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

事情有时候就这么巧。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动笔写了《有大厨的家，才有幸福好滋味》，一年后的现在，我起意要写的一位爱做饭的年轻人，竟是舒大厨的儿子舒小厨。

机缘是上海音乐学院的海外巡演4月的澳洲，迎来中国风的歌剧《汤显祖》，这部由上海音乐学院原创、主演的歌剧，在悉尼歌剧院、墨尔本演奏中心及音乐学院演出多场，每场演出后都是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国元素的歌剧以她独有的魅力征服了热爱音乐的人们。喜欢歌剧的我无法去万里之外的澳洲现场观看，只好找了些《汤显祖》演出实录的视频来看，糅入了昆曲的优美音乐，和着古诗韵律的歌词对白，还有高水平的唱功、一流的多媒体舞美设计…--沉浸其间，真是极好的感受！

期间，我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短视频，是歌剧巡演中的一段生活插曲：煎牛排与吃牛排之“二重唱”。

我试着用文字描述—下吧：

（酒店公寓，厨房炉灶前。身着红色T恤的舒小厨，手持牛排夹，翻动着铸铁平底锅里一块刚入锅的牛排，动作熟练且神态笃定。）

同事：“哎呦……嗲嗲嗲嗲嗲……煎了这么多块牛排，你有什么心得啊？” 舒：（笑了笑）“牛排要好……真的是……” （调味。他两手转动盐瓶。） 同事：“嗲嗲嗲嗲哆……真是如此的纯熟啊！……神气！”

（一手拿胡椒瓶，另一手輕拍。）

同事：“看这撒胡椒粉的样子都是不同凡响啊！”

（完成。他夹起煎好的牛排，摆到事先放了土豆泥的盘子上。）

舒：“OK。” （同事们赞声又起。）

一群快乐的年轻人在紧张忙碌的演出中不忘享受美食，生活就该这样嘛！

短短1分钟的视频，还是有一定信息量的。从舒小厨煎牛排的操作可以看出是熟手。他煎出来的牛排有着诱人的焦香色，再佐以奶黄色土豆泥，一盘漂亮的西式牛排上桌了！味道如何？我不在现场，不敢妄断，有资格的权威评价应该是吃牛排的人。听到视频里同事们的热情赞许，可以知道，舒氏牛排应该是“好吃极了”！有趣的是，视频里有段对话，同事问他煎牛排的心得，他不是夸夸其谈煎牛排的“ABC”，而是说“牛排要好”，又强调一句“真的是”。一个好回答，道出要点又不乏谦虚，我从心里赞同，更欣赏他的实在、不浮夸。的确，食材的好坏是决定菜品上乘与否的前提条件，牛排尤其如此。都说澳洲牛肉好，好在牛的品种、饲料，还有完善的食品安全体系。真正的吃客，到了澳洲吃正宗的牛排是必然的选择，去高级餐厅吃是一种体验，但我觉得更高级的，就应像舒小厨这样，选新鲜牛排自己做。这样，除了吃，还多了一份亲手料理优质食材的享受，当然，这种享受只有喜欢下厨的人才能体会到。

除了这段视频，我还看到了一些美食照片。在澳洲巡演的那些日子，他还做了许多菜：烤鸡腿、煎羊排、拌洋葱、烤猪肋排、煎三文鱼、奶油蘑菇汤……还有派和其他甜品。看来，他是充分利用了酒店提供的炊具、炉灶、烤箱，还选用了当地特色的优质食材。看着这些美味图片，我竟莫名地心生感动，想象着他在条件有限的临时性“厨房”里做出一道道菜，想象着他和同事们在异国的酒店公寓里热闹地吃着喝着的场景。这时候的他们心中一定有“家”的暖意，彼此犹如家人，心也靠得更近了。或者，还会触动一些人对下厨的跃跃欲试吧！看来，舒小厨的厨艺“展露”已超越了做几顿饭的寻常意义，那一款款可口的菜肴实际上传导了一种生活态度。

想起去年和舒大厨的一段对话。

我问：“这么多年天天做饭，没有厌倦吗？”

他说：“我自己也要吃的呀，给家里人做，大家吃得开心，不是挺好的嘛！”

朴素简单，就是这样的生活态度影响了舒小厨吧！突然想起一个细节，那日在他家，他太太将一些摘好洗净的蔬菜分包装进食品袋里，说是儿子、儿媳工作忙，帮他们分担一些。还有比这样的体谅更影响孩子的生活态度吗？做父母的不是包办代替，而是协助他们自己在家做饭。看来，舒小厨的一手好菜，不是偶然，有家传，是耳濡目染的生活态度。

我还想说，身有厨艺，“家的厨房”是会跟着走的。舒小厨在澳洲的这些夭不就体现了这一点吗？他的同事们在澳洲的酒店里品尝舒家厨房中西合璧的美味，多开心啊！小家、大家、独乐乐、众乐乐！舒小厨，给你一个大大大大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