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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二王庙历史文化的当代自我建构

2019-12-04成荫

文史杂志 2019年4期
关键词:二郎神李冰二郎

成荫

奉祀李冰及二郎神的二王庙道观,是世界文化遗产都江堰的重要古迹,有着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到目前为止,学术界、道教界尚无论著专门考察二王庙在当代对自我历史文化的建构。而这一问题,实为二王庙在当代塑造与展示自身良好公众文化形象的必要手段,自当有其研究价值。

一、二王庙庙史文献的编撰缘起

二王庙历史文化的当代自我建构,依赖于庙史文献。二王庙组织编纂的三部庙史文献的编撰缘起,即为二王庙历史文化当代自我建构的直接背景。

《二王庙道观概述》(下文简称《概述》)的前言由时任成都市道教协会会长的傅(付)圆天道长撰于1991年中秋。“前言”先概述都江堰的历史地位和巨大价值,接着概述李冰父子作为道教神祇的身份、李冰父子与二王庙的关联,以及二王庙的重要地位和价值。文末,傅道长称:“我们在我市列为历史文化名城(笔者注:1982年公布)的欢欣鼓舞下,我二王庙和道教当仁不让地是属于名城应具备的重要内容条件之一,因根据历史真实作此概述,使关心二王庙和道教的各界人士,得有一个全面完整的正确了解。”[1]可见,基于二王庙所具有的历史文化价值,对外宣传其“历史真实”,使公众“有一个全面完整的正确了解”,这就是住持包至清道长编撰《概述》的缘由,即借此对外塑造与展示二王庙良好的公众文化形象。

《二王庙道观诗歌楹联文录》(下文简称《文录》)序由包道长撰写,从中可见此书编撰的缘由,同样在于借此对外塑造与展示二王庙良好的公众文化形象,但其内容本身则更为针对研究者及道教徒:“以供采择研究我庙历史的同志取资,亦为我青年道徒学习备教材。”[2]

《玉垒仙都二王庙》(下文简称《二王庙》)则是《中国道教文化之旅丛书》中的第5册。对编撰该丛书的缘起,中国道教协会副会长张继禹道长在《序言》中称:基于道教宮观的重要性,该丛书以道教宫观为研究对象,“把道教宫观文化承载的道教义理、建筑、绘画、生态等智慧和道教生动感人的故事展现出来,通过一座座宫观的文化之旅,探索发现出道教许多不为人知的价值内涵,从而彰显道教的人文精神。这样可以向社会人群提供优秀的道教精神产品、凸现道教文化魅力、创造良好的社会效益。从而提升道教形象,扩大道教影响,增强道教的亲和力,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积极有益的贡献。”[3]住持邹理慧道长组织编撰《二王庙》,同样是要借此对外塑造与展示二王庙良好的公众文化形象,而且较之包至清道长,有着更多的追求和期待。其不仅要对外呈现二王庙历史文化的丰厚底蕴和丰富内涵,还要体现二王庙对道教价值内涵的努力探索。

《概述》《文录》及《二王庙》的编撰缘起,直接影响了各自的结构与内容,以及表达方式。与《概述》和《文录》相比,《二王庙》欲达到的目的更多,需要表现出更为丰富的历史文化内容与细节,并更具有可读性及思想性,因此在结构、内容、表达方式方面更为丰富而多样。

二、二王庙庙史文献之比较

就学术性与通俗性能否兼顾来讲,《二王庙》比《概述》也有了明显的提高。下文将从五个方面来考察这一问题。

第一,李冰父子治水。《概述》认为李冰父子治水确有其事。这一说法起源颇早。成琳岚即认为,据南宋王象之《舆地纪胜》所引南朝梁李膺《治水记》内容,可知“李冰父子共同治水的文献,早在南朝梁代时期就出现了”[4]。但相关内容无疑具有明显的神话色彩。到南宋,李冰父子已被供奉于二王庙之前身崇德庙,可见李冰父子共同治水的相关传说已深入人心。范成大在入蜀游记《吴船录》中即载:“崇德庙在军城西门外山上,秦太守李冰父子庙食处也。”[5]明清时期,李冰父子治水的说法继续流行,屡见于都江堰记文,诸如明范时儆《重修灌口二郎神祠碑记》[6]、清杭爱《复浚离堆碑记》[7]、清朱介珪《通祐王后殿重修碑记》[8]等;亦见于清成都名贤刘沅所撰《李公父子治水记》[9]。即便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后,相关传说依然风行,见于南仲《二郎神的故事——一个中国历史上的大工程师》、李静波《李冰父子和都江堰》等通俗性的文章。[10]

但另一方面,李冰之子李二郎的身份、李冰及李二郎父子治水的虚构性质终究无法抹杀。具体表现有四。其一,哪怕到了清末,文献记载也能透露出蛛丝马迹。王人文等辑《历代都江堰功小传》即称:“(李)二郎,为李冰仲子;喜驰猎,史轶其事,名字无考。世传种种异迹,荐绅先生难言之。”[11]其二,在《概述》成书前,对李二郎其人及李冰父子治水的真实性,前有杨向奎先生,后有喻权域、郭发明等学者进行过学术探讨,尽管其观点各有侧重,但均提出反对意见。[12]其三,《概述》成书后,相关学术探讨继续深入。干树德、李耀仙、焦杰、陈国堂、郭祝崧、碧莲等学者都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李冰之子李二郎身份的虚构性(神化)、李冰与二郎父子治水的传说性。[13]其四,都江堰当地的旅游指南,也对李冰之子二郎持有严谨、客观的态度。1986年出版的《二王庙(都江堰旅游指南丛书之一)》即称:“二王庙中同时塑李冰和李二郎的神像,似乎历史上确实存在李冰父子……而实际上历史上并没有这个李二郎存在,他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14]。

不难看出,《二王庙》在撰写时,能够充分借鉴上述既有的学术成果,对李二郎的身份、李冰父子治水产生理性、客观的认识。《二王庙》认为:“历史上根本无法确证李二郎的存在,大致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对于李冰的治水之功,民间不断加以神化,后来人们又从家族观念出发塑造神灵,出现了李冰次子协助父亲治水的传说。在治水过程中,他的次子‘李二郎因协助父亲凿离堆、开二江的大功,而被民众作为神灵奉祀。”[15]至此可知,尽管“从清代到五四以来,李冰父子修建都江堰的观念,已深入人心,被写入了教科书中。成为民族文化传统中的一份遗产”[16],但《概述》成书时依然沿袭成说,将李冰父子治水的传说视为真实发生的历史,不免有失客观和严谨。

第二,二王庙所供奉“二郎”的身份。在《概述》成书前,李静波、罗荣泉、《都江堰文物志》都认为二王庙所供奉“二郎”是李冰的儿子。[17]《概述》成书后,南方、徐克仁、汪智洋、刘庭凤等亦皆持同样的看法。[18]然而,此说虽然流行,却并不客观,只怕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复杂性。将二王庙所供奉“二郎”放在复杂的二郎神神祇系统中来认识,也许是更为妥当的做法。事实上,二郎神研究已取得的丰硕成果,为这样做提供了可能性。仅仅通过中国知网,笔者即检索到:从20世纪80年代以来,至《二王庙》成书前,有32篇以“二郎神”为主题的学术论文,其中硕士学位论文2篇。此外,还有不少知网未收录的论文及专著。二王庙中“二郎”的身份,有杨二郎、赵二郎、李二郎、灌口二郎、毗沙门二子独健、氐王杨盛的儿子杨难当、二郎将邓遐、北宋宦官杨戬等不同的说法,而以头四种说法最为常见。于是,《二王庙》充分借鉴丰富的学术论著,并加入了自己的研究心得,还引用了大量史料,在《灌口二郎显神威》一章中对杨二郎、赵二郎、李二郎、灌口二郎,以及二郎神的神格展开了比较细致的梳理,另外又简单介绍了二郎神信仰在闽南的传播。[19]如此处理,不仅解决了二王庙“二郎”身份问题,而且还进行了有价值的拓展,可见作者的用心。

第三,二王庙的始建。二王庙之始建,《概述》认为:“二王庙古为望帝祠,祀望帝杜宇,自南北朝齐明帝建武年间(四九五——四九八),刺史刘季连,迁望帝祠于今郫县境的原望丛二帝的故都和陵寝所在地后,而于今二王庙地建庙,改称李王庙,专祀李冰父子。”[20]该说源自清钟文虎修《灌县乡土志》及清孙琪编《岷阳古帝祠墓后志》,影响颇广。《概述》成书前,唐光沛、罗荣泉以及《都江堰文物志》即已采信此说法。[21]后来介绍二王庙的通俗文章,甚至硕士学位论文《二王庙建筑群研究》亦持此说。[22]但客观而言,该说虽有典籍依据,然系清代晚出,从史源学角度来看可信度并不高,不宜作为坚实的证据。故《二王庙》之《历来兴衰话王庙》一章未录该说,可以说是相当严谨的。

第四,《崇德祠祝文》的出处。《文录》选有《崇德祠祝文》,认为出自《元史·文宗纪》。而查《元史·文宗纪》,却并无相关文字,仅有:至顺元年(1330年)一月,“加封秦蜀郡太守李冰为圣德广裕英惠王,其子二郎神为英烈昭惠灵显仁祐王。”[23]。但检清嘉庆《华阳县志》卷十六《祀典》,发现清代华阳县川主庙春秋祭文与《崇德祠祝文》几乎完全相同;[24]又检民国《灌县志》,则在《李王庙祀典》部分发现了与《崇德祠祝文》文字有差异,但意思完全相同的内容,为清代二王庙祭典祝文。[25]可知,《文录》所载《崇德祠祝文》出处失检,并非出自《元史·文宗纪》,而是清嘉庆《华阳县志》及民国《灌县志》。

第五,表达的学术性与通俗性。《概述》各部分内容并不深奥,也没有涉及对道教理论的介绍或解读;《文录》对所录诗文、楹联的作者都进行了简要介绍。这些充分体现了通俗性的一面。但如前述四方面问题所见,二书的学术性尚有不足。要言之,二书的表达以通俗性为主,却未能兼顾学术性与通俗性。而由前四方面问题可知,《二王庙》的表达具有学术性。不仅如此,还能够兼顾通俗性,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其一,大量引用史料原文,但在引用不易理解的史料时,尽量做直译、意译或注释,体现了学术性与通俗性的结合。对二王庙历史文化的把握,自然讲究言之有据,如此史料的引用就不可或缺,书中即引用了大量的史料原文。但史料所表达的信息,未必皆能为读者所捕捉,故而对不易理解的史料,直译、意译或注释就是必要的。这样既体现出学术性,又兼顾到通俗性。

其二,尽可能通俗地表达对道教理论的理解,并且行文之间的过渡恰当而自然,让人不觉得唐突、生硬。对道教理论的理解,集中表达的地方只有两处。第一处是认为“老君殿的建成,是二王庙建筑格局完全成熟的标志,也是二王庙回归道文化的里程碑。……只有老君殿的建成,才会从形式上直接突显道教文化,进而让人们去体会二王庙的深层文化底蕴,探索都江堰与二王庙的关系。”紧接着,自然而然地开始探讨道教的根本为“道”,而非教仪和神鬼崇拜(神道)或方仙信仰(仙道),然后论证:学术式教化较之宗教教化方式,更能清晰地表现道教的实质,归隐的真正得道之士值得后人学习。[26]第二处是在介绍完李冰修建都江堰之后,接下来水到渠成地论述都江堰修建所体现的道教文化,即主动顺应自然,“长生久视”“衣養万物”“上善若水”“无为无不为”等。[27]

应当指出的是,在表达的通俗性方面,《二王庙》并非完美无瑕,尚存在不足。按照常理,针对《附录》所收录诗词、文类、金石的作者,应尽量选择其中不是特别知名者进行简介。但《附录》对不是特别知名的作者,有的进行了简介;有的则没有,诸如周文璞、王梦蛟、沈清任、孙天宁、李廌、曾敏行、赵道一、劳堪、刘沅、李芳、完颜崇实、陈廷先、陆法言、周盛典、卢翊等。[28]对这些作者的简介,其实可参考《都江堰文物志》及其他地方文献。

三、二王庙历史文化当代自我建构的基本特征

从《概述》《文录》到《二王庙》,二王庙通过编撰庙史文献的方式,两度对自身的历史文化进行了建构。编撰庙史文献两个时期不同的内部条件、外部环境,直接影响到庙史文献的撰写缘起、结构、内容、表达方式,进而对二王庙历史文化的建构也产生了深刻的作用。

《概述》《文录》均内部印行于1992年1月。当时,限于种种历史原因,二王庙尚未能获得“文革”前已有的庙产;不仅如此,二王庙既没有自我管理权限,也不能作为宗教场所正常开放。[29]现实一方面促使二王庙产生强烈的“自我表现欲望”,迫切需要对外宣传自身悠久灿烂的历史文化;另一方面也大大影响了二王庙的社会地位及声望,以及与外界的交往、交流,还造成缺乏自信、开放的昂扬心态,从而限制了《概述》《文录》的编撰。[30]故而编撰团队仅有住持包至清道长、乡贤李启明先生,以及其他少数地方文史爱好者。因此,编撰团队的知识结构和当时出版印刷的技术条件,共同决定了《概述》不得不在内容上尽量简要,舍弃许多重要内容与细节,同时书中图片的表达效果一般,文字的表达方式也相对单一,以通俗性为主,未能兼顾到学术性;而《文录》所载诗文亦不够全面,后来《二王庙》进行了不少增补。总之,二书对外建构的二王庙历史文化内容简明扼要,但有筋骨而无血肉,缺少细节,不够生动,并且学术性不突出,所录诗文数量也有限。这些不足,恐怕难以满足外界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也弱化了诗文对研究者及道教徒所具有的参考价值。

《二王庙》由华夏出版社公开出版于2013年9月。与1992年相比,当时二王庙所具备的内部条件是很有利的,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首先,此前束缚二王庙发展的庙产、管理权及开放问题,在2000年已经全部解决。[31]其次,二王庙已完成汶川大地震后的灾后重建,并恢复对外开放两年有余,可谓元气已经复原。再次,包括二王庙在内的都江堰景区,其游客数量及旅游收入均非常可观。最后,早在2002年9月,住持邹理慧道长就已当选为四川省道教协会第四届理事会副秘书长,后来又担任四川省道教协会、成都市道教协会、青城山道教协会等组织的副会长。[32]因此,在编撰《二王庙》之时,二王庙自身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和声望、对外交往交流,以及所拥有的各种社会资源,都较之《概述》《文录》编撰时要强很多。所以,二王庙能够邀请到著名道教史专家、四川大学张泽洪教授担任《二王庙》的审定人,汪宗一、张兴旺两位文史素养高、写作能力强的学者担任撰稿人,从而充分保证了编撰的质量。正是基于当时自信、开放的昂扬向上心态,二王庙通过组建学者型编撰团队,对自身历史文化进行了深入挖掘,并借助《二王庙》一书将其全面、详细地予以呈现。可以说,由于天时地利人和之便,《二王庙》对外建构的自身历史文化内容更为迷人多彩和立体全面。《二王庙》虽然与此前《概述》《文录》二书有部分内容重复,但更展现出诸多变化:新增了重要的内容及丰富的细节,配图的表达效果更好,而且兼顾了通俗性与学术性,文笔也很优美,还增补了不少诗文,相信能够在较大程度上满足外界的好奇心、求知欲,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揭示道教的价值内涵。

不应忽视的是,外部环境也给《二王庙》的成书创造了有利的,乃至于必不可少的条件;而《概述》《文录》却没有遇上此般好运。这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首先,随着国内道教及中国道教协会多年来的良性发展,一方面,中国道教协会产生了如下需求:通过撰写若干著名宫观的宫观史,探索发现道教价值内涵,彰显道教人文精神,创造社会效益,从而提升道教形象,扩大道教影响,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贡献;另一方面,则成功吸引到企业积极支持以上需求。所以,《中国道教文化之旅丛书》得以顺利出版,而展现二王庙历史文化的《玉垒仙都二王庙》成为其中第五册。[33]其次,如上文所见,在成书前,学术界对二郎神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故而《二王庙》的学者型写作团队正好能充分借鉴吸收相关研究成果。此外,关于二王庙、李冰、都江堰的修建、都江堰出土东汉石像、川主信仰等等的诸多学术成果及介绍文章,也可以被借鉴吸收。[34]最后,知网等论文数据库的出现,以及《都江堰文物志》《都江堰市金石录》《都江堰文献集成》[35]等都江堰地方文献的陆续面世,想必也给《二王庙》的撰写带来了便利。

在20世纪90年代初、21世纪10年代初两个历史阶段,二王庙都通过编撰庙史文献的方式,对外实现了历史文化的自我建构。由于内部条件及外部环境的不同,呈现出来的两类著述成果既有共性,更有差异。二王庙通过第二次历史文化的自我建构,以其历史文化内容的迷人多彩及立体全面,对外塑造和展示了一个历史底蕴丰厚、文化内涵丰富、努力探索道教价值内涵的公众文化形象。

注释:

[1][20]包至清口述,郑兴富、张毅记录,李启明编《二王庙道观概述》,1992年1月“内部交流”方式印行,第1—3页,第8页。

[2]李启明抄录《二王庙道观诗歌楹联文录》,1992年1月“内部交流”方式印行,第1—2页。

[3][15][19][26][27][28][32][33]邹理慧主编,汪宗一、张兴旺编著,张泽洪审定《玉垒仙都二王庙》,华夏出版社2013年版,第1—4页,第59—60页,第47—83页,第39—41页,第103—108页,第161、162、167—170、176、177、189页,第152页,第3—4页。

[4]成琳岚:《二郎神原型的历史探析》,云南大学2013年硕士学位论文,第2页。

[5]范成大著、孔凡禮点校《吴船录》卷上,《范成大笔记六种》,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188页。

[6][8]王来通辑《汇集实录》,吴会蓉、冯广宏主编《都江堰文献集成·历史文献卷·近代卷》,巴蜀书社2013年版,第44页,第43页。

[7]影印清嘉庆七年(1802年)王来通增刻《灌江四种》本王来通辑《灌江备考》,李勇先、钟刚毅、胡建强主编《四川省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历史文献丛书》第1册《青城山与都江堰》,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19—120页。

[9]影印民国22年(1933年)铅印本叶大锵等修、罗骏声纂《(民国)灌县志》附《灌志文征》卷五《杂记》,四川省地方志编纂委员会辑《四川历代方志集成》第2辑第13册,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5年版,第394页。

[10]南仲:《二郎神的故事——一个中国历史上的大工程师》,《科学大众(中学版)》1947年第2期;李静波:《李冰父子和都江堰》,《中国水利》1962年第21期。

[11]王人文等辑《历代都江堰功小传》卷上,《都江堰文献集成·历史文献卷·近代卷》,第111页。

[12]杨向奎:《中国古代的水利家——李冰》,《文史哲》1961年第3期;喻权域:《二郎擒龙的神话与开明凿瓶口的史实》,《四川文物》1988年第3期;郭发明:《灌口拨云话二郎》,《文史杂志》1989年第5期。

[13]干树德:《也谈二郎神信仰的嬗变》,《宗教学研究》1996年第2期;李耀仙:《二郎神考》,《四川师范学院学报》1998年第1期;焦杰:《灌口二郎神的演变》,《四川大学学报》1998年第3期;陈国堂:《宋代“二郎神”二题》,《文史杂志》2001年第3期;郭祝崧:《李冰化神过程》,《四川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碧莲:《李冰治水与二郎神》,《文史杂志》2011年第1期。

[14]都江堰市文物局编《二王庙(都江堰旅游指南丛书之一)》,准印证第38号,第11页。

[16]周九香:《试论都江堰修建与李冰崇拜》,《中国史研究》1994年第1期。

[17]李静波:《李冰父子和都江堰》;罗荣泉:《李冰的神化与蜀王杜宇的冤案》,《贵州文史丛刊》1986年第1期;四川省文化厅文物处、灌县志编纂委员会、灌县文物保管所编《都江堰文物志》,《四川师范大学学报丛刊》第五辑,1986年,第61页。

[18]南方:《四川都江堰市二王庙》;徐克仁:《李冰父子与“二王庙”》;汪智洋:《二王庙建筑群研究》,第9页;刘庭凤:《巴蜀园林欣赏(十)——二王庙》。

[21]唐光沛:《关于李冰石像的几个问题》,《四川文物》1984年第1期;罗荣泉:《李冰的神化与蜀王杜宇的冤案》;《都江堰文物志》第61页。

[22]南方:《四川都江堰市二王庙》;徐克仁:《李冰父子与“二王庙”》;刘庭凤:《巴蜀园林欣赏(十)——二王庙》;冯鹤:《同心同行:造福万代再现辉煌——都江堰二王庙落实宗教政策及灾后重建纪实》;汪智洋:《二王庙建筑群研究》,第9页。

[23]宋濂:《元史》卷三十四《本纪·文宗三》,中华书局1976年版,第750页。

[24]影印光绪十八年(1892年)补刻本吴鞏、董淳修,潘时彤等纂《嘉庆华阳县志》卷十六《祀典·川主庙·祭文》,《四川历代方志集成》第2辑第8册,第139页。

[25]《(民国)灌县志》附《灌志掌故》卷二《第三类·李王庙祀典》,《四川历代方志集成》第2辑第13册,第585页。

[29]《玉垒仙都二王庙》第152页;冯鹤:《同心同行:造福万代再现辉煌——都江堰二王庙落实宗教政策及灾后重建纪实》。

[30]住持包至清道長与外界的交往互动似不多。《二王庙》(第151页)称:包至清“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修炼中,对二王庙落实宗教政策产生了一点影响”。

[31]冯鹤:《同心同行:造福万代再现辉煌——都江堰二王庙落实宗教政策及灾后重建纪实》。

[34]典型的表现是,书中大量借鉴了罗开玉《中国科学神话宗教的协和——以李冰为中心》(巴蜀书社1989年版)的内容。

[35]王才友、傅子全主编《都江堰市金石录》,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冯广宏主编《都江堰文献集成·历史文献卷·先秦至清代》,巴蜀书社2007年版;吴会蓉、冯广宏主编《都江堰文献集成·历史文献卷·近代卷》,巴蜀书社2013年版。

作者:四川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副研究员历史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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