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琴 赵国浩

摘 要：本文通过对绿色创新理论及相关研究的梳理，从目标导向和内容导向两个方面对绿色创新的概念进行了对比总结，确定了绿色创新的广泛性定义，继而从绿色创新的定义出发，对绿色创新的研究内容进行了四个视角的阐述。在此基础上，提出了绿色创新理论领域一些可供参考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绿色创新；文献综述

1 绿色创新的概念界定

绿色创新是一个抽象的表达，只要一种行为具备了“新颖”与“价值”这两个特征，且能达到改善环境，节约资源的效果，就可以将其称之为绿色创新，从这一点来看，其与“生态创新”、“环境创新”或“可持续创新”等没有较大的区别，事实上，学术界也常将它们互相代替使用。正因如此，到目前为止，学术界对于绿色创新的定义仍然没有统一，但总体来看，主要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以目标为导向。举例来说，李海萍等（2005）从企业角度出发，提出了绿色持续创新这一全新的界定，即企业在未来较长时间内连续制定实施绿色创新项目，且始终围绕节能降耗以及改善环境等目标，同时尽可能开发经济效益的过程。潘锡杨和李建清（2014）则从科技理论的角度出发，认为做好绿色创新的前提是确保企业在整个生产流程中做到资源的高效利用，尽可能实现环境、经济与社会的和谐发展。同样的，应瑞瑶和周力（2009）也认为绿色创新是满足能源、环境、经济共同发展前提下的一系列创造性活动。另一类是以内容为导向。举例来说，Porter（1991）从战略研究角度出发，认为企业基于内外部环境，借助绿色以及清洁技术来优化生产经营，最大限度地实现节能减排，改善环境的过程就是绿色创新；而陈华斌（1999）则认为绿色创新包括能够实现环境、经济、社会均衡发展的所有创新活动；杨庆义（2003）则认为创新活动的绿色化才是绿色创新。Beise & Rennings（2005）的观点却有所不同，他们认为绿色创新就是企业利用绿色工艺和绿色技术进行产品生产，尽可能实现企业与环境共同发展的过程。

综上所述，虽然每个学者对绿色创新的定义侧重点各有不同，但是他们都认为绿色创新是通过企业活动，最终实现对企业甚至是社会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积极结果。

2 绿色创新的研究内容

前述中各位学者对绿色创新不同的定义，反映了对绿色创新研究的不同视角与侧重点，通过对国内外学者对于绿色创新的研究以及相关文献可以发现，可以分为以下几类：环境经济学视角、创新经济学视角、战略管理视角和产业组织视角。

在环境经济学视角下，研究者们聚焦于环境规制，通过研究环境规制工具的选择对企业绿色创新的影响，看是否可以同时提高企业的经济绩效和环境绩效。学者们在环境规制的分类以及影响方面观点一致，但在环境规制对企业绿色创新影响的积极还是消极方面存在分歧。例如，新古典经济学认为，严格的环境规制不利于企业生产率和竞争力的提升，因为其会加大企业的经营成本，还会影响企业的投资决策（Gray & Shadbegian，1995）。然而，Porter和van der Linde（1995b）等并不认同，他们认为结构上适当的环境规制对环境和企业都是有利的，因为环境规制能让企业发现一些有可能被忽略的投资机会。

在创新经济学视角下，学者们主要通过一般的创新理论对企业绿色创新行为的促进因素和作用机理进行探讨，旨在为企业的绿色创新行为提供方向性的指导。对于这两个内容的研究，主要从以下两方面展开：第一个就是绿色创新与一般的创新是否相同，是否可以按照相同的理论来研究；例如：有学者发现，现有的创新理论对绿色创新概念的理解和发展以及框架分析有帮助（Magnusson，2003）；也有学者指出，用于解释一般创新的许多理论能够解释企业的绿色创新行为（Foster & Green，2000）。但也有学者认为现有的创新技术不足以实现绿色创新，绿色创新研究需要发展新的模式（Van et al.，2007）。第二个就是绿色创新的驱动因素是什么，一般的驱动因素对其是否有效。Rennings等（2006）通过区分绿色产品创新和绿色过程创新来探究技术、规制和市场因素等对绿色创新的影响，结果表明绿色产品创新主要受顾客需求和市场竞争等市场因素的影响，而绿色过程创新则更多地受环境规制因素影响。

在战略管理视角下，学者们主要聚焦于企业内部，研究影响实施绿色创新战略的内在因素以及作用机理是什么，产生的效果是什么，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例如，张钢和张小军（2011）通过多案例比较研究发现，预期经济收益、冗余资源和利益相关者压力等对绿色创新战略存在显著影响且影响方式和路径不同。此外，其他学者也对绿色创新的作用机理进行了研究，例如：张小军（2012）认为在绿色创新对经济绩效的影响中，员工参与起调节作用。曹翠珍（2015）提出了绿色创新—绿色动态能力—竞争优势的概念模型。程艳（2016）则另辟蹊径，聚焦于协同创新能力，提出了绿色创新—协同绿色创新能力—企业绩效的概念模型。但是，也有不同观点，例如，杨静等（2013）进行的实证研究结果显示，绿色创新与经济绩效呈负相关关系。

在產业组织的视角下，学者们主要聚焦于企业绿色创新行为和市场结构，通过对目前的研究整理发现，主要集中于企业协作和企业规模两方面对绿色创新行为的影响。对于后者，由于绿色创新活动对资源要求较高，一部分研究结论为大企业更有机会和能力实施绿色创新，中小企业由于受资源约束更多地选择遵守环境规制。相反的观点认为小企业更容易适应环境，能以大企业所不能的方式进行创新。因此，尽管大多数学者认为企业规模与企业环境绩效、企业主动绿色创新间存在正向关系，但现有的相关研究并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张钢和张小军，2011）。

3 结论与展望

通过上文的综述，可以发现绿色创新概念的界定仍比较模糊，绿色创新带来的是积极影响还是消极影响学者们也持不同观点，以及环境规制、企业规模等因素对绿色创新行为的影响，学者们也各执一词，因此，我们应该在相关方面进行深入研究，充实绿色创新理论。

参考文献：

[1]李海萍等，中国制造业绿色创新的环境效益向企业经济绩效转换的制度条件初探[J]，科研管理，2005，26（2）：46-49 .

[2]Porter M. E，Americas green strategy[J]，Scientific American，1991，264（4）：168-172.

[3]陈华斌，试论绿色创新及其激励机制[J]，软科学，1999，（3）：43-44 .

[4]张钢，张小军，企业绿色创新战略的驱动因素：多案例比较研究[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4，1（1）：114-124.

[5]张小军，企业绿色创新战略的驱动因素及绩效影响研究[D]，浙江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12：40-53 .

[6]杨静，施建军，李曼，刘健，绿色战略如何影响企业绩效—基于转型经济情境的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3，34（7）：141-149 .

[7]张钢，张小军.国外绿色创新研究脉络梳理与展望[J]. 外国经济与管理，2011，33（8）：25-32.

项目资助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煤炭资源绿色低碳发展理论与政策研究，项目批准号：71774105

作者简介：

孙少琴（1993—），女，山西太原人，山西财经大学2016（企业管理）学术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战略管理.

赵国浩（1958—），男，浙江东阳人，山西财经大学，研究方向：战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