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为什么》对少儿科普读物出版的启示

2018-05-21赵晓

出版广角 2018年5期

【摘要】《十万个为什么》于1961年出版第一版以来，先后经过6次改版，至今发行量累计超过1亿册，是中国少儿科普读物的典范之作。文章以《十万个为什么》的阅读接受史为研究对象，在文献调研的基础上对《十万个为什么》的读者接受情况进行总结，分析《十万个为什么》成为少儿科普长销书的原因并揭示其对少儿科普读物出版的启示意义。

【关键词】《十万个为什么》；少儿科普读物；阅读接受史；研究

【作者单位】赵晓，北京大学信息管理系。

【中图分类号】G237 【文献标识码】A 【DOI】10.16491/j.cnki.cn45-1216/g2.2018.05.008

1959年，少年儿童出版社准备为高小、初中学生编纂一套关于自然科学的百科式图书，经过一段时间的组稿实践，逐步确立了突破教科书和课堂教学框架的编辑思路，为之后的编辑工作制定了基调，《十万个为什么》至此初步形成框架。经过3年的努力，1961年，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出版。几十年来，这套书先后出版了6个版本，累计发行量超过1亿册[1]，是新中国几代青少年的科学启蒙读物和中国原创科普图书的第一品牌。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发展，《十万个为什么》历经6次改版，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创新，对几代青少年儿童的科普工作产生重要影响。至今，《十万个为什么》的诞生已经成为难以复制的经典。以下，笔者将对《十万个为什么》的版本发展和阅读接受史进行回顾与总结。

一、《十万个为什么》的版本接受史

版本的变迁不仅反映了一套书的发展历史，也反映了不同时代背景下读者需求的变化。研究《十万个为什么》的版本变迁，不仅能让我们了解其版本变化的规律，还能让我们深入了解其每个版本的编撰背景，以及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其不同版本被读者接受的情况。

从1961年的第一版，到2013年的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历经了50多年的发展，显示出强大的生命力和延续力。《十万个为什么》作为青少年科普读物，能够在几十年中不断重版、新编，这从侧面反映了该套书能够满足和吸引读者，与不同历史条件下读者的阅读需求吻合。下面将对不同版本《十万个为什么》的销售和重印情况进行统计分析。

第一版 1961年，第一版《十万个为什么》由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该套书一经推出就在全国引起轰动，出版后共发行584万册，还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出版。1962年，上海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将书中内容改编成电影《知识老人》。可以说，第一版的成功发行，为之后几十年《十万个为什么》的经久不衰奠定了良好基础。

第二版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在第一版的基础上不断改进，将问题增加到2003个，使其较第一版更为系统全面、内容丰富。1964年，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出版，至今已重印22次，发行量达到1200万册。

第三版 1970年，《十万个为什么》发行第三版（又称“文革版”）。当时修订的这版《十万个为什么》，从封面设计到内容形式，都带有鲜明的时代特色。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版《十万个为什么》创造了3700万册的发行奇迹。作为当时青少年的主要精神食粮，其影响力远远超过前两版。根据当时的人口数量来看，“文革”期间《十万个为什么》的发行数量和人口比例达到了40.21‰，是当时青少年儿童主要的读物。

第四版 1976年“文革”结束之后，中国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第二个科普高峰期，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应运而生。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的首编发行量为3000万册左右，但随着第二个科普高峰的消退和科普读物的供大于求，之后续编的10册影响力大幅下降。总体来讲，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在青少年科普方面的影响力虽不及前几版，但仍然是当时最受欢迎的青少年科普读物。

第五版进入21世纪以后，少年儿童出版社陆续出版了新世纪版（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和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这2个版本在内容上较前4个版本有了较大改动，其出版和发行方式也有了大幅度调整。虽然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发行量仅为721万册，远低于第三、第四版，但由于当时科普市场竞争激烈，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以内容取胜，其销量仍是同类书籍中最高的。

第六版 2013年，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在上海书展首发，之后不到4个月，该套书加印两次，印数达到5万套，占同类童书市场份额的40% [2]。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与同类图书相比，成绩喜人，但必须正视的问题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和青少年阅读方式的转变，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发行量为180万册，印次为4次，远低于前几版。

二、《十万个为什么》的阅读接受史

自1961年至今，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十万个为什么》影响了中国几代人的科学教育与启蒙。正如莎士比亚所说，“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莱特”，不同的读者对《十万个为什么》的记忆和理解各不相同。笔者从读者对《十万个为什么》的评论角度出发，搜集豆瓣书评区和中国知网期刊数据库有关《十万个为什么》的书评，对书评内容进行统计，分析《十万个为什么》对读者的影响，发现其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1.美好的童年记忆

《十万个为什么》自第一版出版至今已有57年历史，其经历了风雨飄摇、动荡不安的年代，也经历了经济高速发展、物欲横流的年代，陪伴着无数60后、70后、80后、90后、00后走过几十年风雨，对几代人的思考方式、认知水平产生了重要影响。查阅相关书评可以发现，在许多读者的心中，《十万个为什么》不仅为他们提供了丰富的科学知识，也承载着他们对美好童年时光的回忆。网友唐草曾在书评中写道：“……我记得一共有14本，有的科目分上下两册，封面都是红黑相间的图案，它们装在一个大纸盒里，这对于只看过成套小人书的我来说，那种自豪和财富感不亚于拥有一套大英百科全书。像其他陪伴了我多年的东西一样，它悄悄地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也许只能通过某个偶然的契机，我才突然记起它们，记起那些有它们陪伴的时光，那些光明、梦想的花朵。”[3]网友南向北称其为“科普书籍匮乏的年代，伴我度过无数个童年夏天的书”。还有网友称其为“童年的记忆精华之一”“十万个童年记忆”“童年的回忆”“藏着我的回忆”等。可见，《十万个为什么》作为一套科普读物，不仅为当时的青少年打开了一扇接触科学知识的大门，也承载了许多人对那个物资匮乏时代纯真童年的回忆。

2.普及科学知识的良方

《十万个为什么》从初版到第六版，始终坚持普及科学知识、传播科学精神的理念。书中设置了各类有趣的小问题，如“你们知不知道毛毛虫为什么会变成蝴蝶”“你们又知不知道人为什么需要喝水”“为什么不能在伤口上撒盐”等。这些问题大多涉及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常见现象，编者搜集这些问题加以解答，并随着时代的变迁更换问题。因《十万个为什么》展示了丰富的科学知识，许多读者称其为“知识库”，还有读者称其为“启蒙读物”“科学小宝藏”“群氓时代的一线曙光”。在书评中，有读者说“它让我知道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知识……就像它牵着你的手对前方说‘hello world”，也有读者说“我最早的关于宇宙的知识都是来自它”，还有读者说“《十万个为什么》，小时候科普启蒙的绝对读物。一年又一年过去，依旧喜欢在科学的路上慢慢探索前行。时不时，遇到不懂的问题，也会想起回去翻一下那些已经蒙上灰尘的书”[4]，还有人称其为“一个普通的纸盒箱，却是开启智慧大门的宝箱”[5]。《十万个为什么》以其丰富的科学知识、新颖的编排方式吸引了一代又一代的读者，成为畅销书、长销书，对少年儿童的科学知识启蒙起到无可替代的作用。

3.激发孩子的好奇心

《十万个为什么》最大的特色就是首创了提问题的方式，通过对无数小问题的解答来激发孩子的好奇心，让孩子不停地问为什么。这种提问题的方式不是单纯地向孩子灌输知识，而是在挑起孩子好奇心的基础上，激发孩子的求知欲，其对培养少年儿童的科学探索精神具有重要意义。查阅相关书评可以发现，不少读者对这种提问题的方式大加赞扬。网友爱上小米粥在书评中说“记得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父母送给我这套书，我现在还对书中的内容记忆犹新，可以说这本书培养了我们初级的科学思维，打开了千变万化的神秘的科学世界大门，引领我们走上科学的道路。我们现在在工作生活中缺少问‘为什么的精神，这是我们为什么停滞不前的原因”。网友玉食兔称“这套书构建了我整个人生的知识架构，也让我对世界有了无限的期待”。还有网友说“就是这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引起了我对自然科学的兴趣”。《十万个为什么》就是通过一个又一个小问题的提出，激发了青少年对不同问题的好奇心和探究心理，同时也激发了孩子问问题的热情和能力。

4.理性的批判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对《十万个为什么》的评价由早期的一致好评，到“文革”时期的不少差评，再到如今的理性看待，发生了巨大变化。一些读者在书评中除了肯定《十万个为什么》，也对其内容形式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首先，在内容的创新性方面，有些读者认为《十万个为什么》的部分问题几十年来一直没有改变，其内容长期偏重对科学知识的普及，忽视了对科学思维方法的培养。就如刘清海所说：“少儿科普观念滞后……有不少人，甚至是从事少儿科普工作的人，仍视少儿科普为‘小儿科……偏重对科学知识的普及，而忽视对科学思想和科学方法的弘扬……把科学和人文割裂开来……内容上，少儿科普图书缺乏原创性、前瞻性；形式上，其通俗性和趣味性较差。”[6]

其次，在写作手法方面，部分读者认为后4版的写作笔法僵硬，说教性强。通过对读者的书评汇总可以发现，多数读者认为第一、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写作笔法更具趣味性，且插图生动有趣。而“文革版”之后的几个版本，写作笔法逐渐僵化，第四版仍旧带有“文革版”的影子，而第五、第六版在新编之后，其内容对比简单易懂的第一、第二版，变得艰深晦涩、过分强调专业性，其在文学性和趣味性上创新不足，虽然增加了大量的知识丰富的问题，但对不少读者来说难于理解。

再次，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精装版980元的定价引发了读者的争议，甚至有读者公开发表文章谈论此问题。如《中华读书报》2013年10月9日刊载的文章《〈十万个为什么〉不应是昂贵的书》[7]，就剑指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定价问题。作者认为“《十万个为什么》是本有着举足轻重作用的社会工具书，其出版发行应承载正能量、发挥社会功能，而不应偏向经济效益”。

三、《十万个为什么》对少儿科普读物出版的启示

《十万个为什么》于1961年发行第一版以来，已有57年的历史，6个版本发行量累计超过1亿册，是我国少儿科普读物畅销书、长销书的代表。《十万个为什么》作为中国最早一批少儿科普读物，从1961年初版到2013年的第六版，历时50多年。可以说《十万个为什么》6个版本的出版反映了我国不同历史时期的科学发展状态，如第一版见证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国家各项科学事业百废待兴的窘境，第二版见证了十年动荡时期国家科学思想的片面发展，第四版及之后的版本则见证了拨乱反正之后我国科学事业的飞速发展。对《十万个为什么》版本史和阅读接受史的研究，不僅是对50多年来国家少年儿童科普活动的研究，也是对这一时期国家科技发展情况的见证。笔者总结《十万个为什么》成为畅销书、长销书的原因，以期为国内少儿科普读物的出版提供借鉴。

1.迎合读者需求

第一、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出版恰逢中国第一个科普高峰期，当时少儿科普读物严重短缺，全民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十万个为什么》的出版不仅满足了当时少儿科普的需要，也满足了很多成年人的阅读需求，从而成就了《十万个为什么》经典的地位。但第二版发行一年之后，“文革”爆发，第一、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作为当时较具影响力的少儿读物，受到严厉批判。但由于内容科普性较强以及在读者中形成的良好口碑，《十万个为什么》表现出顽强的生命力，这也为第三版的出版创造了条件。“叶永烈在‘文革中收到了很多读者来信，人们都在信中询问‘银镜反应的具体配方。叶永烈想了好久才想明白，那时人们结婚没地方买镜子，所以就想找块玻璃，按照《十万个为什么》里的介绍，自己做镜子。曹燕芳则回忆说，20世纪80年代初，她碰上过好几位大学毕业生。人家对她充满感激，说都是靠读《十万个为什么》，在恢复高考时考上了大学”[8]。由此可见，第三版《十万个为什么》在当时的社会中不仅具有少儿科普读物的作用，也发挥了教科书的作用。1970年，“文革版”（第三版）《十万个为什么》出版，“文革版”不仅发行量巨大，而且保持了巨大的影响力。1972年8月12日，《人民日报》在第4版专栏曾刊载《出版更多更好的科学普及读物——评〈十万个为什么〉》一文，文中认为“上海人民出版社重新修订出版的《十万个为什么》，在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指引下，努力排除‘左右干扰，较好地普及了科学知识”。通过这些评论可以看出，当时的“文革版”《十万个为什么》虽然内容多具有政治性，存在视野狭窄、文字生涩等问题，但其顽强地生存下来，并帮助一大批读者获取科学知识。1976年“文革”结束之后，中国逐步迎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第二个科普高峰期，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应运而生。第四版的内容和形式几乎仿照第二版的样式，但在内容上纠正了“文革版”的政治问题，并且响应邓小平同志提出的“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的论断，对作者的知识产权进行保护。从前4版《十万个为什么》的成功发行可以看出，少儿科普读物的内容要顺应时代发展的要求，根据读者对阅读内容的要求不断调整和改变，才可能为成功奠定基础。

2.创新出版形式

《十万个为什么》的前4个版本以传统的纸质出版为主，仅是在开本大小和纸张的选择上进行细微调整。进入21世纪以后，少年儿童出版社陆续出版了新世纪版（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和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这两个版本不仅在内容上较前4个版本有了极大的改动，其出版和发行方式也有大幅度调整。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开展了该套书历史上第一次签售活动，与读者近距离接触。各类报纸杂志也对该书的出版进行了大量报道。如“《人民日报》在1999年9月6日第4版以《共和国明天的一块科学基石——写在〈十万个为什么〉（新世纪版）出版之际》为题，发表了近3000字的专栏文章，对新世纪版的出版进行了高度评价。”[9]虽然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发行量为721万册，远低于第三、第四版，但在当时同类图书市场上仍算成绩斐然。此外，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的每篇文章下面都添加了关键词，并设置了关键词索引，增加了索引资料分册，方便读者通过关键词查阅相关内容。在索引资料分册，第五版的编者还设计了数百张精美的插图，让读者通过科普插图掌握知识的全貌。

2013年，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出版，该版作为全新版本从2008年开始就对书中的问题进行了广泛的采集。该版本出版之初便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发行之前更是在各大主流媒体上进行宣传报道。如人民网2013年8月7日发表了题为《〈十万个为什么〉第六版重出江湖能否吸引读者目光》的文章对该套书进行介绍。此外，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出版形式创新还体现为网络版与纸质版共同发行。新的出版形式不仅提升了该套书的知名度，而且给读者的阅读方式提供了更多选择。

3.丰富出版内容

《十万个为什么》始终坚持对少儿科普读物写作内容和表现形式的不懈探索和不断创新。例如，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在第一版的基础上不断改进，将问题增加到2003个，使其较第一版更为系统全面、内容丰富。第三版《十万个为什么》带有鲜明的历史烙印，修订的“文革版”《十万个为什么》，其内容多迎合国内的政治形式，采取“文革体”对科普问题进行解读。第四版的内容和形式几乎仿照第二版，但在内容上纠正了“文革版”的政治问题。第五版的篇目约三分之一为保留篇目，三分之二以上为改写或新撰篇目，其中若干分册中的新撰篇目已超过全部内容的一半。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中有90%的问题与上一个版本不同，即使是老问题，也由专家做了新解答。有大约十分之一的问题没有设置标准答案，而是采取列出科学界不同说法的方式，力求做到在介绍科学知识的同时，给孩子保留一个开放的思考空间。

由此可见，《十万个为什么》作为我国少儿科普读物的代表作，其内容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调整变化。这也给新时期的少儿科普读物出版一个启示，即在出版内容的编写过程中，要时刻关注社会热点的变化，要根据读者的不同需求不断丰富内容、创新形式，从而创作出更多符合大众需求的少儿科普读物。

四、结语

纵观《十万个为什么》的版本史和阅读接受史可以发现，该书作为当代中国少儿科普读物的代表，其销量不仅处于少儿科普读物的顶峰，而且历经少儿科普读物产生、发展、繁荣以及衰退的各个时期，其中第一、第二版《十万个为什么》是我国少儿科普读物出版第一个高峰期的产物，而第四版《十万个为什么》见证了我国当代少儿科普读物出版的第二个高峰期。随着现当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少儿获取科普知识的渠道逐步多样化。从第五版《十万个为什么》开始，该书步入出版发行的困境，与前几版《十万个为什么》受到广泛好评的情况不同，因为定价过高、过于晦涩难懂、解释过度学术等问题，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的评价中夹杂着许多批评意见。第六版在发行量、影响力等方面均处于下滑状态。这样的趋势和困局不仅影响了《十万个为什么》的发展，也对当今少儿科普读物的出版提出了询问。

此外，通过对《十万个为什么》阅读接受史的研究，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年儿童科普事业的重要性以及少儿科技启蒙观念发展的全过程。《十万个为什么》出版之初虽内容简陋、多有讹误却广受赞誉，产生重大影响。动荡年代的《十万个为什么》甚至作为全社会的科技读本来为普通民众传播科学知识。而从如今的第六版《十万个为什么》我们可以看到，虽然内容更为客观，答案也采取新式的开放式答案，但口碑和影响力远低于之前的版本，其内容和外在形式受到多方詰难。这一方面反映科技的发展和国家文化事业的繁荣让更多的少儿科普读物出现，人们对科技知识的获取方式更为便捷和多元化，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国民素质整体水平的提高，对科普知识的了解不再需要特定的书籍。笔者认为，《十万个为什么》作为少儿科普读物的第一个品牌，其内容的实用价值逐渐降低，但情怀仍在，如何让《十万个为什么》等少儿科普读物在“回忆杀”之余更适应当下少儿读者的新需求，需要编者不断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