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慧,田云刚,唐明亮

(1.山西农业大学信息学院,山西 晋中 030800;2.山西农业大学，山西 晋中 030801;3.晋中广播电视台,山西 晋中 030600)

习近平总书记说:“辩证唯物主义虽然强调世界的统一性在于它的物质性,但并不否认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而是认为这种反作用有时是十分巨大的。”[1]精神激励和文化支撑作用,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文化动力。在近百年中国革命、建设、改革波澜壮阔的发展历程中,中国共产党以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坚定理想、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立党为公、忠诚为民的奉献精神为主要内涵的“红船精神”为支撑,取得了一系列举世瞩目的伟大成就。伴随着发源地浙江省的快速发展,“红船精神”不仅昭示着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与使命,更是绽放出耀眼的时代光芒。所以,党中央高度重视“红船精神”在新时代的传承与弘扬。[2]

无论是革命战争时代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山西都曾经做出过引领全国的历史成就;但改革开放后到进入新时代,山西很少有杰出的发展成就,经济仍然过分倚重能源,造成了产业结构畸形、抵抗风险能力薄弱、发展不可持续、环境污染严重等一系列社会问题。山西要想走出发展困境,要想在新时代有新作为,需要用富有时代价值的“红船精神”,统一思想、凝聚力量、改革创新、奋力拼搏,用伟大精神推动伟大实践创造伟大成就。

新时代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要强调内化于心,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地加强宣传教育;要强调外化于形,利用不同的传播媒介将抽象的“红船精神”具象化,让“红船精神”深入人心;要强调固化于制,将弘扬“红船精神”常态化、持久化、制度化,力戒雨过地皮湿;要强调实化于行,知行合一,要将学习传承“红船精神”转化为行政治理实践和群众的自觉行动。

1 内化于心——因人而异、因地制宜、强化教育

《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条例》明确指出,宣传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传承、弘扬“红船精神”,要高度重视宣传教育，在社会上营造浓厚的学习“红船精神”的氛围。根据受众的不同,首先要因人而异,可以结合不同的教育活动来开展;其次还要因地制宜,在山西弘扬“红船精神”应该结合山西自己的深厚文化与历史成就来开展,更容易激发认同感,也有助于自身文化的传承。

弘扬“红船精神”要因人而异。针对党员,要围绕主题教育,来弘扬“红船精神”。从习近平同志主政浙江,提出“六个一”的先进性教育大课堂;到2005年上半年,嘉兴市在开展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中,开展“红船精神”深刻内涵大讨论活动;再到习近平躬体力行、集中民智、高瞻远瞩,在《光明日报》发表署名文章《弘扬“红船精神”走在时代前列》;整个“红船精神”的提炼过程,都是紧紧围绕当时党中央提出的保持党的先进性主题教育。可以说,保持党的先进性主题教育为当时“红船精神”的提炼与弘扬提供了有利时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党要团结带领人民进行伟大斗争、推进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毫不动摇坚持和完善党的领导,必须毫不动摇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进入新时代,要进行伟大斗争、建设伟大事业、实现伟大梦想,必须推进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开展主题教育是党中央作出的重大部署。[3]2019年6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在全党范围内如火如荼地开展。邓晃煌和余聪提出，“红船精神”其内涵与“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高度契合。[4]新时代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要利用好“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这一契机,使全党深刻领会“红船精神”所昭示的初心与使命、所蕴藏的科学内涵、所具有的永恒价值,从中审视自己、汲取力量,朝着更光辉的未来,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针对群众,要围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来弘扬“红船精神”。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类社会发展的历史表明,对一个民族、一个国家来说,最持久、最深层的力量是全社会共同认可的核心价值观。”核心价值观,承载着一个国家的道德追求,维系着一个民族的精神纽带,体现着一个社会评判是非曲直的价值标准。所以,进入新时代,仍然要大力培养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很多学者都论证过“红船精神”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两者之间紧密的内在逻辑联系。有学者认为是“源”与“流”的关系,比如彭颜红[5]和李小兰[6]认为“红船精神”是中国共产党革命精神之源,构成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逻辑起点,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起源。更多学者认为两者是并列关系,有许多共同的因素,比如以渠长根为代表的学者认为，两者在思想渊源上都根植于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和民族精神;在指导思想上,都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在价值追求上,有契合的奋斗目标,具有同源、同根、同向的关系。[7]无论是“源”与“流”的从属关系,还是同源、同根、同向的并列关系,学者们都在弘扬“红船精神”可以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具象感,提升认同感、激发践行感,是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载体这一问题上高度一致。所以,弘扬“红船精神”,将有助于推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有助于增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播实效。

列宁认为:“没有‘人的感情’,就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8]弘扬“红船精神”还要力求引发山西人民情感上的共鸣。山西不是红船事件的发生地,“红船精神”对于山西人民来说相对陌生;此外,其内涵包括首创精神、奋斗精神、奉献精神极为丰富,并非字面上或者事件上简单的建党精神,所以在弘扬上就又增添了一层难度。为了增加山西人民的认同感,达到内化于心的效果,在山西弘扬“红船精神”,必须因地制宜,围绕山西深厚文化与历史成就加以诠释。例如,在弘扬“红船精神”中,诠释其内涵可以用山西自己的案例。如石圪节煤矿是山西乃至全国都闻名遐迩的煤矿之一,是山西人从日寇手中夺回,被朱德评价为“一面硝烟中的战斗之旗”[9];后又因“艰苦奋斗、勤俭办矿”的感人事迹与创业精神被周恩来总理亲自树立为全国学习的模范典型,也在发展壮大中孕育了潞安集团。时代发展日新月异,面临煤质差、价格低、销路不好和地质条件差等不利条件,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淘汰落后产能的大背景下,这座“红色矿山”首批关闭,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完成了它的使命。石圪节煤矿虽然关闭,但人没下岗,潞安人早早开始分流、内部退养、转岗培训等,将人员逐步妥善安置;“石圪节精神”也未下岗,潞安人居安思危,早早开始了绿色转型路的探索,攻坚克难、勇于创新打造了太行润滑油和牡丹油的“两桶油”战略,并且已经初见成效。这种创新创业的勇气、艰苦奋斗的志气、无私奉献的大气正是“红船精神”的深刻内涵所在。因地制宜,山西无论是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和平建设年代,都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的代表人物:有坚定信仰、不怕牺牲的英雄人物如徐向前、刘胡兰、尹灵芝、彭真;有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劳模代表如郭玉恩、李顺达、申纪兰、郭凤莲、李双良;有敢闯敢拼、开拓创新的改革典范如杜润生、陈日新、李彦宏;有立党为公、一心为民的党员干部如胡富国、耿彦波、右玉历任县委书记。他们都是“红船精神”的践行者,他们的名字誉满中华,他们的经历家喻户晓,他们传递的精神激励人心。故去的人物,可以为其撰写事迹、舞台展演、学习研究;健在的人物,可以现身说法、借助自己公众人物的力量,发扬榜样正能量。[10]

2 外化于形——利用媒介、创新载体、丰富宣传

江泽民指出,舆论宣传工作关系到党和国家的前途命运。[11]保罗·拉扎斯菲尔德在《人民的选择》中提出,意见从传播主体通过媒介渠道不是直接到达受众,中间经历一个甚至数个接受环节。[12]因此,在“红船精神”传播过程中,要注重传播媒介的研究。任何精神文化的传承和弘扬都需要以一定的媒介为依托。石培基、李先锋根据媒介传播方式的不同,划分为户外传播媒介、人际传播媒介、实物传播媒介、大众传播媒介等。[13]在山西弘扬“红船精神”中,首先要以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创新媒介载体,丰富传播方式。

2.1 户外传播媒介

户外传播媒介包括霓虹灯、广告牌、路牌、旗帜、灯箱、车船、气球、市政公众建筑等。发挥户外传媒的作用,要做到“红船精神”画上墙,内涵精神广传扬,让“红船精神”先入眼后入脑,营造学习践行“红船精神”的良好社会氛围。弘扬“红船精神”,利用好户外传播媒介,既可以丰富社会文化，还可以美化城市景观、提高受众审美。[14]

2.2 人际传播媒介

人际传播媒介包括口语、体语等媒介(面对面)，以及信函、电报、电话等。发挥人际传播媒介的作用,要做到全省重视,依托电视电话会议等媒介手段部署、监督各市县“红船精神”的学习与传播情况;要做到在集体学习中传承与弘扬“红船精神”,依托高校思政、省委党校的师资力量,成立“红船精神”宣讲团,集体备课,奔赴各地进行“红船精神”宣讲,与基层工作者进行面对面交流互动,解答他们的疑问,解读“红船精神”、传达党的最新指示;要做到面向全省召开“红船精神”学术研讨会,围绕山西发展实际问题,深挖“红船精神”的科学内涵、以及指导山西的现实意义等,为山西的改革转型发展注入精神动力。

2.3 实物传播媒介

实物传播媒介包括旅游产品、旅游纪念品、政府办公、企业营业场所的各类物品及标志性建筑(塑像)等。发挥实物传播媒介的作用,要做到以“红船精神”为意象,创造出越来越多既具现代感又具实用性的文化产品。在山西弘扬“红船精神”,要有地方特色,可以与花馍、剪纸、晋绣、皮影、书法、漆器、木版年画、传统布艺等山西传统民俗文化相结合,去研发文化创意产品品牌;应以“红船精神”为源头,去弘扬山西厚重的红色革命文化;以弘扬“红船精神”为契机,去宣传山西自己源远流长、不曾断裂的璀璨历史文明,扩大山西文旅产业的知名度、影响力。

2.4 大众传播媒介

大众传播媒介包括报纸、书籍、电视、电影、广播等传统媒介和以网络传播为主的新媒介。毛泽东强调笔杆子和枪杆子一样重要。大众传播媒介就是要做到“红船精神”大众化,做到用丰富多彩的大众传媒、大众化语言将“红船精神”的实质说明白、讲清楚,做到以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去宣传“红船精神”,从而赢得民众的认同与接受。“红船精神”的发源地——浙江,依托中央重视,地方作为,在《求是》《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红旗文稿》等重要学术期刊与报刊上开设专栏,吸引全国学者聚焦“红船精神”的研究,取得了一大批学术成果,扩大了“红船精神”的影响力与知名度。利用电视媒体,拍摄了《红船》电视剧,录制了《百家讲坛》,制作了纪录片,出版了《红船》长篇小说,以雅俗共赏、喜闻乐道的形式向人民群众宣传“红船精神”。浙江充分运用这些传统媒介,让“红船精神”受到了来自全国乃至中央的关注。这些成功的传播经验,山西可以参考借鉴。

网络已经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阵地,是不可忽视的新媒体。新媒体是一种可以让受众随时转变成为传播者的互动性的个性传播。要利用新媒体弘扬“红船精神”,必须深入挖掘“红船精神”历史资源,储备海量信息;运用数字技术、网络技术、移动技术构建多方传播平台;使用VR虚拟现实、电子数字等人工智能技术,重新整合影像、文字、图片等资料,形成较强的感知效果,逼真、生动地还原当年红船上发生的开天辟地大事件；[15]利用社会化网络如微博、论坛、博客、聊天室、微信、QQ等平台,通过电脑、手机等终端设备进行移动化和社会化传播“红船精神”;利用网络资源,制作年轻人喜爱的三维表情包和H5产品,通过这些新媒体技术进行“红船精神”宣传教育,成效显著。[16-17]这些新媒体技术手段,山西可以加以利用。

3 固化于制——健全制度、固化仪式、巩固阵地

《中国共产党宣传工作条例》明确指出，宣传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佘双好和汤桢子在《中国共产党宣传思想工作内涵的历史演变》指出,新中国成立初期，由于“没有全国统一的关于理论教育的制度……因而使党的宣传限制在狭隘的范围内和低下的水平上”。[18]因此，弘扬“红船精神”要固化于制，要建立完善、可操作的学习教育制度，以达到教育持续化、学习常态化、理论内心化。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指出，要建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制度。[19]“红船精神”昭示着中国共产党的初心与使命,可以借此契机,将大力弘扬“红船精神”固化为制度。李建勇、于慧婷在《政治仪式与红船精神的孕育、传播及传承》指出，“红船精神”的孕育、传播、传承与党的领导人的观瞻、各地方开展的建党纪念活动、群众性的拜谒等仪式化的政治活动有着密切的关系,可以说这些政治仪式促进并加强了“红船精神”的传播与传承。[20]风成于上,俗形于下。要形成良好的社会风气,往往需要有社会影响力的人物率先垂范。领导干部要充分利用自己的社会影响力,身体力行,发挥榜样力量,成为公众的精神引领者。新时代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中,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带头示范,亲自策划,深入实地调研,组织召开理论研讨会,深度研究挖掘山西文化资源与历史成就中所蕴含的“红船精神”的文化基因,将大力弘扬“红船精神”制度化、常态化、持续化。

围绕“红船精神”,建立教育制度,山西可以借鉴浙江经验。比如,习近平同志在就任浙江省省委书记时,刚到浙江就专程去嘉兴瞻仰红船,后又在先进性教育活动中对省内全体党员提出了“红船精神六个一”的教育制度,即“看一次展览、听一次党课、学一次党章、观一次专题片、瞻仰一次红船、重温一次入党誓词”。后在习近平同志的大力支持下,嘉兴市广泛开展了“红船精神”内涵大讨论与表述语征集活动,党员和群众积极参与,将自己对“红船精神”的认识转化为各自独特的表述语提交嘉兴市。最后,习近平同志躬体力行、集中民智,在《弘扬“红船精神”走在时代前列》中总结提炼了“红船精神”的科学内涵。浙江嘉兴为推动“红船精神”的弘扬与传承,还专门制定了“红船精神进校园”、“红船精神进党支部”的教育制度,每年要进行评比,表彰模范。[21]回顾“红船精神”在嘉兴、在浙江的大力弘扬,既有“六个一”“红船精神进校园”“红船精神进党支部”的教育制度,又有“大讨论”的实践部署,既有自上而下的热情动员、制度安排,也有自下而上的主动参与、积极响应。在这些制度化的集体活动中,党员、群众首先是观剧人、学习者,后又是剧中人、参与者,这种由知到行、知行合一的教育方式收效明显。

“红船精神”是中国革命精神之源,是红色文化的起点。在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的过程中,注意结合山西自身的红色革命精神,如闻名遐迩的“吕梁精神”“太行精神”等。同时,“红船精神”又是体现时代特征与社会发展方向的精神丰碑,是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体现。在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的过程中,注意结合山西自身的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如遐迩闻名的“西沟精神”“大寨精神”“石圪节精神”“右玉精神”“太钢精神”等。宣传教育“红船精神”应该固化为制度、定形为仪式,但在制度化的规定中,并非要求每年去浙江嘉兴瞻仰一次红船。在抗日战争中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山西,基本各市、县均有红色遗址或先烈故居,可以结合各地情况,自上而下来制定教育制度,自下而上来探讨“红船精神”与山西各地革命文化的关系,从而达到大力弘扬“红船精神”的效果。

4 实化于行——提升治理、价值引领、形成风尚

马克思说:“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22]理论来源于实践,还需要回到实践中去,才能达到改造世界的根本目的,这是理论的意义与价值所在。实践的观点是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红船精神”在山西的弘扬,不仅要有传播、传承的弘扬实践,更要转化为行政治理实践、个人自主实践等具体的行动,做到知行合一。

首先,从行政治理实践上来看,时任浙江省委书记的习近平同志,不仅在浙江大力推动“红船精神”的弘扬,更是在“红船精神”指导下提出了围绕“八八战略”的发展新方向、以“平安浙江”为归宿的社会目标、把“走在前列”作为党建的要求,推动了浙江又好又快地发展。“八八战略”实施16年来,浙江经济社会发生了全面深刻历史性的变化,取得了巨大成就,引领浙江率先跨入了新时代。2002年到2017年,浙江省地区生产总值年均增长10.5%;一大批浙江企业成为行业领跑者,信息经济、数字经济异军突起;改革红利持续释放,在打造“审批事项最少、办事效率最高、政务环境最优、群众和企业获得感最强”省份上实现了一个又一个新突破。[23]张婧雅在《“红船精神”的浙江实践对山西的启示》指出，浙江的发展成就有目共睹,从精神层面上看,这与“红船精神”的指引密不可分。[24]所以,弘扬“红船精神”,要实化于行,首先要转化为行政治理实践。

进入新时代,山西全省上下按照“一个指引、两手硬”的工作思路和要求,以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为指引，一手抓持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着力构建良好政治生态，一手抓自觉践行新发展理念,多策破解经济下行压力,着力推动经济稳步向好，两手抓，两手都要硬。[25]在科学的治理思想指导下,山西经济社会取得了一些发展成就。比如推动煤炭产业走“减、优、绿”的路子,全省煤炭先进产能占比达到57%,提高15个百分点。出台了《山西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行动方案》,推出能源革命综合改革试点15项重大举措,为全国能源革命提供示范引领。山西煤层气地面抽采量占到全国90%以上,光伏领跑者发电规模位居全国第一,新能源发电装机占全省电力装机比重突破30%。出台了《关于深化国企国资改革的指导意见》,与配套文件组成“1+N”政策体系,“一企一策”契约化考核等改革走在全国前列。潞安、太钢、汾酒等一些国企转型发展势头强劲:潞安180煤制油、太钢T800碳纤维、晋能光伏电池、阳煤乙二醇等一批转型项目强势推进。出台了《山西省支持现代服务业发展政策措施》,提出107项措施助力现代服务业。截至2018年底,服务业占地区生产总值比重达到53.4%,连续四年保持在50%以上,成为经济平稳增长的压舱石。出台了《关于加快有机旱作农业发展的实施意见》,将3个市、10个县、70个片区确立为有机旱作农业示范点,助力农业特色发展,带动小康建设完美收官。[26]截至2019年底,山西省贫困发生率从2014年建档立卡的13.6%首次下降到0.1%以下。[27]山西成为党中央确定的监察体制改革试点后,坚持对腐败零容忍的决心丝毫不动摇,打击贪污犯罪的高压态势丝毫不削减,2018年查处人数、立案数量均超过山西的历史峰值。[28]迈入新时代,山西在经济发展由“疲”转“兴”、政治生态由“乱”转“治”的“两转”基础上,要大力弘扬“红船精神”,以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以百折不挠的奋斗精神、以执政为民的奉献精神,把握资源型经济特点,立足实际发展情况,借鉴吸收世界有益经验,大力推进产业转型升级,下大力气在传统优势产业提质、能源产业创新、新兴产业培育、现代服务业发展、特色现代农业增效等高端产业上下功夫,用“多元支撑”破解“一煤独大”。

其次,从个人自主实践层面上来看,刚刚改革开放,温州人就办起了家庭作坊,义乌街巷出现了小商品市场,从此迈开了浙江民营经济创业发展的脚步,赢得了浙江改革开放先发优势。[29]从第一张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到马云、谢高华等浙江7位改革先锋，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中,浙江人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体现得淋漓尽致。这时坚持群众首创、奋斗和干部执政为民相结合,形成了群众创新创业、艰苦奋斗和干部执政为民的同心协力。温州模式的形成和发展,既与章华妹、“八大王”等人的大胆创业、不懈奋斗有关,又与当地主要领导执政为民的大力支持分不开。而如今著名的义乌小商品市场,更是与当年冯爱倩等群众的敢想敢干和谢高华等领导的担当有为密切相关。[30]所以,弘扬“红船精神”,要实化于行,要转化为个人自主实践。

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要知行合一,转化为个人自主实践,必须发挥其价值引领的作用。全社会要形成对“首创、奋斗、奉献”理念的最大共识,并培育为社会风尚。一是用“开天辟地、首创精神”厚植敢为人先的雄心。在2019年初全省开展“改革创新、奋发有为”大讨论后,山西人民的思想得到解放,创新创业创造已经成为了一种风尚。从300多块钱一吨的“臭煤”(高硫煤),燃烧中不仅会产生大量二氧化硫带来污染,到变成煤基合成Ⅲ+基础油,现在能卖到每吨1万多块,这是山西潞安人的首创。从严重威胁煤矿生产安全的煤层气(瓦斯)到优质清洁能源、还能变身高端材料——金刚石,2018年山西煤层气利用量已占到全国的90%左右,这是山西阳煤人的首创。[31]二是用“坚定理想、奋斗精神”根植久久为功的恒心。从以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己任,22年8 000多个日夜坚守在大山深处的太原市天龙山文物管理所所长于灏,到创造了“马六孩循环作业”等先进操作技术,取得月进1 300多米惊人成绩的大同煤矿同家梁矿掘进组组长马六孩。正是3 700万人民持之以恒的艰苦奋斗,山西经济才逐步走向由“疲”转“兴”。三是用“多讲奉献、少提条件”培植人民至上的公心。山西省平顺县西沟村党总支副书记申纪兰,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她带领西沟村人不断探索山区发展道路,奋力建设小康新村,西沟村的发展始终走在山西前列。山西孝义人苏宁,是一名部队指挥员,在手榴弹实弹投掷训练时,为保护战友光荣牺牲。山西大宁县徐家垛乡乐堂村乡村医生贺星龙,恪守“24小时上门服务”的出诊承诺,骑坏7辆摩托车,累计出诊约17万人次,免收出诊费35万余元。无论是共产党员还是普通群众,无论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中,多讲奉献、少提条件,要有“计利当计天下利”的广阔胸襟,不计较个人得失,经得起考验,真正做到大公无私、克己奉公,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新时代山西大力弘扬“红船精神”,就是要将其转化为3 700万山西人民的创新、奋斗、奉献新实践,用伟大精神推动伟大实践创造伟大成就。

新时代山西在经济发展由“疲”转“兴”、政治生态由“乱”转“治”的“两转”基础上,进入了不断拓展新局面的新征程。值此关键时期,山西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立足自己深厚的文化基础与历史成就,大力弘扬“红船精神”,统一思想、凝聚共识、奋力推进建设资源型经济转型发展示范区、打造能源革命排头兵、构建内陆地区对外开放新高地三大目标的早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