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红涛 胡婕妤 吴忠才

（1.湖南工商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 湖南 长沙 410205；2.湖南理工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南 岳阳 414006）

一、引言及文献综述

2019年4月中国召开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关键在于以基础设施建设为基石的互联互通，共同挖掘新的增长动力。“一带一路”作为通向共同繁荣发展的机遇之路，设施联通是共建“一带一路”的优先方向，无论是建设中欧班列、陆海新通道等国际物流和贸易大通道，还是建设新亚欧大陆桥经济走廊，都是帮助更多国家提升互联互通水平的方式。中国制造业与“一带一路”建设相辅相成，中国制造业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保障，“一带一路”为中国制造业国际化提供历史性机遇。

王爱虎等（2018）[1]将物流发展水平分为物流指标和物流效率指标，用港口集装箱的吞吐量来衡量港口效率，用公路通车的里程数、容量和网络密度以及铁路营业里程数来衡量陆运水平。同时指出物流水平是通过GDP间接影响出口贸易，物流效应可以抵消距离成本，并且物流中海运中港口效率的影响最大，其次是高速公路的运输效率，铁路运输的效率对出口影响在三者中最小。许利枝等（2012）[2]分析铁路、公路、海洋运输成本和港口效率等指标对中国出口的影响。李虹和陈丽姿（2017）[3]认为物流发展是有利于出口贸易，而碳排放率的增长会阻碍出口贸易。而世界银行发布的物流绩效指数（LPI）从物流效率、服务质量、清关程序等方面衡量国际物流绩效，物流绩效指数越高意味着出口国更具成本优势，包括运输成本、时间成本等，同样物流也具有规模效应。AvniZaferAcar（2015）[4]认为通过LPI排名比较，认为体现了程序、专门知识和后勤能力的国际运输管理会导致物流绩效的努力延误。繆鸿（2019）[5]用两国距离与燃油价格之积来表示运输成本，认为“一带一路”贸易伙伴国的国际物流绩效的改善有助于我国出口是基于进口国的收入能力发挥效用。Martí和Puertas（2014）[6]认为出口贸易便利化措施在五年内变得越来越重要，在非洲、南美和东欧国家的增长尤为显著。杨振华和张长森（2017）[7]认为20国集团的物流水平较世界平均水平更高，发展阶段会影响物流发展水平，LPI高的国家表现出LPI构成要素较为均衡，并且得出中国物流水平处于中等层次，要善于运用平台一体化提高物流效率。冯正强、刘婉 君（2019）[8]、Felipe、Kumar（2012）[9]认 为基础设施建设是影响出口国贸易流量最重要的因素，而海关效率是影响进口国贸易流量最重要的因素。

基于已有研究，可以发现物流绩效指数较全面地衡量国际贸易物流绩效的各方面，且主要研究物流对中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相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研究较少，而贸易国之间的物流差距研究更少。因此本文研究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广义物流绩效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的影响，以及两国的广义物流绩效差距如何影响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

二、模型选择与变量选取

国际物流与国际贸易间存在“双向作用”机制，物流是工业制成品贸易实现的必要条件，工业制成品贸易促进物流发展。物流国际化与工制造业国际化两者双向作用。如图1所示。

图1 物流国际化与制造业国际化双向作用机制

（一）指标选取与数据来源

本文中定义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是包括亚洲39国和欧洲22国的61个国家①。基于国际贸易标准分类法（SITC Rev.3）的标准，借鉴邹薇（1999）[10]、贺正楚（2018）[11]等学者的做法，工业制成品包含第5类化学成品，第6类皮革、纸张和金属等制品（除667和68章），第7类运输、机械设备和第8类家具仪器等杂项制品。

本文选取广义物流绩效指数作为衡量物流绩效的指标，被解释变量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工业制成品贸易的进出口额，主要解释变量有贸易双方的国民生产总值、人口、距离以及贸易国与中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的情况等，文中主要数据的含义及来源详情如表1所示。其中，贸易双方的国内生产总值是直接决定国民收入和国家消费能力的因素，国内生产总值也是衡量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指标，中国与沿线国家的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受中国国内生产总值和沿线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影响；国际贸易中地理差距对两国贸易的运输成本等有影响，本文选取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分别地处亚欧，存在距离差异，因此考虑其变量分析中国与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贸易的解释力；贸易国的总人口会影响国家的总需求和人均消费水平，尤其中国人口基数大，国内生产总值高，会拉低人均收入，选取人口作为中国与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贸易的解释变量；最后，中国积极推进与各国的自由贸易协定进程，由于自贸区会提高了贸易自由化水平，对两国间工业制成品贸易有促进作用，因此选取自由贸易协定为虚拟变量，分析贸易政策的差异对中国与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的影响。

（二）模型构建

本文通过扩展的引力模型，就物流绩效对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贸易的影响进行测算，表达式如下：

表1 数据含义和来源说明

公式中xti表示第t年中国与沿线国家i的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额，其中用imti和exti分别替代xti进行进出口回归，用exchemistry、exequipment、 exequipment表示工业制成品第 5、7和其他类出口；gdpeti表示第t年“一带一路”沿线i国的gdp，gdpit中国第t年的gdp；disti表示国与中国首都之间的距离，popeti表示沿线国家i第t年人口总量，popit表示第t年中国人口总量；lpieti表示第t年沿线国家i的物流绩效指数，lpiit表示中国第t年的物流绩效指数；ftai表示我国与贸易国i签订自由贸易协定，ε表示随机扰动项。

（三）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该样本是平衡的面板数据，各变量的数据特征如表2所示，可以看出中国与不同国家的制造业进出口额存在明显差异，具有较大的波动，且平均进口额要远低于平均出口额。物流绩效指数的差异也很大，沿线国家的最低为1.60，最高4.23，均值2.90，要低于中国的平均物流绩效指数。由于样本范围跨度大，各国距中国首都北京远近不同，平均有5844.20千米。

表2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②

三、实证分析

（一）基础模型实证结果

首先，由于该样本的时间维度小，信息量不足，不考虑扰动项序列的自相关。通过stata软件操作对数据样本进行多重共线性分析，通过方差膨胀因子VIF的值看出存在多重共线性，模型中剔除国外人口变量，再次检验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问题。根据固定模型的LSDV法检验，无论是进口还是出口模型中，均可以进行混合回归；根据随机效应FGLS模型回归，LM检验表明具有个体随机效应，即选择随机模型。同时对随机效应模型进行MLE估计，表明强烈拒绝原假设，即认为存在个体随机效应，不应该进行混合回归。接着对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进行Hausman检验，进口中P值为0.0038，拒绝采用随机效应的假设，出口中P值为0.5879，不能显著拒绝采用随机效用的原假设。因此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与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的影响实证分析选择固定效应模型，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与沿线国家工业制成品出口贸易的影响实证分析选择随机效应模型。同时根据样本中残差与拟合值的残差图和怀特检验得出面板数据中存在异方差，因此对进口固定模型通过聚类稳健标准误对其进行修正，出口随机效应模型通过广义线性模型对其进行修正。

根据狭义的引力模型到扩展的引力模型，逐次增加解释变量，依次就物流绩效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出口的影响进行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1）只包括两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和两者地理距离作为解释变量；（2）加入了人口变量；（3）加入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物流绩效指数作为双向比较；（4）引入虚拟变量是否签订“自由贸易协定”减少国别之间的差异。逐次加入解释变量，模型的拟合程度更高，整体模型非常显著，而且模型拟合度在67%～80%之间。

从表3中可以发现：（1）国内生产总值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的影响方向均为正。代表贸易双方国家的经济发展可以有效促进国际贸易的发展，因为一国的国内生产值越高，国内居民消费能力会提升，而缺失部分必须通过进口贸易获得。地理位置差距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有负向作用，距离每增加1%，进口贸易会减少约0.671%。由于距离会增加沟通成本、运输成本、时间成本等，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存在阻碍作用，上述结果符合引力模型的基本结论。

（2）中国人口对中国制造业进口贸易的影响方向为负。lnpopi的系数为-111.5，可能原因是中国人口基数非常大，1%人口增加导致人均gdp会降低，人口增加的需求增加效应是小于人均消费水平降低的需求减少效应。自由贸易协定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有显著的解释力，系数为1.563。更好地说明中国积极推进自贸区建设，倡导贸易自由化，积极推进与各国自由贸易协定签署等工作既有助于中国进口贸易也有利中国出口贸易。沿线国家的物流绩效显著影响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而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工业制成品的进口解释能力很弱，系数更大，表明国内物流在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更为重要。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工业制成品的进口方向为负，可能的原因是中国与本文选取的“一带一路”国家物流绩效差距大，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普遍高于沿线国家的平均水平，我国物流水平发展，会使得贸易国家之间的差距增大，在国际贸易的物流中衔接产生问题，自然会阻碍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

表3 广义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制造业进出口贸易的影响——逐步回归结果

（3）广义物流绩效对工业制成品出口贸易影响的回归结果分析如下：国内生产总值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贸易的影响方向均为正，中国gdp对中国工业制成品出口的解释能力更强。因此，中国在建设“一带一路”国家时扩大开放，同时帮助其他国家基础设施建设和经济环境建设来提高沿线国家的实力扩展中国出口，实现共赢经济。地理距离对中国工业制成品出口贸易的影响方向为负，相比进口贸易影响程度更大，可能原因是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口与出口产品的异质性，而对于不同类型产品考虑的主要原因不同，一般而言进口的主要是资本密集型或技术密集型的工业制成品，地理位置的限制不会产生很大影响，出口的主要是劳动密集型产品，成本较小，运输成本占比不能太高，则地理差距会是更重要的因素。

（4）中国人口、自由贸易协定变量对我国工业制成品的出口贸易影响方向与对进口的方向一样为负。中国人口基数大，人口增加会使得对国内产品的需求大幅增加，相对供给而言增加的比列更大，因此在满足国内需求的同时出口就会减少；中国与沿线国家建立自贸区会降低进口国的税收成本，同时中国有制造行业的贸易促进会，便利的贸易政策是国际贸易良性循环进行的重要保障。物流绩效对中国工业制成品的出口影响均显著，且中国物流绩效指数每变动1%，我国制造业出口变动-4.002%；沿线贸易国家物流绩效指数每变动1%，我国制造业出口变动0.448%。

（二）广义物流绩效差异与工业制成品类型差异

为了深入了解物流绩效对我国不同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影响，看是否存在异质性，以SITC分类标准和联合国的数据统计为基础，将制造业分为第5类化学品类、第7类机械设备类和第6、8类其他类，分别作为解释变量；考虑到我国工业制成品出口流量可能受贸易国的人口因素影响，因此加入其解释变量。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对每类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影响方向为负，对第5、6、8类影响非常显著，而对第7类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影响不显著。相反对方国家的物流绩效指数发展，会减小双方国家物流差距，会增加中国工业制成品出口贸易，对每类工业制成品出口的解释能力均非常显著。

根据前面的分析，中国的物流绩效指对中国的制造业进出口均是反向作用，但考虑到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相对与“一带一路”大部分国家的物流绩效指数普遍偏高，可能导致中国的物流水平提高的同时会抑制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因此通过“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与中国的物流绩效指数之差的绝对值表示两个物流绩效差异sublpit，即第t年sublpi值越小表示两国物流绩效差距越小，取对数后性质不变，以此研究贸易双方的物流差距对中国制造业出口贸易的影响。回归结果基本可以表明两国物流绩效差距会阻碍中国工业制成品的进出口，对出口的影响大于进口，且对第五类工业制成品的出口影响最大。根据需求重叠理论，可以解释为两个国家的物流差距太大，国际物流与国内物流的衔接出现问题，两个进行贸易的可能性会减小。回归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广义物流绩效及差异对中国各类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的影响——分类回归结果

（三）简要结论

从以上分析看，广义物流绩效指数作为核心解释变量，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的影响主要包括以下三点：第一，整体看广义物流绩效指数是衡量一国国际物流水平的指标，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是正向，并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出口的影响显著且为积极，沿线国家的广义物流绩效指数越高，越有利于我国工业制成品贸易，尤其有助于我国机械设备和高新技术类制造业出口；第二，中国的广义物流绩效指数对我国工业制成品贸易有阻碍作用只是表象，由于中国的基础设施、互联网发展程度等都优于“一带一路”大部分国家，那两国的差距产生的负向作用大于中国广义物流绩效增长本身的正向作用。其实我国广义物流绩效指数提高表示我国物流水平发展越优质，在国际贸易中提供有力的辅助。第三，两国的广义物流绩效指数差表示两国物流综合水平能力差异，两国间差距越大，贸易量会越小，说明一个国家在注重自身基础设施建设、海关程序便捷化等方面的同时，要关注贸易伙伴国的现实情况，差距过大会导致实际贸易双方时间成本差距等问题。

四、政策建议

本文通过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61个国家的5年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得出广义物流绩效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进出口贸易均有影响，两国的广义物流绩效指数差距会阻碍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同时就广义物流绩效指数对中国工业制成品贸易提出个人的建议。而对中国广义物流绩效指数更高的制造业发达国家间的贸易未深入研究不能得出更全面的结论。但中国制造业达到发达国家程度，走向更广的国际市场是一定要依赖发达的国际物流业。中国在建设与重视国内物流的同时，必要参与贸易国物流建设，实现国内和国际共生共进（潘雨晨、张宏，2019）[12]。不发达和贫困国家的物流能力是中国与其进行工业制成品贸易的短板之一，因此“一带一路”共建共商极具意义，中国与世界共同参与“一带一路”建设是开创合作新模式的开端，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提升一带一路建设质量。

（一）完善基础设施，提高贸易和运输质量

在互联网时代，基础设施建设不只包括狭义的修建便利的高速公路、购买高质量的运输设备，还包含物联网、云计算等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中国基础设施的问题在于城市发展程度远高于农村，发达地区远胜于贫困地区，农村基础实施是短板，因此农村基础设施的建设需要政府加大补助和支持力度，以缩小中国内部物流水平的差距，以提高整体综合水平，提高中国物流业高质量发展。首先需要配备齐全乡村和贫困地区的基础设施，再优化基础设施，根据农村地理位置和乡镇特点规划基础设施，引进成熟的桥梁基数和隧道地铁技术等，使得资源最大化利用和效用最大化。其次引入交通信息技术，投入大量资金加强物联网建设，为满足物流服务发展需要增加通讯、IT设备、运输等物流基础设施供给，实现城乡区域和东西部间的互联互通，需要投入运营管理人才保证物流运输的数字化和信息化，能有效提高追踪运输中的货物的能力，从而提高物流绩效指数。尤其中国工业制成品出口与贸易国道路交通建设和运输设备更新等方面是相辅相成的，因此中国在完善自身的基础设施时需要助力“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基础设施建设。中国跨境企业注重基建项目的投资，在实现本土化运营时，结合我国高铁技术的运用；同时要使运输设备专业化、多样化，以减少运输设备的无故损耗，根据运输产品的特点选取运输设备，同时使得海陆空联运畅通发展；最后中国在帮助沿线国家的铁路修建时，要注意与中国铁轨的统一，有助于提高运输效率，优化广义物流绩效。

（二）简化海关程序，实现联网操作

中国广义物流绩效指数中清关程序的效率偏低，且大多数沿线国家物流质量和能力差，首先需要实现海关无纸化，全面互联网操作，以优化海关程序，实现信息化和标准化。无纸化既降低人工失误和能力受限带来的损失，加快办事效率，又能确保进出口企业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实时操作。然后是要实现贸易便利，国家之间可以通过签署自由贸易协定和区域合作文件等形式降低工业制成品贸易的税率，简化企业工业制成品贸易的报关和清关程序，以扩大国家工业制成品贸易自由度；最后中国政府和企业应该提速互联网，技术是海关网络化发展的保障，通过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实现中国与“一带一路”国家的海关优先通道，同样中国在确保自身发展的同时，需要需要助力沿线国家的互联网建设，尤其中国掌握5G技术后，应该运用5G速度，实现数字经济意义上的互联互通。

（三）培养专业人员，提高物流服务能力和质量

中国和“一带一路”国家的广义物流绩效指数中物流服务质量和能力评价均存在很大进步空间，首先政府和企业需要制定物流从业服务标准，借鉴德国、美国对于物流从业人员标准的经验，考取专业从业资格入职，按照不同物流岗位有不同知识能力的要求，尤其是特殊的制成品需要有专业储备。又由于目前中国从事物流行业的职员受教育水平普遍较低，信息化技能欠缺。所以，中国的物流协会应该在人才培养和发展中发挥主要作用，开展物流领域未来人才培训与发展的培训项目，企业需要在物流协会的指导下，经常性进行短期集中培训，培养一批新型有素质和有能力的物流从业人员，包括物流从业培训人员和物流技术研发人员。同时企业物流技术人员需要开发与实践经验结合发展的物流技术，建设信息管理平台，提高物流服务整体水平和服务质量，确保长期发展。

（四）打造物流园区，形成核心物流链

从我国西部地区、东北部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选址物流基地，建设国际性物流中心，分别打造物流集聚、信息交互、物流配套兼顾服务业务于一体的物流园。以完善的基础设施为背景，根据选址的区位优势、资源禀赋等条件，建设具有标志性和地域特色的国际物流中心。全面统筹中国东西南北各地区物流业的发展，兼顾地区差异对待和平衡发展，形成自身的核心竞争优势。在物流园区内需要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务，包括基础设施使用、转运结点，进驻洗车、加油、餐厅等配套服务，注重园区内企业的协同合作，如组织进驻企业集中采购设备、燃油、保险等，组织进驻企业员工技能培训，以降低单位成本（苏小军等，2017）[13]。同时要加大中国与贸易伙伴国家的物流合作，将中国的无人物流技术包括无人仓、无人机等引入“一带一路”国家，在降低广义物流费用和成本的同时可以与沿线国家的物流设施和信息接轨，实现专业的物流链，提高作业效率。将无人机和人工智能物流应用于两国国内包装、中间短途运输、卸载和配送等环节，即保证中国国内广义物流效率和沿线国家广义物流效率，提高物流运输能力和追踪货物的能力，一定程度上可以实现物流集群和规模经济，在国际市场形成有竞争力的价格优势，从而提高广义物流绩效指数。

注释：

① “一带一路”沿线61国指东南亚的文莱、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新加坡、越南、印度尼西亚、柬埔寨和缅甸9国；南亚的老挝、尼泊尔、不丹、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和马尔代夫8国；西亚的伊朗、伊拉克、亚美尼亚、格鲁吉亚、以色列、叙利亚、阿塞拜疆、沙特阿拉伯、巴林、土耳其、约旦、卡塔尔、也门、科威特、黎巴嫩、阿曼和阿拉伯联合酋长国等17国；中亚的塔吉克斯坦、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和吉尔吉斯坦5国；西欧的德国、英国、希腊和西班牙4国；东欧的乌克兰、摩尔多瓦、白俄罗斯、俄罗斯联邦、爱沙尼亚、立陶宛和拉脱维亚7国；南欧的捷克、波兰、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克罗地亚、罗马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波黑、阿尔巴尼亚和马其顿等11国。

②imchemistry、imequipment和immother变量的最小值为0 ，因为中国对沿线某些国家的某类工业制成品进口无统计数据，本文将其处理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