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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你

2019-12-19小叶

看天下 2019年33期
关键词:卷子竞赛同桌

2015年那个18岁的少年:

冬天好像快要来了,我猜你大概还是会像往年一样,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酷而不愿意穿厚厚的衣服,喜欢把校服的拉链拉到最高来抵御寒风,明明身体都在发抖,却依然喜欢露着脚踝,每天早上迎着清晨的微光,捧着热水壶,急匆匆地跑进教室。我想你大概不会猜到,22岁的你在冬天还没到的时候就开始囤起了秋裤和围巾,还会自嘲说:“年纪大了,顶不住。”

我好像很久都没有见到你了,我们中间跨越着四年的时光。而我也早就在中国的另一端过着和你完全不同的人生,只是每当我走到学校附近那个熟悉的街角,我都能记起每周放假的时候,你站在这里拿着语文课本认真背书等着公车,而我总是喜欢绕到你的背后拍一拍你的肩膀,等你回过头的时候再笑着跟你说再见。

那段青涩岁月已经渐渐走远,但只要我回忆起来,我都能记得你的样子,从初一到高三,从隔壁班的同学到同桌,我都没有发现,原来我和你都已经成长了那么多。原来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久。

初一那年,我和你的班级在走廊两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第一次知道你的名字是在学校的光荣榜,那时你是全级前十,也是里面唯一的男生。大概每个女生在学生时代都会莫名对成绩好的男生产生好感,我不自觉地记住了你的名字和班级,也开始对你产生好奇。直到后来有一次你来我们班上找老师,我才真正认识你。

若说一见钟情未免显得不太真实,但我猜至少在那个时候,我特别希望你也能认识我。而这种希望,延续了我的整个初中。现在想想,当初为了能接近你,我做了很多很多的努力,我的努力也是有收获的,至少在初三,我被选去参加了物理竞赛班,让我有了第一次和你说话的机会,尽管当时我们的交流也仅限于收作业、交作业,但都能让我雀跃不已。不过遗憾的是,在后来当我们成为同桌后,我聊起竞赛班的事时,你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点印象。

如果我把我这几年的努力全都归功到你的身上似乎对不起自己,但你确实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的动力。你被保送去了市重点高中,我也因此有了奋斗目标。我大概是幸运的,不仅考上了你的高中,还成为了你的同班同学。可尽管如此,我们之间的差距似乎没有减少过。你依然是班上的第一、第二名,而我却一直吊车尾,需要时不时担心会被调到其他班。

大概是这种差距加上本就内敛的性格,我们仿佛陌生人一般度过了一年半。直到后来换座位,我成为了你的同桌。

我这才知道,原来你也会像很多男孩子一样有小小英雄主义,也会在意别人对你的评价,会臭美,会偷偷照镜子,也会在解不出数学题的时候烦躁不已。但更多的时候,你让我感受到了追逐梦想是一件多么可贵的事情,在所有人漫无目的地刷着卷子为了成绩奋斗的时候,你可以眉飞色舞地和我讲你对未来的规划。你总是告诉我你没有那么厉害,也会在我考得不好时拿着我的卷子耐心帮我纠错,安慰我。说来,我好像一直欠你一句感谢。

高考后,我们考去了不同的城市。托你的福,我高考考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成绩,也算是给高中岁月画上了完美的句号。可惜的是,上了大学之后,我们慢慢失去联系,直到2019年我因出差去了你的城市,我們才重新有了交流。

你虽然不再像当年一样爱逞强,却一样有追逐梦想的热忱。你保研去了国内顶尖大学,我虽然没有继续读研,但也找到了一份满意的工作。这四年里,我做了很多我喜欢的事情,去了很多我想去的地方,也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曾经想过好多次要当面告诉你我的喜欢,但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只好在这里偷偷告诉你,谢谢你让我发现了自己身上更多的可能,也希望你知道,喜欢上你是一件让我骄傲的事情。

永远支持你的 小叶

2019.11.17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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