐观积极向上的,从未放弃心中那份执着简单的追求。这些美好愿望特别反映在制作下一代的生活物品上,例如虎头帽可保佑孩子平安顺遂,帽子上的如意纹、祥云纹、蝴蝶纹等都蕴含着美好愿望的寓意。伍前金老师说:“在制作童帽的过程中,谁不是想着这个小孩可以像图案所隐喻的一样健康成长咧。”而对于现代的服饰纹样来说,能够被赋予正能量的纹样,虽在和平安定的年代,却能够无形当中继承这样一种精神,设计的服饰款式还是纹样能被文化去定义,本身是一种传承也是背后能够稳定支撑价值的力量。

3 对现代服饰创意设计的可行性建构

民族的即是世界的,但首先要是自己的。民族元素里的微积分结构必须有其特有的独立性,才值得被世界去观赏和临摹。在现代诸多时装秀中,我们可以看到中国的服装时尚化趋势正在向非物质文化遗产里的内容倾斜,例如国内著名服装设计师冯三三,在2019 年的“京城白雪”时装秀中,就运用了大量的京剧元素,赢得了国内外观众的一阵欢呼。特别是京剧里的头饰和脸谱,赢得了很大的共鸣,它具有极强的隐喻性,只要你一看到我,就好像置身在中国的文化里,在京城特有的历史文化里。同理,苗绣童帽元素在少数民族文化里也极具代表性,利用其中的纹样在现代服饰创意设计里是可行的且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3.1 童帽元素的民族文化特质

湘西苗族童帽元素与历史性发生的社会语境是分不开的,它的纹样和造型一般是苗民在自然与生活的审美观中所积累的经验,同时由于长期受巫傩文化的影响,对图腾的执着信仰造就了它特殊的民族文化特质。而童帽元素的再设计往往需要视觉化的呈现方式,这就必须分析它与其他民族元素之间的差异,以及这些差异所关联着的社会、历史与文化的意义。在城步蜡里村的深入调查中可以看出童帽纹样中不管是场景还是单个物体的组成样式,都是苗民现实生活中能看见的平常事物或者是根据现有事物为原型想象出的抽象纹样,但也都有迹可循。虽然湘西苗族文化在一定程度上会受到汉文化的影响,从历史长河中所积淀的成品来看,它在文化的表现上往往还是较为传统含蓄的,对祖先的尊崇和各种流传的神话故事,让它自身的文化常常带有一种神秘感,从而引起大众的好奇和探索心理。而童帽中的神秘文化运用到现代服饰设计中则赋予了现代设计一种内在的精神特质,间接性地宣传了苗族自身的标识。

3.2 童帽元素及其时尚化方式

童帽在苗绣体系里是一个分支,而择取的童帽元素对于整个苗绣体系而言只是一个代表,因此不管是设计师的审美还是绣娘们的成品,都会影响童帽元素在现代服装设计中时尚化的受喜爱程度。所利用的传统苗绣童帽元素也必须经过严格的提炼、分类,理解元素背后深层次的含义,时尚的设计与创意方式,其实都是视觉性的与多元化的,同时又是对传统的回应与重构。

在传统文化和时尚创意的抉择中,有很多种形式美法则,比如黄金分割律、多样与统一、节奏与旋律等等,但是在时尚化的形成过程中,对任何规则的简单套用与直接搬抄,都难以产生真正的时尚感及其不可替代性特质,任何民族创意与设计及其产生,都是对既有规则的独特回应甚至突破[7]。随着现代互联网及旅游业的飞速发展,人们对有着上千年历史的苗绣不再简单地认为是老土的象征。在现代的各种样式的个人风格展现中,逐渐在验证着“时尚是历史轮回的一个圈”,在2019 年7月优衣库携手中国宋庆龄基金会开启“传承新生,传递优绣力量”的苗绣项目,提炼苗绣里的动物纹样,做出了十二生肖的苗绣徽章(图11),利用苗绣对比鲜艳的颜色与优衣库本身的简约风格融合,响应“全商品回收再利用项目”加上网络传播明星效应,很快引起了民众的关注,并取得很大的成果。这样的活动不仅让一个品牌更加充满魅力,也带着中国的传统苗绣文化走向世界,被更多的人喜爱和认可。在旅游行业,因为商业化的利益,很多旅游胜地的纪念品,没有很明显的地方特色,纪念意义的占比低。并且一些商品上的特色纹样很多都在直接搬抄,不注重纹样与产品的比例协调,颜色搭配等,没有跟上现代时尚的审美,导致销售量低迷。苗绣与优衣库的合作项目对童帽元素的时尚化方式具有很大的借鉴意义,首先一个优秀的设计团队是把童帽元素进行时尚化开发的基础,因为时尚意义的生成离不开审美化的过程,以及这种审美化对民族元素的揭示与重构。其次结合实际,不管是选择跟知名品牌合作还是创建自己的品牌,不仅要展现出独一无二的纹样,更是要能隐喻苗族人民的精神力量,从而充分阐发现代时尚创意与趣味。

图11 苗绣徽章

图12 “中国名伶”秀服

3.3 运用文化隐喻的设计案例

中国著名服装设计师赵卉洲2019 年9 月在米兰时装周中发布的中国名伶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图12),将清末民初的宫绣和彝绣苗绣相结合,在服装中融入了这些非遗艺术的精髓。在发扬传统文化的同时,加持了现代化视角的设计,用国际化和现代审美理念去表达时尚,充分展现了东方魅力。对于作者想要展现的名伶气质,没有做简单复制,而是注入当下新的理解,让经典之作在新浪潮中重获了新生,绽放了光彩。还是同样的刺绣手法,同样的刺绣人在绣一件作品,同样展现着民族文化的力量,却能走上更大的舞台,再现着清代奢侈品华贵之态。运用3 种刺绣在历史的长河中沉淀下来的厚重,绣娘们在刺绣里添加的美好祈祷,现代设计师的审美观念共同促成了“中国名伶”的诞生,象征着传统文化的隐喻得到进一步的理解与呈现。现代服饰在进行设计构思的同时,把湘西苗族童帽背后所隐喻的哲学观念以及苗民精神文化作为创意的起源,加以视觉化的呈现,不仅可以让现代服饰有着更深厚的文化底蕴,同时继承和发展了苗绣本身。

4 结语

综上所述,苗族童帽不仅仅展现出了特有的纹样和造型,体现了实用性和装饰性的融合[8],而且其深层次的巫术精神,哲学观念及信仰渴求等文化隐喻更加展现了苗民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在现代飞速发展的社会,新鲜事物在加速进入人们的生活中,传承和创新对于传统文化来说迫在眉睫,而现代服饰的创意设计往往缺乏文化底蕴,视觉元素的文化内涵更需要加强。通过隐喻设计,源领域的意象源所蕴含的特征及内涵得以体现,这不仅可以丰富现代产品的语义,而且可以提高产品的文化价值和内涵[9]。在现代服饰创意设计的构思中加入湘西苗绣童帽中的纹样及造型,突出内在的文化隐喻,不仅对现代服饰创意设计是可行的,而且能够发扬传承苗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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