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 华

提 要：营商环境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软实力的重要体现，是提高国家或地区竞争力的重要内容，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则是打造一流营商环境的重要环节。宁波市北仑区在建设“清廉北仑”的实践中，创建了“亲清家园”工作模式，着力破除过去不良政商关系中的顽疾，切实解决企业发展中的困难和壁垒，取得了良好的成效，逐渐营造起政府高效廉洁、企业合规发展的优良营商环境，助推了区域经济的高速发展。

清廉建设与打造一流营商环境密切相关。国内外经验表明，一个地方的清廉与否，往往和其社会发展程度呈正相关关系，市场经济越发展，清廉程度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越明显。①龚堂华：《清廉程度与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分析》，《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6期。同时，营商环境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经济软实力的重要体现，是提高国家或地区竞争力的重要内容。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提升优化营商环境的重中之重。②许德友、王梦菲：《处理好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是营商环境的重中之重》，《深圳特区报》2019年6月18日。政府与市场关系的处理，若具体到个体行为人身上，就是要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良性、健康的政商关系是打造一流营商环境的重要环节，是提升国家治理能力，不断推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方面。

构建新型政商关系，打造一流营商环境，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理论性、实践性、政策性都很强，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需要推动顶层设计和基层探索的互动。①杨卫敏：《构建新型政商关系的方法论考察——基于浙江省的实践探索分析》，《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9年第2期。宁波市北仑区，立足于地方实际，探索搭建“亲清家园”平台，着力破除过去不良政商关系中的顽疾，对症下药，极力构建有序、有度、有束的“亲”“清”新型政商关系，切实解决企业发展中的困难和壁垒，取得了良好的成效，逐渐营造起政府高效廉洁、企业合规发展的优良营商环境，助推了区域经济的高速发展。

一、探索缘起

宁波市北仑区是改革开放前哨、长三角重要的港口城市，现有国家级开发开放功能区5个，民营企业8万多家，非公经济占全区GDP的86%以上。作为全省制造业重镇和民营经济大区，如何构建新型政商关系，通过“清廉北仑”建设来打造一流的营商环境，保障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和经济社会的长期繁荣，是北仑区政府一直探索的重要课题。

时任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同志曾多次来到北仑区实地调研、指导工作。2003年，习近平同志在北仑区调研之后，首次萌发了建立“亲”“清”政商关系的思想，并明确指出：“各级干部既要亲商爱商，大力支持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又要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②丁谨之、朱建峰、陈冠军：《“亲”“清”有道筑和谐》，《浙江日报》2018年7月28日。

正是在习近平同志的指示精神的指导下，北仑区开始了通过基层“清廉建设”、构建新型政商关系来支持和保障民营经济发展的探索，在长达十余年的实践中，北仑区先后试行区域化纪检、社区廉政工作室等模式。党的十八大以后，随着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向基层延伸，旧的政商关系得到了扭转，其负面影响也基本得到遏制。但是，虽然企业家普遍认可北仑区的反腐成效，认为基层党风政风明显向好，行政审批效率大幅提高，但与此同时，企业家们也提出了政商交往产生“清而不亲”的新隔阂、新矛盾。比如，一些企业反映，“门好进、脸好看、话好说，就是事难办”，“勾肩搭背”到“背对着背”的苗头出现。这些现象的出现，主要是因为：一方面，政企双方都还在摸索新型的政商关系，政商交往的界线不甚清楚；另一方面，部分干部在与民营企业打交道时存在“不会为”“不愿为”“不作为”的“庸政懒政”的情况。在“不会为”层面，根据笔者调研，有87.5%的政府部门工作人员以及45.7%的企业家都表示不知道该如何交往，当前规范政商交往的“禁止性”约束较多，用词普遍是“不得”“严禁”，而指导性的规定较少，“清”的要求很严，而“亲”的动力不足。长此以往，部分干部自然与企业和企业人员保持距离，本能选择舍“亲”而保“清”。但也有些人不是不想“亲”，而是不会“亲”，老办法不能用，新办法不会用，陷入了思想僵化、知识老化、本领退化的窘境；在“不愿为”层面，有的干部认为只要和民营企业打交道就有可能被围猎，帮民营企业办事就会有嫌疑，因此不愿和企业多交往；有的认为廉政风险好把握，不伸手即可，行政风险不好把握，一旦出问题就要受处分、被追责，不如少干为妙；在“不作为”层面，因怕犯错担责的心理存在，部分干部丧失了干事创业的初心和动力，对市场经济中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不敢大胆探索创新，一切工作向后看，找法条、找依据、找既往经验，一旦法无明文规定可办还是不可办，就拖着不办，“中梗阻”现象成为堵点。

针对新时期产生的新问题、新矛盾，北仑区在区域化纪检、社区廉政工作室等基层“清廉建设”先期探索的基础上，积极创新，于2016年在全省率先打造“亲清家园”平台，以“亲清家园”为“清廉北仑”建设的抓手，大力推进“清廉机关”“清廉企业”“清廉文化”建设，全力构建“亲不逾矩、清不远疏”的新型政商关系。

二、创新实践

宁波市北仑区在全省率先建立的“亲清家园”，通过监督与服务“双延伸”、政府与企业“双发力”，在12个工业社区（园区）探索建立“亲清家园”工作模式，如今已拥有亲清观察员队伍近千人，开通全国首条“民企亲清热线”，邀请全区8万余家民营企业共同参与织密“廉情监督网”，把“预警哨”设在政商交往第一线；同时，政企双向发力推进清廉企业建设，帮扶企业建立内控保廉机制，营造优良营商环境。

（一）划清边界红线，架起一道政商交往“高压线”

构建亲清政商关系，必须亲清有道、明晰边界。在“亲清家园”平台建立之初，北仑区就制订出台《关于构建新型政商关系的意见》，明确“八个严禁”“五不为”等要求，并印发《“亲清家园”建设实施方案》，高站位规划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构建工作，以实际行动支持民营经济的发展。同时，结合北仑区实际，在全省率先制订《亲清政商交往负面清单》，列出了《北仑区亲清政商关系公职人员“十不准”》和《北仑区企业及负责人亲清“十不”承诺》等20条红线，划清政商交往边界，要求党员干部既当好“店小二”做到“亲企”，又要筑牢“防火墙”做到“清己”，引导企业开展清廉企业建设，政企双向发力，共筑亲清新型政商关系。

（二）建立五支队伍，撑起一张政商交往“监督网”

北仑区依托工业社区的管理网络和社会组织，在覆盖上万家民营企业的12个工业社区设立“亲清家园”平台，建立亲清管家、亲清观察员、亲清指导队、企业发展协商理事会、企业发展顾问团等5支队伍，开通全国首条帮扶民营企业保廉倡廉的“民企亲清热线”，保障“亲清家园”的运作。其中，亲清管家主要由社区工作人员兼任，负责架起政府与企业沟通的桥梁，收集党员干部在与企业交往过程中的负面言行和违纪违规问题；亲清观察员主要由企业重点岗位人员兼任，负责动态收集政商往来的风气信息和舆论评价；亲清指导队主要由区直有关单位的调研员、纪检监察干部和律师组成，负责指导企业建立内控保廉机制，开展清廉企业建设；企业发展顾问团由区直涉企单位的分管领导和联络员兼任，负责政策宣讲答疑、帮助企业排忧解难；企业发展协商理事会成员由辖区企业负责人担任，代表辖区企业与党政机关部门进行沟通，协助收集党员干部在服务企业中的腐败和作风问题；民企亲清热线设置在区纪委，既为政企交流提供“零距离”通道，接受企业关于内部保廉机制建设的咨询，又延伸监督触角，及时收集政商交往有关问题线索。同时，区纪委党风政风监督室和各街道纪工委加强对“亲清家园”平台的指导，统筹开展日常的监督服务工作，为民营化企业量身定制“亲清礼包”，包含亲清监督卡、政商关系负面清单、清廉企业创建倡议书、党风政风意见征集表等内容，“一站式”收集党员干部在与企业交往过程中的推诿扯皮、吃拿卡要等负面言行。

（三）组建亲清工作室，打造一个廉情信息“处理中心”

北仑区纪委党风政风监督室牵头，联合案管室、信访室业务骨干成立亲清工作室，对“亲清管家”搜集的廉情信息开展分析研判。收到廉情信息后，亲清工作室首先做一个初步筛选，将纪检业务外的信息分流到其他相关部门，进行督促跟踪，对纪检业务内的信息按性质和流程进行处置，并按照“吐槽数”的多少，每月列出“企业十大烦恼指数”，查找是否存在党员干部不作为、慢作为等问题。对重要的廉情信息，亲清工作室将组织经验丰富的办案人员和熟悉情况的“亲清管家”召开廉情分析会，科学分析研判，深挖问题线索。近年来，北仑区纪委通过“亲清家园”发现问题线索120多条，共查处党员干部与企业之间的利益冲突、利益输送以及“四风”等问题36起，党纪政务处分10人，其中2人被移送检察机关，清风涤垢，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

（四）推出清廉指导手册，帮扶民企建立一套“保廉体系”

2018年初，北仑区纪委区监委打破民企反腐败是企业老板“家务事”的旧观念，由班子领导带队，结合“三服务”工作，到辖区50多家企业开展了走访调研和座谈交流，从被动发现问题到主动提供服务，并通过“三思三问三议”等方式为企业经营想办法、出点子，指导帮助企业构建内部保廉机制。根据企业诉求，区纪委区监委牵头成立了亲清政商关系研究会，开展亲清政商关系内涵研究和企业内部保廉机制建设研讨；坚持典型示范、试点推进的工作思路，确定了首批34家示范引领企业，指导开展清廉企业建设；举办构建亲清政商关系和企业内部保廉机制建设研修班，组织示范引领企业和工业社区（园区）负责人参加培训，推动清廉企业建设。目前，全区已先后搭建了企业保廉机制建设“周末廉享会”“清廉企业微信群”等平台，梳理出废料处理、食堂管理、物资采购等16个企业内部保廉重点，设立了法律法规、典型案例、风险防范、清廉文化等4个数据库，推出《清廉企业制度汇编》、《企业高危风险防控手册》等供辖区企业分享认领，主动帮助企业“强筋壮骨”，建立廉洁内控机制。

三、主要成效

经过长期的探索实践，“亲清家园”工作模式逐步在北仑区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取得了良好的工作成效。目前，亲清管家、亲清观察员超4000名，监督范围覆盖上万家民营企业、七成以上的区域经济总量，形成了“全方位”“零距离”的廉情监督网络，真正将纪检监察工作触角延伸至政商交往的第一线。同时，全区查处的政商之间不良行为逐年减少，推出的服务企业政策举措越来越多，民营企业的清廉意识大幅提升，内部管理日益规范，清朗的营商环境正在逐渐形成。

（一）服务企业更加精准

在“亲清家园”工作模式下，“亲清管家”部分承担了政府服务职能，剥离了政府部门管理职能，全情投入服务，有效破解了政府管理、行政执法与服务交界不清、职权不明的难题。同时，“亲清家园”管家式、保姆式零距离亲情服务，全方位精细化关爱，着力解决企业和职工最盼、最急、最忧的问题，找企业发展之策、破企业发展之难、聚企业发展信心，拉近了政府与企业之间的距离，让服务更精准、更高效，实现了政府服务与企业需求的无缝对接，让企业、职工有了更多的获得感、归属感和幸福感，赢得了企业的高度认可和好评。

（二）干部监督更加全面

“亲清家园”在纪检监督部门全力支持下，全方位、无死角动态收集政商交往负面言行，让监督插上了“隐形的翅膀”， 对党员干部的监督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真正做到监督“无死角”。一方面，通过寓监督于服务，督促党政机关干部在服务企业、行政执法、行政管理中严守纪律底线，始终保持主动作为、高效有为的担当精神。另一方面，针对监督中发现的问题，纪检监察机关精准运用“四种形态”处置方式，及时查纠政商之间的不良行为，营造了良好的营商环境。

（三）企业管理更加合规

“亲清家园”主动帮助企业“强筋壮骨”，由纪检干部、资深律师组成宣讲团，在34家企业开展清廉示范企业创建，推出企业员工廉洁自律准则等内控机制模板，帮助民营企业建立廉政内控机制，强化企业诚信廉洁、守法经营的发展理念，促进企业崇廉敬廉氛围更加浓厚，切实增强了企业的市场竞争力。自“亲清家园”工作模式运行以来，北仑区域经济呈现持续向上发展势头，每年工业总产值增速保持在9%以上。同时，“亲清家园”帮扶企业建章立制，开辟了纪检监察部门服务企业的新渠道，增强了纪检部门在企业的亲和力，企业主动做到合规、清廉，为党风政风社风民风的持续好转营造了良好环境。

（四）政治生态更加清明

通过推行“亲清家园”工作模式，用“权力清单”来明确政府的行为界限，用“负面清单”来明确企业的经营范围，用“责任清单”来明确政府的市场监管范围，在一定程度上划清了公共权力与市场主体间的边界。作为党员干部的服务意识有效增强，同时寻租牟利的空间被极大压缩；作为市场主体的各类企业，正逐步培育自身的清廉文化，树立起合规发展和正确政商交往观，从而为营造清廉高效的营商环境、优化北仑区的政治生态、助推区域高质量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

四、经验启示

建设“清廉浙江”、构建新型政商关系是一项系统工程，也是一项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探索完善的现实课题。宁波市北仑区积极创新清廉建设的载体，以打造“亲清家园”平台作为建设“清廉北仑”的有力抓手，以“亲”“清”新型政商关系的构建为重心，政府企业双向发力，深耕清廉建设的社会、文化土壤，特色鲜明，成效显著，为完善基层清廉治理、优化营商环境提供了有益的启示。

（一）“服务”和“监督”双融合，充分发挥纪检监察工作的力量

政商关系畸变的根本原因是权力监督不充分。建立亲清政商关系的根本保障是加强权力监督，提升权力运行的透明度。各级党政机关和公职人员是公共权力的具体行使者，没有过硬的干部作风作为保障，任何政策和制度都难以落实到位，构建新型政商关系，优化营商环境，各级领导干部的作风和担当是重中之重。北仑区打造“亲清家园”平台的实践的重要特色之一，就是它是在区域化纪检和廉政工作室等工作机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北仑区纪委是具体牵头负责的领导机构，这使得“亲清家园”的工作模式带有“服务”和“监督”相融合的特色，使得干部监督更加全面更加及时有效。“亲清家园”，在纪检监督部门全力支持下，全方位、无死角动态收集政商交往负面言行，让监督插上了“隐形的翅膀”， 对党员干部的监督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真正做到监督“无死角”。此外，通过寓监督于服务，督促党政机关干部在服务企业、行政执法、行政管理中严守纪律底线，始终保持主动作为、高效有为的担当精神。

（二）充分发挥社会力量，畅通了群众监督的新渠道，丰富了基层纪检监察工作的新途径

随着全面从严治党逐渐覆盖到“最后一公里”，基层纪检监察工作迎来巨大挑战，主要矛盾就在于，监督监察对象量大面广，尤其是民营企业基数庞大，而基层纪检监察力量严重不足。北仑区通过设立“亲清家园”平台，构建由亲清观察员、企业发展协商理事会等组成的廉情监督网络，分工明确、网格管理，将纪检监察工作触角延伸至政商交往的第一线，同时，通过广泛发动群众监督，充实了基层纪检监察力量。亲清观察员一般由企业的党员骨干、工会主席、两代表一委员等担任，负责收集、定期反馈企业对政府部门的意见建议和廉情信息；企业发展协商理事会则由企业负责人组成，负责收集、反馈党员干部在服务企业过程中的作风效能和腐败问题。“亲清家园”平台的建立，带来了监督方式的根本改变，纪检部门的办案方式，由等着群众上访到主动入企查访。北仑区纪委监委相关负责人坦言，过去办案基本依靠群众上门举报，廉情信息少，来源单一。如今，通过“亲清家园”平台，纪检监察人员主动入企查访，收集负面言行和不良行为，抓早小，防微杜渐。“亲清家园”工作模式，畅通了群众监督的新渠道，丰富了基层纪检监察工作的新途径，形成了对权力的有效监督，促使政商交往更为透明和规范。

（三）强化主体意识，为企业发展植入“清廉基因”，净化整个社会的清廉文化环境

据北仑区纪委监委新近一份调查显示，在北仑区为数众多的民营企业中，近半数中小民企存在内部保廉需求。针对北仑区民营企业众多（其中中小民企占了九成以上），缺乏健全内控管理机制和内部廉洁监督难的现状，北仑区依托“亲清家园”平台，政企协作，推进清廉企业建设。例如，根据企业诉求，成立了亲清政商关系研究会，开展亲清政商关系内涵研究和企业内部保廉机制建设研讨，搭建企业保廉机制建设“周末廉享会”“清廉企业微信群”等平台，梳理出废料处理、食堂管理、物资采购等16个企业内部保廉重点，设立了法律法规、典型案例、风险防范、清廉文化等4个数据库，推出《清廉企业制度汇编》、《企业高危风险防控手册》等供辖区企业分享认领，主动帮助企业建立廉洁内控机制。同时，开通了全省首条民企保廉倡廉工作热线，民企在建设内控保廉机制上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拨打民企亲清热线，了解相关法律法规，听取“清廉智囊”的建议。并且，为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破除“腐败亚文化”，优化经济发展环境，北仑区纪委坚持典型示范、试点推进的工作思路，确定了首批34家示范引领企业，指导开展清廉企业建设，并组织示范引领企业和工业社区（园区）负责人参加培训，推动清廉企业建设。同时，发布“清廉企业建设倡议书”，组建清廉企业联盟，让更多的企业合作伙伴对清廉、公正、公平的经营理念达成共识，充分发挥清廉文化的浸润作用，为净化政治生态，创建一流营商环境，奠定深厚的文化基础。

北仑区的创新实践证明，构建新型政商关系，优化营商环境，不仅需要政府公职人员廉洁自律，也需要企业和企业主强化主体意识，诚信守法，显然，政府和企业双向发力，才能打造健康清朗的政治生态、经济环境。此外，企业对清廉文化认同感的逐步增强，需要清廉文化与企业自身发展相融合，才能形成“诚信、廉洁、守法”为主题的企业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