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靖怡

（中国海洋大学 管理学院，山东 青岛 261000 ）

目前，海岛旅游已经成为最受消费者欢迎的旅游方式之一。世界范围内，例如东南亚的巴厘岛、泰国的海岛、马尔代夫群岛、韩国济州岛、北美夏威夷群岛、北欧圣托里尼岛、澳洲大堡礁等，都是长盛不衰的受游客青睐的海岛旅游目的地。我国海岛旅游业在20 世纪70 年代末逐步进行开发建设，根据国家海洋局发布的2018 中国海洋经济统计公报[1]数据显示，我国滨海旅游业实现年增加值16 078 亿元，占到海洋产业总增加值的47.8%，成为支柱型的海洋产业。随着世界范围内休闲度假旅游的发展趋势，以及国内自助游、亲子游、高端度假游等旅游形式的兴起，市场对于海岛旅游有着庞大的需求；与此同时，国家对于旅游业升级转型、发展全域旅游、发掘旅游业态潜能等政策指导以及《“十三五”旅游业发展规划》中“大力发展海洋及滨水旅游，加大海岛旅游投资开发力度，建设一批海岛旅游目的地”的明确提出，将会催生出一大批国内海岛旅游目的地。

伴随着海岛旅游业的蓬勃发展，随之带来的海岛生态环境保护、海岛旅游可持续发展等热点问题逐渐得到学界和社会的关注。海岛本身的海陆环境特殊性、生态环境的脆弱性、资源及空间的约束性等问题都是海岛旅游产业想要获得可持续发展不得不面对的问题。换言之，如何做好海岛区域内社会经济、旅游产业的发展与生态环境、自然资源的保护相协调，成为我国旅游型海岛地区亟待解决的重要课题。

本研究重点针对以旅游业为支柱产业的人居海岛，将此类海岛定义为旅游型海岛。旅游型海岛的概念在学术界并没有统一定义，一般普遍认为旅游型海岛有三个显著特点：一是有着支撑旅游业发展的优势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资源，例如“4S”自然资源和海洋民俗等特征的文化资源，适宜提供观光、休闲度假、游乐等游客体验；二是旅游产业在区域经济中占有主导性或支柱性的地位，构成区域国民收入的主要来源，一般来说某产业产值占到区域GDP 总量的8%以上就可以称为支柱产业；三是外来游客数量往往多于海岛居民数量，公共设施及服务的提供也多有客源地“为游客服务”的特征，例如地域范围内有一定数量的旅游景区、旅游服务中心、公共交通工具、旅游景区标识等旅游业基础设施。我国代表性的旅游型海岛包括福建的湄洲岛、上海的崇明岛、广东的南澳岛、浙江舟山群岛、辽宁长山群岛、山东庙岛群岛等。

当前在生态文明建设的要求下，国内众多学者也展开了对于区域内旅游-经济-生态环境三者耦合关系的研究，例如李淑娟等[2]对青岛市、周成等[3]对长江经济带沿线各省市、刘定惠等[4]对安徽省、张玉萍等[5]对新疆吐鲁番、韦福巍等[6]对广西省等进行了一定地域范围内的实证分析。与此同时，也有学者关注到了海岛地区，围绕海岛旅游经济和生态环境的耦合关系和协调发展进行实证研究，例如高维全等[7]对长山群岛、周彬等[8]对舟山群岛分析。以上这些学者的研究都为本研究对于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耦合协调发展研究提供了有效的参考和指导。本研究选取山东省长岛县作为案例，构建分析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度的评价指标体系和研究模型，旨在为我国海岛地区环境与社会整体性的可持续发展研究提供参考。

一、“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系统的耦合协调关系

耦合是物理学上的概念，指的是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运动形式或者体系之间，通过相互作用而彼此影响的现象。[9]借用这一概念，在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三个系统之间建立耦合关系；各个系统之间、各系统的构成指标之间都存在着某种程度上的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关系；并且通过科学方法的测算可以知道系统及指标之间相互作用的程度。协调度与耦合有着意涵上的区别，它主要评估的是系统之间或者系统内部构成要素在发展过程中彼此和谐一致的程度，可以体现系统由无序走向有序的趋势，[10]是一种对良性发展关系的测度。耦合关系只有相互作用的强弱之分，而协调关系是对良性耦合程度的评价，体现了协调状况的好坏程度。[4]

生态环境、社会经济和旅游产业三大子系统之间存在着相互影响、相互依存的耦合关系，如图1 所示。生态环境是地区社会经济活动和旅游产业发展的基础，它既为社会经济发展提供必要的能源、资源、活动场所等基础条件，也为旅游产业的发展提供各类自然和人文旅游资源和景观。海岛良好的生态环境系统可以为海岛旅游和社会发展提供优质、可持续的资源，但与此同时，海岛旅游业及社会经济过度开发和不当利用会不可避免地对生态环境造成一定的污染和破坏，因此需要对人类活动进行科学严格的管控并对生态环境进行保护和修复。社会经济发展是地区生态环境保护和旅游业发展的必要支撑，它提供科学技术、资金、政策、人力等各方保障。旅游产业是体现地区生态环境优势和社会经济发展程度的重要构成，尤其在海岛地区，旅游业的发展与生态环境密切相关，并且旅游业也是海岛经济结构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因此，在海岛这一特殊的经济地理单元中，正确认识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三大子系统的复杂关系并辅以科学的评价指标和研究方法，对探索海岛地区的可持续发展有着重要的指导意义。

图1 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系统耦合关系

二、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与计算模型

（一）评价指标的构建

本研究评价指标的选择和设计遵循整体对应、比例适当、重点突出、总量指标与均值指标相结合、数据可获性与对比性的原则，[6]与此同时，参考廖重斌[11]对于某区域经济与环境协调发展的指标体系构建，以及考虑到海岛地区现实情况的差异和统计数据获得的可能性，构建了“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具体见表1。

表1 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评价指标体系

（二）研究计算方法

1. 综合发展评价模型

参考庞闻等[12]、李淑娟等[2]的研究，采用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评价模型来分析海岛三大系统之间的耦合度、协调度的发展趋势。首先，各子系统的发展评价指数是计算整体系统耦合协调发展度的基础。对于旅游型海岛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各个系统的发展评价函数表述为：

在各个子系统计算结果的基础上，得到旅游型海岛三大系统综合发展评价指数为：

公式（1）（2）（3）分别用f(x)、g(y)、h(z)来表示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评价指数、社会经济评价指数和生态环境评价指数。计算得分的大小用来表示发展速度，即得到的数越大表示发展速度越快，反之则相对滞后。其中ai、bi、ci分别表示各子系统中各指标的权重值，由于各子系统均选取了6 个指标且在选取中认为各指标对于旅游型海岛旅游、经济和生态的协调发展同样重要，因此将ai、bi、ci赋值均为1/6。xi、yi、zi分别表示系统内各指标的无量纲化指标值，为了使系统内具有差异性的各正向、负向指标之间具有可比性，因此采用极差法对各指标的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其计算公式如下：

正向指标标准化：

负向指标标准化：

上述（5）（6）公式中，maxxi和minxi分别表示指标i 的最大值和最小值。同理，公式中yi和zi的数据标准化处理也用极差法计算得出。公式（4）所得到的T 为旅游产业、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综合发展的评价指数，它能够反映三大系统之间整体协同的效应。其中α、β、γ 表示待定权数，在参考已有的研究方法和咨询相关研究领域的专家，并考虑到对于旅游型海岛来说想要获得和谐、可持续发展，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系统具有同等重要性的现实情况，因此α 、β、γ 将赋予相同的权重，各占1/3。

2. 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评价模型

得到上述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后，要进行系统之间耦合度的评价，用于分析各系统内指标间的协调程度以及各系统间相互作用的程度。借鉴物理学中的容量耦合系数模型，即：

参照上述耦合度计算模型来分析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系统之间的耦合状况，其中ui（i=1,2,3…m）即是各子系统f(x)、g(y)、h(z)的评价值，n=3，因此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度C 的计算公式如下：

表示耦合度的C 值∈[0，1]之间，越小说明三个子系统之间的关联程度越小，越大证明关联程度越大。与此同时，因为耦合度的计算只能说明系统间相互作用的强弱程度但无法反映出系统协调发展的高低程度，因此再引入耦合协调度模型来测算三大系统之间的耦合协调程度，其计算公式为：

同样，表示耦合协调度的D 值∈ [0，1]之间，越大证明三个子系统之间协调发展程度越高，越小则说明发展协调程度越低。在此，借鉴廖重斌[11]的研究成果，将其确定的旅游-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等级的划分标准运用到旅游型海岛地区，具体见表2。

表2 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等级划分标准

三、实证研究——以山东省长岛县为例

（一）长岛县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发展概况

长岛，又称庙岛群岛、长山列岛，位于渤海海峡，由岛群连接着胶东半岛和辽东半岛，是我国北方重要的岛群之一，也是山东省唯一的海岛县。由于面临海洋环境和渔业资源衰退的现状以及海洋生态文明建设的大力推进，长岛县正处于转变经济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的关键时期。海岛传统的渔业、捕捞业、养殖业等过度依赖资源的海洋第一产业发展减缓，以海洋旅游业为主导的第三产业获得发展优势，且有强势带动经济发展的作用。长岛作为岛屿型旅游目的地，凭借优质且丰富的海岛自然、人文旅游资源和景观吸引着大量外地客源。根据长岛县2008—2017 年间国民经济发展统计公报数据显示，长岛县旅游年接待人数从2008年的150 万人次增加到2017 年的385 万人次，旅游总收入从6.9 亿元增加到43.5 亿元，实现了近7 倍的增长，以旅游产业为主导的第三产业占GDP 百分比也从28.5%提高到38.3%，并保持不断增长的趋势。与此同时，游客数量的增加要求更高更完善的旅游接待能力。为此，长岛县不断丰富和优化旅游产品和旅游项目，除了九丈崖、半月湾、林海公园等6 个传统旅游景区又增加了多条海上旅游线路和其它岛屿的游览项目。在餐饮住宿的服务接待上，星级宾馆也由2008 年的4 家增加到了8 家，具有海岛特色的渔家乐住宿接待力也不断提高，由2008 年的480 户增加到2017 年的985 户，成为长岛游客住宿的主要选择。十余年的发展，使长岛县旅游业也从单纯的“观光旅游”层次逐步向“观光旅游+休闲度假”混合型模式转变，旅游业逐渐成为带动长岛县经济增长的支柱型产业。可以说，长岛县已经发展成为我国重要的旅游型海岛地区。

政府在公路、港口、景区建设、供水供电等基础设施投资方面每年不断增加，同时营造良好的长岛人居环境和旅游环境。同时，海岛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良好的生态环境，它既提供海岛居民生存必需的资源、能源和空间，也为游客提供可以观赏、体验、休闲娱乐的优质山海旅游景观和旅游资源。通过对长岛县环保部门的走访得知，近十年间，省市两级政府多次出台关于推进长岛海洋生态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指导意见和相关政策，长岛县政府每年公共财政支出在生态保护与修复、环境污染治理和节能环保项目上不断增加。除了实施自然海岸线修复、裸露山体的生态修复、补植造林、海洋牧场建设、增殖放流等海岛生态修复治理工程，也不断提高三废的污染防治：推进清洁供暖、关停“小散乱污”企业、升级改造和新建污水处理厂和污水处理设施、对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到2017 年长岛的城区固体垃圾已经实现100%岛外转运无害化处理，城镇生活污水集中处理率达97%，全城区也已经实现无燃煤锅炉。

伴随着旅游产业的蓬勃发展，长岛县社会经济的发展状况和生态环境的保护状况逐渐成为海岛评估人与自然和谐可持续发展关注的重点。本研究在依托上文旅游型海岛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评价指标体系和评估模型的，基于真实的数据搜集，对长岛县2008—2017 年间的发展情况做初步研究。本研究统计的各项指标原始数据均来源于2008—2017 年度长岛县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烟台市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通过长岛县环保部门、财政部门、城管部门等实地走访采集。

（二）长岛县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度分析

根据上述各计算公式，将通过资料查找和实地走访获得的统计数据代入各子系统的评价模型、系统综合发展评价模型以及系统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模型，可以得到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各子系统的评价值f(x)、g(y)、h(z)，系统综合评价指数T、耦合度C 以及耦合协调度D，具体数值见表3。同时结合图2 可以更直观的看到数值十年间的变化趋势。

表3 2008-2017 年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耦合协调发展情况

图2 长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子系统及系统综合评价值（2008—2017 年）

1.各子系统评价值和系统综合评价值都不断增加，发展速度不断加快

由表3 和图2 分析得知，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各子系统的评价值在2008—2017 年间总体都呈上升的趋势，各年度的评价值不断增加说明各子系统的发展速度在不断加快。三个子系统中，旅游产业和社会经济子系统的评价值增长速度较快，生态环境子系统相比之下保持了较平稳的增长。

其中旅游产业子系统增长速度变化较为显著，2017 年长岛县旅游产业子系统的评价值为0.802 是2008年的28.6 倍。结合旅游产业系统的各项指标分析，这明显的增长速度得益于长岛县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政策决定，游客的大量造访带来不断成熟的旅游服务供给和不断增长的旅游产业经济效益。伴随着旅游产业的带动性发展，就业岗位的增加、渔民收入的增收、人居环境的改善，长岛县的社会经济子系统的增长变化趋势也是十分明显。2008—2017 年，长岛县的生态环境子系统评价值增长速度较为平稳，通过绿化面积的增加、三废处理率的提升以及政府生态环保项资金投入的增加，基本保持在0.2—0.5 之间，长岛县整体生态面貌是不断改善的。但与此同时，也应注意到，在2011 年之后，长岛生态环境子系统的评价值是明显低于旅游产业和社会经济子系统评价值的，也就说明在长岛旅游经济社会较快速发展的同时，长岛生态环境的建设发展和保护是较为滞后的。为了避免出现旅游、经济、生态环境发展失调的状况，今后长岛县应继续加强生态环境的保护和修复，提高海岛生态环境系统的承载力和可持续发展力。

总的来说，由于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三个子系统的评价值都在快速增加，因此综合评价指数除了在个别年份有异常情况出现，总体与各个子系统的评价指数变化趋势保持一致，也是呈现稳定上升的态势，具体数值从2008 年的0.063 到2017 年的0.756，增加了12 倍。但是也注意到在2010—2011年度的发展趋势是有所下降的，究其原因主要是由于当年的游客数量减少导致旅游门票收入的降低，与此同时旅游局加强了对住宿餐饮业及渔家乐经营的规范管理后，不达标的经营业主退出市场，由此造成了旅游产业子系统评价值的降低，从而影响了综合评价指数。

2.三大系统耦合状态良好，耦合协调度也呈上升发展的态势

图3 长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系统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2008—2017 年）

图3 是根据表3 数据制作的折线图，可更直观地看出系统耦合度与耦合协调度的发展变化情况。由图3 所知，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三大系统耦合度在2010 年接近0.9 以后基本保持了一个水平较高且基本保持平稳的耦合态势，这说明这三个子系统的耦合状态良好，关联度较高，相互之间影响作用较为显著。与耦合度相比，2008—2017 年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三大系统的耦合协调度水平较低，但在2011 年之后呈现了较快的上升发展态势，经历了从“严重失调”到“良好协调”的转变：2008—2011年，处于严重失调到濒临失调的状态；2011 年后，由初级协调逐步发展为良好协调。说明这10 年间长岛的旅游、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之间的协同效应逐步增强，总体状态不断向良性协调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我们也应注意到系统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并不是保持同样的发展趋势。2012—2015 年，长岛县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系统之间在保持较高耦合程度的同时略有下降趋势，但是系统间的耦合协调度是一直保持增长的态势。从2012 年开始，长岛县旅游产业-经济社会-生态环境的系统耦合协调度由失调进入协调模式， 2012—2015 年长岛旅游产业子系统评价值高于社会经济子系统评价值，说明此时的协调模式得益于旅游产业超前发展的带动作用；随后2016—2017 年，社会经济子系统的评价值高于旅游产业子系统，说明旅游产业对当地经济社会的发展的贡献率不断增强。与此同时，不能忽视生态环境系统的发展对于系统协调度稳定增长的贡献。从图2 可以看出，2015 年生态环境子系统的评价值增长较快，究其原因是由于当地政府对于生态保护与修复和环境污染治理的重视，尤其是在当地关停整改了一批废水、废气排放较多的工厂企业，使得废水和废气排放总量实现了一定程度的减少。到了2017 年，系统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已经趋于接近，说明长岛县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系统的耦合协调发展状态愈发良好。

总的来说，一个子系统内指标的增长减少，都会对整个系统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产生影响。尤其是在当前系统耦合度达到较高水平的时候，单项指标较大的变动会对系统协调程度产生明显的影响。值得注意的是，当前旅游产业和社会经济两个子系统的评价值较高，都在0.8 以上，而生态环境子系统评价值刚过0.5，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因此，长岛县未来旅游产业-社会经济-生态环境系统的整体耦合协调度向优质协调发展，需要更加重视生态环境的改善和保护。生态环境系统的可持续发展对长岛县未来的发展作用不可忽视。

综上所述，海岛地区旅游产业的发展与社会经济条件、生态环境状况息息相关。在生态文明建设思想指导下的旅游产业，不仅可以解决旅游活动在生态环境系统脆弱的海岛地区带来环境污染和生态破坏问题，也可以带动和促进海岛区域经济社会及生态环境的可持续的发展。旅游型海岛可以充分发挥旅游产业的综合带动作用，在带来地区经济发展、产业结构优化的同时，促进城乡人居环境的改善和生态环境的保护。当前，在国家壮大蓝色海洋经济、发展海洋生态文明战略部署下，应通过科学的数据监测和研究方法关注海岛旅游产业、社会经济和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情况，更好地指导当地政府在政策出台、项目建设、产业规划等方面具有科学性和有效性，从而促进海岛旅游、经济社会和生态环境的协调、优质、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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