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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文学之梦飞翔

2019-06-12黄忠

求学·素材版 2019年5期
关键词:文学社寒风社员

风散墨花香

人一生的命运是难以预测的,在执教金鳌文学社之前,我以为我会成为一名作家。和一群文学社的孩子们一起摸爬滚打了7年后,我终于意识到,其实我在引导孩子走上文学之路方面可能更有天赋。

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在很多复杂的人际关系面前常常显得无力,但我热爱写作,我也真诚地希望能给更多的文学青年以些微的经验指导。因此每当我与文学社社员一起谈文学的时候,总觉得少了很多人与人之间的顾忌,可以一展所长。这种乐趣使得其他方面的艰难困苦,都变得可以承受了。这正是我这7年坚持下来的动力之源。

上次和一位文友饮茶,他劝我还是自己写点文章。他说,你这样辛苦教学生,就算他们成功了,那肯定也是很久之后的事了。那时候,谁还会记得你呢?

我默然。

后来一则故事让我一直压抑的心得到了释怀。一个人常常抱怨儿女不孝,不知道父母的恩情。一位智者说,你在抱着孩子,看着孩子学会走路,学会识字时感到快乐吗?如果感到快乐,那他们当时就已经回馈了你,你又何必奢求他们长大后非要报答你呢?

我想文学社于我而言正是如此。我常常和我心爱的弟子一起吃饭,我从这些可爱的社员那里得到了很多快乐,而这绝不是几块钱可以买到的,这就是收获本身。

最快乐的时候其实还是为赵林慧出《闲言碎语》的时候。那次,《闲言碎语》在两天之内一售而空,虽然总共才卖了500块钱,但看到赵林慧脸上洋溢的笑,我心里也充满了幸福感。

最快乐的事是每年都会涌现很多我很喜欢的社员,诸娇玲、郑佴璐、潘中武……每年都有很多。我喜欢和他们聊梦想,聊文学。在乐清这个地方能聊这两样东西的人其实是不多的,尤其是人近中年,说起梦想,对方表面不说,内心都会嘲笑。而跟这些我喜爱的社员在一起,我是真的可以放心地谈梦想,谈自己心中小小的城堡。这哪里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呢?

最快乐的记忆是深圳。在那个地方,我第一次感受到了文化的氛围,感受到了还有群人和我一样有文学的梦想。他们也在创作,志同道合的感觉让我误以为那里才是我的家乡。

这些快乐,支撑着我走过了7年漫漫岁月,让我时时看到自己青春的影子。

【爱·故土·诗歌】

乡风

浙江省乐清市白象中学 严孔仪

冬风送人归。

雨斜树倾,路上布满了骑摩托的人,他们穿梭于深冬的寒风中,身体逆风微朝前倾。从高处看,就像归巢的蚁,很壮观。

这一幕出现在前几年BBC做的一个关于春节的纪录片中,让我印象深刻,因为它太过熟悉。回乡之人在路上遇到的是一年中最冷的风,咆哮着,有时夹着雨丝和雪粒,劈头盖脸地砸来,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凝成白雾,从嘴边袅袅升起。

屏幕上的人依然在前进,风尘仆仆归家,迎来了孩子和父母,笑着说:“我回来了。”一时间心里莫名不是滋味,我闭上了眼,想起七岁那年第一次回乡。

四岁的时候我便随父母来到了南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见过爷爷奶奶,时而哭闹父母也哄不好。他们并非不想回家,只是在当时难以回去。

直到我开始淡忘了家乡,父母手头才稍有宽裕。我还记得父亲开着新车回来时的兴奋,像个得了玩具的孩子,很开心地下了决定:“今年,我们回家!”

父亲曾在一张中国地图上比画给我看,我们离家乡不过短短一指。但在路上的那段时间在我眼里无比的长,让人惶惶然。

车里的味道十分怪异,我吃不下任何东西,晕晕的直想吐,只能躺在母亲怀里睁大了眼朝外张望。车在高速上被堵了起来,窗外的景不再后退,路边的树并不高大,细细弱弱的一棵,弯成了一张弓。

“爸爸,外面的风好大。”我说。

“那是它和我们一样朝家里赶。”父亲笑着转过头,拍了拍我的脸。

不光是风,路上的许多人也和我们一样,或者说,我们只是回乡大军中的一支小小队伍。冬风与我们同行,每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带着一颗游子的火热而急切的心。

车流渐渐快了起来,我再难看清窗外的树,闭上了眼,心却无比焦急。

路上的时间太过漫长,此行一路向北,我被寒风冲昏了头。每次在服务区下车,我总以为已经到了,迷迷糊糊地被抱下去,深冬的风呼啸而来,无孔不入,让人难以抵挡。

“我冷……”我拽拽母亲的衣服,颇委屈地说,上下牙齿止不住打战。

“就是这样的,老家冷得多。还没有到呢!这不算什么。”母亲搂紧我,拍拍我的背。

更冷?我边哆嗦边抽泣了起来,被寒风吓怕了,竟再也不想走下去。

接着就在风中哭了一场,嚷着不走了,结果不光反抗无效,还喝饱了凉风在车上咳嗽起来,鼻涕眼泪一大把。边咳边恨恨地想,以后绝不回老家了。

可父母并不能理解一个孩子的情绪,回乡的游子并不惧怕寒风,也不害怕漫长,他们只盼着团聚。

离我们只有一指的那个地方,他们自幼便生长在那里。平原上的风凌厉如刀锋,他们却已经习惯,如今甚至怀念起来。随着风愈来愈冷,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却还心心念念的家乡,终于无比清晰了起来。

然后车停住了,宣告了赶路历程的结束。父亲打开车门,先跳了出去,和周围的熟人打着招呼,语气亲切。

过了好一会儿,我身旁的车门才被打开,是父亲。

“下来吧。”他说。

“不要,外面太冷了,我还在感冒。”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很希望一直在车里,虽然明显不可能。

“不冷,外面可暖和了,爸爸怎么会骗你呢?”父亲朝我伸出了双手,微笑着说。我半信半疑地盯了他许久,最终由他抱下车,并且缩紧了脖子。

想象中的寒风没有出现,丝丝缕缕的风吹过,有些微凉。我呼了口气,没有白霧升起。

原来,游子至乡时,已是春风。

【点评】

每到春节将近,浩浩荡荡的回乡热潮总是会给中华大地添上一幅壮丽的景象,回乡有多难,思念家乡的情感就有多浓厚。文章以小女孩的视角,记叙了一次春节回乡的经历,语言朴实,画面感强,能够引起读者共鸣。(指导老师:徐琤)

大寒

浙江省乐清市白象中学  黄溢涵

南国的冬天似乎来得比他处都要晚些,但寒冬一旦觊觎起江南典雅的姿色,便也来势汹汹,不遗余力地想要占有。虽不及北方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之魄力,但仍刺骨的冷。

秋气肃杀,几经寒风的刻意雕琢,便有了叫人难耐的凉。冷风胡乱地刮着,从耳边呼啸着跑过,如同疾驰的列车带走南方仅存的温热。路上的行人只望见车如流水,终不知那些车儿打何处来,向何处去,不知是归程还是远方,总归是在各自的大道上奔忙。车外之人只得叹羡车中之人有紧实的窗子,有逐寒的暖气,然后望望自个儿脚下满是泥泞的路,叹息道:“悔不当初没有考取功名出人头地呦!”

冷风又掳走了秃树的最后那几片顽强木叶,飘飘白雪肆意落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彻骨寒心的冷压得木枝无法喘息。隆冬总是那么不通人情,它冷若冰霜,以至于任何手无寸铁的生灵都被其屈服,受其压迫,遭其蹂躏。于是蛇与熊开始冬眠,鼠与蚊豸销声匿迹,人也把被子裹得紧实,恨不得一天到晚赖在床上如熊冬眠。可那也不过是说笑罢了,哪有政府三月闭门的道理?

古人可以待字闺中,有能力者坐拥天下,衣锦玉帛,高枕无忧,而今人不行。车、马、牛都慢的时代已经远去,人们仿佛总在忙碌。政客忙于安邦,商人忙于生意,农民忙于耕种,书生忙于学习,甚至连几个月大的孩儿也忙于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一天也不得耽误。

人无法躲避严寒,也无处躲避,只得向着严寒而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因此走出来的人果敢,熬过去的人刚毅,只有弱者在冰天雪地里呻吟,眼巴巴望着别人的车,他人的袄,自己沦陷在冰窖里。

在杏花微雨氤氲着的江南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当午锄禾,汗滴下土,不畏燥热,不惧凌寒,向着远方,风雨兼程。江南是不畏惧严寒的,不像纤弱病态的小女子,人们有一个目标,打来处来,向去处去,一生只够做好一件事,足矣,不惧翻山越岭,寒冬酷暑。

如果大山呼唤我,我就走向大山。如果远方招呼我,我就走向远方。大寒远道是客,蓬门今始为君开。诚哉斯言。

【点评】

文章的前半部分,为读者描述了大寒之日街头肃杀之情景,让大寒的风纵横翻飞。但作者的野心显然不限于此,到了后半部分,情景变得开阔,大开大合的气势迎面而来,迎接大寒的江南摒弃纤弱,成就了铁骨汉子的柔情,有着杜甫“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

(指導老师:黄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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