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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枯竭的天性水流

2019-10-23聂蓉刘淑梅

科教导刊 2019年20期
关键词:复杂性

聂蓉 刘淑梅

摘 要 在我国学界的主流观点中,《安娜·卡列尼娜》中卡列宁的形象多为虚伪、刻板、残酷、冷血的“官僚机器”,其人物形象中的这些极其负面的因素是造成安娜悲剧命运的关键;然而在这部宏伟巨著中,无论通过安娜、沃伦斯基及其他次要人物的直接“表白”,亦或是卡列宁个人的心灵变迁中,都不难找到对卡列宁人格、道德的赞美之词。笔者认为人是集多面性和复杂性于一体的生物,在看到卡列宁身上的僵化刻板的一面的同时,不应忽略其人性中的闪光点。因此本论文将从多個方面对卡列宁形象中的正面因素进行分析。

关键词 卡列宁 正面性 托尔斯泰主义 复杂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00/j.cnki.kjdkz.2019.07.014

Unexhausted Natural Currents

—— On the Positive Character of Karenin in "Anna Karenina"

NIE Rong[1], LIU Shumei[2]

([1] School of European Studies, Tianjin Foreign Studies University, Tianjin 300202;

[2]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College,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Harbin, Heilongjiang 150022)

Abstract In the mainstream view of Chinese academic circles, the image of Karenin in Anna Karenina is mostly a hypocritical, rigid, cruel and cold-blooded "bureaucratic machine". These extremely negative factors in her characters are the key to Anna's tragic fate; however, in this magnificent work, whether through the direct "confession" of Anna, Warrenski and other minor figures, they are also the key to Anna's tragic fate. Or in Karenin's personal spiritual changes, it is not difficult to find words of praise for Karenin's personality and morality. The author believes that human beings are a kind of creature which integrates multifaceted and complex. While we can see the rigid and rigid side of Karenin, we should not neglect the shining point of his human nature. Therefore, this paper will analyze the positive factors in Karenin's image from many aspects.

Keywords Karenin; positivity; Tolstoyism; complexity

拜读过许多前辈关于《安娜·卡列尼娜》中各个主人公的形象分析的文章或著作,对于卡列宁的形象认识基本可总结为——安娜作为整个社会制度和观念体系的牺牲品,其悲剧命运在很大程度上要“得益于”其丈夫——上层官僚体制下的“机器”、“死尸”卡列宁的推波助澜。似乎他在人性、倫理道德、家庭、婚姻各个方面一无是处。在张兴宇老师著《列夫·托尔斯泰的自然生命观研究》中有这样一句较为精辟的语句作为对卡列宁形象的概括:“虚伪、保守、刻板而又官气十足的卡列宁,只不过是一架维护官僚体制运行的机器,在这个人身上,显而易见,缺乏一种人之为人应然的东西。他原本的那种自然本性已经为这种体制、上流社会的习气腐蚀殆尽了。”[1]当然,对于这个评价笔者无法反驳却也不敢完全苟同。比起麻木不仁、冷漠无情这样的字眼,笔者认为“极度理性”更为准确。在当时俄国的大时代背景下,在极端理性的背后,卡列宁有他的真实和无奈;同时,其身上的诸多闪光点我们不能采取无视的态度。黑格尔曾说:“每个人物都是一个整体,本身就是一个世界。”既为世界,则不可能单调一色,必有其复杂性和多面性,接下来将着重笔墨于分析藏在大众视野背后的、一个“正面”的卡列宁。

1 “不善表达”的爱情守护者

首先,不能否认卡列宁身上有着极强的时代及社会局限性。他身为当时的“朝廷重臣”,每日将自己的绝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放在处理事务上。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那么自然卡列宁放在妻子、儿子、家庭上的心思相对较少,但绝不能说卡列宁对安娜丝毫没有感情。安娜在从莫斯科返回彼得堡后,卡列宁兴奋地去火车站迎接自己的妻子,“是的,如你所见,这是一位专情的丈夫,和结婚第一年同样专情,由于思念你而憔悴。”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甜言蜜语对他来说显得幼稚、格格不入,山盟海誓也像小孩子间才会玩的游戏,他对安娜的爱没有张扬,没有浪漫,有的只是一点一滴。然而问题就出现在他表达爱的方式与安娜内心对爱的描绘之间千差万别。

因此,笔者认为,安娜与卡列宁悲剧婚姻的破裂,二人固有的性格差异为其一,而由于巨大的年龄差异所造成的代沟这一点同样不可忽视。安娜在不谙世事时,在姑妈的安排下嫁给卡列宁。起初的她在姑妈的伦理教育下本分地履行着一个妻子、一个母亲的义务和责任。在遇到沃伦斯基之前,她恪守妇道。即使有卡列宁的下属向她求爱她都没有答应,甚至当做一个笑话讲给卡列宁听。所以直到遇到沃伦斯基,她都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贤妻良母,一个无论从外表还是品行都与托尔斯泰的“妇女观”无比契合的女性。但是几年后,等到安娜完全成长为一个懂得情爱、渴望浪漫、风姿绰约的成熟女性时,二人在生理和心理上的差异日趋显现。面对情感长期无法得到满足,她勃勃跳动的心和不甘平淡的灵魂再无法被禁锢,她渴望激情,渴望浪漫,渴望丈夫温柔的抚爱和关切,她并没有错。而卡列宁,一方面把大部分心力放在仕途上,建功立业是他的人生方向,“他的思想和行为也已经形成了一种适合于官场的固定模式,看待人们高傲的观方观点和自负的教育人的态度,使卡列宁不能正确地评议生活中人的心理上复杂的现象。”[2]导致他忽略了家中长期被冷落的妻子;另一方面此时的他早已年过不惑,生理上的差异使他无法了解年轻妻子内心的渴求与欲望。试想,一个近五十岁的男人饱经世事,在官场中处理复杂的公务和人际关系,身心疲惫之外已无再多的精力放在风花雪月上,或者说他已过了年少多情、缠绵缱绻的年纪,岁月将少年时甜言蜜语的浪漫打磨成了中年男性的成熟稳重。但这一切别人似乎都无法理解。正如赫拉普钦科所说:“卡列宁具有诚挚的感情和迸发的热情,虽然这样的感情很少表现出来。”[3]

身居高官却没有朝三暮四,得知妻子出轨却没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面对安娜一再的执迷不悟却选择用爱和包容来化解一切。这足以见得卡列宁并非冷漠,而是一直用自己的方式——理性维护着这段充满不确定和威胁的婚姻,守护着自己的爱人。“卡列宁是个可悲的丈夫,他的可悲在于他无法理解安娜被爱情唤醒的自我意识,无法给予妻子一种真正富有生气的生活。”[4]

2 感情细腻的“独行者”

卡列宁冷静理表面智,“生人勿近”,实则也有不为人知的细腻情感。作家在对卡列宁的描述中曾写道:“看到眼泪他就会激动起来,完全丧失了思考力。”在得知妻子出轨后,卡列宁尽管“心中已对她非常愤懑,却同时感觉到那种精神错乱如同潮水般涌来,这是他一见到眼泪便必定会产生的情况……”试问,一个内心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人会允许这样的“精神错乱”让自己手足无措吗?不会。他征战官场多年,见惯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早该练就了一幅“刀枪不入之身”,但他没有。外表冷漠的他何尝没有自己内心的柔软,再坚强的男人在面对至爱的背叛也变得脆弱不堪。

“正因他的心被折磨得千疮百孔,人们才会对他冷酷无情。他觉得,人们要毁掉他,就像一群狗要咬死一只受尽折磨,尖声嚎叫的狗一样。他知道,从人们的撕咬下得就得唯一办法就是掩藏起自己的伤口。”这里,卡列宁意识到自己是完全孤独地承担着痛苦,这更加深了他的绝望。他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从这场失败的婚姻和妻子的背叛中体会着孤独、绝望、折磨、煎熬……

“我的境况太可怕了,我哪儿都找不到支持,就是在自己心中也找不到……”这一心理描写将卡列宁内心的脆弱绝望淋漓尽致地展现开来。设想面对这一切的是一个真正麻木不仁、冷血无情的“死尸”,他也许会难过,会愤懑,但绝不会像婴孩般无助甚至绝望,他只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变本加厉的还给伤害他的人。我们常说,没有感情才能百毒不侵。而对于卡列宁来说,所谓官衔、名利就像一幅坚硬的盔甲,让他看起来无懈可击,然而那层盔甲守护的却是他最软的、情感缺失的内心。而这一切将他筑起的围墙摧毁,柔软的内心洒落一地。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没有防备,没有武器的儿童,任凭琐事、舆论、蔑视、孤独、敌意一点一点侵蚀……

3 “热爱”事业的为官者

卡列宁使一个为官清廉、不徇私情、真正热爱工作的人。“官场如战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这两句话放在卡列宁身上再合适不过。“阿列克谢·亚历山大罗维奇有许多这样那样的人,他可以请他们吃饭,请他们参与他感兴趣的事情,请他们庇护某个求情的人,同他们坦率地评论其他人和最高政府的行为,但是和这些人的行为只局限在固定的通常事件和惯常的范围内,不能超越……”显然,卡列宁在公与私之间有一条清晰的界线,这是他为人继而为官的原则和底线。除了自己以外的那个“家庭”,除了束缚他的公务,除了让众人敬仰的地位和权势,他几乎一无所有。在当时俄国社会的大染缸中,清正廉洁就是一意孤行,而卡列宁宁愿选择孤独,也不同流合污。

安娜与沃伦斯基私奔后,卡列宁肩负起了照顾和辅导儿子的重任。有一次卡列宁获得勋章后,谢廖沙欣喜万分,为父亲感到骄傲。而卡列宁却一脸严肃的与儿子说道:“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这就是,假如你将来工作、学习是为了获奖,那么你就会感到工作是痛苦的,而当你热爱工作而工作,你就会在它里面为自己找到奖赏。”且不说在两百多年前的十九世纪,试问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又有几个人能真正领悟这样的真谛,真正抛弃名利地去热爱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呢?卡列宁是这样教导儿子也是这样身体力行。又有多少人在利益和热爱中能够坚守后者、不忘初心呢?心在浮躁的社会中更难得平静,在金钱利益的驱动下,在现实残酷的打压下,恐怕也没有人敢停下转动的齿轮,去思考“热爱”与否,“热爱”两个字仿佛太沉重……从这个意义上讲,卡列宁是一个为人高尚的“清官”。

4 “托尔斯泰主义”的承载者

在托爾斯泰的思想中,除了对现实的无情批判以外,还热切宣扬悔罪、拯救灵魂、禁欲主义、“勿以暴力抗恶”、“道德自我完善”等观点,宣扬一种属于托尔斯泰自己的宗教“博爱”思想,人们称之为“托尔斯泰主义”。[5]作品的重中之重便是“托尔斯泰主义”,而卡列宁可以说是“托尔斯泰主义”最鲜明的承载者。当他的婚姻、家庭从为上流社会人人嫉妒的楷模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丑闻时,他无法接受,甚至感到痛苦和绝望,但他却没有过多斥责安娜和沃伦斯基,并且很快地否定了用决斗的方式惩罚沃伦斯基犯下的罪行的想法,在他渐渐拨开绝望的迷雾时,他也正慢慢走上宽容与原谅之路。

“我把一切保持原样。我给了她改过的机会,我尽力挽救过她。可是,怎么样呢?她连一个最低的要求——保持体面——也不能做到。”“我为这个女人已经做到了一切,而她把我所做的一切都践踏在她与生俱来的一堆淤泥里。”“我不是一个恶人,我从来没有憎恨过谁,而我要拿出我灵魂里的全部力量来憎恨她,我甚至无法原谅她,因为她给予了我这么多伤害,我实在太恨她了!”对于一个上流社会的人来说,“面子”、“声誉”对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一个幸福的家庭,美丽的妻子,这些都曾是卡列宁捧在手心引以为豪的东西。可是一瞬间,他成了一个孤家寡人,曾经的美好与他渐行渐远。我们无法想象,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何等的痛苦。用卡列宁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一生中最沉重最痛苦的回忆”。声名显赫沦落为颜面扫地,他难道不该恨吗?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应该都无法容忍自己妻子的背叛吧!但是卡列宁的“恨”似乎转瞬即逝:“他这时并没有想到那些他毕生力求遵循的,要求他宽恕和爱自己敌人的基督教规;但是一种爱敌人,宽恕敌人的快乐情感正充满着他的灵魂……他像个孩子一般失声痛哭了……”他时刻谨记着自己作为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应遵守的基督教义。正如彼得所说:“爱能遮掩许多的罪。”若有上帝的爱在心中,就能如上帝待我们这可怜的罪人一般对待那些犯错的人,接纳他们,包容他们,安慰他们,鼓励他们。宽恕让他体会到了如孩童般纯净的快乐。如果褪去那层官场上的战袍,卡列宁又岂不是一个纯洁简单的人?

作品中对卡列宁诸如此类的心理活动及细节描写不胜枚举,处处体现着他如何忍辱负重,在这段痛苦的事件中为自己的内心寻找出口。使卡列宁的情感及个人品质得到最大升华的还是在他接到安娜发来的电报:“我快死了;我求你,我恳求你回来。得到你的饶恕,我死也瞑目。”看到这份电报后,他在真与假、信与不信之间摇摆了很久,但卡列宁还是不顾路途遥远,舟车劳顿,风尘仆仆地赶回彼得堡看望安娜。而当卡列宁听到将死的安娜的忏悔和对自己的真情告白时,卡列宁卸下了长久以来沉重的枷锁,打算以全新的姿态接纳安娜,包括她与别人的孩子时,在他心里,这一页彻底翻过去了。

“我应当表明我的感情……您知道我已经决定离婚,甚至已开始办手续……在开始的时候……我起过报复您和她的愿望。……但是我一看到她,我就原谅她了。原谅让我感到幸福,这种幸福感又向我启示了我所应负的责任。我就完完全全的原谅了。人们打了我的脸,我要把另一边脸也给过去让人打,人们拿走了我的袍子,我要把衬衣也送给他们,我只恳求上帝不要夺走我的这种原谅的幸福!

我的情况就是这样,您可以把我踩进淤泥里,可以把我变成全社会嘲笑的对象,而我绝不抛弃她,也永远不对您说一句谴责的话。”

一直以来以极度的理性和社会文化规范约束自己的卡列宁用感性却又是“圣人”般的高尚作出这番表白。史铁生曾说:“每当你立于生命固有的疑难,立于灵魂一向的企盼,你就回到了生命的零度。”[6]而此时处于生命零度的卡列宁用纯真的初心坦然地破解了上帝给他提出的一个又一个谜面。谜面变化多端,谜底却亘古不变——善。住在他心里的上帝已经在他的思想感情中醒过来。他感到了上帝的存在,因此不但感到自由、勇气、生活的快乐,而且感到了善的全部威力。托尔斯泰在《复活》中反复强调:“要永远宽恕一切人,要宽恕无数次,因为根本没有一个人是自己没有罪,因而可以惩罚或者纠正别人的。”[7]

在听到卡列宁这番真诚的表白后,甚至于沃伦斯基,一个认为“卡列宁之类保守派为粗俗的、愚蠢的、特别可笑的人们”的翩翩公子,只能“皱着眉头仰望着卡列宁”,他不能理解卡列宁的感情。“但是他感觉到,这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对于有着像他那种世界观的人来说,这甚至是不可企及的”。沃伦斯基感受到了对方的崇高和正直,也反观了自己夺走他人幸福并且充满欺骗的卑劣,甚至开枪自杀。而安娜在将死之时,一直呼喊着丈夫的名字。我们可以理解为:一方面,安娜始终对丈夫心怀愧疚,她明白自己对丈夫有罪,她想亲口认罪以求无憾;另一方面,也许在这一刻,安娜才彻底意识到,谁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不要认为我很奇怪吧,我还是跟原先一样……但是在我心中有另外一个女人,我害怕她。她爱上了那个男子,我想要憎恶你,却忘不掉原来那个她。……阿列克谢不会拒绝我的。我会忘记,他也会饶恕我……他真是个好人啊,他自己还不知道,他是个多好的人呢……您说他不会饶恕我,那是因为您不了解他。谁也不了解他,只有我一个人……”安娜在此意识到出轨和自身所作所为在宗教和道德意义上的罪错,这种罪错使他的心灵焦灼不安。在宗教力量和道德力量的驱使下,作为忏悔主体,“将自我推入到心灵的审判台,寻找良心的自慰也通过对责错的忏悔而达到良心的安宁。”[8]

5 结语

托尔斯泰自己曾说:“有一种极为常见而且流传很广的迷信,认为每一个人都有他独特的和确定的品性,认为人有善良的,有凶恶的,有聪明的,有愚蠢的,有精力充沛的,有冷漠疲沓的,等等。其实人不是这样。……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切人性的胚胎,有的时候表现这一些人性,有的时候又表现那一些人性。他常常变得不像他自己,同时却又始终是他自己。”[9]同样,在看待卡列宁的问题上,我们不能否认在卡列宁的形象中,受到时代和社会局限性的制约,在一定程度上过于死板教条,有一些优柔寡断,由于过分看重事业而忽略家庭、忽略孩子的成長教育,且不乏利己主义思想。但是,人有多面性。再多的缺点亦不能掩盖其人性的闪光点:忠贞不二、情感细腻、热爱工作、宽恕于人等;而安娜作为一个托尔斯泰理想的女性形象,因破坏了善的永恒规律,打破了上帝与人之间的平衡法则,而孤独无依,走投无路,因而必将走向毁灭。

基金项目: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一般项目“文化生态视野下的俄罗斯庄园文学研究”(项目编号14BWW031)阶段性成果

注释

① 文中《安娜·卡列尼娜》文本均引用自列夫·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M].智量,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6.

参考文献

[1] 张兴宇.列夫·托尔斯泰的自然生命观研究[D].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6.

[2] 郭亚坤.再论《安娜·卡列尼娜》中卡列宁形象[J].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36(03).

[3] 转引自杨正先.《安娜·卡列尼娜》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会科学出版社,2017.

[4] 韩霞.倾斜的人生天平:卡列宁形象的另一种解读[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7(1).

[5] https://wapbaike.baidu.com/item/

[6] 史铁生.我与地坛:插画版[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2016.

[7] 列夫·托尔斯泰.列夫·托尔斯泰文集(第十一卷)[M].汝龙,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

[8] 胡经之.西方文艺理论名著教程(上)[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6.

[9] 列夫·托尔斯泰.复活[M].汝龙,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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