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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尽头的《走近科学》

2019-12-16时统宇

视听界 2019年6期
关键词:科教类节目频道

时统宇

在朋友圈得知《走近科学》停播是在国庆期间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里,脑海一时竟有些空白,有些伤感——央视的农业农村频道开播前的栏目设置研讨会上,我还在发言中当着《走近科学》的前著名制片人张国飞的面,谈到曾经的担忧:作为频道召集人会不会把《走近科学》的“闹鬼”又带进新频道。当然我的这种担忧是多余甚至是片面的。经过了央视一套总监岗位的历练,国飞老弟的大局意识、阵地意识显然已经炉火纯青,被网友戏称为“开头悬疑片、中间恐怖片、结尾喜剧片”的《走近科学》三部曲式的“标配”,或许已成为电视的一种历史回声。

《走近科学》实际上是“走近伪科学”的批评,更多的是出自专家之口,观众的评价实际上还是比较正面和客观的,而且,“电视的一代”的历史痕迹十分明显。请看:我记得当年,有一次晚上做完作业我趁爸妈不在家独自欣赏了《走近科学》,当时播的是“湘西赶尸”。看了大概十分钟之后,我果断关掉电视。在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敢一个人看《走近科学》(偷看电视是有代价的),可是,后来胆子竟然越来越肥……

这里,“趁爸妈不在家偷看电视”是“电视一代”的集体回忆,这种回忆里包含了非常深刻和丰富的社会学、传播学的含义。或许,电视的历史悲剧就在于,如今的孩子,你让他看他都不看。尽管这个“承包了无数个中国孩子童年阴影”的栏目毁誉参半,但《走近科学》传递了十分重要的科学观——我们认为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只是没有掌握足够的科学知识和事件信息而已。它为我们科普了不少知识,甚至是科学常识。当我们开始相信科学摒弃迷信的时候,《走近科学》已经成功了。我们常说有些东西只有在失去时才明白了它的价值,甚至懂得了它的珍贵,在陪伴了我们二十年的一档节目走到尽头时,我们有些惆怅,有些失落,以致上了热搜,这本身是不是就是这档节目的传奇和价值呢?

当然,与《走近科学》寿终正寝同时被热搜的还有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张腾岳——“至今还记得他的眯眯眼和被吓得睡不着的夜晚”。那是2007年春节后的第一场雪,我们两人赶飞机去长春录制《2007劳动榜样》。已经上了飞机的我们被告知长春大雪,无法降落,航班取消。前方那么多人已经做好了准备第二天录节目,主持人来不了这怎么能行?还是腾岳神勇,一通电话搞到两张最晚的火车票,餐车里一瓶二锅头的经历今天想起仍然很有感慨。无论如何,《走近科学》成就了张腾岳,正是这个平台,他跻身于兰州籍的著名主持人之列,我能数出来的比如李修平、水均益、朱军等。

多年前,我曾把社教类节目的讲故事,归纳为中国电视的三大看点、卖点和利润增长点(其他两个是民生新闻和选秀)。“这是为什么呢”成为故事类节目的标配,尽管有些一惊一乍,有些故弄玄虚,有些卖残和卖惨——老弱病残、疑难杂症、缺胳膊断腿……这其中,被人诟病的《走近科学》毕竟万变不离其宗——科学与科教。而当时即便是地面频道“四小龙”中的两个科教频道,他们的主打节目并不是科教。从这个角度看,《走近科学》的探索颇有些“第一次吃螃蟹”的味道。

《走近科学》所经历的既不都是天堂,也不全是深渊,它对于今后电视科学节目的创新发展有极大的启示和借鉴。让科学的光芒照亮自己,中国电视任重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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