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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K-12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的经验及启示

2019-09-10梁林梅

数字教育 2019年6期
关键词:远程混合加拿大

摘 要:加拿大是国际上最早在K-12教育系统中引入远程和在线学习的国家之一,也是进入21世纪之后率先引入混合学习的先行者。论文回顾了加拿大K-12远程教育的发展历程,总结和分析了近20年来K-12远程和在线教育发展现状与特点:(1)一直在持续、缓慢增长,但各省/地区之间的发展极不平衡;(2)基于印刷媒体的传统函授教育和基于多种媒体的远程教育仍然占有一席之地,实践中呈现出两种远程教育样态并存的局面;(3)为边远地区学习者群体服务,一直是加拿大K-12远程和在线教育系统的重要职责;(4)混合学习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认可;(5)拥有较为完善的K-12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支持政策。加拿大的相关经验对中国中小学在线教育的发展具有如下启示:(1)利用远程教育解决边远(基础薄弱)地区的教育资源匮乏问题,已成为全球各国的基本共识;(2)结合了在线和面对面学习优势的混合学习正在成为全球K-12教育系统变革的共同选择;(3)政府-研究机构-中小学三方合作构建“互联网+”环境下的区域教师专业发展共同体,以满足新型学习方式下对未来教师的需求。

关键词:加拿大;K-12;远程教育;在线学习;混合学习

中图分类号:G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69(2019)06-0080-07

收稿日期:2019-07-10

收稿日期: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教育学一般课题“基于在线课程的中小学混合学习‘USSC’实施模式研究”(BCA160049)

作者简介:梁林梅(1969— ),女,河南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授,教育技术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教育技术基础理论与国际比较、教育信息化与学习变革。

一、加拿大K-12远程教育发展历程回顾

由于加拿大地广人稀,远程教育在整个K-12系统中具有悠久的历史和传统,尤其在利用远程技术为所有中小学生(特别是身处边远、偏僻地区的学生)提供受教育机会方面颇具特色[1][2]。加拿大K-12系统的远程教育经历了基于纸质印刷媒体和邮政系统的函授教育、多种媒体技术(广播、教学电视、卫星系统、音/视频会议系统等)的远程教育、互联网兴起后的在线教育,以及在线学习与面对面相结合的混合学习这几个主要阶段。

加拿大K-12领域最早的函授学校“初级函授学校” 于1919年建于不列颠哥伦比亚省。该校当时拥有86名中小学生,其中13人是灯塔看护人的子女,因为居住地偏僻,参加函授学校接受义务教育是这些孩子们唯一的选择。到了1929年,进入该校参加函授学习的学生人数超过600人。随着媒体技术的发展和进步,越来越多的新媒体、新技术进入K-12远程教育系统,并且逐步形成了一些新型的远程学习方式。例如,除了广泛应用的广播系统,纽芬兰-拉布拉多等省/地区在所在地方政府的大力推动下,于20世纪80年代末期广泛使用一种称作“telematics”或是“audiographics”(一种音频电话会议系统)的远程互动通信技术来开展K-12远程教育,为散布在13个乡村小规模学校的36名学生服务。该系统到20世纪90年代仍在运营,其提供的远程课程由最初的1门增加到11门,服务的乡村学校扩展到77个,学生人数达到703人。[3]

进入20世纪90年代末期,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兴起,加拿大成为世界上最早将互联网引入K-12系统的国家之一[4]。其第一个K-12在线学习项目和相关机构于1993年诞生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5],而第一所K-12虚拟学校(The Avon Maitland Distance Education Centre,雅芳.梅兰特远程教育中心)则于1994—1995年间诞生在安大略省[6]。据加拿大教师联合会(Canadian Teachers Federation)2000年的调查数据显示,在1999—2000学年间全国大约有25000名中小学生注册学习了在线课程,占到了当时中小学生总人数的0.5%。这一时期选择远程学习的学生中大多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参加传统的学校课堂学习,例如体育/艺术特长生,由于身体原因不得不选择在家学习的学生,处于不断迁徙家庭中的子女,需要重修毕业学分的高中生,或受到监禁的学生等。这其中既有中学生,也有一部分小学生。[7][8]

进入21世纪之后,加拿大整个国家K-12教育系统的信息化基础环境水平已经处于世界前列。2004年左右,大多数省份和地区的中小学都已经接入了互联网(各省/地区的互联网接入比例在91%至99%之間),一些学校已经开始使用宽带网络技术。中小学的生机比也大大提高,大致在3:1到6.5:1之间。[9]随着互联网及学生终端的日益普及,在K-12系统中除了早期那些因各种原因无法进入传统学校课堂进行学习的、有特殊需求的学生群体,为了获得更多的优质教育资源,选择更加灵活、便利的学习方式,这一时期又有更多的中小学生,尤其是许多在传统学校中学习的学生,通过多种形式参与到远程和在线学习中来,远程、在线学习成为越来越多在校学生完整学习经历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经历[10]。与此同时,一些传统的远程学习项目也在积极引入新型的同步直播技术来加强师生之间的沟通协作,并为学生提供更多面对面交流等个性化学习支持服务[11]。这种将校园内的传统面对面学习和远程、在线学习相结合的新型学习方式,就是混合学习。进入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与美国K-12在线教育发展的特征相一致,加拿大中小学校内混合学习正在被越来越多的学区和学校接受。[12]

二、加拿大K-12远程和在线教育发展现状与特点分析

由于加拿大没有设立联邦教育部,各省/地区的教育部对其K-12教育工作负责。因此,全国十个省和三个地区关于远程及在线教育的政策、制度与实践发展水平都各不相同,存在较大的地区差异,也呈现出不同的特点。[13]总体而言,进入21世纪之后,加拿大K-12远程和在线教育呈现出如下的突出特点。

(一)K-12远程和在线学习持续、缓慢增长,各省/地区之间的发展极不平衡

加拿大数字化学习网络(Canadian eLearning Network, CANeLearn)的年度调查报告显示,自2000年以来全国K-12远程和在线学习的比率持续增长,但其普及程度并没有人们所预期的那么乐观,且2010年之后基本上维持在5.5%左右,如表1所示。另外,各个省/地区之间发展极不平衡,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平均为11%)和阿尔伯塔省(平均为10%)处于全国的前列,而爱德华王子岛(平均为0.3%)等则发展缓慢。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由于有半数人口生活在远离都市圈的边远、偏僻地区,对于远程学习方式有着自然的需求。该省是加拿大第一个在K-12领域引入远程教育的省份,目前其远程和在线学习几乎覆盖到所有学区、所有类型学校中的学生,无论是发展速度还是学生的参与率在全国一直处于领先地位。[14]

(二)基于印刷媒体的传统函授教育和基于多种媒体的远程教育仍然占有一席之地,实践中呈现出三种远程教育样态并存的局面

时至今日,在加拿大的K-12远程教育系统中,除了互联网应用,传统的以印刷媒体为基础的函授教育和基于多种媒体(音、视频会议系统,虚拟教室软件等)的远程教育在一些省份/地区中仍然非常普遍,并且发挥着重要作用。[17][18]例如安大略省和魁北克省为成人提供的高中文凭教育,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为小学生提供的全日制的远程教育系统。成立于1923年的阿尔伯特省阿尔伯特远程学习中心,虽然引入了在线学习的方式,但至2012年时其很大一部分的学习内容仍然是依靠传统的函授学习系统来实施的。[19]

因此,研究者发现在加拿大的整个K-12远程教育系统中,呈现出多元化、多样态的发展特征。研究者认为这是与美国K-12远程教育发展的不同之处,但这种样态却与加拿大各省/地区K-12教育系统的各层体系、多样化发展特征相适应。在今天的加拿大K-12远程教育实践中涵盖了多种形态的媒体技术,其中既有最新的互联网技术,也有非常传统的基于纸质媒体的函授教育样态,呈现出三种远程教育样态并存的局面。因此,在加拿大的K-12语境中,常常使用远程教育而不是在线教育,或者使用“分布式学习”来涵盖实践中的这种多样态并存局面。

(三)为边远地区学习者群体服务,一直是加拿大K-12远程和在线教育系统的重要职责

虽然对于传统的学校教育系统和班级教学而言,在线学习从角色和功能上仍然处于辅助、补充性的地位,普及率比较有限,如表1所示,截至2017年加拿大参加远程和在线学习的中小学生人数也只是涵盖了K-12阶段总人数的5.4%,但自K-12领域远程教育诞生到今天,它在为边远地区及基础薄弱学校提供优质资源,提高学生的入学率,提供更加灵活、便利的学习机会,促进教育公平等方面,却一直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加拿大学习委员会(Canadian Council on Learning)的相关调查显示,与城市学生相比,那些处于边远地区的学生更倾向于选择在线学习,因为他们所在地区或学校无法提供必需的课程(尤其是高级课程)或优质学习资源。[20]例如,纽芬兰-拉布拉多省多年来一直在借助音频或音视频会议系统及互联网为边远社区学校的学生提供大学先修课程;位于加拿大北部海岸(尤其是北极圈)地区的育空地区、西北地区和努勒维特地区,借助互联网共享南部省份的优质课程资源,以提高教育教学质量。[21]又如,在通常情况下加拿大原住民地区子女为了能够进入中学继续学习,就不得不独自离开所在社区到更远的大城市(多伦多等)。在异地求学的过程中,这些孩子会面临不同文化的冲击、离家的孤独、学习内容的不适应等多种障碍,甚至遭遇学业失败和辍学的困境。进入20世纪90年代末期,随着互联网逐步进入原住民社区,经济状况、医疗条件大幅度改善,在联邦政府和地方教育部的支持下,依托宽带网络建立的“在线高中”很好地解决了上述问题,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探索出了卓有成效的“三师教学模式”,即在线教师与经过资格认证的本地教师和本地助教“三位一体”的混合学习模式。虽然项目的名称是“在线高中”,但学生被要求必须到本地教室参加学习。在线教师负责远程教学,学生在本地教师的组织和监督下开展以异步为主的在线学习,但同时也辅助以少量的同步讲座、研讨或实时互动。这类学校的本地教学组织和管理也与传统学校有差异,一名本地教师同时负责三门课程的教学,除了监督学生的学习,还要组织本地学生的研讨和互动,为有需要的学生提供指导。本地助教协助教师管理学生及處理相关的技术问题。多年的实践表明本地教师(包括助教)的角色和作用对于学生的学习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原住民社区这样一种独特的文化情境之中。“在线高中”的实施,使原住民社区青少年的高中毕业率由过去的19%提升到55%,“三师教学模式”使学生的在线课程保持率平均高达70%。[22]

(四)混合学习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认可

加拿大数字化学习网络自2016年开始调查K-12领域的混合学习现状,从表1可以发现,虽然混合学习在整个K-12教育系统中的覆盖率仍然有限,但其普及程度和速度要高于远程和在线学习,近几年在一些省份发展尤其迅速。例如在2016—2017学年,新斯科舍省的混合学习覆盖率达到45.2%(其同时期的在线学习比例仅为2.2%),安大略省为23.4%,育空地区为16.2%(其同时期的在线学习比例仅为3.7%)。通过进一步的案例研究发现,安大略省教育部自2011年开始为K-12学校提供统一的学习管理系统,支持学校开展混合学习,纽芬兰-拉布拉多省和新斯科舍省也在省级层面为K-12学校提供了统一的学习管理系统,大大提高了学生的混合学习参与率,因此这三个省份的混合学习覆盖面在全国遥遥领先。而育空地区的混合学习项目由于得到了教育管理部门的支持,学生的参与率也比较高。加拿大的研究者还发现,具有集权管理体制的省/地区混合学习的覆盖率要明显高于其他省/地区。

随着越来越多的省/地区和学区在K-12教育系统中引入学习管理系统等信息化学习平台和数字化学习工具,越来越多的教师开始在传统教学的基础上创造性地依托丰富的数字化学习资源及便利、智能化、个性化的学习支持(管理)系统开展混合学习,可以预见混合学习的普及率将会进一步提高。

(五)较为完善的K-12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支持政策

自2010年以来,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各省的教育部,都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指南、协议等,来确保K-12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的顺利实施(表2)。

三、对我国K-12在线教育发展的启示

(一)利用远程和在线教育解决边远(基础薄弱)地区的优质教育资源匮乏问题,已成为全球各国的基本共识

综观北美K-12在线教育的发展历程,其初期的主要推动力量源自教育系统本身对受教育机会和教育公平的强大需求,即借助于远程、在线技术为所有学生(尤其是处于边远地区、基础薄弱学校及弱势情境中的学生)提供公平、有质量、多样化的学习机会[25]。克莱顿·克里斯坦森研究所自2010年开始关注和研究全球K-12领域的在线和混合学习问题,他们指出K-12领域的在线学习大多开始于学校课堂之外的简单应用,服务于那些没有机会进入传统学校教学系统之外的非主流学生(例如农村小规模学校的学生、需要重修毕业学分的高中生、学习大学先修课程的学生或者后期参加夏令营的学生等),而不是作为一种直接的解决方案应对主流学生的核心课程教学,这几乎是不同国家存在的一种共同现象。在这一阶段,在线学习还难以满足主流学生和传统课堂的需求。[26]

在利用远程、在线技术解决农村地区师资力量薄弱、优质教育资源不足、教师专业发展机会匮乏等问题方面,近年来中国的基础教育领域也开展了一系列卓有成效的实践探索。尤其是2012年全国教育信息化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上明确提出了启动“三个课堂”的建设,借助“专递课堂”解决中西部和边远贫困地区缺少师资、开不齐课的问题。[27]实践中已经积累了许多行之有效的实施模式。例如:湖南省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探索了从“1+2”到“N+N”的网络共享课堂实践;重庆市大足区构建城乡远程“连体课堂”和城乡网络互动教研,助推城乡教育均衡、协调发展[28];湖北省咸宁市咸安区、崇阳县、恩施等多个区/县/市和华中师范大学合作,建立了“政府为主导,师范院校、企业、运营商共同参与”的“双轨数字学校”协创新机制,创建了同步互动混合课堂等多种新模式,有效解决了农村教学点音乐、美术、英语等课程开不齐的问题[29][30];河南省三门峡市教育局通过美术教研员来带动、整合全市最优秀的美术教师开展网络教研,组建网络直播团队,为农村小规模學校提供“快乐手工”等网络课程,有效解决了农村学校小学科由于师资不足而长期无法开课的问题。[31]

(二)结合了在线和面对面学习优势的混合学习正在成为全球K-12教育系统变革的共同选择

国内外研究者对于混合学习的关注始于2000年前后,其间混合学习的实践应用和相关研究经历了从企业培训到高等教育再到基础教育的不断发展历程。目前混合学习正在成为高等教育领域的“新常态”。

混合学习是在数字化学习和网络学习(在线)的基础上深入发展而来的,指“面对面教学与在线学习的结合和优势互补”这样一个特定概念,其实质与核心点是“如何使用技术来使学习变得更有效”[32],旨在为传统学校班级教学中的学生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教学[33]。近年来,混合学习在北美受到越来越多中小学和教师的欢迎,曾经一度非常流行的翻转课堂教学模式,就属于混合学习的一种高级形式。混合学习作为一个专业术语,被编入了美国基础教育词典。[34]

与传统的学校学习相比,在混合学习的过程中至少有一部分是通过在线进行的,“学生的自主控制”是混合学习的关键,即学习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学习内容、学习进度、学习媒体、学习策略等进行选择[35]。因此,混合学习是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方式。已有相关研究表明,结合了在线学习和面对面学习优势的混合学习更加符合中小学生的特征和学习需求,混合学习的有效实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激发学生的学习动机,提高学生的学习参与度。

从实施的范围来讲,混合学习可以应用在中小学教育教学的不同层面,既包括了单节课中的学习活动层面、课堂层面、课程层面,又可以在更复杂的跨学科项目学习及整个机构变革层面实施。

单节课中学习活动层面的混合是最常见、最容易实施的形式之一,不需要教师在整节课或整门课程中实施混合学习,教师可以根据教学的需要选择一个相对完整的学习活动片段或模块进行实施;课堂层面的混合也是中小学混合学习实践中最常用的形式之一,需要教师根据教学的实际情况选择一节或几节课,在传统的班级课堂教学中开展混合学习实践,翻转课堂大都基于这一层面开展;课程层面的混合对教师及学校的混合学习环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是一种新型的课程形态,是将混合学习的理念、策略和方法应用于整门课程的设计和实施;跨学科项目学习层面的混合学习是指将在线学习的元素融入跨学科项目学习(包括STEM或STEAM学习),以支持学生的项目探究和高效自主学习;而机构层面的混合,则是一种难度更大的、更具有挑战性的混合学习,例如上文中提到的“在线高中”,混合学习的实施超越了课程层面,融入更多课程,甚至是学校课程体系和人才培养模式的重构。

(三)构建“互联网+”环境下“政府-研究机构-中小学”三位一体的教师专业发展共同体

加拿大数字化学习网络的调查还发现,随着K-12领域越来越多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项目的实施,实践中对了解和熟悉新型学习方式的合格教师的需求急剧增加,现有K-12系统中的大量教师需要培训和转型,新环境、新需求下的教师专业发展问题日益突出[36]。例如,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在总结K-12在线学习实施过程中遇到的困难时,提到了由于教师专业发展的滞后,致使许多学区无法得到足够的具有在线与混合教学资质的师资。在新的、日益紧迫的教师专业发展需求之下,各国(地区)政府义不容辞地承担了教师专业发展的规划、推动和管理的职责。同时,由于远程、在线与混合学习的复杂性和挑战性,对传统的教师培养、培训、发展模式和体系都提出了新的挑战。新的学习环境及学习方式下教师的教学方法、工作性质、教师角色、能力标准、知识产权、数据隐私等问题都有待深入研究。在加拿大中小学混合学习的实施和推进过程中,加拿大本土高校及“加拿大数字化学习网络”、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数字化学习联盟”(BCEd Online)等这样的专业机构在学术研究和教师专业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逐步构建出了超越学校的“互联网+”环境下“政府-研究机构-中小学”三位一体的区域教师专业发展共同体。

四、结语

受到云计算、大数据、新一代互联网技术和人工智能技术飞速发展的影响,世界各国(尤其是经济发达国家)K-12系统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及学生的学习空间、学习环境、学习方式、学习生态等正在发生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在线和混合学习作为新的学习生态中的一种“以学生为中心”新型学习方式,“是运转个性化学习和基于能力的学习的发动机”,为推进信息技术与学科教学的深度融合提供了一种可资借鉴的理论框架和实践操作切入点。今天K-12领域的在线和混合学习仍处于初级的局部探索阶段,尤其是基于我国基础教育现实需求的本地化探索有待更加深入地研究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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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孙志莉 孙兴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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