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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军长征中用什么照明

2020-06-21张中俞/

新传奇 2020年15期
关键词:马灯赤水火把

红军长征经常夜行军。为达静谧和求安全,其间不能照明,不许抽烟,不能发声。当时有人说,红军练就了一双可视眼。其实,红军可夜视是相对而言,长征夜行军肯定得用火把、马灯、枞光、手电筒等工具来照明,有时也会借助月光和星光。

为隐蔽行动、减少损失,红军长征经常夜行军。为达静谧和求安全,其间不能照明,不许抽烟,不能发声。当时有人说,红军是“铁脚、夜眼、神仙肚”,指有能走耐磨的一双铁脚、夜间可视的一双眼睛、忍饥挨饿的非凡肚子。只有神仙才不食人间烟火,“神仙肚”是指缺吃或没有时间吃东西。而红军可夜视是相对而言,长征夜行军肯定得用火把、马灯、枞光、手电筒等工具来照明。当然,有时也会借助月光和星光。

火把用得最多

火把是供夜行照明用的火炬,通过燃烧而发光。它一般有主干和柴禾(干树枝、木片、竹片、杂草)等附着物,因其易备、省钱而在长征夜行军中用得最多。

据李富春的《夜行军》载:“……如果是没有月亮的天气,而在敌人离我们不太近时,我们总是打火把夜行军的……最好是找二三根较细的干竹,打破成几片,合起一节一节的捆起来,容易烧燃,光大且不怕风,也耐烧。”

长征中,对火把是严加管理的,既不允许浪费,又不能没有火把可用,更不准因火把引发火灾。因此,规定了火把的持有量,原则上得有专人负责购买、捆扎火把等。因贫苦百姓的房子多是用篾片、木板搭就,或糊黄泥,上盖杉树皮、茅草或巴茅等,少數为枝、草棚,非常易燃。一旦所驻扎的村寨发生火灾,无论是坏人烧的还是红军指战员不慎引发的,红军都会积极进行补救、赔偿,使群众利益尽量少受损。

用马灯受限

马灯是一种可手提、能防风雨的以洋油作灯油的灯,配上灯芯,外面罩上玻璃罩子,因骑马夜行时能挂在马身上而得名。沿海地区也用在船上,故称“船灯”。

灯少油难找,以致红军使用马灯受限。据《杨成武回忆录》载:“团部通信班、营部、连部都有两三个马灯,过山隘、桥梁,就把马灯集中起来给部队照明。”据杨定华的《从甘肃到陕西——抗日人民红军北上长征的最后阶段》载:“行了不久,忽然疑云欲雨,我们又无火把,队上马灯虽有几个,但无点滴洋油。我们就像瞎子一样摸索前进,五步一停、十步一歇……”

马灯是红军长征路上的“指路灯”,其光虽弱,却照亮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真理路、胜利路。1935年3月10日晚,毛泽东在贵州遵义苟坝由警卫员陪同、提着马灯去找周恩来研究战略战术,改变了白天在会议上作出的关于进攻打鼓新场的决定。

南方用松明

长征中,红军也用松明来照明。松明俗称枞光,用烧枞树片来发光,即把油松劈成条状或块状晒干后以燃烧发光,易燃又耐烧。在部分南方山区,将马尾松等称为枞树。据《杨成武回忆录》载:“还有一种是松明灯,这是山区老乡常用的。”

松树富含油脂,适合引火、照明。在没有电灯的年代,山中居民生火做饭、夜间照明,都离不开它。松明在风中不易被吹熄,防雨水性又较好,可算是应对潮湿环境的优质照明物和助燃物了,但烟熏眼和污染严重。据明代文学家陆深的《燕闲录》载:“深山老松,心有油者如蜡,山西人多以代烛,谓之松明,颇不畏风。”

偶尔打手电筒

手电筒是一种手持式照明工具,简称电筒。民国的手电筒有一个由两节干电池供电的灯泡和聚焦反射镜,并有手把式外壳。

红军电筒不仅是一个照明用具,更是一份珍藏在民众心中的红色记忆。

1934年12月29日深夜,在湘江血战中,张震的红三军团第4师10团3营阵地前,突然出现了密集的手电筒强光。张震一声令下,双方在暗夜中展开激战。原来,这是军团长彭德怀率部用手电筒掩护红军主力强渡湘江。据熊伯涛的《茅台酒》载:“就是有些人打火把、电筒,仍然免不了在上山下岭的泥滑路中跌跤。”长征中的红军偶尔也会将珍贵的手电筒赠送给帮助过他们的当地民众,实用而情深。

驻扎用油灯

油灯的发明,是基于火的发现和照明的需要,在春秋时就已出现成型的灯具。油灯作为照明工具,实际上只要有盛燃料的盘形物,加上菜油、茶油、桐油等和灯芯就能实现最原始的功用。“不是省油的灯”是使用极广的俗语,大意为非同一般、不简单。它源于唐代邛窑烧制的省油灯,因南宋陆游的《老学庵笔记》而传名。

长征中为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党中央召开了多次会议,变更了行军线路,调整了军事路线。其中,绝大多数会议都是在夜间召开的,煤油灯自是功不可没。

长征中的医护救治条件简陋得无法想象,门板搭作手术台,民用剪代替手术刀用,被子撕成条用作绷带,用木工锯来截肢,扑闪的油灯被当成手术灯来照明。

罕见的电灯

上海是我国首个使用电灯的城市。电灯的使用,使人们免遭烟熏灯暗之苦。长征中,红军对贵州桐梓、赤水罕见的电灯是神往的。

据《耿飚回忆录》载:“遵义没有电灯,而这里(桐梓)却有电灯……我们每个排都分了一座小楼,这简直把战士们乐坏了。他们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问这问那,怎么也弄不明白那电灯‘怎么灯头冲下?……杨成武同志为了让大家开开眼界,看看‘电是怎么‘发亮的,就与电厂老板联系,协助他们为被白军破坏了的电厂恢复发电。我们的工作主要是为电厂运煤。担架连和团直机关的同志们忙了一下午,电厂点火了。”

据谭政的《向赤水前进》载:“打听得赤水城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城内有修械厂,又有电灯(多久未见过电灯了),大家眉飞色舞,一心只打算进赤水城。”

照明有“偏方”

红军指战员大多来自民众,而“智慧在民间”,不乏创造力强的人,用“偏方”来照明。不过,这些“偏方”多半属于应急、无奈,如擦洋火、烧纸、提茶缸蜡灯等,不一而足。

据彭加伦的《大王山上行路难》载:“前面传来了命令:‘有火的点火!大家都点起火来,有的打电筒,好像闪电般的闪动;有的擦火柴,擦一根走两步;有的把身上带的纸来烧,甚至于连识字本、日记簿也拿来作照路灯;还有些人更聪明,把洋蜡截断,放在茶缸内,提着柄子,口向前,底向后,好像一个小手灯……”

此外,红军夜行军会借助月光和星光。据李富春的《夜行军》载:“特别是夏秋天气,乘着有月光夜行军,却很快畅。月朗星稀、清风徐徐,有时虫声唧唧,有时水声潺潺,有时犬吠数里,野花与黄菜争香,夜中更觉幽雅。”

(人民网  张中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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