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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岁月的边缘跋涉(散文诗三章)

2018-04-18丁梅华

雪莲 2018年2期
关键词:短笛门扉乡情

丁梅华

河流的走向

也许,你早已把时序的更迭交给了驰骋的马蹄,不用顾忌季节的留恋会不会永恒,不用猜想那支漂泊的短笛,是否还在岁月的边缘跋涉。

也许,你早已把一种偶然的相逢,交给了转瞬即逝的光阴,不用在乎每一次的回眸,是否都能与你擦肩而过。

在岁月的渡口,我无法拥抱生命的欲望,是一种忧伤还是一种痛苦,总有一种莹莹的萤火灼痛细节中虚掩的门扉。

没有人告诉我,幽静的河床可有你的足音,轻叩季节的门扉,让最初的月光,照在我年轻的梦境,也没有人告诉我,为你燃烧的烛光,可会有一种寒冷的袭入,出现在憔悴的心弦。

我真的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当真?有些人是不是真的该用一辈子来等?有些泪滴是不是真的比石头还要沉重?

于是,从开始到结束,从相聚到分手,所有的牵挂都显得微不足道,所有苍白的言辞穿越被希望擦亮的天空,所有关于你的思念都变得无法企及。

当肆意的阳光再次贴近仰望的高度,是谁沿着浅滩上河流的走向,把被春风中嫩绿的问候连同无声的海浪一起涌进我生命的渡口。

如今,那支风靡多年的歌曲早已不再流行,而那条浪迹天涯的槐花船,仍在生生不息的感知中,燃烧着童年的故事,粼粼闪动的秋水之波,照亮我纯朴的诗歌一生。

我只能这样独自凝视你,让所有的缄默都在长久的感恩之后望眼欲穿,让所有故事的情节都在青翠欲滴中次第开放。

五月的走向

隔着季节的河,把手伸进等待的雨季,所有的仰望都高傲地抬起头,让泥泞中的跋涉,愈发的沉重和厚实起来。

多少次设想,有一种心情会如期抵达,在花开花落的日子,无论是泛滥在我文字中的意境,还是飞翔在目光深处的语言,每一次的漾起都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疼痛。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邂逅都会是一种缘分,也不是每一次的分手都会黯淡黄昏忧伤的表情,在你的眉宇间,分明有一种绽放源于故乡情真意切的思念。

我知道,不是所有的表达都会有一种结果,也不是每一次的悲伤都会是意想不到的结局,在你的目光中行走,分明有一种浪漫源于故乡魂牵梦绕的等候。

当这褐色的村庄,渐渐地着满生命的色泽时,曾经的耕耘,曾经的付出,就是被父亲用汗水和智慧触及的诗句。

当这燥热的夏日,渐渐地被蝉声和蛙鸣占据时,曾经的诺言,曾经的坚守,就是被母亲用情感和淳朴触及的灵魂。

面对宁静的夜晚,面对洁白的月光,我还能够告诉自己什么?唯有撕開睡梦中的呓语,唯有珍藏这古香古色的乡愁。

面对季节的喜悦,面对金色的麦穗,我只能告诉自己,我是农民的儿子,是故乡的山山水水哺育了我,是浓郁的乡情滋润了爱的温馨。

就这样,我沿着故乡五月的走向,寻找村庄的回肠荡气,寻找村庄的缠绵悱恻,骤然发现被生命吟唱的歌谣,早已在深深浅浅的脚印中诉说着一种眷念、诉说着一段远去的故事。

被炊烟缭绕的情怀

置身于沙枣花飘香的季节,所有的思绪都浸透爱的芬芳,仿佛掌心漫长的等待,总让那张回家的车票变得柔软和潮湿起来。

说不清是怎样的开始,只是当所有的漂泊,有了穿越的感觉,原本那些捧在手中的私语,变得不知所措,那些原本关于春天的话题,却沾满了泥土的气息。

风中的短笛,近了又远了,远了又近了。总也无法抓住记忆的痕迹,村空的土坯房不见了,继而取代的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昔日的羊肠小道不见了,继而取代的是纵横交错柏油路。

小河无语,庄稼无语。唯有了飞翔的各种各样的鸟儿,忽上忽下,忽高忽低,用歌声迎接远方归来的游子。

乡情依旧,微笑依旧。唯有时间苍老了父母青春的容颜,唯有岁月压弯了父母不再挺拔的脊背,唯有改革开放点燃了故乡绵长的梦。

是时间改变了岁月,还是岁月诠释了时间,没有人能回答我。在天空与大地之间,在远方与故乡之间,在城市与乡村之间,距离早已不是问题,祈祷早已不是理由。

多年后,我才发现原本被远方摇曳的希望,早已浸透了被乡音揉碎的歌谣。其实,在离开家乡的那个瞬间,就已注定农人用一生的光阴,也走不出家园到天地间的路程。

多少年后,我才发现原本被阳光放逐的风景,早已浸透了被炊烟缭绕的情怀。其实,在远方的每一个日子,就已注定诗人用一生的豪迈,也走不出从困惑到渴望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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