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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明深浅 中原知厚重

2019-09-10陈厚朴

南腔北调 2019年6期

陈厚朴

最近,在《河南日报》2019年3月20日第11版读到廖华歌的文章《坚定文化自信推动全民阅读》[1],很受鼓舞。文中说:2019年3月8日,对于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的河南团代表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这天上午,习近平总书记来到河南团与代表们亲切握手,听取代表们的审议发言,并做了重要讲话。作为来自河南南阳文艺界的一名代表,我感到特别地激动和高兴!

习总书记肯定河南近些年的工作,并寄予了殷切希望,在讲乡村振兴时提到的文化振兴,让我很自然想到3月4日下午,习总书记看望全国政协文化艺术界、社会科学界委员时的讲话,使人备受激励和鼓舞!他指出:新时代呼唤着杰出的文学家、艺术家、理论家,文艺创作、学术创新拥有无比广阔的空间,要坚定文化自信、把握时代脉搏、聆听时代声音,坚持与时代同步伐、以人民为中心,以精品奉献人民、用明德引领风尚。

……我国作为世界上年出版图书量最多的国家之一,国人的阅读现状虽然有所改善,但依然不太乐观。加之当今时代,网络发达,信息爆炸,人们更乐于“读图”而非“读文”,“轻阅读”“浅阅读”“泛阅读”“飘阅读”成为流行,经典阅读面臨严峻挑战。如何让慢阅读、深阅读成为常态,这在当下无疑显得特别重要。

在文化建设方面,河南省委、省政府一直都高度重视并采取了一系列有效措施,如我们河南省以建设华夏历史文明传承创新区、加快构筑全国重要的文化高地为主线,全面深化文化体制改革,大力实施中原人文精神“五大工程”,完善各项公共文化设施等,为中原更加出彩提供了有力的文化支撑。

在推广阅读方面,河南媒体界和文艺界也做出了榜样,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读书活动,为中原文化注入新的生机,收到良好效果。“书香中原”现象蔚然成风。

最近一则数据显示,北京居民在线听书率已达34.59%,年人均用于在线听书的花费为174.98元,听书已经从时尚的选择变成了日常文化生活的“标配”,颇值得借鉴和学习。除此之外,还要发挥各级图书馆、城乡图书室、流动书屋、街头书报亭、学校或教育机构等场所作用,更好地规划、引领和实施各种阅读推广活动。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大力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目的就是坚定文化自信,在新的时代条件下实现中华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从而“以古人之规矩,开自己之生面”。

一个人读书,能让心灵丰富;一群人读书,能激荡出思想火花;一个民族去读书,必将使这个民族的文化焕发出更深沉、更持久的风采,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积蓄绵延不断的力量。

河南省地处中原,是中华文明的主要发祥地之一,文化积淀深厚,特色鲜明,资源丰富。

说到盘古开天、女娲补天、大禹治水、精卫填海等神话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详。

在《周易·系辞》里有这么一段话:《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意思就是说:太极运转中生成阴阳两种属性的物质,两种属性的物质不断分化、组合,又产生了“四象”和“八卦”。由此,物质世界成型。这是传说中的伏羲时代。“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

到了周以后,《老子》描绘了“道”创生万物的过程: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也就是说,“道”孕育混沌未分之气,混沌之气内含阴阳二气,阴阳二气运动形成天地,阴阳二气相合生出“和气”,“和气”产生了万物。

到了庄子,他首提“造物者”一词(《天下》)。庄子谈道:造物者伏羲与女皇(或即女娲)结为夫妇,生下四子(四神),共同造地造天。他们遵循阴阳参化法则开辟天地,混沌宇宙从此两分。

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盘古文化是中国上古神话,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华民族最古老的传说之一。三国时期徐整所著的《三五历记》云:太古时期,天地不分,整个宇宙就像一个大鸡蛋,混混沌沌,漆黑一团。盘古用一柄大斧,用力一挥,蛋壳破碎,蛋清向上飘移,成为青天;蛋黄下沉,成为人类繁衍生息的大地。

盘古开天辟地,成为支柱,支撑起天地。当盘古死后,他的身体和四肢,变成了五岳,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呼出的最后一口气变成了风和云,头发与胡须变成了星辰;他的血液变成江河湖泊;他的肌肉变成了肥沃的土地,皮肤和汗毛化作了花草树木,牙齿和骨头化作金银铜铁、玉石宝藏,汗水也化作成甘露和雨水。

读书明深浅,中原知厚重。盘古文化是中华民族的“根文化”。河南驻马店地区泌阳县有个盘古山,盘古山上面有个盘古庙。盘古庙,历史悠久,它由山门、中殿、大殿、左右廊坊组成,里面供奉着盘古爷爷和盘古奶奶,和盘古爷爷、盘古奶奶有关系的大磨村就在盘古山北麓的山脚下。盘古山,那是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造化万物的地方。据相关历史资料记载,早在南北朝时期,泌阳县就兴起了规模盛大的祭拜盘古活动,借以表达对人根之祖的崇拜和敬仰。如今,每年农历三月初三的盘古庙会,都有数万人从四面八方赶来祭拜盘古。2005年,泌阳县被命名为“中国盘古圣地”。盘古神话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及河南省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项目。2015年盘古山成功创建3A景区。泌阳县大力弘扬盘古文化,将这一传统庙会打造成集文化、旅游、经济开发、拜祖祈福、展示泌阳形象于一体的盘古文化节。至今,泌阳县已连续举办了16届盘古文化节。

如今,盘古山已成为人们旅游、观光、度假的好去处,成了寻根祭祖、寻幽探胜的理想境地。人们在神话与现实交融的时空中,精神得以启迪,心灵得到升华。

栖息在河南的大地上,就连鸣叫声都与众不同,四更天的时候,在迷迷糊糊的梦中,你听到的鸣叫声颇似“吃杯茶”。天还没亮,就听到“吃杯茶”的催促声,那感觉就好像小麦黄了,成熟了,吃杯茶,要忙着收割了。等收割了庄稼,坐在树荫下,吃杯茶,聊聊天,又是一个丰富的季节。原来,生活可以更美的。

有句宣传词流传甚广:“心灵故乡,老家河南。”本文就以几首古典诗词为例,谈谈自己对读书的思考和理解。

“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中国是诗的国度。古典诗词是中国古代文学艺术的精髓,是中华民族文化艺术宝库中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作为中文特有的一种文体,古典诗词不仅是“六艺之一,群经之始”,也包含了中国国民精神的全部符码。

——题记

1.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洛阳人杰地灵,文化厚重。有个成语叫“洛阳纸贵”,大意是说 :晋代有个刚出道的作家,名叫左思,他花了十年功夫写了本书,名字叫《三都赋》,内容包括《吴都赋》 《魏都赋》 《蜀都赋》三篇。皇甫谧作序,说《三都赋》写得真好。有了皇甫谧作序,当时的学界也不敢小瞧啊,于是当时朝廷的著作郎张载、中书郎刘逵等名学者为这本书作注。《三都赋》火了,“时人竞相传抄”,左思一夜之间成了畅销书作家。当时洛阳人连在饭桌上都问:你看《三都赋》了吗?没看,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一时间,洛阳城内纸张的价格大涨,原来的每刀千文的行情,一下涨至两三千文。“洛阳纸贵”啊,没办法,很多人为了省钱,只得到外地买纸,连夜抄写《三都赋》。

“洛阳纸贵”,从这个成语故事可以看出,洛阳人多么爱阅读。

洛阳历史上出过很多大诗人、大词人,陈与义(1090—1138)就是其中之一。《宋史·陈与义传》说他:“天资卓伟,为儿时已能作文、致名誉,流辈敛衽,莫敢与抗。”

陈与义,字去非,号简斋,河南洛阳人。宋徽宗政和三年(1113年),陈与义登上舍甲科,被授予开德府(今河南濮阳)教授,“累迁太学博士,擢符宝郎”。

现在来看陈与义的一首《临江仙》词:

忆昔午桥桥上饮,座中多是豪英。长沟流月去无声。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二十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写《临江仙》时,已是宋高宗年间,他本人也已经历经沧桑,人到中年,年近半百的他退居青墩镇僧舍。词前有序曰:“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闲登小阁,看新晴,听渔唱,忆昔饮,念旧友,“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

清朝词评家陈廷焯说:陈与义词风似东坡,陈词如《临江仙》,“笔意超旷,逼近大苏”。这也可以理解,陈与义曾与苏门弟子黄庭坚、陈师道等人长期交往,且与苏轼有世交之谊,耳濡目染,渐渐地词风颇似东坡。彭孙迥在《金粟词话》中说:“词以自然为宗,但自然不从追琢中来,亦率易无味。如所云绚烂之极仍归于平淡……‘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自然而然者也。”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真羡慕宋朝人,把一地鸡毛的生活过得这般浪漫闲适。一如爱情,那是顺其自然的事,不能逼,逼了效果一准适得其反。在一个缺乏对诗人应有尊重的时代,却兴高采烈地说着“诗意栖居”,怎么看都是幽默。

中国古人说一个人要成为君子的话,要从三个方面着手:“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诗”占第一位,这个潜移默化,对成为君子很重要。当然,这个“诗”指的是《诗经》。

孔子甚至说:“不学《诗》,无以言。”(《论语·季氏》)”一个人如果连《诗经》都没学过,就乖乖地闭上嘴巴,别开口说话了。

李白的诗,有真性情,不太受拘束。生气了,他连骂老婆的话都写进诗里:“彼妇人之淫昏,不如鹑之奔奔。”他写的时候,一定和老婆打架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晏小山随手写下的那一阕:“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不过是回忆他在欢场遇到的众歌妓中的一位,而已。

古人讲述一件事,怕他人不信,便发誓说:“有诗为证。”可见诗的地位多高,尤其在唐代。李白写诗,是个飞扬的天才,贺知章见之以为“谪仙人”。别人都考举人、进士,他不考,皇上直接给他官当。

唐诗为什么辉煌?这与唐代帝王多好诗有关,唐玄宗爱诗是出了名的,他听说李白的诗名,亲自召见,还要供奉翰林,“帝爱其才,数宴饮。”唐文宗李昂也酷爱诗。《唐诗纪事》曾评介:“帝好五言,自制品格多同肃、代,而古调清俊。”

李白比杜甫大11岁,成名也比杜甫早。李白的名气在唐代比杜甫大,这与皇帝的评价有关,唐文宗在位时曾颁布一份诏书:以李白歌诗、斐旻剑、张旭草书为三绝。

唐代的詩人其实很有广告意识。白居易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他有一首诗,标题很长,叫《崔湖州赠红石琴荐焕如锦文,无以答之,以诗酬谢》,直接用诗交换了宝贝。据《履园丛话》记载:“白乐天为元微之作墓铭,酬以舆马、绫帛、银鞍玉带之类,不可枚举。”

诗可以换财物,换酒喝,是不能直接交换的,也可以通过做广告建立长期友好关系,积累人际关系的资源。唐代很多酒店都专门有一块洁白的墙壁,供南来北往的客人题诗用,这在当时叫题诗板。这不等于给酒店做良好的户外广告了吗?当时不少妓院也设有题诗板。

说到妓院,在唐代,妓院里的小姐红不红,主要看有没有人写诗吹捧。李端端本是一名普通的妓女,因为崔崖的一首诗,陡然走红。看看诗的内容,就知道广告做得多露骨了:“觅得骅骝被绣鞍,善和坊里娶端端。扬州近日无双价,一朵能行白牡丹。”

杜牧为他风流的扬州妓院喝花酒的生活专门赋诗,起名《遣怀》:“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他甚至还写下了著名的《张好好诗》,为歌妓张好好做了个超级大广告。

杜牧还真是性情中人。要说性情,在当代来说,姜文算一个。

20多年前,姜文演过一部法国话剧叫《科诺克或医学的胜利》。这个话剧就像庄子讲的哲学寓言,当然,你也可以看成讽刺剧。

话剧的故事大意是说:原本过着平静生活的法国小镇圣莫里斯,来了一位世界名校毕业、有着大医院工作经历的医生——科诺克。圣莫里斯这个小镇的居民,看上去很落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焦虑、什么叫睡眠障碍、什么叫拖延症、什么叫自闭症、什么叫抑郁症,简直就是“刘项从来不读书”。他们还自以为——原本人人都很健康。科诺克医生带着他的团队和先进设备,给他们免费演示、讲课、培训,告诉他们:所有健康人都是未知的病人。科诺克医生觉得这里的村民需要普及健康的理念,并且下定决心、排除万难,按照他的一套科学方法让全镇人过上“医学化”的幸福生活。就像春晚小品《卖拐》的剧情一样,科诺克医生在自己的旅店设置了免费门诊,诱惑小镇人前来体验,采取暗示、许诺、恫吓等手段,终于,渐渐使全镇人都相信自己得了病,需要请医生诊治。3个月后,圣莫里斯的旅店成功变成了一座社区医疗站,落后的小镇居民终于过上了“步步惊心”的日子,开始享受现代医学的设备和措施,患者都得到了“符合现代卫生规定的护理”。

很讽刺,不是吗?

最近看新华社的一则消息,专家呼吁重视纤维肌痛识别与诊疗。中日友好医院疼痛科主任樊碧发日前表示,为避免误诊,应加强对纤维肌痛的宣教,提升患者及各相关科室医生的疾病认知,帮助患者提高生活质量。

目前在我国,纤维肌痛仍是一种“鲜为人知”的疾病。相关数据显示,患者常常耗费两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被确诊。樊碧发日前在京举行的纤维肌痛适应症研讨会上介绍:纤维肌痛是一种病因不明的以全身广泛性疼痛以及明显躯体不适为主要特征的一组临床综合征,常伴有疲劳、睡眠障碍、晨僵以及抑郁、焦虑等精神症状。纤维肌痛病因不明,目前认为环境因素包括急性创伤、特殊的感染疾病及患者社会心理因素等,可能是诱发纤维肌痛的危险因素。

每年3月的第二个星期四是“世界肾脏日”,今年的肾脏病日主题是“人人享有肾脏健康”。最新数据显示:近年来肾脏病发病率走高,目前全世界有8.5亿人因各种原因罹患肾脏疾病,每10个成年人中就有1例慢性肾病,每年造成至少240万人死亡。慢性肾病早期无明显症状,实际知晓自己患病及进行治疗者很少,有很多病人直到病情发展严重时才发现,最终因肾功能不可逆导致尿毒症,只能在痛苦中挣扎,饱受疾病折磨。肾脏是人体的“过滤车间”,排泄血液中的廢物和多余的水分,保持人体水分和无机物的平衡。人到50岁以后,肾小球滤过功能逐年下降,特别是女性更年期后更容易尿路感染,长期慢性尿路感染也会导致慢性肾脏病的发生。

据了解,导致慢性肾脏疾病的病因复杂繁多,除单纯肾炎、肾病综合征外,还包括很多全身性疾病,比如自身免疫性疾病:系统性红斑狼疮、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系统性硬化症等等。近年来,慢性肾病发病率逐年上升,据统计我国成人发病率超过10%,与糖尿病、高血压患病率不相上下。由于人们对慢性肾病关注度不够,往往发展到尿毒症、慢性肾衰的终末期才发现,只能依靠血液透析来维持生命。专家提醒,日常饮食要避免“三高”食品,即高蛋白、高盐、高脂肪的食品。

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方?最好的养生一定是个性化的,适合别人的不一定适合自己。最近《潇湘晨报》报道湖南郴州一位51岁的曾女士,盲目注重养生,在家将20多种水果混合榨汁,简单过滤后为自己注射到静脉,导致全身感染严重,转入湘南学院附属医院治疗时,经过5天抢救,脱离危险。

另一位女士——34岁的北京女子林丽(化名),也想用果汁养生,长期喝自己代理的同一款果汁。近日,林丽感冒高烧数天,还是没有去医院,继续喝着果汁,任由发烧,“她说她老师说这是身体在排毒”,终因肺部严重感染抢救无效死亡。

养生变成“杀生”,这是文理、医理、哲理皆不通的结果。所谓“生”,就是生命、生存、生长之意;所谓“养”,即保养、调养、补养之意。国医大师、河南中医学院终身教授李振华在教育学生的时候,有一个中医教育观点:“要学好中医,必须做到三通,即文理通、医理通、哲理通。只有具有较深的文理和哲理,才能深入理解中医理论,指导实践,成为名医。”“大医必大儒。”

前几年,李振华在接受《大河健康报》记者杨振东采访时透露[2]:进入上世纪90年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脾胃病又成多发病。李振华从此开始潜心钻研脾胃病的诊治。他在承担的国家“七五”科技重点攻关项目“慢性萎缩性胃炎脾虚证临床及实验研究”中提出:脾本虚证无实证,胃多实证;脾虚是气虚,甚则阳虚,脾无阴虚而胃有阴虚;治脾胃必须紧密联系肝;治脾兼治胃,治胃亦必兼治脾,脾胃病不可单治一方。基于这种理念,他坚持因虚治实、因实治虚、虚实交错和脾宜健、肝宜疏、胃宜和的治疗原则。温阳扶正法是他临床常用的基本治疗方法,他研制的香砂温中汤和沙参养胃汤,有效率达98.7%,治愈率达32%。在对他治疗的近千例慢性萎缩性胃炎患者的回访中发现,凡坚持服药者没有一例转为胃癌,这一奇迹打破了国外学者认为该病是“癌前病变”“胃黏膜不可逆转修复”的论点,不仅通过了国家验收,而且被认为是一项具有国内外先进水平的科研成果。

1987年退休后不久,李振华突发心脏病,有医生说病挺重的,只能活3—5年。在医院住,他自己为自己开药吃。“出院后我发现,与我同时入院的5个心肌梗塞病人,10年内去世了4个,我病最重,然而到现在已过去27年,我还活着,所以中药到底效果如何,这一比较就清楚了。”老人坚持吃自己开的中药,病再没犯过。说起他的病,家里备有氧气瓶,到不得已时吸吸氧;另外备有速效救心丸,以防万一,但整年也不吃,就是靠中药。

人生的真谛,其实并不复杂,大道至简,只是,历经数百年的曲解,被隐匿在古碑的苔藓底下,被文人注解复杂了。我觉得就是8个字:“吃得菜根,百事可做。”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作者讲,人生呀,就是调好三碗“面”:场面、情面、颜面。这三碗“面”,虽然不是人生的全部,但调好这三碗“面”,很多情可破,很多事可成,很多的情与理可解。场面,要捧;情面,要给;颜面呢,要留。一个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兰州的一个商人L,1988年的时候就有1百万。那时候的1百万,相当于现在的多少钱啊?要知道,当时的万元户很少。L怎么赚的钱呢?贵人相助。他的一个亲戚在兰州火车站当领导,他就在亲戚管辖的“地盘”上开饭馆,轻而易举就赚了1百万。后来,那个亲戚调动,来H省,到某单位当领导,他又跟着来了H省。那亲戚给他介绍了几个有能力的朋友。他开始在H省做生意,做过遮阳棚等各种实业,结果被这个骗了18万、被那个骗了20万。最后全被骗光了。除了房地产,他什么都做过了。饭桌上,朋友说起L,说他目前回到了兰州,给人扛煤气罐、打工还债呢。据说,L做人太计较,只看眼前小利益,不会顾全大局。只要是不用L买单的饭局,L总有空去吃,要L买单的,L永远没有空。格局不够大,有些小气。有一年,大冬天的,朋友住他家,L连被子都舍不得给人家盖。那时候,朋友在某地负责拆迁项目,地才5万快钱一亩,铺面房才4百元1平方米。朋友建议L买,反正他手头也有钱,L不听、不买。朋友说,我要有钱,就全买地,可我没有钱。他有,让他买,他不肯。1990年左右,H省某某路的房子,才8百1平方米。没人买,劝L买,他不听。

佛经《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空澈、澄明,物物相异、物我相化。

浮华背后烟消云散。看似物是人非,实则物欲满涨。真正有修养的人,总能沉得住气,即便满目慌张,也走得毫不胆怯。L显然不是这样,七情乱欲,手忙脚乱,反正失了淡定,破了财之后,心情出问题,身体也出现了很多毛病。据说,他经常感觉身体发冷。我的中医老师梁化一曾经治疗过一个类似的案例:那是一个中年女患者,她说经常感觉身体发冷。脉象虚弱,舌苔薄白,脾胃寒湿比较重。开方:党参12克,炒白术15克,茯苓10克,制附子10克,白芍10克,干姜8克,山萸肉15克,菟丝子20克,炙甘草10克。服三剂,煮40分钟。一剂煮二次、喝二次。放二碗半水,煮剩一碗即可。三剂之后,精神好多了,胃口,还不错,不那么冷了。嘱咐她水果暂时少吃,因为水果都偏寒湿的多。

《黄帝内经》中就提到七情致病,即怒伤肝、喜伤心、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惊伤心胆。

健康人群没有必要寻求依靠药物养生,或者试图通过吃某些东西达到长寿,真正的养生是身心共养的生活状态。北京中医药大学教授、著名中医专家裴永清说:“良好的精神状态才是健康的第一要素。”《黄帝内经》中说:“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说的正是良好心态对健康的影响。调节情志简单地说就是三个字:乐呵呵。用《黄帝内经》的话就是:“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很多病是吃出来的,“膏粱之变,足生大疔。饮食自倍,肠胃乃伤。” 《黄帝内经》对这种吃出来的疾病,也给出了建议,其实就是尊重常识:“五谷为养、五畜为益、五果为助、五菜为充。”放着好好的五谷不吃,去尝试什么鸡血疗法、甩手疗法、喝红茶菌、喝绿豆汤、生吃茄子……匪夷所思。

卞之琳曾在《断章》里写过:“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这个时代,我们都跨越着无数文化生活着。走路+骑车+公共汽车,过着这样日常生活的人很难理解古代诗人的行路难,而生活在甘肃敦煌的人也无法理解希腊诸岛上的居民居然可以坐在餐桌旁,与猫们一起看海边落日。

西方的医药公司却非常自信,他们认为:没有什么病症是药不能解决的。有3百种对付心理疾病的药物正在研制中,其中包括66种治疗抑郁的药物和54种治疗焦虑的药物。

前几天,到我家楼下的一中药店抓药,店里的一个服务员告诉我,她的扁桃体再也不会发炎了,因为,她一咬牙,做了手术,将扁桃体割掉了,一了百了。但是,手术后,口腔少了一道天然屏障,现在只好喝点粥,肉之类的稍微硬的食物都不能吃,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吃饭。没有办法,总是发炎啊。她说,我妈妈是胆结石,也总不好,手术之后4年多,又长出了结石,只好再次手术。都做了两次手术了,现在又长出了结石。她不敢再做手术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医生说:她就属于结石体质。对这个说法,她深信不疑,就像过去老人爱说的:“啥也别怪,一切都是命。”

因为和这个服务员比较熟,我就说:既然你妈妈再也没有办法做手術,又痛苦不堪,我老师曾经传给了我一个方,说是方,其实也只是思路,中医讲辨证嘛,不可能千人一方,要根据她的体质来四诊合参。万般无奈,你妈妈也可以在医生的指导下试试。

说这件事,是因为我对“结石体质”这个词,感觉好奇。与之相类似的,还有一个新词,叫“癌症性格”。有关统计资料显示,癌症病人一般有某些特定的性格特征,具有这些性格的人较其他性格的人容易得癌症,因此被称为“癌症性格”。

什么是“癌症性格”?陶渊明在《五柳先生传》中说:“闲静少言,不慕荣利。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你说陶渊明这种性格是“癌症性格”吗?肯定不是。“不求甚解”“欣然忘食”,要多高兴有多高兴,怎么会是“癌症性格”呢?

“癌症性格”的具体表现包括:性格内向,表面上逆来顺受、毫无怨言,内心却怨气冲天、痛苦挣扎;情绪抑郁,好生闷气,但不爱宣泄;生活中一件极小的事便可使其焦虑不安,心情总处于紧张状态;害怕竞争、逃避现实,企图以姑息的方法来达到虚假的心理平衡等。现代医学研究已显示心理治疗在治疗肿瘤相关性症状如疲乏、疼痛、失眠等的良好作用,国外已有研究提示:长期心理治疗可以延长癌症患者生存时间。中医和西医在这一点上是统一的,即调心神,来预防和辅助治疗癌症。

人类苦难并不相通,甚至就连语言的表达也不可沟通,体验的文化表达具有丰富的多样性。比如,“过劳”这个词,东方和西方的理解并不相同,但是,大家都觉得疲惫了,累了,抑郁了,于是“过劳”现象开始引起关注。2002年《牛津英语词典》在线版增加了一万多个新词汇,其中之一就是来自日语的“karoshi ”(过劳死)。由此可见,“过劳死”已经不仅是日本人生活方式,事实上引发全世界的共鸣。

岁月悠悠,悠悠岁月。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过劳的时代。与此同时,宅男、宅女,这样的词汇也逐渐在城市流行起来。

宅男、宅女,这种“宅文化”也是从日本开始的。现在,宅男、宅女,这种“宅文化”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现象。有那么一群年轻人,他们不上班、不打卡,就那么宅着。没地方住怎么办?就住天桥下面、住公园里,他们只要最简单的生存,也不妨碍他人。这种“宅文化”可以看作是对“过劳”现象的反抗或者解构、消解。

西方有一句名谚:“日光之下,并无新事。”据《北京晚报》 2019年3月19日记者王润的报道,杨立新导演,龚丽君、牛莉等主演的喜剧《她们的秘密》[3],3月19日至3月24日在首都剧场和观众见面。

北京人艺著名演员杨立新,不仅成功演绎了《雷雨》 《天下第一楼》 《茶馆》 《戏台》等众多经典话剧,还因《我爱我家》 《甲方乙方》等优秀影视作品受到观众喜爱。近年来,“演而优则导”的杨立新又以导演身份复排或执导了《小井胡同》 《茶馆》《牌坊》等多部京味儿大戏。此次则首次导演喜剧,而且还是以4位女性作为主人公的喜剧《她们的秘密》。

《她们的秘密》故事来源于在国外备受好评的韩国荒诞喜剧《花的秘密》(张镇原著),讲述了在意大利西北部一个小村庄的4名女性(分别是50岁、40岁、30岁、20岁),她们与丈夫以酿葡萄酒为生,在村子里过着平凡的生活。年末某天,以为自己的丈夫们去球场看球赛的4个女人在一起聚会时,意外接到一个电话,所有男人在路上发生了交通事故。恰逢第二天是所有男人入保险的体检的日子,这让女人们震惊与慌乱之余,萌生了应对计谋。于是,4个家庭各自不为人知的故事搅在一起,面对将来生活中巨额债务和农事,她们最终达成一致,为得到丈夫们的保险金,开始秘密协商假扮各自丈夫,从而发生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

荒诞的背后,却是真实生活的反应。在杨立新看来,《她们的秘密》讲述的虽然是发生在意大利的故事,“但面对婚姻问题、社会问题的时候,无论是哪个国家的人,几乎都会有相似的反应,这是人性的反应。”

《她们的秘密》从已婚女性的视角探讨女性在婚姻里的艰难和辛酸,用反讽和幽默的方式窥见人生的困苦厚重。《她们的秘密》把婚姻中女性的声音释放出来,讲述她们的焦虑和心事,通过一幕幕喜剧,让人看到更多值得探讨的内容。

不由想起《蔡轩琐记》中的一首诗《人心难足歌》,诗中这样写道:

终日奔波只为饥,才教食足又思衣。

衣食若还多充足,洞房捻冷便思妻。

娶得妻来鸳被暖,奈何送老恐无儿。

有妻有子双双乐,终日思量屋舍低。

起得高楼并大厦,又无官职受人欺。

县丞主薄皆嫌小,欲去朝中挂紫衣。

人心似海何时满,奈何阎罗下帖追。

《人心难足歌》讽刺的是人性的贪婪,思考的是人心不足,永不知足,有了这个还想要那个,没完没了,什么都想要。哲学家叔本华在《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中说:“世界是我的表象。”他的表象,意思就是康德说的现象。在他眼里,世界分为两部分,即:作为表象的世界和作为意志的世界。表象的世界(即物质世界、六尘)是假的,意志的世界(即精神的世界)才是真的。叔本华说,痛苦的根源在哪?就在于人的欲念,解决的办法就是把它消灭,放到理型中去。

叔本华没有一个朋友,1819年,30岁的他写出他的代表作《作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出版后毫无反响,无人问津。直到他快70岁的时候,各种名誉才纷至沓来,哲学家和思想家的称号、自己的著作开始畅销,另外,柏林皇家科学院授予他院士称号——这可是一个学生所能达到的最高荣誉,但叔本華拒绝了。太迟了,他已经不稀罕。最需要承认的时候,没人理,如今老了,不需要这些虚名了,但虚名却找上门来,怎么办?拒绝,叔本华拒绝了。

在叔本华看来,人生就是痛苦,谁都无法避免,人到处都没有安全。“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也只是一场为了生存而持续不断地斗争,并且明知最后还是会在这场争斗中失败。……生命本身就是布满暗礁和漩涡的海洋。人最小心翼翼地想方设法避开这些暗礁和漩涡,尽管自知即便历尽艰苦,使出‘浑身解数’而成功地绕过去了,他也正是由此一步一步接近那最后的、整个的、不可避免、不可挽救的船沉海底,并且是直接对着这结果驶去——对着死亡驶去。这就是那艰苦航程的最后归宿,对他来说这归宿地比他回避过的所有暗礁还要凶险。”

叔本华认为:人是欲望的动物,需要的动物,除了需要就是困乏了。每天开门就得担忧生存,接下来就担忧种族延续的问题。唯其恐惧,人的生命意志更强,表现强烈的生存意志和追求快乐、幸福的意志,特别是,对性享乐的追求,这就是生殖意志。生命意志的内在驱动,使得人类总在不断追逐和放纵欲望,满足了一个欲望之后,另一个更高的欲望又来了。

因为痛苦,所以追求快乐,因为追逐快乐,所以更痛苦。生命意志越强烈,越痛苦。生命意志就是人生痛苦的根源。如何离开苦海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弃追逐生命意志、克制它就可以了。如何才能克制呢?有六种办法。即哲学、艺术、宗教,以及发疯等等。

人类从农业社会到工业社会之后,流水线上的工人就丧失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方式。企业家希望利润越多越好。所以,站在企业家的角度来看,过劳是光荣,过劳不是负担。他们喜欢“狼性管理”“996工作制”。“积极加班”成了考察工作表现的隐性指标。“只要工作,不要休息”才好呢,但这个,人做不到。于是,机器人应运而生。

过劳是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过劳精神甚至是不少企业家提倡的。每个工人都是工厂流水线上的一颗螺丝钉,这个螺丝钉坏了,就换下一个,总之,机器不能停。

最近朋友圈流行一句话:“成年人连崩溃,都是要说对不起的。”很多朋友感叹说,被这句话击中了。其实,这句话出自英国电影《布朗宁的译本》,当男主角哈里斯教授得到学生送的礼物——《阿伽门农》的《布朗宁的译本》时,竟然禁不住哭了起来。哈里斯教授年轻时曾经爱好并翻译过《阿伽门农》,虽然未出版,但是他自认为这是一个比原著还好的译本。人生的大悲剧——搬家与离婚,哈里斯教授全经历了,还多了一个悲剧——被学校解聘,没有退休金。他对学生说:对不起,我最近压力有点大……

“成年人连崩溃,都是要说对不起的。”这让我想起日本电影《被嫌弃的松子一生》,那个主人公松子是连活着都要说“对不起”的,她说:“生而为人,对不起。”这是什么样的良善?什么境界的“不抱怨”?松子的凄惨用语言已经无法形容,她“傻”,她被一次次地抛弃,她一次次被欺骗,但是,她善良依旧,从未泯灭良善之心,自己混到捡垃圾、流浪,看到几个到处乱跑的孩子,还要劝他们不要到处乱跑、早点回家、去上学,诸如此类的关心。最后她被这几个孩子砸死。松子的良善已经近乎宗教情怀,面对不公,她想过反抗吗?没有。想过报复吗?没有。她甚至连抱怨的念头都没有。她有的,只是“对不起”。可见,日本文化和英国文化差距之大。“成年人连崩溃,都是要说对不起的。” 对于松子,真的不算什么。

《布朗宁的译本》是由迈克·菲吉斯执导的剧情电影,阿尔伯特·芬尼、格列塔·斯卡奇等参加演出,1994年在法国上映。《布朗宁的译本》故事大意是说:古典文学课教授克罗克· 哈里斯在英国公立学校任教希腊和拉丁文学课,津渡孤守,兢兢业业18年。由于他对学生要求严格,学生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十年级的希特勒”。随着社会的“进步”,古典的东西也逐渐被现代的东西取代,他像个老古董,显然过气了,校长以健康欠佳的理由要解聘他,而且不给他养老金。他终于没有机缘做到最好最圆满。偏偏他的妻子劳拉又出轨,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在得知哈里斯因为心脏病即将离开学校的时候,学生的反应竟然是:“呵,他竟然有心吗?”隔壁化学课经常传出阵阵笑声,反衬得这厢拉丁语文学课愈发沉闷萧索。化学课教师亨特风度翩翩,妙语连珠,颇受学生欢迎。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在所有的学生中间,至少还有一个孩子对他怀有尊敬。这个名叫塔普洛的男孩需要在哈里斯家中补习拉丁语,并要有他的推荐、才能跳级上高年级的化学课。整出戏中塔普洛被设定为天真而善意的形象,有着不自知却尖锐的洞察力:“他(哈里斯)不与别人交谈,他不喜欢任何人,甚至他不喜欢任何人喜欢他。”

一天,学生塔普洛来找他,要求从古典文学科转到理学科学习。哈里斯没有明确回答他的请求,只告诉塔普洛下午还要为他补习希腊文学课。塔普洛对古希腊悲剧作家埃斯库罗斯的作品糟糕的翻译,使哈里斯十分恼火,但他对塔普洛还是很温和。

塔普洛又来找哈里斯,并且用零花钱买了一本《阿伽门农》的《布朗宁译本》,赠给哈里斯。

恪守传统,注定要被这个大环境所“驱逐”。如果仅仅是被社会所抛弃,也许没有那么糟糕,糟糕的是,他没有遇到能够理解他的妻子。

“懦弱的丈夫”哈里斯被这件礼物(《布朗宁译本》)深深打动了,但“不满足的妻子”劳拉却说这个学生另有所图,是个狡猾的学生。亨特过来安慰他,说塔普洛其实真正喜欢哈里斯,并且向哈里斯承认了自己和劳拉有不正当的关系。哈里斯告诉劳拉,他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了。在辞别的仪式上,哈里斯的讲话,最终真情流露、为自己18年来并没能给予学生真正的“教育”而表达歉意,博得了暴风骤雨般的掌声。人群中有人感叹:“老家伙,说得好。”大家纷纷向这位老教师表示同情与敬意。从此以后,学校再也没有像他这样恪守古典、沉潜学问的虔诚姿态了,正如一位老同事所说:“你走之后,学校再也不是从前的学校了。”

社会在进步,是继续恪守古典还是面对现代化的冲击?这是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电影《布朗宁的译本》结尾,落魄主人公哈里斯教授事业和情场双输,他孤独地站在学院的拱门之下,若有所思。直面婚姻,直面现实,敞开心扉释放出内心压抑许久的感情,他从解开心结到自我和解。对于婚姻,哈里斯教授对妻子说:“我们都没有权利再要求对方做什么。”对于学生,他说:“我道歉,是因为你们有权利要求一个老师做到的事情,同情、鼓励、仁慈,人类最高尚的召唤就是关爱和引导年轻人,而我却令之蒙羞。初来本校时,我依然相信,我的使命是教学,我深知自己想做什么,然而我却没有做到,我很抱歉。”

世上万物总是两面的。树大难免招风,但偶尔的零星冷雨也太不足为道了。“病梅馆中”的那几株植物又怎么能够理解原始森林中曼陀罗的自然舒展呢?

什么叫传统?传统某种程度上说,是要有古典精神的。古典精神不会从“抖音”中来,那需要我们用心读经典的书籍。比如说,一个学者朋友给他的孩子开个书单如下:《四书五经》 《远大前程》(狄更斯)、《乌托邦》(莫尔)、《呼啸山庄》(爱米丽·勃朗特)、《名利场》(萨克雷)、《哈克贝里·费恩历险记》(马克·吐温)、《嘉丽妹妹》(德莱塞)、《欧也妮·葛朗臺》(巴尔扎克)、《格兰特船长的儿女》(凡尔纳)、《漂亮朋友》(莫泊桑)、《娜娜》(左拉)、《包法利夫人》(福楼拜)、《巴黎圣母院》( 雨果)、《上尉的女儿》(普希金)、《太阳城》(康帕内拉)、《德伯家的苔丝》(哈代)、《先知》(纪伯伦)、《卡门〉》(梅里美)、《阴谋与爱情》(席勒)、《快乐王子》(王尔德)、《魔沼》(乔治·桑)、《贵族之家》(屠格涅夫)、《十日谈》(卜迦丘)、《法国中尉的女人》(约翰·福尔斯)、《汤姆·索亚历险记》( 马克·吐温)、《野性的呼唤》(杰克·伦敦)、《第二性》(波伏瓦)、《蒙田随笔集》《博尔赫斯文集》《埃涅阿斯纪》(维吉尔)、《神曲》(但丁)、《坎特伯雷故事集》(乔叟)、《莎士比亚全集》《莫里哀戏剧选集》《易卜生戏剧选》《戏剧选与序文》(萧伯纳)、《天路历程》(班扬)、《弃儿汤姆·琼斯史》(菲尔丁)、《名利场》(萨克雷)、《弗洛斯河上的磨坊》(乔治·爱略特)、《魔山》(托马斯·曼)、《巨人传》(拉伯雷)、《老实人》(伏尔泰)、《红字》(霍桑)、《白鲸》(麦尔维尔)、《堂吉诃德》(塞万提斯)、《失乐园》(弥尔顿)、《序曲》(华兹华斯)、《抒情民谣集》(华兹华斯)、《短诗选集》(华兹华斯)、《叶慈诗全集》《草叶集》(惠特曼)、《老人与海》(海明威)、《人性的枷锁》(毛姆)、《月亮与六便士》(毛姆)、《印度之旅》(佛斯特)、《艾略特诗全集》《美妙的新世界》(阿道斯·赫胥黎)、《战争与和平》(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妮娜》(托尔斯泰)、《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手记》(陀思妥耶夫斯基)、《卡拉马佐夫兄弟》(陀思妥耶夫斯基)、《变形记》(卡夫卡)、《浮士德》(歌德)、《悲惨世界》(雨果)、《荷马史诗》《希腊悲剧》等。大家说,这样的阅读视野是不是很开阔?读了这些经典书的孩子,你放手让他去玩“抖音”,他都不会玩。有梦想才有力量,有行动才有改变。就像亚当必须离开伊甸园。……前方的道路可能变得危险,你不知道它通往何方,但你还是踏上这条路。儒家说:“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作为一个学生,他让你多学,把事做好、把书读好,就行了。

“东风无一事,妆出万重花。”我们能从自然美中感受到快乐,也能从经典的阅读中用“心”来感知快乐,恰恰是这种无声之声,能够超越功利。

人们留恋与怀念传统,但不一定真的愿意恪守传统。越来越少的学生对拉丁语有兴趣,而哈里斯教授上课时的神情语调却被保留了下来,成了学生心目中食古不化的标志,“我不知道为什么学生们现在不觉得我有趣、也不再笑我了。”“一开始我就明白我不知道如何取悦别人。”“现在我不但不讨人喜欢,还招人厌……”

传统在慢慢退出历史舞台,或者以新的方式存在。在这个一切追求“进步”的时代,这个人人敬而远之的老学究哈里斯,却津津有味地研究并教授古典文学,在实用主义盛行的世代,固执地恪守传统,几乎注定不合时宜,注定是个悲剧。枯燥乏味的古典文学,怎么和妙趣横生的化学课相比?

在中国,古典文学研究与教学事实上也是寂寞的事。“见字如面”,那叫例称,在古人那里是有专属性的,专指长辈写信给晚辈的信,通常是父母给子女写信才这么用,比如“吾儿见字如面”如何如何,而子女写信向父母问安,例称“父母大人膝下”如何如何。

可现在没那么讲究了。某电视台一档有名的读信节目,题目就叫“见字如面”。就连堂堂的大学教授,给学生写信也说“见字如面”,比如最近网上流传一封信,就是某高校招生教师写给一残障考生的,欢迎他入学深造,赢得网友一片赞许声。但这封信的语气方面也有可商榷之处,比如,信的开篇这样写:“亲爱的某某同学:见字如面。首先……”本来是谦辞,结果成了居高临下的训话。古人若读了,岂非有“耳提面命”之意?

“见字如面”,以“字”代“面”,素未谋面,你怎么料定人家就一定愿意见你的面呢?

似乎,古典已经成为刻板的代名词。从某种程度上说,哈里斯教授的迷惘与困惑,也是我们大家的迷惘与困惑。

“甘泉涤尽凡尘事,偷得浮生半日闲。”花相似,香依旧;春相似,人已非。网络新科技让手机智能化,科技的进步无疑让企业效率大幅度提升,但新的问题随之出现。顺便说一下,“进步”这个词通常被认为是好的词汇。其实,未必。对菜农们而言,继承传统更为重要。对篆刻来说,工匠精神比一味求快要好。对大众来说,进步了,却过劳了。你喜欢这样的进步吗?

这个时代总在进步。变化之快有时候快到麻木。多年之前,很多人还是把面子放到比较重要的位置,所谓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现在呢,有的老板就公然宣称:“不要名,不要利,只要人民币。”

多年之前,流行一句话,叫做:21世纪,什么最重要?是人才。多年以后,正如清华教授宁向东所说的那样,未来影响中国人的最大变数是“超老龄社会的来临”,对于多数独生子女来说,他们没有直系亲属和他们共同面对超老龄社会的来临。未富先老,是个很可怕的事情。中年總是不期而至,珍惜过好当下每一天才是硬道理。将来会有一部分人,虽然没有到退休年龄,但已经无法工作了。他们需要回到家庭,照顾家庭,因为他们无法找到保姆。21世纪,什么最重要?是阿姨,是保姆。因为与很多行业相比,保姆是刚需。保姆不好找了,老了、贵了,就体现了基本的供求关系,而藏在这种关系背后的就是日益老龄化的人口结构。

多年之前,不吃早餐、攒钱买个MP3,就能开心一个学期。多年以后,用上折叠手机都开心不起来。

多年之前,我们读的是谁的书?是柏拉图、康德、叔本华、尼采、罗素、海德格尔、萨特、胡塞尔、德里达、拉康。开口文本,闭口解构,觉得这些哲学家的书,纵然是屠龙之技,却似五石之瓠,自有妙用。还有,昆德拉、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福楼拜、司汤达、杰克·伦敦、莎士比亚、村上春树等,失恋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于连、哈姆雷特、马丁·伊登。其实,现在想想,他们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年轻的时候,总是喜欢谬托知己。多年以后,我们看《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四月物语》 《花与爱丽丝》。现在我们看什么书?看电子书,看网络小说。那些翻译过来的晦涩文字,根本读不下去了。就连《知音》《故事会》都不想看了,就看最不需要动脑筋的14秒钟的短视频,就看抖音,就连看140字的微博都没有了耐心。

多年之前,我们听哥特、摇滚、重金属,喜欢哥特式女孩,沉迷于永恒沉睡、伊思嘉和爱尔兰酋长乐队。多年以后,我们听筷子兄弟,比如《小苹果》之类。

多年之前,我们用诺基亚、摩托罗拉、三星,多年以后,我们用苹果、华为、小米等智能手机。

多年之前,肉夹馍一块钱一个。多年以后,肉夹馍五块钱一个。吃起来也不再有当初的美好。

多年之前,去网吧上网,纯平电脑,人满为患,排队等机子;想方设法攒钱,买了一台诺基亚功能机,发发短信,打打电话,已经很满足。多年以后,功能强大的手机几乎要淘汰纯平电脑。现在还在用PC的人,基本上都被视为中老年人了吧。

多年之前,颈椎病还是中老年人的“专利”,现在,年轻人的颈椎就没多少人是舒服的。颈椎病越来越年轻化。所谓颈椎病,是指因颈椎骨质或颈椎间盘的退行性改变,刺激或压迫了颈部脊髓、神经、血管而产生一系列症状和体征的综合征。

颈椎病久治不愈,问题或在胸、腰椎上。一个朋友患者出现颈椎疼痛、头晕、手麻、肩膀疼痛等症状已经两年多了。看了多家医院,通过拍片被确诊为颈椎病,说问题处在第二节颈椎上。吃药、牵引、推拿、针灸……各种治疗都做了,不但没有效果,颈部疼痛还在一天天加重,且常常失眠,严重头晕得无法下楼。

朋友查资料告诉我:颈部是大脑与四肢躯干连接的唯一通道,里边有非常重要的组织结构,肩负着“上传下达” 的重任,倘若胡乱折腾就会“上下失去联络”,严重的会导致瘫痪,甚至死亡。在颈椎病的类型中,神经根型、椎动脉型和交感型颈椎病,手法按摩效果好,是适应证范围。但有以下情况的颈椎病患者禁止手法按摩:1.脊髓型颈椎病;2.有明显的颈椎节段性不稳定;3.颈椎病伴有发育性颈椎椎管狭窄;4.强直性脊柱炎;5.颈椎结核、肿瘤;6.颈椎病伴有骨折,严重老年性骨质疏松症;7.颈椎病伴有急性传染病、急性化脓性炎症、皮肤病。

后来,这位朋友接受医生的建议,去拍胸、腰椎的X光片,结果胸、腰椎呈“S”形侧弯。再后来,经过治疗,把胸椎矫正过来,颈椎疼痛自然解除了。

你看,很多人以为是颈椎病,以为是颈肌劳损,其实不然,颈椎疼痛,病根却在胸椎和腰椎。脊柱由26块脊椎骨有序叠加组成。腰、骶椎相当于根基,如果根基不稳,上面就要倾斜。在治疗顺序上应由下向上依次治疗。胸、腰椎的问题解决了,颈椎病稍加治疗即可痊愈。

“古者富贵而名摩灭,不可胜记,唯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 》;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这是司马迁《报任安书》中的话。文中充满正气,这种正气就是左丘明《曹刿论战》所写的那种阳刚之气——“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现在自媒体文章、微信文章有人能写出这么有力量的文字吗?《报任安书》是司马迁写给其友人任安的一封回信。在文中,司马迁以极其激愤的心情,申述了自己受宫刑的不幸遭遇。其中,“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的英雄气概流传千古,这样的文章,“流量明星”能写出来吗?这样的坚忍不拔、这样的浩然正气,在司马迁身上有,在苏轼身上也有。看看苏轼《留侯论》的话:“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张良之所以能成事,根本原因就在于他身上有一种气,那种气中能让人看到过人之节和甚远其志。这种气在王勃《滕王阁序》中表现得更加明显,王勃这样说:“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自媒体时代,流量至上。有一篇10万+网文,标题叫《我病了,社会也病了》,署名“余秋雨”。最近,学者、作家余秋雨发表声明:《我病了,社会也病了》完全是伪造的,而且,网上有170多篇署名“余秋雨”的诗文与他无关,包括那句大家耳熟能详的话:“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你的将来我奉陪到底。”

有一首署名“泰戈尔”的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中的名言流传甚广,如:“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事实上,这是伪作,泰戈尔根本没写过这样的《读者》体文章。

最近上海浦东一名叫沈巍的流浪汉成了“网红”。身穿肮脏破烂的皮衣,黑白头发打结,经常蹲在地铁口和路灯下看《尚书》 《左传》,开口就引经据典,很多人把他捧为“世外高人”,网络上称之为“流浪大师”。来自各地的网络视频拍摄者,每天守在周边围堵他。

视频拍摄者、主播,津津有味地把“流浪大师”衣着、头发当成噱头,像嗑了药一样,陷入了集体癫狂。这样追“网红”,已经成了病态的流量消费。那些抢先拍到“流浪大师”,传到快手、抖音、微博等平台,马上可以涨粉到1千以上,一个视频可以赚1千多元。

鲁迅在《名人和名言》一文中说:“我们的知识很有限,谁都愿意听听名人的指点。”王国维在《古史新证》中说:“然好事之徒,世多有之,故《尚书》于今古文外,在汉有张霸之百两篇,在魏晋有伪孔安国之书百两。”

不少人看到媒体报道中一位化名潇潇的女生的经历,直言看到了夜半子时的自己。“午夜12点半,潇潇躺在床上刷着微博,虽然窗外已经夜深人静,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入睡,她想看看手机上的无聊内容,帮自己入睡,但是越看越精神。”只要不刷微博就会觉得空虚,拿着手机才“有安全感”;好不容易等到电视剧更新,一边看一边还骂拍得烂;为了同一件商品对比完各大电商,耗费一两个小时只为省下几块钱;守着一个游戏一边想打完这关就睡觉却又一次次开启了下一关……是不是情节雷同,有没有感同身受?

有些网文动不动就喜欢“被xx毁掉的下一代”,比如“被抖音毁掉的下一代”“被外卖毁掉的下一代”“被表情包毁掉的下一代”等等,这样文章除了收割一波焦虑,其实没有太多价值。本就浮躁不安的心里,再添焦虑,于心何忍呢?平台有什么错,错的是使用它的人。没错,前几天我们还在担心纸媒,说电子阅读将取代纸媒,那个时候,很多人好歹还在手机上读网络小说,现在,这个担心不用再讨论了,因为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根本连网络小说都不看了,就是看没有任何文字的短视频,一个女子在化妆,然后围观者津津有味地看了,对一旁的男朋友说:我喜欢她这件衣服。几年前,很多父母把PC电脑当作洪水猛兽,担心会“毁灭”孩子,怕孩子到网吧上网,现在不用担心了,网吧快倒闭了,孩子直接用手机玩了。网上流传着这么一段话:上世纪80年代,人们担心摇滚乐会毁掉下一代;上世纪90年代,人们担心电视会毁掉下一代;21世纪初,人们担心PC电脑会毁掉下一代;现在,人们开始担心手机会毁掉下一代……人类发展的历史证明,没有任何力量能毁掉下一代,除了跟不上时代。

的确,智能手机使我对平常琐碎的事物感到没有耐心。手机的升级与进步,让个人与企业的关系更密切地黏合在一起,“5+2,白加黑”,披星戴月的“连轴转”似乎成为很多行业的一种常态。工人由原来的“螺絲钉”变成“钉丝螺”,随时被企业、被工作拴住,无论是大白天还是后半夜。工人无时无刻都被老板绑定。问题不由人,时间不等人,“一天当两天过”“一刻也不停歇”,喘口气、歇歇脚的时间也被手机打扰。

小时候父母经常在饭桌让我背李绅所写的《悯农》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知道,父母是让我不要浪费粮食。背得多了,我对这首诗产生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之类的逆反心理,以至于我口上背的是《悯农》,心里想的却是孟浩然的诗《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据说,人类大脑中有一个专门的区域,这个专门区域被称为“诗化记忆”,它记录的,是让我们陶醉、令我们感动,赋予我们的生活以美丽的一切。可如今这个“诗化记忆”正在被手机无情地摧毁。草根诗人郭佩文努力抵抗被摧毁的命运,他干脆将自己活成一首诗。他现在是一名快递小哥。在一首名为《归期》的诗中写道:我不确定归期/何况我的山上/草还没长满/树还没长高/你就让我留下来/不要撕心裂肺/在崖上喊,喊上千年/我也回不去……

像郭佩文这样的草根诗人现在太少了。更多人终日心神不宁,或多或少,都和手机有一定关系。祖国医学认为:“内虚”是肿瘤发生发展的关键因素。所谓“内虚”是指由于先天禀赋不足,或后天失养引起脏腑亏虚,或由于外邪、内伤七情、饮食不节等因素引起气血功能紊乱,脏腑功能失调。内伤七情在发病中起到重要作用,情绪和心理状态对癌症的发病有直接影响。

心神不宁,则免疫力低下,且年龄越大,肿瘤的发病率越高。现代医学认为肿瘤是基因异常突变引起的,人体细胞生长代谢及修复过程中都存在一定数量的突变,年龄越大,异常突变可能性就越高。所以老年人还是少看手机,应注意调心神,从根本上减少发病机会。

手机本来只是个通讯工具,现在成了办公工具,工作时间增加了,和朋友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减少了。想卸掉庸俗琐事、去郊外寻觅春花?根本没有时间。也许,当你和家人开车去郊外,才走了一半,单位的工作群通知:有事处理,速来单位。弄得你相当惆怅。

人生真是不容易,哪有一帆风顺啊?靖康元年(1126),金军攻破了北宋皇都开封。国破家何在?陈与义再也没有闲情“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了,只得颠沛流亡。他借凭吊屈原,怀旧伤时,写词说:

“高咏楚词酬午日,天涯节序匆匆。榴花不似舞裙红。无人知此意,歌罢满帘风。万事一身伤老矣,戎葵凝笑墙东。酒杯深浅去年同。试浇桥下水,今夕到湘中。”

元好问对“高咏楚辞酬午日”这句赞赏不已,说:“含咀之久,不传之妙,隐然眉睫间,惟具眼者乃能赏之。”

南宋建立后,赵构召见旧臣。陈与义颠沛流离,三年之后,终于在绍兴元年(1131)抵达临安(今浙江杭州),被宋高宗赵构任命为礼部侍郎。

想起胡铨的一首词《好事近》:“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空使猿惊鹤怨,误薜萝秋月。囊锥刚要出头来,不道甚时节!欲驾巾车归去,有豺狼当辙!”胡铨通过这首词,表达了自己出来当官的悔恨。他说,我本来无心富贵,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就这么轻率地告别故乡,出来做官了。白白地让猿惊鹤怨,也耽误了我在山中逍遥的薜萝秋月。

这就好比布袋中的锥子硬要冒出头来,却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节。想驾巾车归去,可惜前头总有豺狼挡路。这首词,让我想起我当初在下海热的时候,毅然移民海南的情景。一晃近30年过去了,回首往事,总想问:“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

陈与义晚年也在追问同样的问题: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于是,退居湖州,所写诗词大多凭吊怀古、怀念故乡洛阳,如这首《虞美人》,就是怀念洛阳牡丹的:“十年花底承朝露。看到江南树。洛阳城里又东风。未必桃花得似、旧时红。胭脂睡起春才好。应恨人空老。心情虽在只吟诗。白髮刘郎孤负、可怜枝。”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陈与义遥想年少时在洛阳城的日子,何等幸福,与朋友赏花煮酒,如今却归乡无路,只能感叹:洛阳城里,东风又起,什么时候,我能回去看看牡丹呢?

“人世多违壮士悲,干戈未定书生老。” 陈与义终于回到洛阳。绍兴八年(1138),逝于湖州乌墩的无住庵,享年49岁。

2.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抚州临川(今江西抚州市临川区)人,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晚年退居江宁(今江苏南京)城外半山园,自号“半山老人”,有《王临川集》 《临川先生歌曲》等。

王安石自幼聪明,目睛如龙,过目不忘。《宋史》记载:“其属文动笔如飞,初若不经意,既成,见者皆服其精妙。”

王安石是个政治家,对写诗还算上心,但对作为“艳科”的词不甚用心。李清照甚至瞧不上,说他的词没法读。在《词论》中,李清照说:“王介甫、曾子固,文章似西汉,若作一小歌词,则人必绝倒,不可读也。”

这话让我想起陈尧咨。陈尧咨是宋真宗咸平三年庚子科的状元,曾授将作监丞,通判济州,他擅书法,射技超群。欧阳修写《卖油翁》,说陈尧咨擅长射箭,他所射出的箭可谓是十中八九,在当时无人可比,没有对手,大家无不佩服,唯有一卖油翁觉得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卖油翁的评价是:这没啥,“惟手熟尔”。卖油翁展示了他的功夫:他能将油从铜钱的孔中慢慢注入葫芦,而钱竟然不湿。“惟手熟尔”,熟能生巧。那些几十年专门治疗颈椎病患者的医生,爱说一句话:有时候,某些细小的关节仪器未必能拍出来,但我们一摸就知道异样。日本小说家村上春树在一篇写按摩手法的小说中,写到一个高人,用手一摸,就知道病人的颈椎和腰椎哪里出了问题。这就是“惟手熟尔”。

卖油翁瞧不上陈尧咨,这应该不算“文人相轻”吧,因为卖油翁根本不是文人。

我们来看一首王安石的词《桂枝香·金陵怀古》: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千里澄江似练,翠峰如簇。归帆去棹残阳里,背西风,酒旗斜矗。彩舟云淡,星河鹭起,画图难足。

念往昔,繁华竞逐,叹门外楼头,悲恨相续。千古憑高对此,谩嗟荣辱。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庭》遗曲。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这句李清照写不出来,像这般怀古风格的词,就连苏东坡也钦佩不已,说:“此老乃野狐精也。”

我们对比一下李清照的《南歌子·天下星河转》:“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人活一世,若有那么一个人和你温柔相待,陪着你一起走过岁月流霜,就已经太难得。

陈廷焯说:“李易安词未能脱尽闺阁气。”丈夫赵明诚去逝后,她终日看着人间形单影只,泪痕未干,神思恍惚。“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三个“旧”字揉进一句,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她喃喃自语,声调减弱,几不能闻。在绚丽回忆的尽头,是加倍凄凉的伤心。

新婚燕尔时她曾经写过“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并比看。”如今呢?“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写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诗经·小雅》里有一句:“夜如何其?夜未央。”“夜何其?”夜有多深?

古希腊有一则著名的金苹果神话,大意是说:英雄佩琉斯要和海洋女神忒提斯结婚了。在他们的婚宴上,主管争执的女神埃里斯答应送给参加婚宴的女宾一个金苹果,金苹果上面刻着“给最美的女神”。这可是最权威的结论。想想看,女人,有谁不想成为“最美的女神”呢?于是,赫拉、雅典娜、阿弗洛狄忒这三位年轻女子,为争夺这个金苹果而各想计策,又互不相让。埃里斯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将金苹果送给谁。万般无奈,只好给天神宙斯汇报,请他来定。宙斯说,这样吧,我把权力交给人间少年帕里斯,由他来定。

赫拉、雅典娜、阿弗洛狄忒这三位年轻女子马上来到人间,“贿赂”少年帕里斯。天后赫拉许诺:如果我拥有金苹果,我将给你想要的权力和财富;智慧女神雅典娜许诺:如果我拥有金苹果,我将给你智慧和勇敢;爱与美之女神阿弗洛狄忒(相当于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许诺:如果我拥有金苹果,我将给你最大的快乐和幸福,你将拥有美妙的爱情。帕里斯决定:把金苹果给了阿弗洛狄忒,因为他最渴望的是爱情。

李清照和赵明诚的爱情,颇像电影《一个明星的诞生》中女主角和男主角的爱情。诗词和音乐,能让爱情有宗教般的光环。旅游卫视的一个名主持人在飞机上看了这部电影,久久难以释怀,发微信说:我懂男主角酒后在音乐中的迷醉,我也曾在酒精的麻醉中于琴键上乱舞,更懂他欣赏女主角音乐才华的不能自拔,因为那一刻全世界最美的童话都是眼前的她。他们合唱,他们弹琴,他们创作,他们冲破循规蹈矩,他们奔向肉与灵的最佳契合之地。音乐永远是美妙的,12个大调,不同的音阶随意组合,变成了大千世界无与伦比的声息。女主角第一次在男主角面前唱起那句“告诉我男孩,你是否厌倦努力填补空虚”时,我知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因为他们看懂彼此,他们用着相同的语言和沟通方式。我一直在想:结局会是怎样。突然想到一句话:“爱到顶点是死亡。”什么是爱?成全对方,停留最美的时刻,抬头仰望,你会想起我。音乐可以做到“爱能赋予的一切”,也可以让无意义的人生至少变得有趣。本来都是世外客,何不浊酒惹红尘?终极梦想,就是:我写歌弹给她,她聆听,出着神。

“六朝旧事随流水,但寒烟衰草凝绿。”这是王安石结合自身经历生发的感慨。“王安石变法”失败,他再次被罢相,年老多病,心力交瘁。又加上丧失独子,悲痛难抑,隐居江宁,筑了座“半山园”,自号“半山老人”,出入寺庙,吟诗念佛。

“登临送目,正故国晚秋,天气初肃”,“残阳、西风”,肃杀的秋风中登高怀古,念往昔,不由感叹六朝“繁华竞逐”,你看到那些“门外楼头”了吗?悲恨也好,荣辱也罢,相继亡覆的旧事像流水一般,如今唯见秋草凄凄。商女们不管这些,依然唱着“《后庭》遗曲”。

王安石不写词便罢,一出手便语出惊人。难怪,《能改斋漫录》赞叹说:“金陵怀古,诸公寄调《桂枝香》者三十余家,惟王介甫为绝唱。”

王安石的怀古词,还有一首《南乡子》:“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四百年来成一梦,堪愁,晋代衣冠成古丘。绕水恣行游,上尽层楼更上楼。往事悠悠君莫问,回头,槛外长江空自流。”心怀家国,感叹日月之变迁流, 仕途之坎坷,家国之忧患,人生之酸苦,这和李清照的“闺阁词”不是一个路子。

易中天的话耐人寻味:“范仲淹的名声之所以远超王安石,大概也有王安石的改革未能完成的缘故罢?”“改革确实是要付出代价的,其中就包括改革者自己的身家性命,也包括他们的生前名誉,身后是非。”

曹雪芹在《紅楼梦》一书中写的《好了歌》颇耐人寻味: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说这些,未必有人听。有时候,我总觉得和人沟通是最困难的事情,没有之一。现代人,沟通经常陷入语言的盲区。一个学者朋友和我通电话,他妈在旁边听。过后,他妈问都讲些什么?朋友说讲“论语”。他妈说你们讲“轮椅”干嘛呀,还没有老到要坐轮椅的年龄(论语的海南话发音是轮椅)。

他妈不相信。继续追问:怎么可能,就讲轮椅?胡说!

朋友想了想,说:讲燕居。他妈听不懂。朋友又说:是讲“燕子”。还听不懂。朋友又说:是讲“燕鸟”,这下听懂了。朋友问:老家不是经常有燕鸟筑巢?他妈说:有的。没人抓吗?没有。他妈说:燕鸟到房子里筑巢是好征兆,不会有人抓的。

法国哲学家德里达的哲学,就讲这种对话方式的。

德里达是当今最重要的哲学家之一,他的著作被翻译成50多种文字。

面对异化的理性所带来的文明发展危机,德里达[4]从“文本”研究的词源学入手,开创解构主义文明论。德里达的解构主义主张颠覆“在场” 的形而上学,主张去中心化,踪迹,延异,打破西方传统哲学中的逻各斯中心主义,是一种颠覆一系列二元对立的策略。

德里达曾经指出:“法国的政党和政界人士希望借助于司法和政治来解决他们本身并不想改变或不能改变的状况。”——这个问题被人们称之为“德里达难题”。换句话说,法国的政党和政界人士,在年复一年的推诿扯皮中一本正经地“分析”,其实是“不想改变或不能改变”,“所谓彻底的难题就是作为难题的难题之本身的不可能性”。到最后,一切还是老样子,“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所以,你谈论的话题,十年前和十年后,其实没有差别。老调子依旧重弹。老调子还没有弹完,还要继续弹下去。这么说,你应该能够理解:看一些小众电影其实比看某些职业作家写的小说有趣得多,听一些哪怕流行音乐有时候比看现代诗有意思得多,至少歌词写得好玩。《圣经》里面其实有类似的意思:“万事满有困乏,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时代,早已有了;已过的时代,无人纪念;将来的时代,后来的人也不纪念。”

哲学家尼采有个重要思想,就是“永恒轮回”。尼采认为:“永恒轮回”是他“最深邃的思想”,甚至是“沉思的顶峰”。“永恒轮回”怎么理解?尼采的意思是说:此刻、当下所过的生活,将来一样还要过,而且完全重复,和现在没什么两样。历史不是总在重复吗?我们总在重复古人所遭遇过的痛苦、苦难、忧愁等等。像我的一个于姓朋友总说要出家,这是早就下定了决心的,早就想好了的,她是寄希望于下辈子,希望下辈子如何如何,求来世。尼采说:这是徒劳无益的,要放弃这种幻想,无论是苦难还是悲伤,都要选择承受(或者说忍受),因为下辈子的生活和现在还是一样的,肯定要出现重复,这才是真正的“当体即空”。

世界重演如旭日与夕阳一般。就像一个老演员去剧团领他的退休金时,看见年轻人又演他年轻时演过的戏剧。这话是作家史铁生说的。

史铁生说得好,他说:“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我常以为是丑女造就了美人。我常以为是愚氓举出了智者。我常以为是懦夫衬照了英雄。我常以为是众生度化了佛祖。万事万物,你若预测它的未来,你就会说它有无数种可能,可你若回头去看它的以往,你就会知道其实只有一条命定的路。”

尼采说:“在爱生命的我看来,蝴蝶、肥皂泡以及与它们相类似的人最懂得幸福。”

卡夫卡也曾说过类似的话:此生之快乐并非生命本身,而是攀登到一个更高生命的那种恐惧。

王国维说幸福、快乐时,他在《論哲学家与美术家之天职》中这样说:“今夫人积年月之研究,而一旦豁然悟宇宙、人生之真理,或以胸中惝恍、不可捉摸之意境,一旦表诸文字、绘画、雕刻之上,此固彼天赋之能力之发展,而此时之快乐,决非南面之王之所能易者也。”

有人说,我的工作压力大太,睡眠又不好,颈椎又痛,仿佛眼下的现实已经到了“贼上墙、火上房”的地步了。我说,没觉得啊,生活和平常一样,依旧抚琴自娱,如果愿意的话。

折腾、兴奋、月薪不到一万就“换圈”,继续拼命奔跑,速度太快,目不暇接,每天都在助长人的欲望,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度”。

工作时自然要投入激情,但到了晚上,该上床睡觉了,还在那里兴奋啊、激情啊,生物钟颠倒了吧。都凌晨1点了,还在那里激情什么呢。为什么非要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激情澎湃呢?你就不能安静下来?从容一些吗?该睡觉时就睡觉,该吃饭时就吃饭,不好吗?

养护脾胃,才能顾护正气。《内经》中说:“胃气是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张仲景据此提出了“四季脾旺不受邪”的观点。也就是说,一年四季之中,只要人的脾胃功能始终保持旺盛,内外病邪就不会侵扰人体。

张仲景在《伤寒杂病论》中还创制千古驱寒第一名方——当归生姜羊肉汤,温中补血、祛寒止痛。名医李东垣说:“内伤脾胃,百病由生。”“善治病者,唯在调理脾胃。”你连吃饭都马马虎虎,怎么能保护脾胃呢?中医讲究天人合一,一年有寒、热、温、凉,自然界有风、寒、暑、湿、燥、火,所以要“动作以避寒,隐居以避暑”。和于四时,顺应自然之气。“早卧晚起,必待日光。”早晨活动不宜过早,以见到阳光为宜。冬季三九天,在室内活动,以免寒气伤阳。夏季三伏天,避暑要及时,但也不宜过凉。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句诗的意思是说:有一个鲜必有一霉,如果不修德、没有良好的家风,那就很容易陷入“富不过三代”的怪圈,再豪华的宴席也终有散的时候,即使像王、谢那样的世家望族,也会有败落的一天。

我常常在不看书的时候发呆,胡思乱想,想得最多的是我小时候关于农村的记忆:村头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那金灿灿的油菜花、那肆意飞翔的蝴蝶、那一片引诱人的苹果树以及那片沙土地上的桃树林……

工作之余,我就在那里慢慢地回忆——让他人“夜不卸甲、枕戈待旦”。睁眼看世界去吧,我选择闭上眼休息片刻,甘愿做一回生活的旁观者。

当旁观者也需要智慧的,不妨听听孔圣人怎么说的。孔子说:“邦有道,贫且贱焉,耻也;邦无道,富且贵焉,耻也。”喜、怒、忧、思、悲、恐、惊是生活中难以避免的,但只要生活中加强修养、爱好广泛、宽宏大量、不计得失恩怨、遇事不躁,就能心静志安。情志安宁,气血通畅,人就健康长寿。

(未完待续)

参考文献:

[1] 廖华歌.坚定文化自信推动全民阅读[N].河南日报,2019-03-20.

[2] 杨振东.河南第一位国医大师——李振华[N].大河健康报,2013-09-03.

[3] 王润.她们的秘密[N].北京晚报,2019-03-19.

[4]戴登云.解构的难题:德里达再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