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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女神视觉图像的差异
——《洛神赋图》与《维纳斯的诞生》之比较

2019-10-11支琪皓

关键词:洛神赋洛神顾恺之

□支琪皓

[内容提要]在绘画艺术中,女神形象的呈现一直以来都是学界研究的热点问题。顾恺之《洛神赋图》与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作为中西方文化艺术的典型代表作品,对于洛神与维纳斯两位女神形象的描绘皆有独特艺术魅力。以《洛神赋图》和《维纳斯的诞生》为视点,运用文艺美学和艺术学的相关理论,探究《洛神赋图》与《维纳斯的诞生》的画面背景、绘画主要人物、绘画表现技法的差异,在研究中西方不同绘画基础上进行对比分析,以求达到对绘画图本差异、社会意识差异以及画家内心审美世界的探求。

中西文明历史悠久,中西艺术的发展是对中西方各自优秀历史文化的传承。中西之间存在地理位置、历史文化、社会环境等方面的差异,在绘画技巧、绘画风格、表现手法等方面也有着本质的区别。不同的文明创造不同的文学艺术,其中也都饱含了丰富的思想内容、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内涵。通过对中西典型绘画艺术作品的比较分析,我们能够清晰地了解中西文化艺术风格的不同,在不断推动文学艺术发展的同时,吸收借鉴世界文明的优秀成果,为今后文学艺术的发展积累经验。因此,以顾恺之《洛神赋图》和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为比较对象具有一定典型性和说理性,《洛神赋图》与《维纳斯的诞生》是在两种不同文化底蕴影响下的绘画艺术作品,表现出不同的艺术风格和审美趣味,笔者通过对两幅作品的比较以求达到更加深刻的认知和理解。

一、画面风格之差异

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与波提切利的《维纳斯的诞生》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绘画艺术,在整体的画面中有着很大的差异。中国的绘画艺术趋于平面性的效果,突出画面的层次感与和谐感,并未注意到光线的明暗效果对整体画面的影响;西方绘画艺术趋于三维立体效果,追求画面的真实立体感效果,在光线的明暗程度上更是能影响到绘画的整体画面质感。

顾恺之深受魏晋玄学的影响,擅长诗、书、画,在绘画方面尤其突出,特

别是历史人物画、肖像画、道释和佛教题材画,素有“才绝、画绝、痴绝”的“三绝”之称。顾恺之一生创作了众多的绘画作品,《洛神赋图》是其最著名的画作之一。《洛神赋图》(如图一)是顾恺之据曹植《洛神赋》绘制而成,整幅画卷以曹植和洛水女神的凄美爱情故事为主线,根据偶遇洛神、人神相恋、不忍别离和怅然离去的故事情节将绘画分为四个部分描画出来。画卷背景是连绵起伏的山脉,河流穿插其间,并有树木点缀,画面生动形象,优美动人。众所周知,华夏文明是以长江、黄河流域为主的大河文明,也造就了中国绘画以山水为主的艺术风格。《洛神赋图》以“山水树木”为创作背景,风格古朴、结构简单。山势的连绵起伏,山的远近变换以线条勾勒而出,与此同时运用树木的点缀协调背景的变化,虽山形与树木的比例不甚协调,但整体画面和谐有趣、故事情节的发展层次分明,在整幅画卷中具有重要的画面铺陈作用。画卷的另一部分就是人物角色的呈现,根据《洛神赋》文本的描述,曹植与众多侍从以不同的人物形象、衣着服饰出现在画卷之中,接着洛神以无与伦比的姿态、千娇百媚的形象浮现在洛水之滨,然后众多神女、神兽、神物依次布满画卷。“中国画既超脱了刻板的立体空间、凹凸实体及光线阴影;于是它的画法乃能笔笔灵虚,不滞于物,而又笔笔写实,为物传神。”[1](P95)《洛神赋图》中画面背景与人物形象相协调、远景与近物相搭配、主要人物与次要人物相对比,呈现出和谐美丽,饱满充盈的巨幅画卷。

图1 顾恺之《洛神赋图》

波提切利是欧洲文艺复兴早期佛罗伦萨画派的画家,这一时期基督教具有绝对的统治权力,佛罗伦萨画派的绘画风格依然以宗教题材为主,在政治制度、社会生活、文学艺术等方面都充满了浓厚的宗教色彩。宗教神权思想的统治,使欧洲发展处于黑暗的阶段。文艺复兴开始于十四世纪的意大利,一直持续到十六世纪,人文主义的产生和广泛传播,使得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都有了新的发展,被宗教神权统治下的社会出现了新的生机,新兴资产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文化的出现为文艺复兴提供了阶级和思想基础。因此,资本主义政治经济不断发展,不仅为文学艺术的发展奠定了稳定的基础,也促进绘画艺术的极大创新和进步。波提切利最先打破这一绘画传统,着力表现异于宗教题材的绘画,将“神话故事”表现在绘画作品之中,《维纳斯的诞生》(如图二)就是其著名代表作之一。“波提切利深受当时流行的新柏拉图哲学影响,一方面追求肉身的自觉,肯定世俗的繁华与感官享乐,另一方面也融合了原有基督教的性灵生活,追求精神升华。”[2](P86)《维纳斯的诞生》是典型的以海洋文明为主的西方绘画特点,整幅画的背景色调明朗,唯美动人。画面背景是浩瀚的爱琴海,岸边的月桂树枝叶繁茂,画面左边风神正在吹拂着微风,拥抱着的是正在撒出鲜花的花神芙罗拉,右边是时间女神荷莱依在为维纳斯缓缓披上橘红色的披风。周围的神话人物和景物簇拥着画面的主人公维纳斯,她站在扇形的贝壳上光纤的身体显得娇美柔弱,右手轻轻挡在胸前,金黄色的头发随风垂下,左手用头发遮在腿间,在碧海蓝天的映衬下,美丽的维纳斯诞生。

图2 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

《洛神赋图》整体画面是典型的魏晋风格,画卷中描绘山川自然景色虽显呆板,但这时的山水画已稍见雏形,虽仍附属于人物画,作为背景的居多,但可见山水画在这一时期有所发展,对后来山水画的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维纳斯的诞生》是西方文艺复兴初期的绘画作品,整体画面立体感并不是特别强,光线的搭配还有待琢磨,但波提切利通过对维纳斯的身体的勾画,大胆创新摆脱束缚,开创了文艺复兴时期绘画艺术新局面。

二、人物形象之差异

顾恺之《洛神赋图》与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都以神话故事为蓝本,将文本中的女神形象转换成绘画形象,并将主要人物贯穿于绘画作品的始终。魏晋时期的文学发展和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进步不仅对创作者的创作心理产生重要影响,而且也促进了创作者对绘画艺术风格的独特理解和创新表现。

顾恺之“以肖像画著称,他不仅能把握人物的外在形态,也能够抓住其内在的精神。”[3](P114)在《洛神赋图》中人物形象的描绘也是图画的重要部分,曹植与侍从的形象鲜明生动,主次人物在画面背景中的具体位置都有详细的描画,突出画面重点。尤其,《洛神赋图》的主要绘画形象“洛水女神”(如图三),洛神是中国神话中表现情爱关系的重要代表之一,也是文学象征意蕴的典型女神形象。在《国语》中首次提到洛神,“灵王二十二年,谷、洛斗……而滑二川之神,使至于争明,以妨王宫。”①这里的“二川之神”就是指谷水之神和洛水之神,此处只是简单地提到洛神,对洛神的形象并没有过多描述;在屈原的《离骚》中说:“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②,《天问》中也写道:“帝降夷羿革孽夏民,胡射夫河伯而妻雒嫔”③,屈原笔下的洛神有了自己的身份——宓妃,伏羲之女;西汉时期,司马相如《上林赋》描述道:“若夫青琴之徒,绝殊离俗,姣冶娴都……色授魂与,心愉于侧”④,张衡《思玄赋》记载:“载太华之玉女兮,召洛浦之宓妃……⑤”二人对洛神的外貌进行了详细地描写,并且将其定型为气质优雅的美人,此后洛神的女神形象不断丰满。曹植《洛神赋》的出现使洛神神话故事形成了完整的体系,也使得洛神形象成为文人笔下一位有血有肉、有思想意识的女性,此时的洛神不仅有了自己的姓名、美貌,有了自己的思想情感、体态动作,也有了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洛神赋》的出现使洛神形象走向成熟,使洛神故事真正成为完整的神话故事,也成为古代文学发展的重要部分。晋朝以后,洛神便以《洛神赋》中的典型形象为根据时常出现在文学艺术作品之中。顾恺之将文字中的洛神转变成绘画艺术中的洛神,使得其形象更加完美,更加生动传神。顾恺之运用线条细腻勾勒出洛神不同的外貌,更能体现女神的情感变化。在洛神的静态描绘中,顾恺之重点突出洛神与曹植的眼神交流与表情的变化,呈现出洛神的感情变化过程;在洛神的动态描绘中,顾恺之运用了定格刻画的方式,如同洛神的人物写真,生动而富有趣味,画卷中出现了“步踟蹰于山隅”⑥、“左倚采旄,右荫桂旗”⑦、“湍濑之玄芝”⑧这三幅画面,顾恺之极力突出洛神的体貌姿态,运用“春蚕吐丝”的线描技法,以飘逸自在的弧线为主描绘出衣带飘飘、随风而动、惟妙惟肖的女神形象。顾恺之在洛神形象的勾画中突出情感和精神的表现,使女神形象真正深入人心。

图3 顾恺之《洛神赋图》(局部)

波提切利的绘画敢于表现人的个性,创作人体的美,绘画作品充满忧郁的情感,并与中世纪的绘画风格产生强烈反差。波提切利成功塑造了一位美丽动人的维纳斯女神形象(如图四),自此之后的绘画中对女神身体的想象更加开放,更富人性化。“艺术趣味和审美理想的转变,并非艺术本身所决定,决定它们的归根结底仍然是现实生活。”[4](P121)波提切利的绘画突破了宗教束缚,强烈抒发自我个性,以神话故事为背景,将故事中的人物转化为绘画作品。画中维纳斯在风神、花神和时间之神的簇拥下,伴随着微风从爱琴海缓缓浮现,娇弱的身体倾斜着站立在贝壳之上,披着金黄的秀发,透露出害羞而又忧郁的眼神。对于维纳斯身体的塑造,波提切利虽未将线条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但维纳斯逼真的人体轮廓、修长的身材比例及伴随着光线明暗变化而变化的肤色真正凸显了女神无与伦比的美丽外表。维纳斯是西方神话中著名的爱神,是美貌与爱情的象征。“天上理想化的女神自此降临凡间,以不同的名字、身份和姿态成为雕刻和绘画的主流题材之一。在经历矫饰主义、巴洛克和洛可可风潮,延伸世俗性的多元化发展之后,维纳斯绘画的表现,更加多姿多彩,美不胜收”。[5](P12)维纳斯源自古希腊文明,并且以古希腊最具表现力的雕塑形式出现,如《米洛的维纳斯》《美第奇的维纳斯》《沐浴的维纳斯》等,其中最具影响力的是《米洛的维纳斯》,这尊雕塑表现的是维纳斯半裸的身体,表现手法简洁,形象美丽端庄,符合当时人们的审美理想。文艺复兴时期,在摆脱了宗教文化艺术的束缚后,各种流派不断建立,思想观念相互交流碰撞,佛罗伦萨画派的波提切利深受新柏拉图派的影响,《维纳斯的诞生》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产生的杰作,充分表达了那个时期人们对人文主义情怀的诉求。维纳斯的美是神性美和人性美的结合,从诞生到不断被演绎的过程也是其形象不断变化的过程,从神性的至高无上到人性世俗的变化,为维纳斯赋予了人世间的情感。艺术家对维纳斯的不同描绘,使其逐渐从女神形象转变成现实生活中的女性形象,表现了他们独特的艺术理解和内心情感的深切关照。

图4 波提切利《维纳斯诞生》(局部)

不管是《洛神赋图》中的洛神形象,亦或是《维纳斯的诞生》中的维纳斯形象,都是对中西方不同地域环境、社会背景、文化心理的真实反映。对女神形象的不同描画,不仅体现在画家对绘画风格与技法的创新,也是画家自我内心的情感写照。

三、表现技法之差异

中西方绘画受到社会历史文化、审美风格追求以及绘画材料使用的不同,在绘画艺术上也存在着特有的民族时代气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人们崇尚玄学,注重人的个性发展,超脱的精神境界,艺术创作更加受到主观心态的影响;而西方艺术受到西方亚里斯多德的“摹仿论”的影响,注重画面的客观重现。文艺复兴时期,画家开始把科学性的研究成果应用到艺术创作中去,绘画更具有科学性、客观性和写实性。因此,独特的绘画艺术技巧的呈现在不同的绘画方法和审美趣味的影响下创造出独具匠心的艺术作品。顾恺之《洛神赋图》与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的差异性主要体现在线条和色彩的运用等方面。

在线条的运用上,顾恺之“是透过线条,完成了画面风格的统一,是连绵不断的线的流转,形成了另一种超乎形象以外的心灵的流动。中国绘画至此,已经从形象的模拟中解脱了”。[6](P108)顾恺之在其绘画理论中提出“传神写照”的美学思想,“四体妍蚩,本无关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之中。”[7](P112)他认为描绘人的外形只是表面,更深层是要描绘人物形象的精神气质。顾恺之在“传神写照”思想的基础上还提出“凡画,人最难……不待迁想妙得也。”[8](P347)“迁想妙得”的理论要求主客观完美结合的同时达到传神的效果。顾恺之以线写形,使得人物整体更加饱满真实。在《洛神赋图》中,简单的线条勾画出山峦、树木、河流、神兽动物等宏大的图画背景,人物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不断呈现,对于曹植与侍从的形象刻画简单明了,衣着服饰自然垂下,用笔流畅。但是顾恺之对洛神形象的刻画很是用心,洛神的外貌惟妙惟肖,根据不同的故事场景,洛神的面貌各不相同,特别是眼神的勾画更是传神。顾恺之通过有弧度的细线和曲线来勾画其衣着服饰,突出洛神的衣带飘飘、凌云驾雾的美人状态,塑造出超凡脱俗的女神形象。而西方绘画中线条的运用主要是为了给人物定型,更多的是一种造型功能,让人物形象更加饱满逼真。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整幅绘画以天空、海面、海岸等为背景,其线条突出,界限分明。对于风神、花神、时间之神的身体线条,衣着服饰的勾画随着光线的明暗而呈现出不同的变化,衣褶线条明暗对比突出,身体肤色光滑细致,体态突出,显得人物更具造形艺术,更加真实饱满。尤其,波提切利《维纳斯的诞生》的线条的功能与顾恺之不同。线条的运用只是波提切利用来为人物固定轮廓,塑造形象的一种手段,为了使维纳斯女神的形象具有真实性,生动形象。波提切利运用线条勾画维纳斯的身体,刻意将其身材比例做出调整,更加突出维纳斯的优雅气质。波提切利在绘画中具有韵律感的线条使用和特别的构图方式,使《维纳斯的诞生》在表现技巧上显得更加完美突出。

在色彩的运用上,中国绘画对于色彩的运用主要是装饰作用,不追求颜色的变化,更趋于平面化的色彩格调。在《洛神赋图》中,顾恺之采用传统的填色方式,色彩对比鲜明,层次感强。《洛神赋图》中以侍从在山坡喂马的场景开始,以杨树和山坡作为背景,山清水秀,绿意浓浓的大幅画卷呈现眼前。顾恺之根据中国画的传统技巧注意到远景和近景的大小关系,近处景物着色浓密,描写细致入微;远处景物浅显入微,零星勾画。在人物服饰中,曹植与洛神身着颜色鲜亮的红、黄色的服饰,侍从的衣服则显得稍暗;在动物和景物的绘画中,顾恺之将不同的颜色根据自己的主观搭配,使得整幅画卷色彩明亮,对比突出,画面节奏感强。而在西方绘画中对于色彩的运用更加具有理性和科学性,设色多寡、明暗角度的变化转换都更严谨,《维纳斯的诞生》这幅画中,波提切利在背景色彩中主要采用冷色调的颜色,爱琴海的海面泛起微微波浪,近处海面到远处海面的颜色由深到浅逐渐变化,天空由远处的浅蓝色到近处的深蓝色逐渐过渡,色彩对比明显,海面与天空的组合、岸边深绿色的月桂树枝叶,使得整体色彩搭配和谐,明暗效果突出,显得庄重严肃。在维纳斯的着色上,波提切利更多运用暖色调的颜色,维纳斯温柔纯美宛若珍珠,站在淡黄色的贝壳之上神情忧伤,娇弱动人。所以,整幅画面人物形象突出,造型优美;色彩对比鲜明,搭配合理。

四、结语

综上所述,在中西方绘画体系中,女神形象成为创作者普遍亲睐的创作素材,其所代表的是民族意识的存在和个人意志的体现。一方面,女神形象在中西绘画作品中的广泛运用是在两种不同文明下社会环境和人文心理的差异性体现。《洛神赋图》所呈现出来的是中国文化特有的“山水文明”,整体画面以山水为背景,画面和谐流畅。魏晋时期的社会动荡,使得众多文人墨客远离朝野,追求个性自由以达到超脱自我的精神境界。《维纳斯的诞生》所呈现的是西方文化特有的“海洋文明”,波提切利在“人性”与“神性”的斗争中找到了艺术的真谛,在他的绘画中能够深切领悟到在冲破宗教束缚的牢笼之后对人性美的渴望,也是对人本主义的赞美。另一方面,在绘画风格与技巧的运用上,中西方绘画对女神形象的诠释具有各自的独特性,魏晋时期百花齐放的文学艺术氛围的形成是对先秦文学思想、文化艺术的传承发展,中国绘画注重“以形写神”,通过外形的勾画塑造传神灵动的人物形象,并且对于山水景物的绘画独具匠心。顾恺之《洛神赋图》中的“洛水女神”形象通过衣着服饰、山水景物的对比显得更加“神幻”,突出人神的差异。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辉煌灿烂的绘画艺术是对中世纪艺术的沉淀,绘画受到人文主义、理性科学主义的影响,不但注重线条的造型功能,而且通过色彩明暗的协调搭配极力呈现出客观真实的人物形象。波提切利在绘画过程中非常讲求理性和科学,《维纳斯的诞生》中维纳斯女神形象通过线条的定型,色彩的合理使用显得更加具有真实性。中西方绘画对于女神形象的描绘因地理位置、社会环境、人文心理等方面的差异,画家们所创作出的绘画作品也是独具一格,但却都是对当时社会的反映,寄托了创作者对美的欣赏、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注 释:

①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组校点.国语[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101

②(宋)洪兴祖撰,白化文等点校.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5:23

③(宋)洪兴祖撰,白化文等点校.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5:78

④(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昭明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375

⑤(梁)萧统编,(唐)李善注.昭明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669

⑥赵幼文,曹植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420

⑦赵幼文,曹植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420

⑧赵幼文,曹植集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16: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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